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为保家园储实力 南下求贤寻将才
nbsp;两天后,伊娄贺带着百余名旧部来到他们的新部落勿忸于,当伊娄贺等一干人马到达屯口时,迎面就看到张辉骑着高头大马率领几十号风火骑兵在此等候,其威势使平ri里自负其能的伊娄贺为之一振,但瞬间又产生一股隐约的醋意。
“想必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奔火疾风”张辉将军吧?”伊娄贺仰首笑问道。
张辉知道伊娄贺在部落里的地位,不敢怠慢,于是立即下马向伊娄贺部众走去,边走边回道:“伊娄首领抬举了,末将只是侥幸胜之,不足炫耀。”
伊娄贺轻笑道:“侥幸都能将兵力上千的部落迅速扫尽,那要是认真起来,恐怕无人能及了呀!”
张辉听出了伊娄贺的意思,但他没有辩解,而是为伊娄贺执鞭牵马。伊娄贺骑在马上看着身下的张辉顿时得意晃脑,他大喊一声:“兄弟们,到家了。”他身后的部众一涌而入,军队显得杂乱无章。张辉见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最后进的是一辆轺车。车上除了婉灵之外还有鸿都的师傅李宗。
鸿都早就在部落的广场上等待了,轺车一停,婉灵就迫不及待的跳下车来冲向鸿都。鸿都微笑的张开双臂,婉灵飞奔到鸿都面前“咚”的一拳打在他的身上,鸿都原本以为婉灵要扑向自己怀里,遂毫无防范,结果淬不及防的挨了一拳,顿时退了几步,用手捂住胸口干咳了几声痛苦的说道:“我怎么有你这样的疯妹妹呀!哎哟!”
婉灵哈哈笑道:“谁让你去干这么危险的事?要是你打败了,以后谁来照顾我呀?”
鸿都苦笑道:“你太看得起你哥了,我哪有这本事呀,全是这位张将军的功劳,我得他如获至宝呀!”
婉灵疑惑的转头看着张辉,张辉迅速低下头抱拳后卑声说道:“末将也是在主公的带领下,方能破敌,此功劳都是主公的,末将只是奉命行事,形同木偶。”
婉灵听后俏皮的点着头走到鸿都面前道:“好哇!你骗我,你不是说不关你的事吗?”
这时,张辉才抬头看见鸿都不住的向他摇头,意思是别把功劳推给他,可是刚才张辉一直低头说话,没有注意到。这下婉灵便可以不依不挠的缠着哥哥要东要西了。张辉见说错了话,便补充道:“大小姐误会了,我只是……”
“不用狡辩了,你们都不是好东西,待会再收拾你。”于是接着缠着鸿都要缴获的战利品。
“好了,不要胡闹了。”这时李宗从车上走了下来,婉灵见师傅下车了,于是迅速跑上去搀扶。鸿都也跟上去拜见师傅。
“师傅,您老人家怎么也来了。”李宗假愠道:“怎么,现在成部落大人了,就开始嫌弃我这把老骨头了。”
鸿都慌忙回道:“那里,那里,我还正需要师傅前来辅佐我呢。”李宗回道:“走,去你主政的地方看看。”说着便朝zhongyāng的泥坛房走去,鸿都等人尾随前行……
夜里,屋内的火炉将整个屋子烘烤得暖暖的,李宗双腿盘坐在炕上把玩着他视为生命的罗盘。鸿都沉默的喝着久藏的nǎi酒,屋外的风呼呼的吹得门窗砰砰作响。李宗见鸿都喝得已有一些醉意便发问道:“做首领的滋味如何?”
鸿都放下酒杯回道:“实话说,我这个首领做得不踏实呀!总是担心如罗氏会突发奇兵将我一网打尽。”
李宗欣慰的笑道:“看来你倒是没有被眼前这点蝇头小利所迷惑。”
鸿都急道:“师傅,您见多识广,请给徒儿指一条明路吧。否则我终将是要无家可归的。”
李宗回道:“打仗我是不在行的,所以我的意见也不能对你有实质xing的帮助。”
鸿都听后顿时黯然。“那师傅就眼看徒儿被仇人吞噬而无动于衷,血仇未报,就先遭不测,我何颜面对九泉之下的家人。”由于喝了酒,鸿都此时有些激动,说话也把持不住,情绪忐忑,眼中尽闪着泪花。
李宗见状安慰道:“徒儿莫慌,为师若是没有良策是不会前往你这儿的。”
鸿都猛地抬头道:“那师傅是早已为徒儿想好如何对付如罗氏的办法咯。”
李宗点了点头道:“如罗氏在弱洛河一带势力极大,又有秦廷撑腰,不易对付。我等必须得巩固实力,壮大力量用军事的手段解决问题。”
鸿都听得兴起。“那如何为之?”
李宗神sè深邃的说道:“首先要想壮大力量,就得需要人才,当年我在图腾门任职时结识了一位将军,此人是秦国故相,前图腾门主王猛手下的一员悍将,王猛东讨燕国,北灭强代,几乎都靠这员猛将发力,号称“不败之武。”只可惜此人骄傲自负,xing格坚毅,不愿讨好氏族的上层贵族,因此得罪了不少人,王猛死后,他失去靠山,很快便被氏族权臣以谋反罪逮捕,在狱牢里受尽折磨,还被人挑断脚筋,终身残废,惨不忍睹呀!”
鸿都听后深为感叹。“那后来呢?”
李宗继续说道:“后来我见他甚是可怜,便利用自己的一切关系,硬是将这个死刑犯从大牢里救了出来。”
鸿都惊道:“朝廷的钦犯师傅都能救出来,那看来师傅曾经在秦国可是呼风唤雨呀。”
李宗听后不悦的瞪了一眼鸿都,鸿都知趣的低下了头。
李宗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救出他之后,他对我可是感恩戴德呀,当时他想报仇,后来经过我的劝说,他才最终释然,我本想在地方为他某一个差事,好安度晚年,但是秦国如此待他,他早已死心,说什么也不愿再为秦国效力,于是我给了他一些钱财,让他自谋生路。走的时候他感激的对我说道,秦国必不久远,ri后若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尽管开口。当时我一笑了之,因为那时候以我的地位怎么也不可能向一个死囚寻求帮住。”
说完,李宗顿了顿,捏了一下自己的跛脚,悲怜的苦笑道:“哎,事事难料呀,人生之跌宕起伏犹如山川之瀑布大海波涛汹涌,没想到时隔多年,我还真要求他了。”
鸿都明白了李宗的意思,便问道:“那此人现在何处,我要到哪里能寻到此人呢?”
李宗回道:“我与他多年未曾联系,但为了你小子的大事,前些ri子我已经通过一些渠道联系到了此人,你只需派个可靠的心腹前往接洽,就能获得此人,记住,这个人姓杨名素字皇佐,现居燕郡,五十岁上下,但看起来岁数应该更大一些,而且足残不能行走。”
鸿都听完点了点头道:“师傅,我明ri便安排心腹部下去请杨素出山,好在燕郡倒是不远。”
鸿都迟疑了片刻又道:“师傅,您深居简出,怎么会有这么多渠道几乎能获得天下任何事的消息呢?”
李宗愤怒道:“你个臭小子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总是千方百计想套出为师的话,这些对你没好处。”
鸿都只好低头认错。接着李宗拿出罗盘说道:“另外你还有一件大事,那便是寻找图腾,我说过,你要找到那只“独脚鹌鹑”才能成就大事。”
鸿都自从坐上首领之位后便不再对图腾有太大的兴趣了,于是回道:“师傅,那图腾都找了这么多年了,到现在一点信都没有,您也不能提供一些具体的消息,光说一个大概地点,您可知您说的那地儿有多大吗?”
“多大都得找到,我现在不能说出具体地点来那是有原因的,以后再告诉你,但是你必须前往寻找。”李宗火气未消的吼道。
鸿都知道师傅脾气大,于是不敢多言,只是温和的回道:“师傅今ri车途劳累,当早些休息,明ri我便着手师傅交代之事。”李宗看了眼鸿都,用手一挥,鸿都便会意离去了。
翌ri,召开完早政后,便将一个名叫越勒青的小帅留下了,这个越勒青原本是鸿都父亲的侍从,上次遭难时,他正好外出为其父办事未归,从而躲过一劫,鸿都觉得此人忠厚沉稳,又是父亲心腹。于是就将他留在了身边,这次正好可以将此事交予他。一来听说越勒青办事能力很强,接人这种事应当不会有问题。二来他效力自己家族多年,是个可靠的人。因此,越勒青光荣受命了。
可是意外还是发生了,也是鸿都预料之内的,本来是件挺隐蔽的事,可是不知道谁这么缺德居然将此事泄露到了婉灵的耳朵里,于是这个宝贝妹妹又开始没完没了的烦着鸿都,但是鸿都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死活不同意,后来婉灵只好请出了师傅,最后还是师傅拍板让婉灵一同前往。婉灵乐得不行,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进入中原,也是第一次踏足异族领地,冲破了她在塞外野落生活的局限,同时也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