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是你亲生的吗
说罢姜姒连忙站起来将两人送到了门外,看着两人上了马车,春竹这才忍不住笑出了声。
“王妃,今天可真解气。”
春竹朝着门外呸了一声,心中无比的畅快,她家王妃也是这种货色能欺负的?
春竹满脸嫌弃:“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在王府里撒野了,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姜姒有些宠溺的笑了笑:“你呀!”
春竹献宝似的凑到姜姒面前,圆圆的小脸上全是维护:“谁都不能辱骂王妃您。”
李嬷嬷也从角落里探出脑袋满脸讨好:“王妃,刚才老奴演的怎么样?”姜姒朝她赞许的点了点头:“很好,有赏。”
李嬷嬷立马喜滋滋跪下:“多谢王妃。”
而另外一边,姜月来时好好的,回去就顶着个猪头脸,一上马车就扑进李茹的怀里咒骂道:“娘,姜姒那个贱人竟然敢这样让下人羞辱我,我要她不得好死!”
李茹捧着姜月的脸仔细看了看,脸上的指痕清晰可见,她眼中像是淬了毒一般:“这个小贱人!”
“还有那群狗仗人势的刁奴,等她的主子倒台了,我让她们好看!”
说完李茹心疼的用丝帕小心的碰了碰姜月的脸:“月儿,不急于一时。”
“咱们只需要好好等着,等周景宣一死,姜姒那个小贱人就算不陪葬,以后死活也会被咱们拿捏在手上!”
李茹满脸快意,仿佛已经看到了姜姒凄惨的下场:“到时候,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姜姒突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尖,心道是谁在想自己?
李茹和姜月走了又来了一批人。
这次来的是周景宣的生母,于贵妃。
于贵妃雍容华贵即便是已经四十多了,包养的依旧很好看起来就像个三十出头的一样。
只不过砸看见姜姒的瞬间,好看的眸子里就浮现几分嫌弃:“你就是那个替嫁的庶女?”
“等我儿走了后,本宫就勉强让你给他陪葬吧。”
跪在下方的姜姒愣了一秒,什么??
陪葬?要不是她觉得自己多没有问题,她都几乎以为这是什么好事了。
确实在于贵妃看来让姜姒陪葬是姜姒的荣耀,毕竟只是个庶女而已。
“景宣怎么样了?”
于贵妃居高临下的看着姜姒,却见姜姒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
姜姒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随意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
“放肆,本宫没有叫你起来你怎么敢起来的!”
姜姒仰头一副疑惑:“我以为是娘娘您忘记叫我起来了,所以我就自己起来了。”
“娘娘你问王爷怎么样,王爷是您的孩子,您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姜姒面露期待望着于贵妃:“王爷想必也很想您去看他吧。”
目光看向于贵妃,却没有从她脸上捕捉到一丝对周景宣的关爱。
于贵妃冷笑一声,只觉得眼前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根本不配做自己的儿媳:“本宫现在是在问你!”
“看来姜家的庶女真了不得,不仅无视本宫,还牙尖嘴利!”
于贵妃声音明明好听极了,可说出来的话却没带一丝善意。
她语气淡淡,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一般,甩了甩手帕:“你们去教教王妃规矩,一个庶女可以没有规矩,但是做本宫的儿媳却不能不知晓规矩。”
于贵妃身边的两个嬷嬷都是在深宫那种吃人的地方讨生活的,自然之道怎么折磨人。
两个嬷嬷膀粗腰圆上来就要去拉扯姜姒,嬷嬷看着姜姒笑的狰狞:“王妃还是乖乖听话,免得少受折磨”
在双手快要碰到姜姒的时候,姜姒一把握住其中一个的手,快准狠,直接卸了她的胳膊。
另外一个则被姜姒一脚踹在肚子上,两人哭嚎的声音瞬间响起。
姜姒一脚踩在其中一个嬷嬷身上,仰头看着于贵妃,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自己的儿子还生死未卜,就开始为难儿媳了。”
“您到底是王爷的亲生母亲吗?”
姜姒这话一出,于贵妃瞬间变了脸色,她大声呵斥:“姜姒你胡说什么!本宫就是景宣的亲生母亲!”
于贵妃脸色铁青,看着倒在地上嬷嬷厉声道:“还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动本宫的人!”
“姜家的庶女本宫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姜姒看着于贵妃气的胸口起伏,却依旧风轻云淡的开口:“这几日来看望王爷的那么多,儿媳也是为了您好。”
“若是被人传出去,多不好听。”
“儿子生死未卜,娘娘你还欺负儿媳。”
姜姒拍了拍手,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您说是吧娘娘。”
于贵妃一顿,仔细一想确实是这般,也罢,今日就先放过她,反正她日后也是陪葬的命!
于贵妃冷哼一声:“算你牙尖嘴利!”
姜姒见状知道于贵妃不会再为难自己,将地上嬷嬷放开:“娘娘您问我,还不如自己去看看。”
于贵妃面上浮现纠结,又想起今天来的目的:“带本宫去看看吧。”
姜姒走在前面,将门打开的瞬间,于贵妃立马嫌弃的掩住鼻尖:“什么味啊!”
姜姒奇怪的看了于贵妃一眼,只觉得这个于贵妃很奇怪,明明是周景宣的母亲,却好似丝毫不在意他的死活,甚至很嫌弃她巴不得他死了。
“中药的味道。”
姜姒装模作样的抹了一把眼泪:“大夫说药不能断,只有这样才能吊着王爷一口气在。”
于贵妃站在门口朝里面看了一眼,立即嫌弃的后退一步,用帕子掩住口鼻:“本宫就不进去,你好好景宣。”
姜姒声音带着几分哭腔,敷衍道:“那儿媳送您。”
于贵妃嫌弃的摆摆手,像是怕沾染什么肮脏的东西一样,连忙道:“不用。”
这话正合姜姒心意,她也根本就没想去送!
于贵妃一出主院,姜姒就看见床上睁开双眼。
眼中是浓浓的墨色看不出喜悲。
姜姒想说什么却看见周景宣撑起身子,目光看向远处,神情有些落寞:“她从来都是这样,她一直不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