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躲到纪星家里
“安景,你不要再问了,我真的没事。”她擦擦眼角的泪水,想要转身离开。
可是一只手臂却被人拉住,傅安景死死地拽着她,如果就这样让她离开,恐怕他会后悔一辈子。
“寻儿,我们好好在一起吧,什么都不管,你从他的身边离开,我们去其他城市好吗?”
可能吗?林若寻在心底问自己,那人,那么有手段,他会让她离开吗?
只怕会让他对自己的家人做出更多的坏事。
“安景,我们不可能了,我已经……我……”林若寻极力挣开他的手,却说不出口后面的几个字。她变得很脏,很脏。
“已经,已经什么……我不介意的,我什么都不介意,你回到我身边好吗?”傅安景始终不能想象没有她的日子,一个人多么孤寂的感觉。
“不要,傅安景,你别再缠着我了。”林若寻猛地挥开他的手,向前跑去。
一路上跌跌撞撞地穿过拥挤的人群,似乎每个人都看着她,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不要跑,无论你跑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抓回来的,寻儿,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傅安景死死地把她抱在怀里,任由她的粉拳捶打在自己身上,他死也不松手。
“你放开,放开我,傅安景,你不要这样,我会恨你的。”林若寻不顾众人的眼光一直捶打着她。
来来往往的路人皆看着他们,以为是情侣吵架,只是相视一笑便一走了之。
“恨吧,恨吧,你再恨我我也不会让你走的,我不管你和那个人发生过什么,我只要你。”他把她搂在怀里强势地宣言。
远处一辆黑色的车子停着,里面的人手紧紧地握成一个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眼里散发着来自地狱修罗的光。
真该死,两个人都该死。
而那两个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林若寻贪恋他的怀抱,和陆墨乔不同的怀抱。
可是,她脑海中一晃而过陆墨乔的脸,他修长的手指一件一件地脱下的她的衣服,把她推到床上,然后狠狠地羞辱她。
这种感觉她一辈子都不会忘。
突然,猛地推开傅安景,低着头,理了理头发:“我还有事,先走了。”
快速地拦了一辆的士坐上去,外面车窗傅安景还坚持不懈地敲着。
的士司机看了一眼傅安景,笑眯眯地说道:“是男朋友吧?两人吵架了?外面那么热,不如让他上车吧。”
林若寻眼睛直视前方:“师傅,麻烦你快点开车,去x大。”
的士司机看她强硬的脸,叹了口气,一踩油门,车子像箭一样冲出去。
车子开到学校的时候,林若寻的精神有些恍惚。
下午的课是一二两节,纪星上课的时候偷偷和她说话:“若寻,我在外面租了房子,有空去我那里坐坐。”
林若寻闭眼深思,听见她的话睁眼看她:“怎么好好地搬出去了?”
“唉!”纪星叹口气,顺一顺及腰的大卷发:“宿舍里呆不下去了,夏书瑾整天都发了疯似的化妆买衣服和男人打电话,我真郁闷,她喜欢的不是傅安景吗?怎么又勾/引其他男人?”
林若寻不是很想听到关于夏书瑾的话题,便问:“你搬到哪里?”
“浓恩路附近有房子出租,价格不错,房子也挺宽敞的。”顿了顿,瞥向林若寻,挑眉问她:“你搬出去回家不是很方便吧,要不然我们一起租?”
林若寻想也没想便拒绝了:“不用,我有地方住。”
教授在孜孜不倦地讲着课,下面没几个人听的,纪星恍然大悟:“哦!”
上次还见到她手上戴着戒指,一定是和老公住在一起。
稍稍过了一会,教授的声音就像催眠曲一样催眠着林若寻,再加上又是大热天,容易睡着。
“喂。”纪星也趴着,脑袋看着林若寻,一个劲地用黑笔去戳她的手肘,一个圆圆的黑点呈现出来。
见林若寻睁开眼,她便说道:“我昨天看见傅安景了。”
林若寻的瞌睡虫顿时被赶跑,睁大眼睛,虽然没问,但眼神里都是疑惑。
纪星继续说:“他又回来了,还是和夏书瑾走在一起。”
夏书瑾?呵,没想到她那么快就要上手了。
“哦。”
“就这样啊?”纪星有些垂头丧气,嘟着嘴:“还指望你能爆出一个大料呢。”
林若寻睁眼嘴角微勾,含笑看她。
下了课,人群蜂拥而出,人群挤满了窄小的过道,林若寻和纪星等着人群走光之后再走。
出了校门口,便看见司机老宋的车子停在那里。
陆家有一个司机,林若寻并不常见到,大部分都是陆墨乔亲自开车接送的,听说这个司机是在陆家老宅接送陆老爷和陆夫人的。
纪星和她说了拜拜之后,林若寻便上了车。
司机老宋是一个不擅长聊天的人,一路上都是沉闷的。
恰巧林若寻也不爱和不熟的人说话,一路上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
一回到家,就看见空荡荡的客厅里坐着一个人影,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手肘撑在扶手上,整个人慵懒散漫又邪魅。
只是全身而下散发的气场有所不同,他太强大了,让人不敢靠近。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林若寻走过去,淡淡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他嘴唇冰冷地吐出几个字:“你上午去哪儿了?”
林若寻原本打算经过他的脚步一滞,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怔一怔心神,回道:“我去学校了。”
“见到了谁?”他盯着她不放。
她在他的强大气压下似乎有片刻的凝滞,随后才说道:“我的同学啊。”
突然,他站起来,单手扼上她的下巴:“再说一遍,你遇见了谁?”
林若寻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下巴的阵阵疼痛清晰地传来,他总是这样让她屈服。
“你,我没遇见谁。”
陆墨乔放开她,冷冷一笑:“你故意弄丢我们的戒指,然后又去找那个男人,扑在他怀里哭的伤心,林若寻,你到底把我放在哪里?”
他的话让她莫名地心凉,有些昏暗的客厅里隐隐看的见他脸的轮廓,那样的冷漠。
林若寻愣愣地指着自己:“你,就是这样想我的?我并没有故意弄丢戒指,今天早上我只是再去一趟我昨天去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然后才会碰到傅安景,我已经和他挑明了,我和他并没有什么。”
她的澄清并没有多大的作用,陆墨乔只会以为她是在辩解。
“是啊,你和他并没有什么,只是躲在他的怀里而已,他也没有做什么,只是抱着你而已。”陆墨乔轻飘飘的声音传来,而后声音窦的大声起来:“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林若寻立在一旁,被他的声音吓得有些发颤:“仅仅只是这些,我和他是清白的。”
“清白?林若寻,当你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有没一点的羞耻之心?”他冷冽戳心的话透过她的耳膜,传入她的心脏。
林若寻稍稍地闭一闭眼,轻轻地开口:“我不想和你说话。”
在半明半朦胧的景象里上楼,手指刚触到冰凉的扶手,他的声音冷飕飕地传来:“林若寻,下次你要是再去见他,就不要怪我对他不客气,一个小小的傅家,我一个手指就能扳倒。”
林若寻的手指指甲在冰冷的金属扶手上“呲”一声划过,缓缓地转身看他。
“陆墨乔,你发疯了吗?”
确实,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要去毁灭一个家族,果真是疯了。
“你听清楚了,你和他永远都不是一路人了,我不准不许不让,你再去见他。”一个字一个字从他的口中迸出来。
她早就对自己的命运有认知,她不会再和傅安景有交集,他不是属于她的了,不是很简单吗?
可是为什么每每想起都会心痛?
“疯子。”她轻轻丢下这一句话转身上了楼。
最近几天他没有碰她,也许是因为十分生气的原因,但她总能感觉到他半夜睡不着翻身的声音。
然后手轻轻地伸到她的腰上,紧紧地搂住她,偶尔还能听到他似有若无的叹息声。
今夜,他在书房里呆了一会,很迟才回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林若寻裹着被子卷到了另一边,床很大,她和他之间隔了一处很宽的海洋。
陆墨乔洗漱过之后上床,躺了一会,忍不住伸手过去搂她。
大掌在她的小腹上轻轻地揉/捏着,指腹刮过她的肚脐眼,渐渐往上,大掌像是在搜索她身上的资源。
再往上,陆墨乔来到了她的柔软,大掌轻轻地罩住,两指夹住她的蓓蕾,轻轻拉扯着。
林若寻渐渐有了意识,感觉到自己胸上一痛,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便看见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体摸索着。
她突然在想,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
暖床的工具?他想要多少女人便有多少女人愿意投怀送抱。
蹂/躏的对象?可他还是会温柔地对她,除了那次让她痛不欲生的第一次。
用她来泄欲?呵,如果是这样,那他还大费周章地娶她做什么?
还有很多,林若寻不愿去想,因为每想一样都会让她自己痛苦,她觉得在他的面前失去了尊严。
他的大掌还在四处摸索着,往她的下/身探去,林若寻拿起他的手用力挥开。
转身背对着他。
也许是从来没有人这么对过他,陆墨乔有片刻的愣怔,随后更加猛烈地按着她。
林若寻一口咬上他的手腕,陆墨乔猛地一抽手,在黑夜里鹰一般的眼神看着她。
两人相对了数十秒,林若寻转个身睡去,陆墨乔猛地一拳砸向床,柔软的床似乎要被他砸碎。
随后他翻身起来洗了个澡,换了衣服,不久,楼下响起车子往外开的声音。
林若寻扑在枕头上细细聆听了一会,他确实走了,然后才低声地哭起来。
眼泪淌湿了整个枕头,第二天起来时,她哭过的那一片皱巴巴的。
她觉得很多事都是人无能为力的。
x大这么大,按常理来说林若寻不可能只有纪星一个朋友,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两年前进了这个学校,她没有参加任何社团,以及任何的活动,整日聊天的对象只有宿舍的三个人。
很多人都说不是不想和她做朋友,而是,她有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她对人和蔼友善,出了什么事她都会尽力帮忙,虽说不上热情,但也不冷淡,只是这样的女孩却没有多少的朋友。
纪星是在学校的后花园里找到林若寻的。
她一向上课准时,迟到什么的几乎不会发生在她的头上,但今天却破例了。
纪星打了电话给她被掐掉,发短信也不回,于是只好自己出去找她。
“若寻,你怎么不去上课?打你电话也不接,发短信也不回,你是在装文艺还是在装失忆?”纪星气喘吁吁地看到了坐在石凳上的林若寻,一屁股挪到了她的身边坐下。
林若寻的整张脸被手挡住,沉默良久,她才抬头,直直地看着纪星。
“纪星,我能不能去你那里住几天?”
纪星想都没想便回答:“当然没问题,想住几天就住几天。”
可是她要是知道后面会发生的事,打死她也不会答应得这么爽快。
浓恩路的房子虽然偏,地段差,但是位于大学附近,所以租房子的人还是比较多的。
“我租的楼层是五楼,不高不矮,这里没有电梯,嘿嘿,幸亏我抢到了这个宝层。”纪星一边掏钥匙一边夸奖着自己。
因为是老的居民区,所以并没有配备电梯林若寻一口气走到五楼有些微喘。
“虽然没有电梯,还是很不错了。”
纪星转开门进去,里面的摆设十分简单,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只有一些生活用品。
“这里是卧室,晚上你和我一起睡,床虽然不大,但容下我和你绰绰有余。”纪星把她带到卧室里,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台电脑。
林若寻点点头,她又继续说:“这里是厨房,如果你想自己煮东西吃这是锅,不过我一般都不自己煮东西。还有,厕所里的热水器有时候会抽风,你不用理它,过会就好了,这里是没有阳台,晾衣服的话直接挂在这里。”
纪星把房子里应该注意的事情一一道来,俨然把林若寻当成了常住客,其实她只是比较热情好客而已。
林若寻一一点头,沉默良久才轻轻开口:“纪星,谢谢你。”
如果没有她,估计她现在还得回去面对那张黑面脸。
她只是想找一个地方好好地思考一下该怎么做,才不会对傅安景造成伤害,并且不让陆墨乔误会。
“说这么客气的话干嘛,我们谁跟谁啊。”纪星一脸唾弃地看着她。
不过说实话,最近她发现林若寻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整个人变得越来越阴沉,不爱笑,不爱说话。
想想以前,多么活泼可爱的姑娘,和傅安景待在一起的时候,大老远都能听见她的笑声。
那么张扬。
是什么把她逼迫成现在这个样子?
人总有自己的苦衷,每个人都有。
晚上的时候,两人一道去了餐馆,因为两人都不会做饭,打包了几样菜上来。
吃完饭,纪星在一旁玩电脑,林若寻来的匆忙,什么都没带,衣服电脑什么的都在别墅里,呆呆地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
此时陆墨乔一定找她找疯了吧,玉姨一定被他训斥地立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也许他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女人的美床上,做着无关她的梦。
这是一种快感,报复的快感。
只要能见到陆墨乔暴怒的脸,她就莫名地开心。
也许这就是被逼的后感吧。
她希望他和她一样难受。
确实,晚上陆墨乔下班之后,回到家,原本想告诉她,戒指的事他不会再和她呕气,他会派人去找,但傅安景的事,他不会善罢甘休。
可是,上了楼,却发现房里一个人都没有,所有一切都是空荡荡,好像是他的心被人掏了一角。
四处寻找都没有人,他站在他们的床边,呆呆地立在那里,手指轻轻地触摸着她睡过的地方。
突然,有些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给迟易打电话。
“马上把林若寻给我找出来,三天内,不,两天,一定要把我给她揪出来。”陆墨乔甚至有一种要把她碎尸万段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