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平定
重生嫡女难为,第一百五十五章平定
而这大家认知里的九皇子赫连容飞,不过是个药罐子,没有外戚当权,不过是虚有个王爷的头衔罢了,若是他做了皇帝,赫连容晟也将是幕后的掌权人,但这也只是可能性之一,民间皆传言赫连容晟对皇位无意,想要携王妃油走秀丽山川。ai悫鹉琻若真是如此,那么赫连容飞为帝,倒是会少许多的杀戮,很多人不必赴死了。
赫连容晟的话一出,下面立即有了议论之声,就连赫连容雅也不再那么淡然,却只能恨恨的看着赫连容晟,虽是准备出手杀了他,只是在等着时机罢了。
“瑞安王爷既然说是皇上口谕,可有证凭?”萧仁贵果然是滑头的紧,仅是一瞬间便分析了利弊,有见风使舵的趋向。
“朕的口谕,还需要证凭吗?”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不是当朝的靖安帝还能有谁。
靖安帝的到来,让所有臣子皆是惶恐,身为朝臣,皇帝康健,未见禅位诏书,他们却拥立新君,这可是死罪啊!
就算株连九族也不为过,但法不责众,倒是给众人壮了胆子,唯有那些原本支持赫连容雅的人,现在不知如何是好,怕是怎样选择都会落得一个死罪难逃的下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不知是谁带的头,只听一干人等跪地参拜着,谁也不敢再犹疑,颤颤的等着皇帝的圣意示下。
“儿臣参见父皇。”赫连容晟颔首,目光温和的瞥向随着靖安帝一同前来的赫连容飞,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无奈的苦笑着,赫连容飞掩唇咳了一声,若非事关这个最疼他的皇兄,真心不想参与到其中,哪怕是无人问津的王爷,能偷得闲也算是他的福气了。
“平身。”靖安帝沉声,眼神却是不悦的落在赫连容晟身上。
撑着已经到了极限的身子,就是为了等这个儿子回来,如今却是看着他将皇位让与他人,真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但既然这是赫连容晟的选择,靖安帝定会配合,他相信赫连容晟不是不信守承诺之人,当初既然接下了禅位诏书,自是会接下大鸢朝的江山。
“皇上,臣等惶恐,不知雅安王爷假传圣旨,竟糊涂的参与这荒缪的登基大典,请皇上责罚。”萧仁贵就差痛哭流涕了,重重叩首之下,语音也是哽咽的,好像他多忠心似的。
靖安帝冷哼了一声,对萧仁贵的做法怎会不知,只是他将一切都留给新君去处理,宁愿做个糊涂的皇子,这才对萧仁贵容忍至今。
“赫连容雅,你可知罪。”靖安帝语调平板,并未理会萧仁贵和众臣,随着他们跪着不敢起身,直接问罪赫连容雅。
“儿臣何罪之有?”赫连容雅冷笑着反问,即便是拜了,也不绝不会低头。
何况,就算今日不能登基为帝,也定能逃出去的,只要活着,自是能卷土重来,莫说是大鸢朝,就连这天下可以踏足的疆土,都将是他赫连容雅的。
唯有他,才有资格称王称帝!
“传朕旨意,赫连容雅私通藩国,罪证确凿,不刻起罢黜王位,除皇室身份,打入天牢。九皇子温润仁厚,即日登基为帝。瑞安王爷查寻赫连容雅通敌之罪有功,为摄政王,钦此。”靖安帝一口气连下达了三道圣旨,却是没有一句是如何处置众臣的,意味再明显不过,是要留给新君啊。
只是,靖安帝这样一道圣旨下达,不仅是将赫连容雅判了死刑,也是说明了赫连容晟在朝中的地位,说是摄政王,实则是真正掌握玉玺之人啊!
忽然猖狂大笑起来,赫连容雅穿着龙袍,竟还带着长剑而来,此时已经出鞘,直指靖安帝,冷声喝道:“父皇,你为何如此偏心?同样是你的儿子,儿臣哪里输给赫连容晟,你如此厚待于他?”
“孽子,你逼杀手足,囚禁于朕,还敢如此猖獗!”靖安帝大怒,但心底有多少气,只有他自己知道,只是那冷漠的容颜,真的是一副失望至极的表现。
“赫连容晟,你以为,你的这些影卫加上你,就拦得住本王吗?”赫连容雅不再自称为朕,顷刻间已经成为孤家寡人,却仍没有放弃的打算,唇角勾起冷笑,赫连容雅幽冷的说道:“本王若是今日走不出皇宫,有瑞安王妃陪葬,倒是也算风流,哈哈哈!”
赫连容雅嚣张至极,手中的长剑都随之颤抖,双目腥红,仿若是野兽一般,要做最后的游斗。
 
;闻言,赫连容晟眸子一沉,看向赫连容雅的眼中满是杀气。
两兄弟怒目相抵,不过就是四目焦灼,却听赫连容雅痛呼一声,身子也向后退去,即便是身着龙袍,甚是狼狈不已,而手中的长剑也胡乱的挥舞着,看的所有人心惊。
无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唯有坐在大殿屋脊上的白无常看的明白,这是少主子发怒了,以眼神为剑,射伤了赫连容雅。
只是,赫连容晟的功夫尚未到家,否则定会直接毙了赫连容雅的。或许,是赫连容晟想玩一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不想赫连容雅死的那般快吧。
但此刻,白无常倒是对那未曾见过正面的瑞安王妃有了兴致,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的少主子这样的大怒呢?定是个特别的女人吧。
高束于头顶的墨发随风飞扬着,落在墨色的衣衫上,看不出有何特别来,却是周身散发着烈焰般的怒气,这样的赫连容晟宛若神祗一般,饶是面前有着三位君王,仍散发着最高贵的气息,连这三人都比拟不上。
当然,靖安帝已老,赫连容飞久病缠身自是弱了些,而赫连容雅重创叫吼着,也的确是狼狈了些,怎么能和赫连容晟比及呢。
唇角不再上扬,赫连容晟连冷笑都直接勾起,迈步朝赫连容雅走了过去,心中冷哼着赫连容雅的不自量力,手中却已持了长剑,就说他更喜欢用长剑来解决一切,那样才有块感的。
“若是婉婉有丝毫损伤,本王定对你剔骨抽筋,让你永世不得超生!”赫连容晟幽冷的声音仿若是来自十八层地狱,即便是在这风和日丽的户外,阳光亦不能驱散那份阴冷。
哼了一声,赫连容晟的长剑抵在了赫连容雅的颈间,只消一个用力,便可以割下他的头颅,而赫连容雅此刻也安静下来,虽然痛的他浑身都在颤抖,却还是勾起了冷笑来,那流淌着鲜血的双目,此刻阴森不已,光是看着就觉得恐怖。
这双眼睛,怕是废了,至少在场敢看向他的人,都是这样想的。
只不过,即便是有胆量看赫连容雅,却无人敢看向赫连容晟,刚刚那一瞬间的眼神接触,赫连容晟的眼睛便成了这样,若是对赫连容晟对视,还不定是怎样的后果,想着便觉得后怕。
看来,这大鸢朝最不得招惹的人,便是赫连容晟了,这铁血王爷的封号,真真的是没有半点的差,也只有那位瑞安王妃能让他心头留有一片柔软了,怕是连靖安帝这位父皇也没资格。
当然,靖安帝心中亦是知晓的,却也不怪赫连容晟。自小没能保护的很好,才造就了这孩子如今的性子,也是靖安帝自找的,但帝王就该如此,少了牵绊才能治理好天下,才能用理智去处理国情,不是吗?
所幸的是,赫连容晟心头还有那么一片柔软,因为那个女人,这是靖安帝所愧疚一生的,或许赫连容晟能避免他的老路,可以与心爱的女子一生吧。
“来人,将赫连容雅押下去。”靖安帝开口,脸色仍是那般的低沉,连传唤御医都没有,更别说对赫连容雅有一丝的关怀,果然最无情便是帝王家。
立在靖安帝身侧,赫连容飞唇角的苦笑又一次的浮现了,并未有要登基为帝的喜悦,这皇位本来就不是他的,而他也无心,只是暂时的替代品罢了。
可幸的是,这羸弱的身子骨,让赫连容飞养成了清心寡欲的性子,若非如此,身在帝王家怕是也免不了会参与夺嫡之战,那么今日他的下场又是如何呢?
对于未知的事情,赫连容飞不愿意多想,他就是这样一个随性而安的人,只要过的平静便是安好,当然这一切都是赫连容晟的功劳,是他的保护让他少了许多的麻烦。
“赫连容晟,本王就算死,也不会告诉苏清婉的下落,你就等着她给本王陪葬吧!哈哈!”自知是不可能逃得了了,赫连容雅所幸猖狂了起来,手中的长剑亦是没有放下,他不介意多造杀孽,却是吃准了赫连容晟不会杀他,至少此刻不会。
而赫连容晟如何折磨他,苏清婉必定会承受更多的痛苦,只要那个女人还在手里,就不怕没有出去的机会,不怕会不能东山再起。
颜楚,这个倾心于赫连容雅的女人,倒是得了赫连容雅的信任,即便是大败了,仍然相信她不会背叛。
上前要擒拿赫连容雅的影卫,已经受伤了几人,在赫连容晟的示意下,皆是退开。
 
;为了一个跟本就没有能力逃出的人,赫连容晟自然不会浪费自己的实力,只是一眼扫了过去,赫连容雅那持剑的手臂便吃痛的收回,鲜血染湿了龙袍,血腥的味道弥漫开来,竟是压过了刚才被他所伤的影卫的鲜血的味道,可见受伤之重,怕是这条手臂也要废了。
长剑咣当的掉在地上,赫连容雅面容呈现了痛楚之色,却是咬牙挺了下来,唇角的冷笑仍在,只是僵硬了起来。
“赫连容晟,本王所承受的痛楚,你的女人定是百倍的承受,有种你就继续,本王随你如何!”赫连容雅叫喧的说着,可是赫连容晟还未来的及暴怒,便听一个清冷的女声传来。
“赫连容晟,放了他,否则我就杀了苏清婉!”这说话的人正是颜楚,连语气都是那般的与赫连容雅相似,只是她却是有同赫连容晟叫喧的资本,因为她手中有人质,是赫连容晟最在乎的苏清婉。
只见颜楚仍是一身的华服,可那锋利的指甲却是呈黑色,抵在苏清婉的颈间,只要是一动,便可以划破苏清婉的经脉,谁也不敢想象后果。
而莲心,则是这样静静的站在一旁,一双水眸紧锁在颜楚的手指上,无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即使皇宫的四门已经被赫连容晟的人所拿下,可王妃被作为人质,颜楚倒也是光明正大的走进来的。
而颜楚身后,自是跟着一批的影卫,但却无人敢轻举妄动。
“王爷,你失约了。”苏清婉表情淡淡的,唇角还噙着一抹笑意,完全不像是被挟持的人,一点惊慌都没有,只是双目紧锁着她的丈夫,这个让她日夜放在心里惦念的男人。
有赫连容晟在,无论身处何地,苏清婉都不会害怕,身心都交付了,便是该完全的信任。
“本王还是在半月之内回来了,它也在,算不得失约。”赫连容晟也是淡淡的说着话,仿若瞬间变了个人,眼中尽是柔情,大手取出了挂在胸前的平安符,虽是染了血渍,却不是他的,真的就这样的随身携带着,因为是苏清婉送的,所以没有觉得上面所沾染的气味恶心,反而是每日都要看上几遍,如若珍宝。
软剑已经收起,不去理会身后的赫连容雅,慢步的朝苏清婉走去,好像他的女人是站在那里迎接他,而非被人挟持,这样的赫连容晟和苏清婉,到真的是绝配,两人眼中的情意不知会羡煞多少人,也不知会惹怒多少人,但他们都置之不理。
这份淡然,若说赫连容晟拥有,并不奇怪,即便他是冷血王爷,应该是冷情的,可处变不惊也是身为皇子早就历练出来的。
倒是苏清婉,明明生的柔弱,却是如此的淡定,着实让不少人刮目相看了。
白无常、惠德皇帝、赫连容飞,一众大臣,甚至连赫连容雅的注意力都凝聚在这边,只是各人的心态不一罢了。
苏清婉,一个传说中的平民王妃,无人知道她到底是怎样的女人,只是传说中很是聪慧,美艳无双,深得赫连容晟的宠爱。
而今日一见,赫连容晟的宠爱定是真的,毋庸置疑。如何的聪慧,并不见得,但这样淡然和恬静的处事之态,却是让男人汗颜的。一张素颜,衣衫也是素雅的,偏偏就是嘴角的那抹笑意,在这样的环境下,为她增添了无限的美感,那与皮囊无关,而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即便只是瑞安王爷和王妃,这二人此刻竟成了所有人注目的焦点,那绝代的风华尽现,就算是粗布衣衫,都会让人产生错觉,他们就该是人间的之尊,就该是这宫里的主子。否则,一个凡人如何能如此处变不惊呢?
“下次出门,不许再说弹性的时间了,我不喜欢这么等你,每天都盼着你平安归来。”苏清婉的语气仍是那般的轻柔,听不出有几分撒娇的味道来,可仍是没有把颜楚放在眼里,好像她没有被人威胁,真的只是和赫连容晟单纯的重逢,只是他们两个人在场。
“一定。”赫连容晟答话,语气很是坚定,随即笑道:“下次出门,带着你一起,可好?”
“说话算数?”苏清婉也笑了,一双玉手交叠放在小腹前,多想此刻告知赫连容晟,他要做父亲了,可是终究没有说出口。
若是被颜楚知道她有了身孕,事情只会更复杂,而赫连容晟也会有所顾虑,她是见不得这个男人为难,见不得他焦虑和受伤的,即便是为了自己也不行。
虽是风轻云淡的说着话,可苏清婉却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定,
自己该是学一些防身的功夫了,否则真的有什么事,就只能给赫连容晟增添负担。
但赫连容晟并未想到这些,只是心中恨恨,怎么如此大意,明知颜楚是有背景的,却放心的离开,害苏清婉陷入险境。
目光一直放在苏清婉身上,余光却是注视着颜楚的手,随时准备一击,让颜楚彻底的大败,保证苏清婉会平安无事。
“本王何时诓过你?”赫连容晟反问,已经距离苏清婉只有几步的距离,却是止步了,必须保证苏清婉的安全才成,再如何的目中无人,却不能忘记了苏清婉现在所处的状况,由不得她受丁点的伤害。
“这个本王妃可要好好的思酌一番了。”苏清婉打趣的说着,心下已经不似面上这般的安定了。虽然确定赫连容晟会救得了自己,却不知颜楚的本事到底有多大,她该如何保证赫连容晟不会被伤害。
“闭嘴!”颜楚的耐性已经磨光,刚才若不是顾着心急赫连容雅的情况,怎会给赫连容晟和苏清婉时间在这里闲话家常。
看着赫连容雅双眼下的血迹,颜楚心慌不已,她视若天神的男人,如何会伤的这般重?就连那从不离身的长剑也掉落在地,想来是重伤的。
秀眉紧蹙着,颜楚掐在苏清婉颈间的手微微用力,指甲就这么陷了进去,虽是不甚,却足够毒素蔓延,不过是一瞬间,便见苏清婉的唇色暗紫,可见颜楚所用之毒的深。
“颜楚,小心!”已经接连被赫连容晟伤了两次,赫连容雅自是提防着的,放下若不是他暗恼着颜楚竟然把苏清婉带来了,也不会此刻才出声。
然而,赫连容雅喊的再大声,又怎快的过眼神呢!
眸光一冷,赫连容晟冷眼望着苏清婉颈间那碍眼的手,瞬间便有火苗喷射而出,刺中了颜楚的手背。
吃痛的低呼了一声,下意识的松开手,颜楚整个人都被惊到了,她还没见赫连容晟出招,便已经受伤,这个男人是怎样的厉害?
不过是一瞬的闪神,颜楚立马醒过神来,一掌将苏清婉打开,这一掌定会让苏清婉受了重伤,也定会绊住赫连容晟的脚步,这是颜楚唯一能够救赫连容雅的机会,她不能错过,否则便是真的前功尽弃了。
不顾着手背的疼痛,颜楚飞身朝赫连容雅飞去,所到之处无不是中毒而倒下的人,哪里有人顾得上阻止,皆是护着靖安帝和赫连容飞退后。
虽然在场多数是赫连容晟的影卫,但也有靖安帝的人,这些人自是知道赫连容晟不需要保护,可靖安帝和赫连容飞是不能出了差池的,否则便是给赫连容晟增添了麻烦。
“赫连容晟,本王定会报了此仇!”被颜楚柔软的身子带在怀里,赫连容雅低喊着,生落,人已消失不见。
而坐在屋顶上的白无常,这才慢悠悠的起身,朝赫连容晟这边追来,竟没有阻拦颜楚带走赫连容雅,即便他有那个本事。
原因无他,少主子虽然已经是强者,但还需要历练,留下那么一两个仇人也无所谓。何况,颜楚是鬼宗的人,白无常自是看的明白,既然已经结下仇了,那么多一个熟识的敌人更好些,至少赫连容晟了解赫连容雅的心思。
至于推托责任的理由,自然是苏清婉受了重伤,他要顾着女主子了。
“王妃有了身孕!?”才探上苏清婉的脉搏,便见白无常怔住了,鲜少有这样的表情。
而同样怔住的还有赫连容晟,根本就不能消耗这句话,虽然他也想过和苏清婉有了孩子后,会像谁更多,但万万没想到会是在这个时候知道。
“孩子没事吧。”苏清婉焦灼的问着,完全忽略了赫连容晟的反应,此刻只担心孩子,毕竟孩子他爹没事。
“只是动了胎气,倒是无妨。但这毒……”白无常故意的顿了下,看了一眼面色不怎么好看的少主子,更加确定了少主子是真的动了情,心中不由地低叹了起来,少主子动情到底是好还是坏,他并不知道,只能继续说道:“只要悉心调理十日,便也无碍,不会影响胎儿。”
白无常很是平淡的口吻说着,并不在乎赫连容晟那杀人的目光,反正少主子不会伤他就是了,谁让他是唯一可以保证在十日之内救得了女主子和小主子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