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初次的爱【1W,嘿嘿。。】
在傅倾城十八岁的那个夜晚,她和秦年有了第一次。
他明明已经醉了,可力气却那样大,将她抱得紧紧的,她根本不能从他身上起来。
只能保持着趴在他胸前的姿势,微微地抬起手,轻轻抚他酡红的脸颊。
他的面颊很烫,她的指腹甫一触到就被烫得收回来,莫名的,自己的脸颊也热烫起来。
她也喝了不少酒,此时也觉得颇为晕眩,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町。
尤其是他,好看的不真实。
她再一次伸出手指,按在他深红色的唇上。
很柔软,她轻轻地按了两下,忽然感觉他微微启唇,竟是将她的手指含了进去谟。
她有些慌乱,想将手缩回来,可指腹已经被他的舌尖轻触,那种酥麻发痒的感觉让她浑身一个哆嗦,身体竟是软了下来。
他明明昏沉着,可依旧有自己的意识,含着她的手指来回吞吐,不时用牙齿轻轻啮咬一下。
她觉得痒,微微缩了一下,身子微动,却无意间碰到了他的下腹处,竟是感觉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抵着自己的大腿。
她的确不知道那是什么,从小和外婆长大,虽有赵青玺却也不会给她普及男人的生理知识,她又不过去上了没多久的学校,生理课上已经不说这些了。
她只知道男女是不一样的,比如女人有胸前的柔软,男人却没有,别的构造当然也不一样。
但那个抵着她的棍棒一样的东西,她却有些好奇,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存在,但至少她知道那定然是他身上的东西。
纵然不知道也足够让她害羞。
她的原意不是如此,可现如今,状况好像有些脱离她的控制了。
秦年忽然微微地睁开眼睛,抱着她猛地一个转身,就将她压在身下。
她惊呼一声,已经天旋地转,眼前是他近在咫尺的泛红的脸颊。
她忽然有些害怕,心跳如雷。
他微眯着眼睛看着身下的这个小姑娘。
她穿着宽大领口,带纽扣的连衣裙,此时因为方才的剧烈动作而露出了不少胸前肌肤。
脖子以及前胸的肌肤莹白如玉,粉雕玉琢,香肩圆滚柔滑,肩窝深陷。
因为年纪小,也没有人教她,她到现在还穿着小女孩穿的运动内衣,此时露出了些许,不是很大,却也已经很惊人,虽然躺着却仍旧如同覆着的碗一样高高挺起。
运动内衣甚至没有垫子,胸前那淡红色的蓓蕾红豆般的大小,已然被印衬出来。
秦年的眼前有些迷蒙,额上不知不觉已经覆满了热汗。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动作微颤地替她解扣子。
她吓到了,忙要按住自己的衣服,可一抬头却看到了他的表情。
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脸孔有些狰狞,眼睛泛红,额上青筋爆出,一点都不像她认识的秦年。
原本想要阻止的手忽然缩了回来。
秦年却已经看不清楚而根本解不开她衣服上的扣子,不耐烦了,直接一把扯开,整条连衣裙竟然就被他分成了两半。
她有些颤抖,有些尴尬,不敢看他。
像一团火焰燃烧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接近赤果的身体。
脐眼小巧玲珑,柳腰纤细只堪一握,此刻紧紧地缩着,彰显了她的紧张心情,而那一双笔直修长的美腿宛如春笋般嫩白。
这是一个小女生干净的身体。
他忽然闷哼一声,向她腿心摸去。
他初初碰到的瞬间,她轻叫了一声,有些难堪。
从小外婆就说过,那个地方在结婚前都不准别人碰触。
可现在,秦年的手正拢在她的娇嫩外。
她有些怕了,扭动着身体想要从他的身下逃出来。
秦年却已经用手指隔着那薄薄的布料轻轻触摸,那从未有人问津的深遽幽暗的神秘花谷,手指沿着那柔柔紧闭的两片花瓣轻轻地触摸抚弄。
她身体一僵,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他的呼吸愈发急促,从边缘直接探进去,那令人难以言喻的温热滑嫩让他心跳如堵,口干舌燥,手指轻轻一挑,便挑开了她的娇嫩。
这种刺激异样而深刻,除了刺激更多的是她的羞耻心,她轻哼出声,严重微微湿润。
那无比稚嫩腻滑的香软花瓣令他舍不得继续深入,他用手指小心翼翼地轻擦细抚着她的外缘。
一种从未体验过的闷热滞塞的感觉突然涌上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酥软麻痒的感觉愈发强烈。
秦年唇边勾笑,俯身隔着那件运动内衣含住那巍巍娇挺的嫣红轻吮柔舔,一只手也紧握住另一只丰软娇盈,手指轻捏揉弄着娇小可爱的茱萸,同时不住地用身下的坚硬在她雪白玉润的大腿摩挲顶动。
虽然欲/望高涨,但却没有莽撞行事,他覆在她花瓣上的手逐渐向花径深处探去,并不那么容易,她的紧张让他的探入显得十分困难,他却依旧小心翼翼、一寸寸地探索着神秘的幽深。
傅倾城的身体不住地轻颤,他轻轻地压着,感受着手指尖传来的紧夹、缠绕。
他忽然又用大拇指轻轻拨开柔柔紧闭的顶端,犹如羽毛轻拂般轻轻一揉。
傅倾城如遭雷噬,猛地一阵僵直,白皙纤秀的手不由地深深抓进洁白柔软的床单,喉间冲出一声闷哼的轻吟。
他轻轻地笑,唇又顺着平坦的小腹一路直下。
舌尖在那浑圆笔直的大腿内侧轻轻舔舐,而后移到她的私密处,轻含舔吻……
他已经感觉到了手指的湿润,不愿意再等下去,松开手,起身褪去自己的裤子,分开她紧紧夹着的修长双腿,顶住她的柔软,准备强行进入。
傅倾城原本晕红的脸颊忽然煞白一片。
“痛……”她低呼,同时推着他的肩膀想让他出去,“你出去,好痛……”
他好歹还有神智,强行刹车,只能停在那里,额间的汗滴下来,他再次稍稍俯身,双手握住那一对颤巍巍的娇软丰盈轻轻揉捏,并不时轻柔地撩弄峰顶上的嫣红。
方才的剧痛逐渐变成酥麻,她虽然紧紧咬着下唇,但依旧无法将声音拦住,细喘着,胸口阵阵剧烈的起伏。
秦年终于将她的内衣推上去,真正见到了那对娇软,晶莹雪白,而顶端的粉色略略娇挺。
他将坚硬从她身体里撤出来,只是在外面一阵又一阵,轻揉慢捻地磨蹭着。
湿润愈发明显,他自然感觉到,稍稍挺腰,滚烫的巨大猛地探入了她的身体里。
一阵剧痛传来,她轻呼出声,原本一直在眼中打转的泪珠终于落了下来。
她知道,一切都不可能再挽回了。
秦年的脸贴着她的脸颊,似是感觉到了她脸颊的湿润,微微侧过来,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他嘴里轻吟,可是她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秦年的双臂紧紧地扶住她那盈盈一握的纤腰,在她轻颤中,向深处顶去。
“嗯……”她哼出声来,苍白的脸颊上都是泪水,白皙修长的手指猛地深深抓进她的胳膊,不管不顾地掐进去。
异物向自己体内深处逐渐侵略,带着不管不顾地坚决,意料中的难耐的刺痛让她想要逃脱,可是全身都被他紧紧地压着,逃不开。
他体谅她,所以在她的身体里停留了一阵,让她缓过来,这才轻轻地进出,想让她能适应自己。但就只是这样,也令他有些难以忍受。
他开始用力,一下一下都撞到她的最深处。
她轻声地呼痛,希望他能轻一点,可声音像是小猫一般,让他更加迷醉,双手掰着她的大腿,更加用力地往里去,仿佛是要将她贯穿。
她是第一次,承受不住他这样的力道,下面就不必所,小腹也痛起来,可她觉得难堪,根本不敢叫出来,只能紧紧地咬着唇,将所有的声音都忍住。
他总是退到最外,然后猛地结结实实地撞进去,比最开始的确是顺畅许多,不知道是液体还是血,但她还是觉得痛得不行,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她哭了出来,却是无声的。
他还嫌不够,竟就这样连着将她抱起来,搂进怀中,双腿盘坐,让她的雪白玉臂环住自己的脖子,再把她修长的双腿盘在自己腰际,最后双臂环抱,紧紧搂住纤柔如织的细腰。
那娇挺的柔嫩和一对仍硬挺的粉红茱萸被紧紧挤压在他胸膛上,他依旧死死地占据着她的身体,她觉得羞耻,双眸紧闭,着将脑袋埋在他颈边不敢稍动。
他的手紧紧搂住她的纤腰,稍稍向上提起,使她可以更紧密地与自己契合,巨大又开始不停地挺动着。
不似刚刚那般只有疼痛,她不肯承认有一种别样的感觉正从身体的深处传来。她有些无所适从,双手慌乱地抓在他的肩膀上,用尽力气扣进去。
她随着他的动作而一上一下地不停耸动着,粘粘的液体因为他的动作而传出水声。
这样的声音让人脸红心跳,他低头看向两人结合的地方,看着他的灼热被她吞噬,看着他出来的时候也带出了她附在他上面的粉色嫩肉。
这样的场景让他的双眼更加赤红,进入地越发剧烈。
她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要让他给吸走了一般,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动,都是好几层的影子,随着他的动作不停地颠簸,头晕脑胀,仿佛已经升到了半空之中,唯有那股子疼让她知道她还活着。
她没有丝毫力气,只能软软地被他撑着。
她以为这样就差不多了,却没想到他忽然往上一顶,她被顶的往上一跳,而后紧紧地抓住他的身体,一股热流涌出来。
她整个人都瘫在了他身上,胸前的柔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在他的胸膛上轻轻磨蹭,脸上泛着红,双眸紧紧地闭着,长而翘的睫毛却在不停地颤抖着。
这让秦年浑身颤了一下,也忍不了多久,急速的进出之后,也用力地将压下。
感觉小腹里一股灼热喷进,她又是轻哼一声,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他的手缓缓抚上她的背脊,将她紧紧地压入自己的怀里,然后畅快地舒出了一口气。
他一直紧紧地抱着她,连躺下来的时候也是。
她被迫缩在他的怀里,浑身莫名地颤抖。
疼痛和羞耻让她的心情变得格外复杂,眼睛依旧是潮湿的。
眼前是他滚烫的,汗湿的胸膛,她闻到属于他的味道,却也有她不熟悉的味道。
靡靡的,难以言说的。
她迫使自己闭上眼睛,再一次落下泪来。
她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后不后悔,但是这个时候,她其实是后悔的。
因为今晚一过,他们的关系便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她翻个身,背靠着他的胸膛,眼睛看着床下的那一堆衣服,忽然听到振动声。
她顿了顿,轻手轻脚地从他的怀里出去。
脚甫碰到地面的时候,她双腿一软,差点倒下去,撑着床沿才站稳,慢步走到了那堆衣服旁。
从秦年的裤子口袋里找到了他的手机。
振动是因为手机来了短信。
他没设密码,所以傅倾城很轻易地就进去了。
短信是白苓发过来的,她问:“你在哪里。”
她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秦年,他闭着眼睛,好眠中。
她回过头,开始打字,而后将短信删除,重新爬上了床。
她眼睛一直睁着,躺在床沿,和他隔开一段距离。
只是没过一会儿,他的手臂忽然搭过来,揽在她的腰间,她还没来及反应过来,他已经将她搂了回去,重新抱回了怀里。
他嘴唇微动,低声模糊地说话:“对不起……”
她不知道他的这三个字是想对谁说,但禁不住鼻酸,泪眼朦胧。
他没醒,她却一直没有睡着。
耳边一直都是时钟发出来的声音,那是秒针在走动,哒哒哒,一下一下都那么清晰。
房门忽然被敲响,傅倾城蓦地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敲门声响了许久,秦年终于听到,动了动身体,本能地起床,发现身上寸缕不着之后随手套了裤子便皱着眉去开门。
傅倾城微微睁了眼睛,从地上撩起那件被她撕破的连衣裙披在身上,坐在床上定定地看着门口。
白苓边说话边进来:“阿年,你怎么……”
这句话刚说完就看到了床上的坐着的人,动作顿时僵住:“傅倾城?”
秦年揉着太阳穴也转过头去,在看到床上的人之后也怔住,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傅倾城默默地咬着唇低下头。
反应最大的当属白苓:“她怎么会……阿年,你们……”
这种情况谁看不出来发生了什么?
白苓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置信。
秦年回过神来,皱了皱眉心:“你先回去。”
“阿年……”她叫。
“我说你先回去。”他的声音认真起来。
白苓便不敢再说不,咬了咬唇,惨白着一张脸,狠狠地瞪了床上的傅倾城一眼之后,转身出去了。
门随之被关住。
房间便只剩下他们两人。
傅倾城颇为难堪,不知道他的记忆究竟有多少。
秦年漫步走过来,站在床边,看着一动不动地她。
她不敢抬头。
房间里安静地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秦年忽然说话:“傅倾城,你要嫁给我吗?”
这句话是意料之外的,傅倾城在一瞬间的怔愣之后,猛地抬头看他。
她看不出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但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却并不好说。
所以傅倾城放弃了回答,默然不语,只是不住地流泪。
秦年轻笑一声,没有再说话。
他弯身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去之后,大步离开。
门再一次被关注,这次的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更加安静,静到可怕。
她的眼泪不住地落下来,并不是做戏。
她没有别的动作,只是曲起膝盖,将整个人都缩了起来,眼泪浸湿了那原本就成了一块布料的连衣裙。
已近半夜,她不愿意一个人在这里继续呆下去。
刚想下床,却听到门口传来声响,她猛地抬头去看,却发现秦年再一次走了进来。
她莫名觉得害怕,往后缩了缩。
他却只是将手中的纸袋放在了床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欲说话,可想了想还是作罢,轻叹一声,转身离开。
这次他是真的走了。
她知道他不会再回来。
她看了一眼床上的纸袋,却没有拿过来,只是将地上的衣服重新穿了上去。
那件连衣裙已经完全破掉了,她只能紧紧地裹住。
下床后,并没有再看那个纸袋子一眼,转身离开。
在酒店门口打了一辆车,往傅家而去。
司机见她这个样子忍不住多问两句:“小姑娘,你没事吧?”
她已经哭够了,所以还能笑着回他:“哦,我没事。”
虽然夜深,但是走回傅家的那段路却还是遇到了不少人,都对她的打扮留神。
她开门进去,没想到大家居然都在客厅里。
傅清瑜看到她,忙迎了上来:“青青,你回来了。”欣喜的表情在看到她身上的衣着之后顿时愣住,“你怎么了?”
她忽然哭了出来,毫无预警的,眼泪就从眼眶滚了出来,不停地往下落。
“清瑜……”她哑着嗓子叫她。
她这个样子,谁都看的出来有问题,陆萍宜尽管并不关心她,但是傅强还在,也只能问上两句。
她哭着不说话。
傅清瑜便去抱她:“青青,你别害怕,别担心,你告诉我,是谁做的,我把他……一定会把他给……”
许久之后,傅倾城才吐出一个名字。
傅清瑜惊了一下之后便问:“不会吧?”这话说出来就知道说错了,马上道,“没想到他居然……”
她被傅清瑜陪着回房间,彻彻底底洗了一个热水澡。
在卫生间脱去衣服之后,她才发现腿间居然还有明显的血印,她只是移开眼神,将整个人都埋进了热水里。
大概是怕她多想,傅清瑜晚上还陪着她一起睡,故意和她讲好玩的事情逗她开心,可她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大院里就这些人,傅倾城又是后来才来的,所以难免关注度会高一点,不过第二天,这件事情便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
傅倾城也是那个时候见到的赵珊,赵珊是代替秦年来道歉的。
傅倾城闷默默地低着头,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好,只能默不作声。
赵珊倒是有提出直接嫁过去的,可是傅倾城却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她并不是没有想到过这个结果。
但是在她的想像中,婚姻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是一辈子的温暖,她不希望两人互不相爱却要硬被绑在一起。
所以,她拒绝了。
丁香来看过她,在这件事情过去没多久。
其实自从丁香来到j市之后,傅倾城就明显地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疏远,不再像从前那样什么话都会说了。
所以当她来找自己的时候,两人竟然沉默了一阵子都没说话。
是丁香先说话:“你,还好吗?”
傅倾城惨笑了一下:“你觉得呢?你觉得我会好吗?阿紫,青玺哥走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丁香默了一下:“我知道,我也很难过,可是,青青,你为什么一直说是秦老师和白医生,青玺哥的去世只是一场意外……”
傅倾城蓦地抬起头来,死死地看着她的眼睛:“不,不是意外,我亲耳听到的,是白苓的错,是他们的错,绝对不是意外。”
“青青,你只是因为太伤心了,所以会有这种错觉……”
“阿紫!”傅倾城怒而叫她,“你信谁?”
丁香看着她的眼睛,竟然没有说话。
傅倾城简直不敢置信:“你不相信我,不信我是吗?”
“青青……”
傅倾城却背过身去,不肯再说话。
丁香顿了下:“青青,你太任性。”
“丁香。”她没有叫她阿紫,“不是我任性,是你不相信我。我是你的朋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但是你却不相信我,宁愿选择相信外人。”
“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说的话太离谱。”丁香皱了皱眉,“你可以摸着自己的胸口说你不任性吗?如果你不任性,又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故意让秦年名声尽毁!”
“让他名声尽毁?”傅倾城差点笑出来,“那我呢?”
丁香没有说话。
傅倾城不知道自己和丁香怎么会变成现如今这个样子,从前的亲密好像还在眼前,可在自己伤心难过的时候,她却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竟然只剩下了指责。
“丁香,我们还是朋友吗?”傅倾城转过头来看她,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
丁香只是看着她。
傅倾城起身,笑了笑:“我知道了,你走吧。我不会认错的,我没有错,错的是他们,我等着他们付出应该有的代价。”
丁香也没有辩驳,只是转身离开。
开门之前,她留了一句话:“白医生被派到南方战地去当军医了,秦老师也是,这就是你所说的代价吗?那么你应该满意了吧。”
傅倾城没有说话,一直将背脊挺得直直的。
等到丁香离开,傅倾城才垮下背脊,脆弱地一塌糊涂。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天。
她最亲爱的哥哥离她而去,而她最信任的朋友居然也不站在她这一边。
旁人的闲话,不谅解,她都不去在意,可她只有那么一个最要好的朋友,却不愿意相信她。
她忍住即将落下的泪,告诉自己没关系。
可实际上,那么有关系,她那么的难受。
傅倾城原本不确定秦年和白苓去战地的事情是真是假,直到傅清瑜也来跟她说,她这才明白原来至少丁香没有骗她。
傅清瑜偷偷地看她的表情,见她很平静就松了一口气,换了个话题:“青青,你什么时候继续去跳舞呀?”
“不去了。”她没有丝毫犹豫就说,“我不跳舞了。”
傅清瑜怔了一下,问:“是要再过段时间吗?那我就去和老师说……”
“不……”傅倾城看向她,“清瑜,我不跳舞了,以后再也不跳舞了。”
“不跳舞了?”傅清瑜还是以为自己听错,“青青,为什么?你是团里最好的,老师说你是最有前途的,为什么不跳了啊?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但是等过段时间可以继续的啊。”
傅倾城只是摇摇头:“对不起,老师那里我会自己去说的。”
“可是,为什么啊?”傅清瑜看着她,“你说过你那么喜欢舞蹈,你不能没有舞蹈,你怎么可以就这么放弃了!”
傅倾城便闷声不语。
傅清瑜知道傅倾城看似性格好,但是实际上很是倔强,只要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所以也没有办法,只能闷闷地说:“青青,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不要轻易放弃。”
傅倾城没有答应,只是在不久之后便去了舞蹈团,说了自己想要退出。
因为傅清瑜提前说过,所以不算太意外,只是依旧舍不得这么好的苗子,当然希望她留下来,劝了几回之后发现她一点都没有更改想法的意见,便也就不劝了,只是说:“不管怎么样,如果你想回来,我还是欢迎你。”
转身的时候她没有哭。
走出大门,坐上回家的车的时候,她还是哭了。
因为这曾经是她的梦想,而现如今,她的梦想已经粉碎了。
自从那次之后,她也就再也没有见过秦年,大概已经离开了,但是对于之前那件事情的风波还没有过去,因为只要见到傅倾城,总会有人窃窃私语提起秦年。
出租车只能停在外面,她一步一步走进去。
不知不觉,已经近一个月都快过去了。
如今已然入夏,走在路上如果不撑伞便觉得露在外面的肌肤滚烫滚烫。
她觉得有些晕,但见傅家就在眼前便也就撑了过去。
只是没想到会忽然遇到赵珊。
因为秦年的缘故,赵珊对她一直很好,大概带了些许歉疚的心思,见到她便想攀谈几句。
原本傅倾城是十分礼貌的,可后来头晕地越发严重了,眼前阵阵发黑,甚至连赵珊的话都听不清楚。
赵珊也觉出不对劲了:“怎么了?”
她根本来不及回答,就已经倒了下去。
赵珊微微扶了一下,也来不及通知傅家,马上就叫人开车送往医院。
本来以为只是中暑,赵珊没有想到得出的结论竟然是傅倾城怀孕了。
根据日子推算,除了秦年没有别人。
赵珊在欣喜之余更觉担心。
欣喜是因为秦年的年纪也不小,应该成家立业,原本那个白苓她也知道,但是秦年从来没有带回到家里来,她偶尔见过几次也并不是很喜欢,如今觉得傅倾城乖巧可爱,又心疼她,觉得她配给自家儿子是极好的。
当然她也担心。
一来是担心傅倾城不想要这个孩子,二来就是担心他们两个人不成。
傅倾城还昏迷不醒,在病房里休息,赵珊便等在一旁,斟酌着等她醒来应该怎么说比较好。
不多久,傅倾城醒了过来,显然没想到自己居然在医院,而且身边是赵珊。
她有些抱歉,忙道谢,说她没事了可以回家。
赵珊却拦住了她,让她坐在床上,说有事情想和她聊一聊。
傅倾城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是非要在医院里聊的,但依旧坐了下来,静静地等着她。
“青青啊,我这么叫你可以吧?”赵珊小心翼翼地问。
傅倾城点点头。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你先做好心理准备。”她拉了她的手,轻轻一握。
傅倾城狐疑地皱起眉头,有些莫名,什么心理准备,难道她也得了什么绝症吗?
“你……”赵珊顿了顿,“你怀孕了。”
如同一个响雷在她的头顶炸开,傅倾城根本不及反应就怔住了。
怀孕?
也就是说她平坦的小腹中已经有了一个孩子?
她醒过神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伸手抚上了她的小腹,还是不敢置信:“您,在和我开玩笑吗?”
“我怎么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呢。”赵珊说,“我也有些堂皇,有些不知所措,我知道这个孩子肯定是阿年的,等他回来,肯定得让他负责。所以从我的角度,我是想你把孩子留下来的,可是我知道,具体的决定还是得由你做。”
傅倾城到现在还是没能真正地清醒过来。
她不知道那么一次怎么偏偏就中了呢?
她对这种事情的理解也不是很透彻,等从别人那里知道要吃避孕药的时候已经过了几天,她想着应该那么小的概率应该不会落到她头上。
可偏偏就发生了。
赵珊知道这个决定难以做出,便只是将她送回去:“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都得让阿年负责。如果你决定不要孩子的话,我也就当和这个孩子,没有缘分了。”
这个决定确实很难,傅倾城的脑中满满的都是浆糊,根本没办法好好地思考。
一个人在房间的时候,她忍不住打开电视机,一个又一个地换频道,却正好看到儿童节目,她忽然就停下来,觉得每一个孩子都那么可爱。
她猛地惊醒,慌忙关掉电视机,整个人都埋在了被子里不敢出来。
第二天她去了医院,是瞒着别人偷偷去的。
她自己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做好一个母亲?
拿着号等手术,她莫名地紧张,浑身上下都在颤抖。
周围的人来来往往地很多,有丈夫陪同的妻子来产检的,也有母亲陪同的少女来做手术的,只有她是一个人。
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手不经意便放在小腹上。
忽然听到一阵哭声,是一个男朋友陪着女生出来,少女满脸苍白,正在无助地哭:“我舍不得……”
她心头一悸。
她也舍不得。
她猛地站起来:我要留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