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34章 刁奴泼粪
第34章刁奴泼粪
田羲薇睡的迷迷糊糊的,却被人抱着跑了,都不用睁眼睛,就知道是自己那个大怨种三哥。
回到自己的屋子。
田崇阳一脸的生无可恋:“妹妹,你要是会开口说话便好了。娘亲也不知道抽什么风,非的逼着我读书识字。”
“心累呀!”
田羲薇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那是娘亲实在找不到人了,才教你的。娘亲那几日听说渣爹的私生子考了秀才,心中不平。从那日起,娘亲就准备东西,开始打算亲自教你读书识字,争取也考个秀才。】
【而且,三哥你也是唯一的人选了。大哥犯了律法,在北昭皇陵蹲着,二哥身体不行。我还太小,而且是个姑娘。所以娘亲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了。三哥,你得努力加油呀!】
田崇阳对于田羲薇的心声这半年已经习惯了,虽然他从未告诉宋氏他能听见田羲薇的心声,不过他可以很好的和妹妹进行沟通。听见妹妹这么说,田崇阳叹了口气:“可是读书好难!识字更难!娘亲一言不合就打我板子,让我罚站,罚跪,动辄还不让我吃饭,更不让我去晒太阳……我都快不行了。”
【读书有什么难得?那还不是有脑袋就行?别说是读书识字,就是特别复杂的阵法,符纸我都是一学就会,一笔画完,绝不出错。】
田崇阳不服气:“妹妹你那是没被读书毒打过,站着说话不腰疼!”随后他拿出了北昭的启蒙读物——三字经。
他摇头晃脑看了半天,一个字不认识,随后又放了下去:“算了,天底下最苦的就是读书。”
田崇阳小手指着三字经:“娘亲让我背这个……可是我都不认识它。”
田羲薇愣了愣,三字经这么简单的东西,是个人就会,有脑子就可以。
不过很可惜,三哥没有。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三哥你和我学。】
田崇阳一脸无辜:“人之初,三顿饭,早中晚,吃了睡,睡了吃……”
田羲薇揉揉脑袋:愁人!
【三哥,是人之初性本善!】
田崇阳哦了一声:“人之初,吃煎饼,卷大葱,包饺子,羊肉羹……”
田羲薇气的张牙舞爪的!
几万年的道心差点崩了【是人之初性本善!】
啪嗒一声,田崇阳脑袋嗑在桌子上,随后赶紧爬起来:“人之初,姓什么?我姓田。吃甜瓜,喝豆浆,有个爹,养外室,私生子,一大堆……”
田羲薇双目无神:罢了罢了。田崇阳经过无数人的认证,确实不适合读书。
【算了。三哥,你这脑子还是别开发了。我终于明白娘亲为什么三天气的九顿都吃不下饭了!】
【三哥您呀!还是老老实实做个吉祥物吧。等我长大了,养你吧。】
田羲薇道心有些不稳,缓了好一阵才悠悠的在心里说道。
田崇阳听见不用读书了,立刻来了精神:“好呀好呀。”
过了一会,他又迷茫起来:“不对呀!应该我养你呀!我怎么这么没用,还用妹妹养!娘呀!我不活了……”
说着就哭着跑去找宋氏。
田羲薇看着脑子不太健康的田崇阳,叹了口气:真不知道娘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太苦了!
让三哥这个熊孩子读书,鬼来了都得跪着被他征服!
大哥一身反骨,三哥蠢笨如猪。
算了,我不应该羞辱聪明的猪……
不过宋氏却仍旧不放弃,虽然每天把自己气的半死,仍旧坚持不懈,整日都教田崇阳读书。
终于半个月后,宋氏吐血了……
冬儿请来秦娘子施救,救了三天,宋氏才缓过一口气来。
宋氏仰天长叹,不能自己:看来是自己错怪了那些夫子了。有些孩子,真教不了!
宋氏于是将眼睛看向田羲薇。
田羲薇心中一惊【娘亲呀!我才不到六个月大,还不会说话呢!这会可不适合读书!我也不是读书的料!我要愉快的童年!坚决不读书!】
宋氏:!!!
罢了罢了!趁着自己还年轻,应该去领养一个孩子了……
“冬儿,你可还有年纪小一些的弟弟妹妹?”
冬儿笑嘻嘻的说道:“没的。我爹死的早,我就一个妹妹,早就嫁人的。”
宋氏有些失望:“如果冬儿有年龄合适的弟弟妹妹,我正想收进府里,视为己出。”
冬儿嘿嘿嘿的笑着,刚要和宋氏闲聊,春花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夫人夫人,出大乐子了!”
春花今日刚刚采买出去不太久,还没买到东西,就跑回来报信。
“焦大摸到左青青的家了。带了几个前几日被辞退的仆人,往左青青身上,泼了一身粪汤。”
“他们还往左青青的院子里,门上,墙上,甚至向井水里泼粪。那叫一个臭呀!人粪,猪粪,鸡粪还有臭狗屎……哎呀!糊了左青青一脸!”
冬儿一捂鼻子!
光听着都觉得味儿大,呛鼻子!
随后冬儿撇撇嘴:“春花大丫鬟,你没事跑夫人面前形容这个做什么。你直接说事就行了。何必形容的如此丧心病狂?还糊了一脸……”
春花不满意了:“我只是实话实话罢了。又不是什么粗鄙之语。有什么不能说的!”
“夫人,可爽了!她那个私生子田豫津也被焦大几个人给打了,打完之后,往他嘴里灌粪汁,哎呀呀……那真是满嘴……yue……”
春花先忍不住吐了出来。
冬儿摆摆手:“好了好了。说说焦大是怎么找到左青青的。”
春花缓了一会儿:“我听人说,焦大说自己有东西落在府里了。他毕竟在府里做了二十多年的工,管家也没难为他。就让他进来了,随后他就每天尾随田挽秋。田挽秋这两日去过那边。焦大摸清了路,这就找上次一起被辞退的仆人,挑着大粪本来是奔着田挽秋去的。想要半路上给田挽秋点颜色看看。”
“然后呢?”
“然后就大快人心了!”春花越说越激动。
“焦大他们跟着田挽秋,没想到田挽秋跟着一个小白脸在左青青的院子里偷情。焦大就要闯院子,左青青自然不同意,结果焦大后来认出了左青青,更是火大。瞬间就暴走了,泼了左青青一身,之后就是开始说的那个样子了。”
冬儿和宋氏听的痛快,心情舒畅。田羲薇更是兴奋,张牙舞爪的鼓掌庆祝。
田崇阳默不作声:我也要去和焦大学习如何泼粪。
“焦大一边泼粪,一边骂左青青和田挽秋。那叫一个难听。田挽秋的那个情郎不知道是谁,转身捂着脸就跑,还说咱们大姑娘家风不太好,下人都造反了!他可真有脸,偷情咱们大姑娘就是家风好?”春花眉飞色舞的说道。
“当时人可多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田挽秋和左青青丢人丢了满京城。我身子骨弱,后来人太多,把我给挤出来了,热闹没看全……”春花一脸惋惜的说道。
冬儿捂着嘴忍住不笑:“看来大丫鬟春花,应该多吃一些精米,养的白白胖胖的,像咱们小姐这么胖,自然就不会被挤出来了。”
田羲薇一愣:我胖?随后她上下打量着自己煤气罐一样的身材,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虽然小,但是我也是要脸面的!不许说我胖!呜呜呜……
宋氏笑得有些腹痛,好久没有听到这么痛快的事了:“春花,你做的好。去库房领一百两银子的赏钱。冬儿和夏荷一人领五十两。冬儿,等下你也给秋月送去二百两银子,她一个人太辛苦了。其余的咱们院子的仆人、丫鬟、杂工这个月全部按着两倍月例发。”
冬儿喜上眉梢,点头答应。
这些年夫人受了太多的苦,这次可算是开心了。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见夫人开心的笑了。
冬儿使了使眼色:春花,你再接再厉。春花心领神会。
“夫人,他们是自作自受,遭报应了。这几个丧尽天良的东西,活该!对了,夫人咱们要不要去救焦大?他闯了这么大的祸,老夫人一定会报复焦大的。”
田羲薇眉头一皱【老夫人施氏那个老登可不敢报复焦大!焦大的辈分摆在那呢,连我娘亲见面都得叫一声焦大爷爷,老夫人见了面也得叫一声焦大叔父。老登奈何不了焦大的。】
【倒是,我那个丧心病狂的渣爹会报复焦大呀!焦大可是把他小老婆给收拾了,他都气疯了!何况,还有他那个私生子呢!这是把田儒庚,放在火上烤。】
宋氏看着田羲薇,不留痕迹的点点头,如果万一田儒庚出面,自己就必然要去出面保住焦大。
不为别的,就是单纯的去惹他心堵。
“无碍。静观其变吧。等侯爷下了早朝,再做打算。春花,带着锄药、引泉两个小厮去继续盯着,有消息让锄药回来禀报。”
春花领命出去了。
宋氏抱着田羲薇安静的坐在客堂,准备迎接老夫人施氏的到来。
她坐在温良院的客堂上,吩咐冬儿为她穿了一身隆重的正装,一身高门嫡母的打扮。
田羲薇则很淘气,一直想向外爬,去看看外室被泼粪灌粪后的惨样。
冬儿急忙把田羲薇抱了起来:“看把咱们小姐开心的,她可是夫人您的小棉袄,看见您开心,小姐便也开心的想要跑……”
田羲薇继续挣扎着想要去看热闹,一不留神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宋氏:女儿会跑了?!
冬儿一脸懵逼:小姐竟然是跑出去的?她才半岁大呀!
不过小姐一直异于常人,才半岁就成功的成为了整个京城最胖的仔!看着田羲薇如同一个行走的小土豆,冬儿忍不住陷入了沉思:看来胖才是身体最大的本钱。
小胖子田崇阳则赶紧跟了上去。
田羲薇没跑几步,脚下拌蒜,一个不稳,跌向前方,幸得田崇阳眼疾手快,稳稳的接住,随后又把她抱进了怀里:“妹妹乖,想看热闹也要长高高,像三哥这样高,才能去看热闹哟。”
冬儿见一切无碍,笑着对宋氏说道:“小姐的身体是真好,性子也热,倒是和夫人年轻的时候,很像。”
宋氏眉目带笑,微微颌首。
冬儿继续说道:“老夫人他们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还会把自己的名声搞臭。焦大和几个儿子对侯爷的父亲和祖父都有过大功的。现在人老了,不顶用了,老夫人他们竟然要辞退人家。若是我,我也会闹起来。
以老夫人的性子,既要名声,又当睁眼瞎,只当看不见妥善安置人需要多少银钱、精力和耐心,光等着夫人您主动出面。您就偏不从他们的心,让他们裁撤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脸!让他们干着急。
人是他们裁撤的,市井皆言:请神容易送神难。本来焦大这几个仆人,一个人每月只需要二三两银钱,便可让他们养家糊口。他们顶多就是谋了一个闲差,清闲一些,便有人看他们不顺眼,真是忘了人家当年的功劳,睁着眼睛瞎办事!”
宋氏眼神有些迷离:现在会当睁眼瞎的可不止田家。
陛下也……
若是以前,她的确会主动出头,帮助处理焦大的事,不过这种事最后只能是她自己从嫁妆里拿银子补贴,才把焦大安置妥当。而且还需要很大一笔银子,才能把焦大等人哄的开心。
可是自从听了女儿田羲薇的心声,宋氏这次反而放手一搏,自己的温良院有好人,也有坏人。经此一役,便看清了人心。
人心都是肉长的,吃了主子二十多年的好处,主子被田家背刺,他们或多或少都会知晓一些。现在主子没有为他们被裁撤而说话,摆明了就是对这些仆人不满意。焦大拼了老命,肯出头闹,这才是忠仆。
那微不足道的三两坛好酒,三五斤熟肉真的收买了焦大吗?宋氏莞尔一笑,收买焦大的是宋氏二十来年如一日的宽厚。
此刻整个临安侯府田家乱成了一锅粥。
老夫人施氏躲到日上三竿,看宋氏不理不睬,她才不得已出了门。
不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散了,只看见被泼了满身粪的田挽秋和左青青,以及被灌了粪汁的田豫津,在路边干呕。
老夫人没找到焦大,只好打道回府。
“老夫人,左青青跟来了,让您主持公道。”容嬷嬷提醒老夫人施氏。
老夫人施氏躲在真善院里,吩咐下人:“把她赶出去。她疯了吗?这个时候进府?”
左青青年幼之时,是老夫人施氏扶养的,倒也在府上住了十几年。不过自从宋氏进门之后,便也不曾踏入临安侯府一步。此刻前来,已经气极,她在院子里大声的说着什么。
老夫人施氏更加生气:“马上给我推出去,休的让她胡言乱语。万一被宋氏看见,岂不是要我有口难辩?”
几个嬷嬷出去了,不过左青青太臭了,根本没人敢到身边,后来多亏了田挽秋的劝说,她才作罢,气呼呼的离开。
老夫人施氏骂道:“是谁没看住她,让她进了院子的?这等事传出去,她一个外姓人家,进了侯府,主母一旦追究起来,连我都不好说什么。便是宋氏现在要打罚她私自进府,我也无计可施。你们都瞎了吗?容着她胡来?”
容嬷嬷一脸无辜:还不是您惯的?让她今日没了分寸。
不过左青青名义上今日可是被临安侯府辞退的下人泼粪,找上门来兴师问罪,倒也不是什么大错。
“把窗户都堵上。一屋子味儿!”
下人们赶紧关窗子。
“门也堵上。”
下人们又赶紧塞门缝。
老夫人施氏一摇扇子,一个忍不住吐了出来!
“这……”
容嚒嚒一闻,叹了口气,整个屋子都是味儿了,还不如出去呢。
过了半晌,空气才好起来。
老夫人施氏厉声问道:“焦大怎地去泼了左青青呢?她住的那么远,十几年没来过府里了,怎地就惹着焦大了?”
“老奴不敢说。”容嬷嬷回答:“只是似乎还惹得很厉害。听人说焦大那会在街上骂的厉害。想必是他报复左青青的原因。”
老夫人施氏眉头拧成一股绳:“焦大骂的什么?”
容嬷嬷叫了一个当时在现场的嬷嬷过来说话。
当时焦大泼了左青青,还给田豫津灌了粪汁,最后也泼了田挽秋一身粪汁。几个人目瞪口呆的时候,焦大破口大骂:“娼妇!一家子娼妇!小的到处勾搭野汉子,大的在外边养外室!真是不知廉耻!你焦大爷爷,替你们祖父清理门户!”
“不知廉耻的下贱货。没脸没皮的狗东西。老太爷还没死都会被你们几个气死。当小姐的勾搭野汉子,当表妹的也不知羞耻。以前侯爷还没长大的时候,你就成天跑到前院去勾搭侯爷,明着在老夫人跟前尽孝,暗里在世子跟前现眼。
侯爷那会毛都没长齐,你也上赶着早早晚晚地送东西。怎的?指着哪天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你特么就是一坨屎,还妄想做主母?”
“两个小娼妇,也敢挤老子的血汗当花销,老子就让你们从头臭到脚!从里臭到外!”
说话的嬷嬷支支吾吾的说完了,紧张的看着老夫人施氏:“就……就……这些。”
老夫人施氏脸色阴沉到不能看,她咬牙切齿,面色十分恐怖。
这焦大骂的句句切中要害,他知道的太多了!
“还有谁,听见了?宋氏那边可有人听见?”
这种话,可不能让宋氏听见。
临安侯养外室,田挽秋勾搭野男人,这若是让宋氏听见,不得炸翻天了?
宋家倒了,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至今皇帝也没有下旨抄家,外界都传宋国公造反证据确凿,可是皇帝就是不管不问,事情已经过了四五个月,仍旧没有什么进展。而且无数朝中重臣求情,甚至隐隐有人开始抛出阴谋论来。
而且宋家的财力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三百多年的国公府,四代三公六将。可谓显赫无比。门生故吏遍布整个北昭,从事的生意也是五花八门。宋氏的嫁妆里,单单是首饰,就足足有六马车。
这些话让宋氏知道,以后再和宋氏要钱,可就是天方夜谭了。
“夫人没有出门,在院子里带小小姐学走路呢。不过外边很多人听见了。烟雨巷前院,后院,几十户人家,甚至还有很多的朝臣。”
老夫人施氏头皮发麻。
京城住着无数的达官显贵,随便抓着一个买菜的,没准都是王府的丫鬟。
那些官宦人家的耳目多着呢,万一这事被言官们添油加醋说上一句,告到陛下那里,临安侯名节不保呀!
老夫人施氏怎会不知此中利害。
她心中怨恨:宋氏是怎么管家的?怎么连个焦大都安顿不好?
屏蔽了其他人,老夫人施氏紧紧的抓住一串佛珠,对嬷嬷小施氏说道:“赶紧去那边,让宋氏把焦大给安顿了。这个焦大就是个火药桶,知道的还多,这等人怎么能让他留在附近,赶紧让宋氏把焦大送到庄子上,赏赐一些银钱,切莫让他再说话了。他刚刚碰见青青,就看出来青青被侯爷养在外边,这种人迟早会把侯府炸了的。马上送走。”
嬷嬷小施氏一脸生无可恋:还能送哪去?焦大都被裁撤了,不属于临安侯府管了。以前没裁撤之前就是个刁奴,这会他更没了管相,而且闹得这么凶,怕是银子少了根本打发不了。
嬷嬷小施氏劝说无奈,只好起身,去温良院找宋氏。
感谢所有读者在过去的一年里的陪伴和支持,感谢对我信任和偏爱的编辑,感谢所有的有缘人。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我经历过最颓败的过往,经历过最悲催的一年,我甚至失去了对生活的信心,觉得人的一生不过尔尔。
我无处发泄自己的情绪,让生活变得无可奈何,无能为力。为了打发那该死的时间,我不分日夜的开始码字,以浪费掉所有该死的时光。我并不是一个成熟的作家,只是一个萌新,也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也有各种不足,可是我有一群热爱我的小伙伴,他们喜欢听我的故事,看我笔下的文字,我从最初的迷茫和彷徨中走出,少不了那一句句真挚的安慰。
再次感谢所有心存善念的小伙伴。
生活总有大风大浪,各位都会在新的一年里,披荆斩棘,所向无敌,事业进步,家庭和谐。
辞别旧的心情,带着愉快,出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