第一百一十一章 正文完

第一百一十一章 正文完

第一百一十一章正文完

“皇后娘娘?”

陆燕芝回过神,就见兰太妃满眼关切的看过来,她下意识的先是点了点头,:“好。”

闻言兰太妃脸上霎时轻松的了起来,她带着感激的笑意立即起身谢恩,:“多谢皇后娘娘。”

陆燕芝连连摆着手,:“太妃快请起。”

身后跟着的梅芳连忙扶着人坐下。

重新坐下的兰太妃看着陆燕芝。

坐在上首的她穿着一身明亮的金色,金银线细密密的扎在衣摆处开出一朵朵的牡丹。

这样重的颜色穿在她的身上,却衬得她愈发的浓而不艳,丽而不杂。

而她的怀里还抱着个小皇子,这是圣上的嫡子

往后的纷争往后再说,眼前的陆燕芝确实已经是这天下所有女子最羡慕的人了。

等人走了,陆燕芝低头看了看手腕间的玉环,她笑了笑。

如今每个人都觉得陆燕芝如今好像除了紧紧地抓着圣上的宠爱外眼里在没有其他。

兰太妃不由的心生感慨,当初她推拒了崔府的郎君攒着一口气入宫,就是为了不叫恭候府落入泥里。

御撵正往乾和殿去的时候,宫人随后又禀报了兰太妃拜访皇后娘娘的事情。

新帝登基,磨合的事情多,快到了晚膳的时候启徽帝才下朝。

抬着御撵的小太监脚底脚底生风,很快就将启徽帝送到了乾和殿。

兰太妃也连连点着头,:“人上了年纪就爱啰嗦,娘娘您别见怪。”

闻言,启徽帝脸上的笑意淡了,他的手指轻轻地点了点扶手,:“朕知道了。”

现如今京中捶胸顿足,悔得肠子都青了的人不再少数,早知道秦王能有今日.豁出去攀上他才是正理啊。

恭候府摇身一变成了承恩公府,府上的几个姑娘的婚事瞬间也变得炙手可热.

恭候府的未来已经不需要兰妃去操心了,碌碌无为这大半辈子,剩下的这些时间,她只想为自己而活。

“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

在这宫里,好意能被人心领就是极好的事,兰太妃安定不少。

“您是圣上的嫡妻,是这大晋朝的皇后,母仪天下,您只管坐在上首,看着这满园的鲜花争奇斗艳就是。”

她看着陆燕芝,轻轻地叹了一声,:“现如今宫里宫外求着圣上选秀的人不在少数”

当初在恭候府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过的有多难,她都咬着牙撑住了。

兰太妃知道陆燕芝的手段,但就是知道才觉得更忧心,男人若是不爱了,陆燕芝的这些手段都将是明晃晃的证据。

但.这所有的生活保障都得落在陆燕芝的身上

因此虽然知道接下来的话陆燕芝不爱听,可兰太妃还是不得不说几句。

“这就好,这就好。”

如今更甚。

哈哈哈,她如今的这个地位,能做的事多了去了好吗?

每日充足的睡眠、赏景、赏戏.还能专门悄悄地寻人去创作那些叫人觉得刺激又炸裂的话本子。

刚登上御撵,底下的宫人已经将皇后娘娘的踪迹报了上去。

而陆燕芝一进宫,圣上的旨意就已经到了恭候府。

陆燕芝摇了摇头,诚恳的道,:“我知道太妃也是为了我好。”

“娘娘,毕竟是在这帝王家啊。”

“这深宫内,无论如何都总会有其他的花进来的。”

如今跟做梦似的走到这一步,她就更不怕了。

见事情已经说完,兰太妃就利索的起身告辞。

她笑着跟着走了进去,差点忘了,皇后娘娘的本事哪里是她们这些人能揣测的。

启徽帝靠在御撵上,随后忍不住摇着头笑了笑,昨夜是他太过孟浪了,难怪夫人要跑。

但也就是因为这样浓烈的不加掩饰的偏爱才叫兰太妃忧心。

她微微倾身,对着陆燕芝轻声说道,:“皇后娘娘您与圣上鹣鲽情深,从前便是在宫中,圣上对您用情至深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

从前周重邛的气势就叫人望而生畏。

哇,想一想要做的事情简直多到爆炸,哪里还能有那个闲功夫来伤春悲秋。

看着陆燕芝不慌不忙的抱着小皇子往内殿去,春红高高提起的心也放下了。

当然,还有无数的宫务、年初和年尾的祭祀大典、采桑礼、中元节、中秋节还有宫宴

对了,还得操小不点长大的事情。

陆燕芝曾今站在山巅上一览众山小,但人都是会变得,特别是这帝王的爱,当真如镜花水月。

随后看向怀里一直盯着她瞧的周珩之,她轻轻的拍了拍襁褓,悄悄的道,:“别怕,娘没他们想的那么像一阵风似的吹吹就散了。”

陆燕芝看着兰太妃,慢慢的点点头,:“太妃放心,我心里有数。”

他不笑,在场所有人的心头皆是一紧。

可她在这深宫中蹉跎了大半辈子却一事无成。

也不知是不是从前秦王对她太过偏爱的缘故。

一进殿,启徽帝的目光就落在他的小皇后身上。

启徽帝笑着走过去,摸了摸陆燕芝的头,:“皇后娘娘还没用晚膳吗?”

这话说得促狭,殿内的人都笑了起来。

陆燕芝也没绷住笑了,她伸手拉着周重邛坐下,:“就等着您了,听外头的宫人说,圣上中午就没怎么用饭,一直在和诸位大人议事。”

“好,我和夫人一起用。”

用过晚膳,周重邛瞧了瞧小亨亨。

父子两人贴贴,周重邛拍着他,不知小声说了些什么,才将他交到了奶嬷嬷的手上。

陆燕芝举着手里的‘圣贤书’在一旁看着。

出来的周重邛正巧看见陆燕芝的肩膀一抖一抖的,他走了过去,轻轻地将抱住了陆燕芝。

陆燕芝:!!!

“可是最近听到外头选秀的事情?”

陆燕芝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心虚的将手里的书好好的倒扣在桌上,随后紧紧的抱着周重邛的腰。

怎么悄无声息的人就过来了?

老天保佑,圣上千万不要看见她夹带的书啊。

被结结实实抱住的周重邛愣了愣,随后他一下下的轻轻摸着陆燕芝的头发,:“夫人放心,不会有选秀这件事。”

还在王府的时候,包括他在内府上一共就四个人。

就这,叫让陆燕芝险象环生,他被吓得魂飞魄散。

看着脸色苍白躺在那的陆燕芝时,他几近肝肠寸断。

若是在添些人进来,只怕他睡觉时候都得睁着一只眼看着。

进来的哪里是美人,这是奔着要他命来的。

而拒绝选秀,周重邛也有这个底气。

他不是属于正统的皇子夺位般和朝臣联姻取得支持后上位的。

就如周记淮,他需要娶亲,怀康帝和他自己权衡利弊后选择了苏府。

而周记淮自身的根基除了依仗秦王府外,也需要另外的宫妃来平衡后宫的势力。

这也是对支持他的朝臣的利益交换。

而周重邛则不需要,他完全压得住这朝堂,也不需要去分割和妥协。

就像他曾经说的,他无数次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就是为了将说话的权利抓在自己的手上。

而不是妥协和等着旁人权衡利弊的怜悯。

他笑了笑,随后低声道,:“毕竟光是夫人已经万般难养,我哪里还有其他的精力再去瞧别人?”

嗷?

非常会抓重点的陆燕芝提起脸。

她的下巴搭在周重邛的腰腹处,睁着眼睛看向了周重邛,:“圣上刚刚是说我难养?”

“哈哈哈,”周重邛忍不住抬头笑了,他摸着陆燕芝的脸,十分‘诚恳’的点点头,:“是啊,夫人得精细的养着。”

“冷不得,热不得,睡觉要抱着,吃饭要哄着”

陆燕芝恼的捂住了周重邛的嘴,哼,圣上说的哪里是像养她,分明就是在养小亨亨。

‘十分有眼色’的启徽帝转移了话题,:“夫人可还记得,我曾经答应过要给夫人跳的一场剑舞?”

你说起这个,陆燕芝可就不困了,:“我记得!”

“今晚我跳给夫人看。”

‘能说会道’的启徽帝又成功的将陆燕芝给拐去了太元殿。

临走前,陆燕芝对着桌子上的书使劲的眨了眨眼,春红忙心领神会的留下来收拾。

六年后

“大皇子,您慢些。”

一堆人跟着的周珩之对着李公公点了点头,随后淡定的伸腿跨过了门槛,朝着太元殿的小书桌走去。

鬓角边也生了几缕白发的李公公看着周珩之的身影,脸上笑的像一朵菊花。

大皇子不爱笑,这脾气简直和圣上小的时候一模一样。

皇后娘娘更是,时不时就爱逗一逗小殿下。

正想着这些事呢,忽的就听见一声,:“皇后娘娘吉祥。”

转头,就见匆匆而来的皇后娘娘,李公公笑着对陆燕芝躬了躬身,:“见过皇后娘娘,给娘娘请安。”

“总管不必多礼。”陆燕芝擦了擦脸上的汗,:“珩之呢,他是不是进去了。”

“是,大皇子刚刚进去。”

早上启徽帝心血来潮要查看周珩之练的字,昨晚,周珩之就是待着陆燕芝身旁练的,所以他自己过来取。

陆燕芝一听到这个消息就赶快赶来了。

她昨晚又将那些花花绿绿的话本子夹在了书里,就躲在儿子的身边看,这要是被儿子给抖搂出来,多丢人啊。

这响动叫周珩之回头看去。

看见陆燕芝,他抿抿唇,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脸时,就见本来好端端也对着他笑着陆燕芝跨过门槛时踉跄了一下。

之后竟直接被绊倒在地上,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周围的人竟然都没来得及反映过来。

“母后——!”

周珩之手里的东西丢在了地上,他神色慌张的跑了过去。

陆燕芝身后跟着的人也被吓得魂飞魄散,七手八脚的扶起陆燕芝,却见她已经晕过去了。

皇后娘娘晕倒了!

这消息和长了翅膀似的飞到了宫内各处。

启徽帝在朝堂上匆匆丢下一句延后再议后就拂袖而去。

太元殿,连胡子和头发花白,在太医院内当‘吉祥物’的老院判都到了。

他和藏元轮流替陆燕芝诊脉,殿内殿外跪了一地的人。

周珩之就在床边的一侧,紧紧地看着陆燕芝不出声。

近几年愈发显得不怒自威的启徽帝怒气冲冲的进了殿,:“好端端的,皇后娘娘怎么会摔倒?”

老院判躲了躲,已经开始蓄起了须的藏元无奈顶在了前头。

他转身对着启徽帝拱了拱手,:“圣上容禀,皇后娘娘这是气血虚,才会出现时时晕眩的情况。”

气血虚?

启徽帝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的眼神冷的像一柄剑直直的扎了过去,:“宫中有无数的珍品药材仍由你们取用。”

“每隔七日都有你们为皇后请平安脉。”

“怎么皇后还会有气血虚的问题?”

“这些年臣等不敢有一丝疏忽,每日的汤药和补药更是不落,可皇后娘娘是.”

说着话的藏元腰被老院判轻轻的戳了戳。

他微微偏头,注意到一侧还有个抿紧唇,眼里含着泪,全神贯注听着的大皇子,藏元的话到嘴边自然的改了口。

“只是皇后娘娘体质就叫旁人更弱些,补血益气,听起来简单的很,但当年窦大夫可是断断续续给娘娘补了三年之久.”

这样简单的眉眼官司启徽帝哪里能看不懂,他挥了挥手,藏元不再说话。

启徽帝坐在榻上,看着静静睡着的陆燕芝,他心中被搅碎的扯成了几个瓣。

他拉着陆燕芝的手,喃喃自语道,:“一眼看不住你就要出事,莫不是往后上朝也要带着你一同去?”

结果翻开手,就发现了陆燕芝手里还塞着枚龙纹玉佩。

启徽帝取了出来,他看向了一旁的周珩之。

这是当年周珩之满月宴上怀康帝送给他的玉佩。

后来周珩之周岁抓周的时候,这块玉佩掉在那些抓周的物品里,他抓住后就不肯再换,这枚玉佩自那之后就一直由他自己戴着。

“母后说这是幸运,我想把幸运都给母后。”

明明不想哭的,可眼泪还是蓄满了周珩之的眼眶,:“要不是我急着过去取东西,母后也不会匆匆忙忙的过来还摔了。”

“她匆忙过来为着什么?”

周珩之霎时抿住了唇。

看着周珩之耳朵都红了还决意隐瞒,眨着眼睛哼哧哼哧的飞快想着借口。

启徽帝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揉了揉额头,:“是为着她的那些话本子是不是?”

周珩之霎时抬起了头,看着那双肖似陆燕芝的大眼睛睫毛上还沾着泪珠,脸上也沾着泪,启徽帝还能说什么。

周珩之眼神透出哀求,:“父皇,母后在宫里也就只有这么点喜好了。”

他伸手擦去了周珩之的眼泪,语气无奈,:“父皇知道,你呀,这么大点,就已经开始惯着她了。”

殿内所有的人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周重邛,满殿内最会惯着皇后娘娘的还能有谁?

没有圣上的首肯,这些东西怎么可能送进宫?

启徽帝将玉佩重新给周珩之戴好,:“这份幸运你好好的留着,你母后身边有朕在。”

“气血虚不是什么大病,宫里有这么多的太医在,细心调养无碍。”

启徽帝揉着周珩之的头,:“先去和夫子上课,一切如常才好。”

“不然闹得人心惶惶,你母后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大病呢,叫她自己再吓着自己。”

周珩之恋恋不舍的看了几眼陆燕芝,却还是听话的点点头。

转身离开前,他飞快的跑到陆燕芝身边,踮着脚在她的额头亲了亲。

启徽帝愣愣的瞧着这一幕,这.这,往后还是要避开这小兔崽子才行。

亲完,周珩之才离开了殿内。

待周珩之离开,启徽帝笑的神色冷了下来,他看向了跪在一侧的藏元,:“皇后娘娘到底是怎么样?”

这次接话的是老院判,他看着启徽帝,:“圣上,皇后娘娘当年怀孕的时候.就勉强了些,之后更是几经波折”

“藏元不得已用了些手段才保住了皇后娘娘和小皇子。”

“谁料娘娘在八月就生产,这事圣上也能想来其中的凶险,当时娘娘能生下来,已经是邀天之幸了。”

“娘娘气血虚的问题就是在那个时候落下的”

这事每提起一次,启徽帝都会忍不住想把苏府的人拖出来鞭尸。

但迁怒死人一点用也没用,他忍着愤郁,问道,:“可有补救的法子?”

老院判和藏元对视了一眼,藏元抬起头,轻轻地说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再生一个。”

“这次要保证娘娘能平平安安的生产,做足双月子,好好的调养一番。”

这番话说完,殿内静了一瞬,启徽帝没说话,他看着陆燕芝沉默了许多。

下午,陆燕芝就醒了。

周珩之立即就从上书房回了太元殿。

他就是一只受到极端惊吓的小兽,紧紧的贴着陆燕芝不肯挪窝。

陆燕芝也心疼坏了,她抱着不肯离开的周珩之,又亲又哄,说了许多的甜言蜜语看起来才哄得儿子把心放在了肚子里。

晚间,盯着陆燕芝吃过药,抱着人哄着她睡着的周重邛轻轻地起身,披衣去了偏殿。

周珩之年纪还小,如今还没单独分殿,跟着他们夫妻一起住。

“父皇。”

又被抓住夜里看书的周珩之和陆燕芝动作极其相似的迅速藏着书。

“夜里看书伤眼睛,你还小呢。”

周重邛摸着周珩之的头,说着话,他恍惚像是想起了那个也是执拗的不肯懈怠,偷偷练着骑马和刻苦用功读书的少年。

“你大哥也是”

周重邛回过神,他没有在接着说,而是俯身抱起了周珩之,:“不用这么累,父皇还能撑好几年呢。”

周珩之伸手抱紧了周重邛的脖子,靠在他的胸`前,轻轻地应了一声,:“好。”

”不过这事父皇别给母后说,我怕她担心。”

“知道怕还这么晚不睡。”

周重邛拍了拍他的屁股。

周珩之红着耳朵又不说话了。

“珩之,父皇有一件事,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告诉你。”

可是母后她.周珩之的呼吸都屏住了一瞬,他的小拳头紧紧地攥着,咬着牙强迫自己听着。

“父皇想和你母后再要一个孩子。”

不是想象中的坏消息,周珩之松开了拳头。

他闷闷的问道,:“是为着今日母后晕倒的事情吗?”

倒也不必如此的敏锐。

怎么陆燕芝说个什么这小兔崽子都点头深信不疑,到他这就……周重邛一时词穷。

他俯身抱起了周珩之,在殿内来回走着,:“若是父皇和你母亲有了孩子,那也一定是因为你们的母亲很爱你们才肯的。”

“她比所有人都期盼着你们能平平安安的到这世上,她拼命也要讲你们留在这世上,真心希望你们过的逞心如意。”

乍一听会有一个新的人来分润他母后的爱,周珩之心里本能的生出不喜。

但今日陆燕芝晕倒的事确实是吓坏了周珩之。

他犹豫了半晌,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好。”

这世上能多一个人喜爱和关心母后,多一个人照顾她,也是好事。

四海升平的时候,就会觉得日子过得很快,勾栏瓦舍内的戏曲和娱乐项目也丰富了不少。

而大晋朝里最叫人津津乐道和无数次被搬上戏台改编的,就是怀康帝和启徽帝这两代帝王的风流艳事。

因为有关于这两位皇帝的后宫,前后行成了最鲜明的反差,

一个是阅美天下,恨不得将遍地的芳草都充入后宫之中的帝王。

而另外一个,眼里却只有皇后一个人,在位数十年频频赐婚却从不进行选秀。

该有多么的喜爱一个人,才会数十年如一日的守着一个人?

这叫经历过怀康帝赐遍美色的朝臣不理解。

但有时在宫宴上见过这位愈发叫人神魂颠倒的皇后娘娘,众人好像又有些明白了。

见过这世上最美的风景,到底是不肯屈就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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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功将自己嫁给男主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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