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爷爷
“什么意思?!”
“你说我爸没死,这怎么可能?”
“心电图都监测不到心跳了,你就是个跳梁小丑!”
霎时间,叶阳成为众矢之的。
刚才嚷嚷着分家产的人,全都怒气冲冲朝他开炮。
叶阳嘴角勾起一抹冷蔑,算是见识了什么叫人心险恶。
唯有沈幼薇,像溺毙之人抓住救命稻草,激动异常道:“叶阳,你说得是真的?我爷爷没死?”
叶阳不置可否,给了她肯定的眼神。
沈幼薇惊喜交织,哀求道:“求求你,救救我爷爷,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未来媳妇,亲口相求,叶阳自然不会拒绝。
正要开口答应。
忽然,那几个着急分家产的家伙,又不安分起来。
“我不同意!”
“老爷子已经归西,我们要做的,是让他老人家走得安稳。”
“沈幼薇,你让这个土包子给老爷子治疗,那是对他老人家的遗体大不敬!”
这些人为了分家产,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沈幼薇泪如雨下,心痛的直抽抽。
“都给我闭嘴!”
叶阳一拳砸在墙上,留下蛛网密布:“谁再敢阻拦,这就是下场,还有,再让我听见你们为难沈幼薇,下场亦是一样。”
沈幼薇芳心一跳,不自觉抿了抿唇。
这家伙还是有点男人味的,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而其他人,望着墙上凭空出现的窟窿,全都心生畏惧,闭了嘴。
废话。
那一拳砸在身上,还不当场去世,家产固然重要,小命也不能不顾噻。
“叶阳,我爷爷就拜托你了。”
沈幼薇心怀感激道。
叶阳从容一笑,朝她抛了个媚眼:“你若信我,我必不负,把心放肚子里吧。”
沈幼薇好气又好笑,但想到爷爷命悬一线,便笑不出来了,满嘴苦涩。
其他人虽然不再阻止,但都一脸鄙夷。
觉得叶阳就是在哗众取宠。
连他们重金聘请的医生,都宣布了老爷子死亡,这个土包子凭什么把人救回来,难不成他跟阎王爷是亲戚?
简直是笑话!
叶阳来到床前,解开沈崇山病服纽扣,露出胸膛,继而低头从破布包里翻出一套银针。
针长三寸,平平无奇。
却在叶阳捏指抚过后,熠熠生辉,泛起动人光泽。
很是神奇。
叶阳神情严肃,指掐银针,手走龙蛇,三寸针,一根接一根落下。
此时的他,再无玩世不恭之态,颇具宗师风范。
令人心生敬畏。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沈家重金聘请的名医宋明,看着微微震颤的银针针尾,心底掀起滔天巨浪。
这个貌不惊人的小伙子,施展的好像是失传已久的“度厄针”。
度厄针——度世间一切病厄。
宋明不敢置信,揉了揉眼,再三确认没错,旋即目不转睛,悄悄偷师。
学到手里都是活。
宋明的小动作,自然瞒不过叶阳,但懒得理会,度厄针,可不是谁想学就能学的,天赋尤为关键。
便是他悟性惊人,当初也学了一个月之久。
丝丝真气,顺着针身,不断滋润着沈崇山,使他灰败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
“嘀——”
心电图发出嗡鸣,一成不变的直线,重新有了起伏。
床上的沈崇山,倏然睁眼,大口呼吸起来。
完全不像死过一次的人。
“天呐!快看!”
“老爷子醒了,真是老天开眼!”
“一定是我的祈祷感动上苍,才救了老爷子的命!”
所有人都激动的喊了起来。
沈幼薇更是止不住泪流,庆幸自己赌对了,叶阳没有骗她。
“好了,老爷子的病根,已经祛除。”
“悉心调养一段时间,不敢说能长命百岁,但活到个八九十岁,问题不大!”
叶阳一边收针一边说道。
闻听此言,卧室里短暂安静了一下,沈旷和沈晴两家,心情登时变得复杂。
本来说好分家产,结果老爷子不仅活了,还最少能活八九十岁,分家产变得遥遥无期。
他们如何高兴得起来,全都暗暗恨上了叶阳。
尤其是沈婷婷,唾手可得的总裁之位,就这么泡汤了,她望向叶阳的眼神,愤恨几乎不加掩饰。
“咳咳——”
沈崇山咳嗽几声,缓过劲来,望向叶阳:“敢问,可是阁下救了我?”
“老爷子,是我救了你不假,不过你要谢,还是谢你孙女沈幼薇吧。”叶阳淡然一笑,并不居功。
此话一出。
不止沈崇山一愣,便是沈幼薇也有些意外。
这家伙还真是叫人难以评价。
见爷爷不解地看向自己,沈幼薇只好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哈哈哈,好好好!”
听完之后,沈崇山放声大笑,连道了三个好字,继而起身,从抽屉里找出一封婚书,感慨道:“这就是缘分啊!”
“幼薇,你本就和叶阳有婚约,如今,他还救了我的命,别的不说了,你们二人择日完婚。”
“也算我们沈家双喜临门!”
沈家众人,尽皆傻眼。
老爷子要是不说,他们根本不知道婚约这回事,更不知道叶阳就是沈幼薇的未婚夫。
完了完了,这回真把自己搭进去了。
沈幼薇欲哭无泪,想要拒绝,但爷爷大病初愈,她又担心气着他老人家。
不行!
必须想办法赶走这个土包子。
她虽然不讨厌叶阳,但远远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但凭爷爷安排。”叶阳喜笑颜开,下意识瞥了眼沈幼薇挺翘的丰臀。
又大又翘,绝对能生儿子。
不错不错!
“哈哈,那就一言为定,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你就跟幼薇回去住吧,记得把握机会啊。”沈崇山满心欢喜,拍了拍叶阳肩膀。
“哼!”
沈幼薇不敢忤逆爷爷,狠狠剜了叶阳一眼,气得连招呼都没打,扭臀就走。
丰满挺翘。
叶阳越看越喜欢,在沈崇山的催促下,连忙追了上去。
顿了顿。
沈崇山望向众人:“行了,你们也散了吧。”
沈旷和沈晴对视一眼,不敢多说什么,各自带着家人,含恨离去。
唯有沈幼薇的父母,沈渊和柳如兰没走,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样。
沈渊的性格,说好听了叫不争,说难听点就是懦弱,柳如兰则出身不好,有些小家子气,在沈家一向没什么话语权。
从刚才沈旷和沈晴两家争论不休,他们却一言不发,便能瞧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