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楚妃怀孕
“是微臣鲁莽了。”
宁钰立即行礼道歉,说明原由,“是良嫔鬼祟出现在案发现场,臣想调查,可良嫔只跟谢督主说,不跟微臣说。”
对上比自己还耿直的宁钰,景隽也是一阵沉默,“那就去朕那里坐坐吧。”
“顺便说说,你是怎么认识谢宁的。”
宁钰的一僵,难道霏霏的身份被皇上发现了?
发现多少,什么该承认,什么不能承认……
一时间,宁钰陷入纠结。
属补助这一切都被景隽看在眼底,进屋落座,景隽状似无意的问:“你们何时认识的?”
“皇上说笑了,微臣哪里认得谢督主。”
“那这玉佩是?”
景隽看向宁钰一直随身携带的玉佩。
宁钰看了看悬在腰间的玉佩,不绝一阵苦笑,收敛情绪,仿佛做了很大的挣扎,才道:“实不相瞒,这是臣和未婚妻的定情信物。”
“那你未婚妻?”
“可能,这就是我一直坚持办案的动力吧。”
“四年前,未婚妻父亲前樊城太守谢庆林陷入贪赃军饷一事,就在谢伯父即将被大理寺调查之时,谢府上下尽数被杀,无一活口。”
“都怪我当时太傻,我和霏霏的感情一向很好,她怎么可能说喜欢上别人,我就信了呢。”
“那也,我淋了一夜雨,高烧晕睡了三天三夜才醒,再次醒来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自那之后,我奋发图强考取功名,只想有朝一日为霏霏一家报仇雪恨。”
“谢霏霏和谢宁长得很像?”
这才是景隽最想问的。
宁钰一点头,便已说明了一切,“之前对谢督主多有纠缠,是我错了。”
“谢霏霏从小就长这样?”
为了确定心底猜测,景隽又问了一遍。
“没错。”
“看到谢督主长相之后,微臣也很震惊。”
对于宁钰这根本不像作假的模样,景隽暂且相信了对方说辞,与此同时,院子里谢晚凝和良嫔告别,正好遇到过来嘘寒问暖的楚妃,楚妃靠近谢晚凝打翻手里食盒,食盒里汤水撒了一地,“啊!”
“谢督主,就算你在看不起我家娘娘,我家娘娘也是这宫里的主子,你在得宠,不过也就是个奴才,你这也太过分了吧。”
楚妃的大宫女蕙兰对谢宁一阵叫嚣。
这么拙劣的手段,亏楚惜惜想得出来,景初晓不禁微微皱眉,“本公主可没看到谢宁推你了。”
“怎么回事?”
景隽不紧不慢的询问。
他可是一直窗外这边动静,就等着小姑娘回去呢。
可能有时候感情就是这样,不需要轰轰烈烈,不需要甜言蜜语,更不需要更多海誓山盟的表达,只要那个人在身边,就很安心。
眼看他就看要盼来想要的了,楚惜惜非得过来横叉一脚是吧。
对上景隽这幽怨到了骨子里的眼神,谢晚凝本能看向别处,她好像只是答应景隽不拒绝他,可没说过自己就是谢晚凝是吧。
可这人,怎么总是多想。
不但多想,还越陷越深,弄得让她根本无法拒绝……
谢晚凝完全不敢想,真到了戳破一切真相的时候,景隽会受到什么样的伤害,可她分明舍得景隽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谢晚凝知道,她已经泥足深陷,再也拔不出来了。
既然如此,她是不是可以选择下那种好的可能呢。
“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就是心疼皇上近日每天出去打猎辛苦,昨晚特意熬了一夜,给皇上煲了参汤送过来,谁谁知道就连这么正常的心意,谢督主也看不得。”
楚惜惜一身单薄的白裙跪在地上,一阵风吹来,好一个弱风扶柳,一吹就倒。
“洒了就洒了吧,殷妃除了这种事,朕也无心其他。”
“来人,把这里收拾了。”
“可分明是谢督主以下犯上!”蕙兰不满为自家娘娘鸣不平。
“蕙兰,别别让皇上为难。”
楚惜惜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撅了过去。
还不是蕙兰就在楚惜惜身边,估计楚惜惜这下可得摔出个好歹来,“娘娘,您怎么了?”
“娘娘你醒醒啊。”
“估计是煲汤的心思太重,送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景初晓对这般招数嗤之以鼻。
蕙兰失了好几下,都没抱动楚惜惜,一脸可怜巴巴的望着景隽,“皇上,您看娘娘总不好一直在这里僵着吧。”
景隽看向谢晚凝,询问的意味十足。
不得不说,景隽是懂得避嫌的。
谢晚凝面上不显,心底却受用得很,“皇上手臂有伤,还是奴才来吧。”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碰我家娘娘!”蕙兰盯着她,满眼戒备。
她一手拔下除非头顶金簪,直接一扎下去,就在金簪针尖距离楚惜惜人中只差一根手指的距离之时,楚惜惜这才好巧不巧的睁开了眼睛,望着谢宁怼过来的针尖,瞬间花容失色,“谢宁,你要杀了我吗?”
“我哪敢啊。”
“我这不是怕楚妃娘娘在这儿出个好歹,走不了了,这不是让皇上为难吗?”
“毕竟屋里就一张床,皇上不好让您睡地上,皇上就更不好睡地上了。”
“你!”
在场所有人一噎,唯独景隽好心情,耳尖都跟着红红的。
这小姑娘,怎么什么都能说出来。
“不好了,楚妃娘娘晕倒了。”
蕙兰大声惊呼,这回是真的晕倒了。
江暮云诊脉后,面部表情一阵僵硬,她看看景隽,看看谢晚凝,不确定的眸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游移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说出真相。
“有话就说。”
还是谢晚凝够干脆。
江暮云也只能硬着头皮冲景隽拱手道喜,“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楚妃娘娘已经有一个月身孕了。”
景隽整个人僵在原地,他有没有做那事儿,他能不知道吗?
真没想到看着楚妃老实巴交的,竟这么放得开。
谢晚凝脸色僵硬,就算她不肯承认自己身份,可她对景隽的感情都是真的,尽管知道景隽现在这种身份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但亲耳听到噩耗,和骗自己不知道是两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