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瓜不见了
村子里有听房的习俗,故老相传,应该是一种原始的性启蒙教育吧。
听房的人,多是一些半大小子。他们对男女间的事儿懵懵懂懂的,又向往得很,就借听房来排解心中的痒?痒。不过,他们听房的结果,常常是让自己更加的心痒难耐。
村长女人是把小球当成了听房的孩子。
村里的孩子听房,不分老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中了他们的招儿,被他们听到了有关房里的内容。
不过,像村长媳妇这样的老女人,已经浑不把被人听到当成一回事了。小孩子来,不就是为了听点热闹,瞧点稀罕吗?好,如今就让他瞧看个够。
她这样的开通,把小球吓了一跳,慌忙把脸别过去,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哟,小球,你还是一个好孩子哦。让你看你不看,待会儿,老婶子把衣服穿上,你可就没得机会了。”
村长在一旁气得不行,伸手一把将女人拨拉开:“去去去,记住你是一个长辈。在小孩子跟前露着光身子,也不嫌害臊!”
“害臊?你和村子里那些小媳妇在一起,都不嫌害臊,凭什么要我害臊!”女人不服气的顶撞着村长。
“你手里拎着一根黄瓜干什么啊?”村长怕女人再讲出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来,就猛然的出声,改变了话题。
东祥婶交给小球的那根黄瓜,他一直在手里攥着。要不是村长说出这一句话来提醒,小球几乎忘了东祥婶的交代。
既然村长提及,索性就把黄瓜交给他吧。
小球的手向前一递,隔着窗户,就把黄瓜伸到了屋子里面:“给,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村长正要伸手去接,冷不防那女人突然出手,把黄瓜抢夺了过去:“有人让给的,什么人让给的?定八成又是女人吧。”
她一边说一边把那黄瓜拿到眼前,仔细的端详着。
忽然,她像是看出了端倪,大声的叫起来:“有毛,这上面有毛。”说着,她就用手在黄瓜上小心的捏出了一根细细的毛毛。
那毛毛弯弯曲曲的,让人一眼看过去,就联想到人私密处的体毛。
把那毛毛往村长眼前一点一点的递进,女人就满脸愠怒的问:“叶二麻子,你给我解释解释,这个是怎么回事?”
叶二麻子人的眼睛,只把身子向后撤:“你别了,好不好?从半夜回来,一直没有消停,你累不累啊?”
“我累不累?我心累!你在面净是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女人说着就把黄瓜戳到了村长的脸上。
叶二麻子始向后退,一退再退。猛然间,他扬起胳膊,劈手一把将那黄瓜抢在了手中。女人毫不示弱,死死缠住他,要把黄瓜再度夺走。
大概是被逼得急了吧,叶二麻子瞅准时机,照着黄瓜就是一口咬过去。女人再夺,他就继续几口,把一根黄瓜吞到了肚子里。
黄瓜不见了,两个人的争夺也就停止下来。女人气得脸色发白:“叶二麻子,你也真做的出来。那样的黄瓜,你也吃得下去。”
“你说的什么呀!我听不懂。”叶二麻子对着女人故意露出一脸迷惘的样子。
“黄瓜,我说的是黄瓜!”女人狠狠的咬着牙,恨不得要上前把叶二麻子咬上两口。
“黄瓜?黄瓜在哪儿?我怎么没看到?”叶二麻子继续在女人面前打着马虎眼。
女人快要被气死了,上前对着叶二麻子就挠了一把:“你把黄瓜吃掉,是不是做的事儿就可以抹掉?”
叶二麻子没有回答。村里女人拿黄瓜做的那档子事儿,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之所以把黄瓜吃到肚子里,是他不想让女人再拿黄瓜说事。
挠了一把,女人并不解气,就接连的又挠下去。每一下,都在叶二麻子身上挠出一道血印子。
好像女人的抓挠不曾落到身上一样,他若无其事的坐到了床头,点燃了一根烟。若有所思的吐出了一口又一口的烟雾。
此时,窗户外面的叶小球,已经离开了。
叶二麻子和媳妇闹得不可开交的,也就用不着再去抖露他和根生嫂儿媳妇的丑事了。现在没有讲,是小球打算把它储存起来,留待日后发挥出更大作用。
成功完成了东祥婶交给的任务,并没有让小球感到十分的高兴。和王德仁小女人的事儿不解决,他又如何能够高兴起来呢?
从村长家的老院出来,回到东祥婶家的门上,天光已然大亮。
不留意,村长家的那只黑虎竟然蹑手蹑脚的跟在后面,一路追随过来。
看到黑虎,小球不由又想起黄狼来。不知道那天走后,它遭遇到了什么样的情况。待会儿,向东祥婶询问一下。
黄狼是他的好伙伴。在面临危难的时候,自己把它留下来,让小球深深的觉得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