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平庆王太妃在文妃处被烫伤,和荣殿当时在场伺候的宫人全部被杖毙,而且各宫的管事太监宫女又全都在场监刑,这件事轰动了整个后宫不说,各宫的妃嫔也变得老实许多,皇上正在气头儿上,谁去找这个不痛快,就连本打算准备聚在一起吃吃酒、弄弄音律找乐子的人也都偃旗息鼓不敢弄出动静儿来了。

不过有一个地方却是例外,那就是平庆王太妃暂住的和宁殿,穆书榆住进来已经三天了,和宁殿每天都是人来人往热闹得很,只是众人虽来探病但送来的都是些寓意极好的香袋儿首饰物品,无人敢送吃食,都怕要真吃出来点儿毛病自己身边儿的奴才也被皇上给清了,故而每日只有皇后专门让人送上滋补佳品给穆书榆进补。

“姐姐可觉得好些了?”穆书燕等其他人都离开之后关心地问道。

“像是好些了,不过腿上仍是疼得很,再过几日应该就没事了,妹妹不用担心,想必你也是吓坏了。”

穆书燕眼里含着泪:“不曾想文妃竟比淑妃还要狠毒,让姐姐受这样大的苦,我回去之后每晚一想到此事便没了睡意,再想到那天皇上处置和荣殿宫人的情景就更是害怕了。”

穆书燕一方面被那天表现严酷的秦承释吓到了,另一方面又从心里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崇拜之情,也期盼自己往后能得到他这样的保护,有这样顶天立地的男人做自己的后盾,她觉得此生再无可忧心之事了。

“别说是你,便是我都觉得后怕,君心难测,以后还是要更加小心才是。”穆书榆深刻体验到了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

姐妹两个聊了一阵子,穆书燕也知道穆书榆虽是养伤,但几日来都在见人未曾好好休息,这时又正是快晌午时分,见穆书榆已显困倦之意便起身告辞了。

穆书榆等穆书燕一走才彻底放松,嘴里的伤倒没什么,只腿上的伤不但疼,而且这天儿又热还敷着厚厚的一层药,一出汗真是又疼又痒实是难受,于是立即叫过如兰如意让她们将自己的纱裙掀开,再将里面的绸裤卷起来好让伤口能见见风凉快凉快,左右现在无人也不妨事。

整理妥当之后又让如兰如意也出去,自己倚在榻上想着文妃之事,不多时眼皮发沉便睡了过去。

如兰如意守在外间儿近门处纳凉,边做绣活儿边闲聊。

“要我说这皇上对公主可是真没话说,公主虽是守了寡但后半辈子要是都能有皇上照应着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如兰私下里还是习惯称呼穆书榆为公主。

如意笑道:“那倒是,不过呢要是前几年皇上肯纳公主进宫就更好了,公主与皇上放到今日那可是一对儿恩爱夫妻,总比差着一层辈分更亲近些。”

两人正说话,突然听见有人轻咳一声儿,吓了一跳赶紧往门口看过去,这一看之下顿时冷汗直流,门口儿那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秦承释,咳出声儿的是跟在后面的于忠,再后边儿还站着一堆人,只是这么些人进来却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一想到方才两人说的闲话,再想想昨日和荣殿那些宫人的下场,如兰如意腿一软便跪坐了下去,嘴里只不停地说道:“皇、皇上恕罪,恕、恕罪。”

秦承释来时已经让人告知殿外的守卫太监不许声张,等他到了正殿门口儿时已是听到了穆书榆身边儿这两个婢女的议论,心下一喜,于是出声道:“是朕不让人提前知会的,你们何罪之有,起来吧,太妃可好些了?”

“回、回皇上,太妃正在里面儿歇着呢,伤口比前两日强些,但还是疼,奴婢这就去通报太妃迎驾。”如兰比如意强些,还能站起身。

“不必了,朕自己进去不用惊扰太妃,你两个是太妃身边儿的人,朕早已看出来你们真心为太妃着想,这很好,该赏,于忠可记下了?”

“回皇上,奴才记下了,一会儿便让人给两位姑娘各送三十两赏银过来。”

“你也太过小气了,朕再给你们的月钱各加十两,这个钱由朕这儿出。”秦承释边说边进了里间儿。

如兰如意都傻了,自己说了那样的胡话不但没受责罚还得了三十两的厚赏,不但如此月钱也增加了十两之多,这一下子可就成大富之人了,而且还是皇上亲自出的钱,这可是再想不到的喜事和恩德,不过等两人反应过来太妃还衣着不整时却是为时已晚了。

于忠笑道:“二位姑娘与老奴去外面呆着吧,不要扰了皇上与太妃说话儿。”

如兰如意对看一眼,也不敢再多说只好随着于忠一起出去。

秦承释轻手轻脚地进来之后,走了几步便瞧清了躺卧在软榻上的穆书榆,第一眼便只看见她纱裙绸裤都翻了上去,两腿**白如霜雪,让人眼馋,视线再往上瞄去,又发现穆书榆衣襟微敞,单手支额歪在榻上,袖子下滑时露出了半截儿白净手臂,俏脸上双眉微蹙,可能是因为舌上有伤朱唇半启喘气有声,这姿态这神情妩媚至极。

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秦承释已是到了榻前,低头盯着穆书榆看了一遍又一遍,还是门外那两个丫头说的话合自己的心意,像穆书榆这样罕见的尤物早该是自己的人了。

穆书榆睡得正香,但下意识感觉到有些不对,像是周围暗了许多,更像是有人站在榻前,于是缓缓睁开眼,一下子就看到了双眼冒火似看着自己的秦承释。

心里一惊,连忙撑着身子要坐起来,秦承释见状伸手扶住穆书榆不让她起来,自己也顺势坐到了榻上,柔声说道:“太妃身体不适,虚礼就免了吧,朕是来瞧瞧你的伤如何了。”

说完还用拇指在穆书榆的手腕内侧揉了揉。

“臣妾衣衫不整,不能面圣,还请皇上让臣妾的侍女进来整束之后再进见皇上。”穆书榆苦于行动不便,手又被秦承释握着,再加上存了敬畏之心便不敢像往常那样反抗。

“朕可不是来扰太妃安歇的,太妃只管躺着说话,这天儿是热,不过太妃午歇之时还应该盖上些才是,来,让朕看看舌上的伤可好些了?”

秦承释的手轻捏着穆书榆的下巴等她张口,穆书榆无法只好微微张开了些。

“还红着呢,太妃饮食还要注意,朕已吩咐过皇后让她多费心,太妃可是抹了香膏?”

“回皇上,不曾抹香膏。”

秦承释低声笑道:“不曾抹为何太妃身上这样清香,就连这唇上也有股子香气,朕闻着甚好,腿还是疼?”

如兰如意这两个丫头跑哪儿去了,自己穿成这样儿在屋子里休息,她们怎么也不守在外面,如今让自己可怎么应付。

“皇上,臣妾的伤不要紧,倒是玉昭仪受了惊吓连着几个晚上都不曾合眼,皇上还是应该去看看玉昭仪才是。”

“朕只心疼你,太妃肌肤娇嫩,这一受伤朕也跟着难受,不过太妃不必担心,朕不会让这玉般的身子留下疤痕的,朕给太妃按按腿解乏儿。”秦承释说着手已经是摸上了穆书榆的腿,小心避开伤处口便在她大、腿处上下来回摩、挲。

穆书榆浑身紧绷,想怒却不敢言,憋了半天只好说道:“皇上,臣妾腿疼经不起这样按。”

秦承释挑着嘴角邪笑:“朕听太妃的,换别处按就是了。”

穆书榆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是羞的也是气的,只因秦承释放在自己腿上的手已是摸、进了自己的亵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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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平日里见太妃如同画中人一般,虽喜爱却碰不得摸不着,难得今日太妃这样体恤朕,日后太妃便留在宫中与朕长伴厮守可好?朕平日里心中想着的全是太妃,即便是去了别的宫里,也只当是太妃与朕在一块儿。”

秦承释手里揉、着穆书榆温、热酥、胸,不时又捻、弄几下顶、端珠、粒,接着与她嘴对着嘴,因穆书榆舌上有伤,便来回轻、咬,吮、吻那细、滑朱唇,一时间心猿意马,只这样搂抱之时已感觉通、体舒畅、妙不可言,想着这要是真成了夫妻可不是快活得神仙一样了。

穆书榆闭着眼强忍着秦承释在自己身上作恶的手,身体却有了些微反应,她知这不过是生理正常现象,但仍觉难堪,毕竟她从心理还接受不了这种辈分的差距,更不能接受与自己妹妹以及众多女人共侍一夫,就算之前她想得也都是自己逍遥自在,所嫁之人如何风流、妻妾成群不关她事,只从未想过自己也是其中之一,事到临头毕竟还是忍受不了。

“太妃的唇是甜的,朕已是尝过了,只不知这身上是如何的香呢。”秦承释呼吸不稳,手脚利落地解了穆书榆的亵衣,等那一对儿小巧、结实的饱、满露出来时,眼色顿时沉了沉,屏息俯下身子,先是轻轻、tian了下那粉红色的玉珠,便再也忍耐不住将之整个han在嘴里啜、吮起来,手又覆上另一边又、揉又、捏,得了趣味儿后又加大了力道。

穆书榆气喘不休,恼恨这男人真是个禽兽,自己重伤在身也不肯放过,直感觉到秦承释在自己胸、前揉、弄的手又滑到了小腹上揉、抚几下之后,便朝自己腿、间探了过去,情急之下又怒又怕,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秦承释闻声抬起头,手却不离开,吻了下穆书榆的脸问道:“太妃可是伤口疼了,是朕鲁莽了,朕能等不会不怜香惜玉。”

“臣妾只是心中难安,这种事要是被旁人知晓了,臣妾也不用活了,再有书燕一心倾慕皇上,臣妾如何能与自己妹妹争宠。”穆书榆开始找借口。

“太妃多虑了,昨日之事便是个例子,宫中之人无人敢议论主子是非,而朕后宫之中又不只玉昭仪一人,她也没有吃醋怪罪太妃的道理。”秦承释将穆书榆脸上的泪珠儿吮、干,又捏了两下手中的玉、团儿舍不得撒开手。

“那如何能比得,书燕定是要伤心的,臣妾也不能容忍自己与妹妹争宠,还请皇上放臣妾回王府去吧。”

秦承释皱眉看着梨花带泪的穆书榆略有所思:“太妃,可是因昨日之事怕了朕?”

穆书榆一愣,不知道秦承释是如何看出来自己害怕,又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因此只能垂目不语。

秦承释抽、回自己的手,捧起穆书榆的脸轻声说道:“以太妃往日的性子,若是讨厌朕,怕是早已怒目相视、言语冲撞了,为何今日却忍了这半天,最后还要以柔取胜,方才还说玉昭仪被吓到了,朕看太妃也是受了惊。太妃大可不必这样,朕自是不会对太妃有半分疾言厉色,朕只会怜惜太妃,太妃不要怕朕。”

“皇上说的可是真的,真的不会怪罪臣妾?”穆书榆眨了眨眼睛,等着秦承释的回答,要真是如此那自己可不是等同于有了块无形的免死金牌。

“朕说出的话岂有诳语,除了事关天下社稷的大事,朕会一直对太妃好。”秦承释又亲了下穆书榆。

这下穆书榆可算是放心了些,便直接说道:“那臣妾不愿与妹妹共侍一夫,更不愿违背伦常,皇上可答应?”

秦承释眯眼笑了:“答应,太妃说什么朕都答应,朕能近太妃的身足矣。”

穆书榆没想到秦承释这样无赖,虽保住了名节,但这一晌午却是被这位风流皇帝遍、抚其身,直到他磨磨蹭蹭地满了意,又笨手笨脚地帮自己整理了衣衫才餍足而去。

秦承释离开之后,如兰如意紧跟着进来伺候,见了穆书榆嘴唇微肿便红着脸低下头去,在帮她重新整理仪容时,又见穆书榆胸前通红一片,上面像是还有齿痕就更羞涩了,她们两个在外面时已经被于忠暗示了一番,心惊之余想起平日里皇上的举止又不觉意外,心想要是皇上有意怕是公主也不敢违背,自己一个做奴婢的又哪敢多言,不过是尽力帮着主子、为主子好罢了,况且皇上还亲自给了月钱,这里面的意思可谓是不言而喻了。

“你们两个一直在外面呆着呢?”穆书榆平静地问道。

如兰如意双双跪倒:“回太妃,奴婢自知有罪,只是皇上来时不让奴婢通报,还赐了奴婢每人三十两银子,又说月钱还要再增十两,奴婢不敢隐瞒一切只听太妃之命。”

穆书榆也很苦恼,暂时能全身而退不代表以后皆能如此,再说自己也是个心智成熟的女性,纵然这副身体是19岁,可前世男欢女爱的感官意识没跟着消失啊,难保哪次耐不住那色胚的撩拨再真出了事儿麻烦可就大了,在这个时代保名即是保命,自己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摆脱秦承释的纠缠呢。

“太妃,陈姨母被玉昭仪的人带进来了,说有事要和太妃商议,奴婢让她在偏殿等着呢。”如意想起了陈姨母的事。

陈姨母来了?应该是王府里真有事解决不了事,要不她一介民妇想要入宫必是大费周折地找了穆书燕说情,这可太好了,王府里有急事,自己回去处置是理所应当的,秦承释也没道理拦着。

“快请姨母进来。”穆书榆立即觉得有了希望。

“宫里派人去了王府,说太妃被烫伤了,民妇心中焦急,但也只能等玉昭仪的消息,今天方得进来看望太妃,太妃不要责怪。”陈姨母行了礼,如意便着扶她坐下。

“让姨母挂心了,王府里可都好?”

“唉,之所以如此急着进宫见太妃,一是担心太妃的伤,二也确实是为王府里的事,要不是事情棘手,民妇也不会扰太妃静养了。”陈姨母唉声叹气地说道。

“姨母有何为难之处只管说,这本应是书榆分内之事,这样吧,咱们现在就收拾了东西回去,无论何事我给姨母作主便是。”穆书榆可是乐坏了。

陈姨母犹豫了下才说道:“太妃倒是不必急着回王府,这事儿说不定您在宫里才更好解决。”

啊?穆书榆一听这话便呆住了,王府家事为何要在宫里解决,难不成还要皇后出面调停?

陈姨母见穆书榆的表情便知她根本没想过事关王府的大事,于是缓缓说道:“太妃可能有所不知,自王爷故去之后,皇上只封了太妃的封号,却未将王爷的封号赐下来,所以咱们王府便没了封地,只能在虞阳城的府里呆着,因没了封地也就没了进项,王爷生前开销又极大府里也没多少剩余,虽有些祖田放租但委实太少,这么长时间下来已经是捉襟见肘了,再加上太妃还要应酬宫里诸事,民妇实是撑不起了,所幸皇上还未将府邸收回,不然这一大家子的人如何处置!”

穆书榆已经听明白了也听傻了,陈姨母的意思就是王府里除了自己其他人早就全是白丁儿了,没了爵位封号就没封地,只能靠将现在田地出租为生,而这点子收入根本负担不起整个王府的花销,这可怎么办啊?自己嫁妆是有,但要是拿去典当也只能解决一时的问题,而且这样做之后玉浮的脸面也算是丢光了,穆书燕在宫里也成了笑柄。

可是她自从来这里便是公主身份,哪有什么做生意的概念,对于这里的营生更是一窍不通。

“是书榆糊涂了,从未想过姨母为书榆担了这么多重担,姨母可有好方法增加王府的进项?”穆书榆是真心求教。

“回太妃,依民妇所想,什么方法也没有皇上能将爵位封号赐下来的好,王爷嫡长子二十有余,也已成家立业,正可担当爵位。民妇知晓皇上皇后看重太妃,玉昭仪也

深蒙圣宠,只要太妃能与皇后诉诉苦,再烦请玉昭仪在皇上面前稍作提及,想是必能事半功倍,如若爵位封号在这里断了,王爷九泉之下如何能安心,赵家以后可又如何是好!”陈姨母说完心里难过便哭了起来。

穆书榆满心欢喜以为自己可以逃出火坑,没想到却变成为了全王府的生计而有求于秦承释,陈姨母说得简单,却不知事情真相,这哪是什么诉诉苦就能了事的,这分明是要自己羊入虎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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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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