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师父救我!
雪之下雪乃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已经可以想象到一个癫狂的女人从背后割开了自己丈夫的气管,随后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不断的劈砍倒地的丈夫的颈椎。
这种东西对于她一个才十八岁的高一学生来说多少有些超前啦。
林平治嘴中叼着香烟不屑一笑后说道,“活在自己臆想出来的世界中不肯抽身的傻子罢了。”
女子咧起的笑容有些一滞,布满黑线的双眸死死的盯着林平治说道,“你说什么?”
林平治笑着站起身,缓缓说道,“我说,你是傻逼!”
说完,话音未落,林平治左手猛然从背囊中抽出,两支绣着镇字的令旗出现在手中,旗身边缘处还写到,“玄天上帝镇”
背有千千神兵,万万猛吏,旗身通体玄色,意在通圣镇邪,降魔驱殃。
快速又精准的将令旗其扔出,精准的插在了疑似爱子的左右两边,同时手中掐着一个真武祖师印对着两支插着的旗子左右一点,旗身放毫光,似与林平治形成三足,头上隐隐有鼎身盖压,此刻的女人完全无法动弹。
林平治看了一眼雪之下雪乃,对方看到林平治的眼神后咬了咬有些苍白的嘴唇后径直跑起,越过了被令旗镇压的女人。
扛起呆站着的姐姐后闷头就往楼下跑。
而女人并未动弹,静静的看着雪之下雪乃的动作呵呵笑道,“你现在不能动吧?那么你猜猜这里还有多少冤魂?”
林平治转头一看,雪之下雪乃闷头前行时,一楼左右两边的天花板上开始布满红色血丝。
随后一只只身穿沾满血迹的白色衣裳,浑身青紫,双眼泛白的女鬼缓缓从血丝中钻了出来。
随后慢慢的飘落在地。
雪之下雪乃此刻不知道面前发生了什么,她只负责林平治的话,埋头跑,不看,不听。
看着面前带着凶厉笑容的女人,林平治用力吸了一口烟后说道,“小看我了不是?”
随后左手猛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左轮,身体未动,枪口反持向下,打响第一枪后不松开扳机,右手快速拍打激发锤在短短两秒内射空了弹巢。
六发加持了金光箓的子弹直接洞穿了几只拦路的女鬼,雪之下雪乃听着身后传来的连续枪响,闷着头跑的更快了。
打完子弹后,林平治这才缓缓从肺里吐出一团烟雾。
看着面前表情呆滞住的女人,不屑的说,“有枪不用,怎么成为一代天师?”
女人很快从呆滞中回过神来,两边的嘴角缓缓开裂,嘴巴张开到一个及其夸张的程度,这时,一只洁白的手从喉咙深处伸了出来。
林平治看着对方要准备急了,立马掐起真武祖师诀立在身前,闭眼调息,口中快速念道,“真武大将军,玄天自上尊,脚踏龟蛇将,宝剑现七星,皂旗遍日月,带将百万兵,仙佛见之皆拱手,邪魔见之化灰尘,尚有邪魔不服者,宝剑举起永无踪,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话音刚落,林平治身上忽然感觉一阵温暖,自身修持的金光法也开始浮现,真武祖师护身咒生效了。
可刚睁一眼,就看见面前有一个没穿衣服的女子,其脸上没有五官,身形妙曼,女子突然快速举起一只洁白的手越过了身上的金光,抓住他掐着祖师诀的手腕处。
随后狠狠向后一扯,竟直接扯断了林平治的手臂。
“啊!!”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前后不过一秒钟的时间,林平治的手便离开了他的身体。
法阵随着林平治双脚离开原地也随之消散。
林平治痛苦的跪倒在地,另一只仅存的手死死的捂着断臂处,鲜血顺着手掌不断蹚出。
女子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林平治并未开口,而是越过林平治向一楼走去,而林平治贴着地毯的头向后望去,发现雪之下雪乃竟一直在大门处打转,一看就是被鬼打墙拖入其中。
看着逐渐靠近一楼的大邪,林平治心头一狠,独臂撑着地面勉强站起身子,单手成剑指,从断臂处沾染了些许鲜血,在额头上画上一個花字,正是此前开坛时画的奉请师公符。
虽然自己并没有镜子可以对着画,但凭借自己多年的水平,不用镜子盲画也差不多能画准。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林平治剑指朝天大喊一声,“师父救我!”
随后额头的花字闪起金光,林平治从背囊中拿出天蓬尺往大邪身后一扔出,随后自己则直接从三楼楼梯缝隙里跳下。
没有泄力,就这么重重的砸在地上,林平治吐出几口鲜血后又立马站起身跑到雪之下雪乃的身边,将自己师父敕临的法力直接点在雪乃额头的驱邪花字里头。
随着这股法力的加持驱邪花字震散了环绕神志的戾气,雪之下雪乃才懵逼着看着面前断了一只手臂的林平治。
雪之下雪乃瞪大了双眼,正要说什么时,林平治却是看见大邪还在缓缓下楼,直接把她往外边推去,大喊着,“走!快走!”
雪乃扛着自己姐姐,被林平治这么一推当即摔倒在别墅大门外,随后大门便被林平治重重的关上。
听着从里面传来的惨叫声,雪之下雪乃再也忍不住,豆大的眼泪不断流出,而后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扛起自己的姐姐朝着林子跑去。
身后逐渐远离的别墅中,林平治的惨叫还在继续着。
因为大邪在他关上大门转身的那一刻,伸长的手臂直接穿过他的胸膛,将他高高抬起,拉到自己的面前。
因为剧烈的疼痛,导致林平治此刻连手都抬不起来,三肢不断的抽搐着。
看着自己面前双眼逐渐失去神色的林平治,大邪随手将其丢在地上,好像打死了一只野狗一般的漫不经心。
“你...骗不了我了...”
就在大邪转身要回楼上时,身后的本应该死去的林平治竟然缓缓站起身说道。
大邪也停止了脚步转身看着面前的男子,仿佛在疑惑为什么对方还不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