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邓九公来了
黑色的旗帜随风飘扬,连绵不绝的人马在山谷中穿行,远远看去,如同一条盘旋在山间的巨龙。
邓九公一马当先,左边太鸾,右边邓秀,俱是猛将,特别是太鸾,武力值仅次于他,有万军中取敌人首级的能力。
自己镇守三山关多年,每次都能打退鄂顺,太鸾功不可没。
至于土行孙,申公豹推荐的人才,具体本事如何不知,邓九公心中并不看重,只是卖申公豹一个面子,委任其督粮官一职。
“驾,驾驾。”
一小队人疾驰而来,领头的人一身甲胄,看服色,是大商的兵马。
太鸾正要前往阻拦,却被邓九公给制止了。
“末将钟镇见过邓总兵。”
钟镇行至人前,勒住缰绳,下马给邓九公行礼。
至于他为何一眼能认出邓九公,自然是邓九公那身与众不同的甲胄,又被两将护在中间,面带威严,身上有着上位者的气息。
邓九公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是何人麾下将领?”
钟镇道:“末将乃闻太师麾下。”
“闻太师。”
邓九公脸上闪过诧异,道:“他在哪,派你来何事?”
当接到大王圣旨,奉命征西那刻,邓九公以为闻太师兵败被杀,没想到对方还活着,这对大商来说是一件好事。
可对自己来说,意味大军的指挥权要交给闻太师。
钟镇道:“太师让末将请邓总兵即麾下将领入营一叙。”
邓九公道:“如此,就有劳你带路了。”
......
“九公,你终于来了。”
闻太师脸上挂着笑意,为表示看重,亲自出门迎邓九公。
邓九公,天下名将,这些年镇守边关,阻止鄂顺入侵,可谓是劳苦功高。更难得是此人有万夫莫当之勇,此番到了西岐,自己再添一臂膀。
邓九公道:“下官见过太师。”
大营并不大,邓九公估计着闻太师的兵力不超过五万,由此可见,闻太师在西岐战场葬送了大量的精锐。如此一来,自己兵马至少是闻太师的两倍。
闻太师笑道:“九公你从三山关一路星夜兼程赶来,辛苦了。走,本帅早已设好宴席,为你接风洗尘!”
“那就麻烦太师了。”
闻太师对自己这么热情,肯定是图谋自己带来的十万精锐,关键自己不能拒绝,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只是指挥权交给闻太师,自己有些不甘。
毕竟离开三山关,带甲征西,这是自己扬名立万的机会,失去对大军指挥权,来日大破西岐,自己只能从中分到一些功劳,首功是闻太师的。
闻太师道:“这等小事,何足挂齿。来,九公,这位是我的副将,也是我的弟子陈翊。”
别人不介绍可以,但陈翊必须要介绍一下。
陈翊道:“翊见过邓总兵。”
对于一个凡人武将,却拥有生擒神仙的能力,陈翊对邓九公有些好奇。
邓九公道:“小兄弟年纪轻轻,能成为太师的弟子,前途不可限量。”
闻太师有两名弟子吉立和余庆,这事天下皆知,而这个陈翊显然是最近才拜闻太师为师。长相气质倒是不错,就是不知手底下的本事如何。
陈翊道:“邓总兵过奖了。
闻太师和邓九公说了一会话,便让人开宴。
闻太师和邓九公坐一桌,方便交流,这二人也是此次伐岐级别最高的武将。而陈翊跟三山关来的将领坐一桌,有太鸾,还有土行孙,只是不见邓婵玉。
想来,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不宜在这样的场所抛头露面吧,否则土行孙还厮还能如此淡定的喝酒,只怕早就凑上去。
土行孙又矮又黑,不过长相比雷震子、龙须虎强上不少。
“陈将军真是年轻有为啊。”
陈翊给自己的第一印象,便是沉稳有度,身上带着一种特别的气质,太鸾感觉此人不简单。
原以为闻太师吃了大败仗,麾下只剩一群残兵败将,可看到陈翊和陈奇后,太鸾觉得自己大错特错。
陈翊道:“太鸾将军过奖了,我只不过承蒙太师照拂,才能混上一个副将罢了。倒是将军的威名,在下身在西岐,亦有所耳闻。”
明知道对方是恭维自己的话,可太鸾还是忍不住高兴,谦虚道:“陈将军过誉了。”
“在下说的是实话,单以武力而言,周军中能胜过你的不多。”
二人边喝边聊,气氛好不融洽,这让土行孙有些吃味,道:“陈将军,你可听过我土行孙的大名。”
若自己没本事罢了,老老实实吃酒,可身怀奇术,风头岂能被太鸾给抢了。
陈翊认真打量了他一番,一本正经道:“没听说过。”
这话引得太鸾等人捧腹大笑,在他们看来,土行孙这人矮小,能有什么本事,只不过全靠一封推荐信,才能得到督粮官一职。
土行孙心中恨这些人看不起自己,不过嘴上却道:“现在没听说没关系,不过很快你就会对我刮目相看了。”
他下山是奔着建功立业而来,而地行术和捆仙绳是他最大的仰仗。
陈翊道:“你这么说,看来本事是有的。”
土行孙在整個阐教三代弟子中,是一个贪念美色,吃相极其难看的人,为了功劳,明明知道姜子牙是他师叔,还敢下杀手,被擒后,又把责任推给邓九公,贪生怕死,毫无节操。陈翊瞧不上此人,不过对他的地行术倒是很感兴趣。
毕竟原书中,提到真正用地行术的人,只有土行孙和张奎,后者地行术还在土行孙之上。
土行孙道:“这个自然,没有本事,我又岂敢下山,还受邓总兵重用,委任我督粮官一职。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粮草是三军的命脉,邓总兵如此器重我,我若不在战场上好好表现一番,岂不是辜负了他。”
这话,太鸾嗤之以鼻。
陈翊道:“说的有道理,那本将就拭目以待了。”
“来,陈将军,我敬你一杯酒。”
“好。”
陈翊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这个时代的造酒工艺并不成熟,只带了一点酒气,味道跟后世完全不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