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夜 试 又又 修
nbsp;林chun燕洗完了衣服、把家庭帐单又算了一遍,进里屋看看儿子。
所谓家庭帐单,其实几乎只有欠帐,没有什么进项了。小家庭本来就没什么存款,林扬躺在医院里的时候,几乎花了个干净,林chun燕咬咬牙,决定让儿子出院。
有人问林chun燕,要不要多借些钱给儿子治下去?
林chun燕两眼通红:“放屁!这些医生连个准话都没有,光让人烧钱!我总得留个棺材钱吧?不能让他们爷俩都躺在借来的棺材里入土吧?!”
多年艰苦的生活,让林chun燕抱定了一个朴素的信念:人重要。但如果人救不回来了,那得保住钱,不能把钱也扔进去陪葬。
现在林chun燕无比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
那些医生真是危言耸听!哪有躺一辈子的活死人?没伤口、没长瘤,好好一大小伙子还能一直躺下去不成?瞧瞧,儿子一下子就醒过来了嘛!
要不是留了一点钱在手,儿子醒过来以后吃啥、喝啥、拿什么读书?
留的这点钱,还不够还人家钱的。林chun燕想,欠的钱就先欠着了,不急着还,以后宽裕点了慢慢还吧。
她还是要堵着钱老板,讨个说法。钱老板到底能躲多少天?
实在不行,她只好先回去上班了,总得先活下去。有空了再去找老板吧。人死债不烂,除非钱老板改名换姓躲天边去,否则她就跟蚂蟥一样,打死都不放过钱老板了。
对了,老家还有一点田产,实在紧急了,能押一点钱。多亏没有卖掉填给医院啊!不然现在得把人愁死。
林chun燕把来龙去脉想了几遍,心安定了一点,进屋看看儿子的睡颜,就更安定了。
其实林独正在运功吸取灵气,不是睡觉。
灵气修炼者在修炼时应该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林独还没有到那种程度,但非常专心,平躺着闭了双眼,暗中发力,外表一动不动,粗看也就像睡觉一样,其实外人一碰,他立刻jing觉。
柳连当初掐林独时,林独为什么没反应?原来当时他正在戒坛入口跟兽老头磨嘴皮子。那属于异空间。林独到那里,属于灵魂出窍。身体没了生魂,自然无知无觉,幸亏是xing命未终,所以还保留最基本的呼吸、心跳等功能,和植物人一模一样,随便人怎么打、怎么掐,都不会有感觉。
真正的修炼者离魂去异空间时,都要把身体藏好,或者请信得过的人护法,往往还在身体上留下自保的禁咒,免得人侵害。不然,离魂的时候,要是被仇人捣毁身体,那可真正糟糕。
吸取灵气时,被人打扰,也够烦的。林chun燕进了屋,林独就生出感应。本来他吸取天地灵气酣畅流利,林chun燕一进来,害他立刻分心,怕她无意中做出更过份的干扰行为,考虑是不是要中途收功?功力运到一半,要收不是那么容易的。林独无奈极了:要不以后以复习功课为名义,每次练功前在门外高挂“闲人免入”的牌子?
林chun燕没有碰林独。她站在床边,欣赏了一下林独的睡颜,觉得儿子的气sè真好,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好像还更加帅了!
林chun燕满意的去睡觉。
她睡觉的地方,就在林独床边,有一道帘子。林独白天时看见了,但没有特别注意。
帘子那边有个沙发,打开来以后是张沙发床。林chun燕夫妇就睡在这里。
没办法!租来的屋子就这么大,再大的房子他们舍不得租。一室户。厨房外面连了一个小小的空间,就算客厅了。那十多平方米的一个房间,睡觉、起居,什么事都在里面。睡觉也只好挤一起。林扬毕竟十七岁了,跟父母合睡不方便。林chun燕夫妇就把大床让给他,另外拣了个人家不要的旧沙发贴墙放着,中间做了个帘子,拉起来,也算有隔断了。
生活条件这么局促,不必计划生育强行插手,他们也不方便生第二个孩子了。林独正在感慨,忽然觉得吸进体内的灵气不再像藤蔓那么柔顺,竟然像有了静电一样炸起毛来,刺着气脉,麻痛难忍。
原来,他一下子走神,几乎走火入魔。
林独赶紧收敛心神,把这一周天走完,再不敢乱想。直到气纳丹田,功德圆满,他才睁开眼睛。
修炼者练到“凝气”,才算入门。林独现在刚起步,连门的影子都没看得见呢!他就是觉得jing神很多。林chun燕的鼾声已经响起来了,他一点都不困。
林扬居然还有一个手机,款式是比较山寨了,但保护得很干净。他生前挺珍惜这个手机的。林独怎么看得上眼?这么个破烂儿,他简直怀疑是不是垃圾桶里拣回来的!不过好歹是个手机,林独无聊了就拿着玩玩。
联系人很少,多半是同学。妈妈放在第一个,柳连放在第二个,爸爸放在第三个。
这排名很能说明问题。
手机cāo作系统很落后,保留的短消息不多,主要都是跟柳连的联系。林独试着翻了几条,然后就只能叹息了。
少年林扬对柳家妹子是真爱啊,果断是真爱啊!
而柳家妹子是傲娇啊,真傲娇啊!
有限的这么几条,都是少年小心翼翼的讨好,妹子的使xing子耍脾气啊!
林独又发现这手机上还装了**,前主人经常使用它,密码不用输,自动可以登陆。林独登进去,不费吹灰之力就看见了柳连的id。
那么少女的文字和头像,还有,那么显赫的位置!
简直不可能搞错。
而且柳连有留言给他:睡没?
林独想了想,回她:“没。”
柳连很快发了过来:“哈,我就知道没有。”
“所以呢?”
“你不要乱想,有乱想的工夫还不如多陪陪我。”
这么**裸的约会,林独手臂一振:答应了!
柳燕就住在林独家旁边。林独跑出去,五分钟就见到了她。夜已经很深了。她已经主动从家里出来,现在正蹲在窗下,抱着双膝,大眼睛一眨一眨,那么亮。林独抬头看看窗,估计她也跟自己一样,也是跳窗的。她住在小阁楼,如果从正门出去,肯定要惊动爸妈,惹一番麻烦。阁楼不高,下面有其他矮房间的屋顶,她很容易就下来了。
林独住的则是四楼,一般人跳不下来。他纯粹是吸取天地灵气之后,有点jing力无处发泄的感觉,一看那窗边就连着一架老式的防火梯,只要越过一小道水泥垛,就可能很容易翻到旁边的楼梯上,他想试试自己的身手有没有灵活到这种程度。
果然成功。
刚翻完之后他心还在卟嗵嗵跳,有一种特别的刺激感觉。
天地灵气的入门心法只是运行了两边,就有这么强大的效果,那么双修……
柳连的黑眼睛比白天时更明亮。她是不是也觉得夜晚相会很刺激?
从前林扬对她卑躬屈膝的巴结,她从来没有对林扬献媚。这会儿,林独刚穿过来,她就打算向林独献身了?
不然半夜约人见面干什么!
林独露面,她就伸手拉林独。
林独趁势就要抱她。
月sè里,少女粉嫩的嘴唇还是很诱人的。
柳连拉起他,回身就跑。
林独手在空中僵了一下,苦笑着放下。
这丫头还小呢!林扬高二,她才初三。估计没有半夜三更见面就掀衣裳那么豪放。他得慢慢来。
柳连拉他跑到比较安静的地方:“好了,我们抓鸟吧!”
拿了一个大竹筐子,用树枝支起来,拴一根长绳子,衣袋里掏出一小袋饼干,揉碎了,从筐子底一路撒到外面。
“真的抓鸟?”林独有点晕。
“嗯!你在去打工之前跟我打的赌,你忘了?”
那种小事,在林扬的身体里没有留下太明显的痕迹好不好!林独努力搜索了一下:哦,好像、大概,有这么回事。
但他可不打算践行这种约定。
“我回去睡觉了。”林独回身就走。
半夜出来约会就够给她面子了,看在她跟这具身体交情不浅的份上。出来玩小孩子的把戏?谢谢!
“别!别!”柳连捉住他的手。
“我有别的事。”林独礼貌的示意她放手。
“什么别的事?是不是又回去瞎想八想?林扬!你什么都不准想,陪我玩是你最重要的事!”
这话刁蛮得过份了。
但林独展开魂视功能,看见另一句话:
“我担心你啊!你出了这么大的事,爸爸刚死。果然睡不着觉、心很乱吧?我怕你越想越难过。你陪我玩,我命令你开心起来。你会听我话的对不对?我要你陪我开心就好。”
少女粉嘟嘟的脸颊上,写着就是这句话。
她有点小狡猾,话都不明说。但她统共就活了十四岁,心事就只有这么点点浅,林独累积丰富的花丛经验,猜都猜到了,展开魂视之后,看得就更明显。
他明显看到柳连下了这样的决心:“林扬哥哥,我知道你喜欢我。你现在太可怜了。所以,如果、如果什么……反正我也肯了。都给你!”
少女没有很明白的想到如果什么样,反正她一咬玲珑银牙,脸上笼了蔷薇红晕。
林独没法不动心。
各种各样的女人出于种种原因接近过他,但还是头一次,有个少女出于同情,肯把“什么”都给他。
林独伸手,揽住柳连的肩。
揽女孩子的肩,有一百种方式,林独使用的是最正确的一种方式,柳连觉得肩头都酥了。
然后她的反应就是很凶很凶的跳起身,甩开他的手,跳到筐子对面,喝令他:“蹲在那儿不许动!就这么呆着!”
林独无语了。
女人!女人不但嘴里说的跟心里想的不一样,连实际上做的都跟心里想的不一样!
女人这种生物到底是为什么而存在的?
借助于多年经验、以及魂视技能的辅助,林独知道自己现在要是说点甜软的,逗柳连笑一笑。他再上前,把她抱得紧一点、亲得狠一点,她肯定骨头一软,挣扎不开,就这么从了他。
可是他懒得这么对付一个黄毛小丫头。
两个人面对面的呆了一会儿。柳连向他挪了半步:“你说,晚上会有鸟吗?”
“不知道。不是你叫我出来的吗?”
柳连嗔得两个粉嫩腮帮子又鼓了起来。
林独忍不住扬起嘴角。
他发现这丫头生气的时候比较好看。
柳连失神了一下。
她觉得“林扬哥哥”怎么远比以前——潇洒动人?
忽然有个东西跑向筐子。
卧cāo?还真的能抓到猎物?
树枝上绑的绳头,柳连先前已经交到林独手里。
林独想也不想的就拉绳子。
那东西已经跑到筐子边,柳连看清了,吓得大叫一声:“别拉!老鼠!”
林独当然知道是老鼠。大半夜的,卫生情况这么有问题的偏僻角落,地上撒了饼干,引诱来的除了老鼠蟑螂臭虫还能有什么?
他就觉得有了老鼠也应该拉筐。扣住以后处死。怎么处死可以慢慢研究。总不能就看着这只老鼠饱餐一顿吧?
柳连已经吓得跳上来,不知是想打掉林独的手、还是想跳到林独的身上。
总之最后结果就是,林独跟柳连像一对八爪鱼一样缠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只瞪了半秒钟,林独眯起了眼。
他现在的眼神很危险、很秒杀少女心。
柳连结结巴巴:“我、你——”
“嘘。”林独很有威势的命令她。他准备无误的俘虏了她桃红的嘴唇。
蛮嫩、也蛮甜的,不错。
双修心法,同时施展开。
“夫有不足,故求弥满。夫有余强,故求含藏。”
“世无常损,无常余。求浑恒,天道也。是故有灵即有yu。”
“yu为寸进,不积硅步无以致千里。以千万虚谷、千万雷霆,而推寸进,势不在寸,在天壑地根也。”
“故举重若轻、举实若冥。其气相投……”
林独和柳连的呼吸融和在一起。
黑暗。颤抖。yu望。
浓稠得化不开。
凹陷的部分,渴望坚实的凸起物进入。凸起的部分,渴望柔软的凹陷吞食。
整个空气已经被秘法打造为合适的蜜巢。
林独在柳连的身上游走。
他的指尖在她身上点燃了一簇簇小小的火焰。她已经很烫了,觉得他比她更加烫。她乐意在他的火里燃烧。
这个少女已经可以用了。
林独手伸进带着阳光馨香的衣裳,拨动少女胸前的蓓蕾。
比他想像中的有料多了。
他的手指长,仍然能够一手握住。手感娇嫩。它像小兔子蜷在他掌心。
一拨,蓓蕾立了起来。
“啊……”柳连紧闭双眼,乌黑的睫毛颤抖着,张开桃红双唇,盲目仰面索取什么。
她还不确定知道要索取什么,但已经知道索取。
林独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胸勺,躬起腰,一只手继续往下——
“扬哥哥。”柳连在狂乱中呻吟。
林独顿了顿。
他这辈子在很多不同的情况下占有过很多不同的女人,但还从来没有冒充别人的名义。
他有过的女人,都是明确知道他是什么人的前提下,献身给他的。
他也想过去干别人的女人。譬如说冒充石油王子,把王子**的异国美女搞得死去活来。那种幻想让他暗地里满足了一把。
冒充民工少年、诱jiān乡村少女,那是另一回事。
这有损林大少爷的自尊心。
林独停下来。双修心法在施展时强行中止,可比吸取天地灵气时强行中止更困难。林独闷哼了一声。
“……嗯?”柳连星眸微睁,娇喘着问。
林独必须把目光从她湿嫩微张的小嘴上离开,这才能冷静一点:“这里太脏了,我们可别躺下。”
浪漫的氛围——其实就是适合上床的氛围被打碎——柳连气急败坏娇喊:“谁要跟你躺下!”
其实她心里还是恨不得林独蛮横的把她掼倒在地——地上确实脏了点。那他应该再想点什么别的办法,干净又浪漫的满足她!他不是男人嘛!男人就应该做到这一步!
柳连满眼都是这样的要求,不肯说出来,心里却恨得都要滴血了。
柳碧的声音远远传过来:“……娃娃?”
柳家爸妈到底发现女儿半夜不在家。他们担心得出来找了。
林独劝她:“下次再说吧,今晚不行了。”
柳连恨得抓起林独的手臂就想一口咬得他出血。
林独敏捷逃开:“下次吧!再见!”
心情良好的遁入夜sè里。
尽管没有真的一杆进洞,但前几阶的双修就已经让他受益匪浅。林独似乎看见“凝气”的门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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