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首战【求追读】
江陵城上,做足了一切部署。
随着江东探子的开路,吕蒙率精锐也很快就进逼了城池外围。
“城下何人?”
旧城墙上严阵以待的守军注意到外面身系白色锦袍之人顿时面露警惕之色,喝问道。
“军爷,勿要误会,我等乃是从下游过来贩卖陶器、锦帛的商客,不知能否通融让我们进城?”
此言一落,隐藏一侧的糜芳目视着旁边,眼神里似是在问询是否该是自己出面的时候了。
谁料霍弋轻轻摇摇头,示意其稍安勿躁。
然后眼神示意麾下部曲正常回应。
“不行~如今江陵全城戒严,任何商客不准进城。”
守军义正言辞的拒绝道。
此言一落,城下的吴兵只能将目光移向后面予以眼神请示。
吕蒙见状,微微点头示意按原计划进行。
随即,系着白色锦袍的吴兵流露着一副阿谀奉承的表情,高声道:“军爷,就请通融通融吧~”
“我等之前行商都是得到糜太守允许的,军爷不记得了吗?”
“要不然,您去向糜太守禀告这事?”
此话一出,城上众兵卒都听得无比清晰!
话刚一落,霍弋面色沉着,吩咐道,“糜太守,到你表演的时候了。”
说罢,一双目光就紧紧望却了过来。
糜芳见状,深吸口气猛然站起身,高声道:“开城!”
指令传下,霍氏部曲按霍弋的指示几乎未有丝毫犹豫便开了城门。
他们本就是假装的糜芳私人部曲,这时就要表现得言听计从才能瞒过吕蒙,但凡有一点抗拒,霍弋估计都会被看出端倪。
随着“咯吱咯吱”的声响重重传出,一扇城门轰然洞开。
这时,糜芳昂然立于城上,面上流露着浓浓的不安,高呼道:
“我便是南郡太守糜芳,已率私人部曲于城上等候多时,还请速速去通报吕将军接管城池,不然迟则生变!”
吼声传下,假扮商客的吴兵见状不敢有丝毫的马虎连忙向后方的吕蒙发信号。
虽然距离较远,但城门大开还是隐约能够看清,再加上给到的信号,吕蒙面容严肃的神情顿时一动挥手下令道:
“将士们,随本将杀入江陵。”
“且慢!”
但就在准备动身之时,一侧身形魁梧却身系儒袍的儒士站出来阻止。
“仲翔,你这是何意?”
眼见随军的虞翻出言,吕蒙浮现着一脸的疑惑之色道。
“将军,您身系全军安危,如今城内敌情不明不应以身犯险,应先派小部进城探查情况。”
虞翻也迅速拱手提议道。
此言落下,一侧的潘璋快速附和着,“吕将军,虞先生所言不无道理,您于城外静候,先让璋领一部入城探虚实。”
随着二人的提醒,吕蒙也深知其中道理便郑重点头附和了下来。
随即,就由潘璋先行领本部数百人往大开的城门涌入。
进入城内,糜芳领着装作侍卫的霍弋前来相迎。
待汇合后,见领头之人并非吕蒙,糜芳面露狐疑之色,拱手相问道:“吕将军未至?”
潘璋本就是粗狂之人,对于糜芳这种背主之人本就十分轻视,此时压根不正眼相瞧,入城的第一时间就目光扫视观察四周情况。
好半响后,似是并未察觉到有何异常,才言语冷淡道,“将军就在城外,他先行派我入城来向糜太守了解虚实。”
说罢,又猛然注意到糜芳身侧个头高大,威猛,器宇轩昂腰间佩剑之人,神色一惊,手指道:“此是何人?”
糜芳见势恭敬回应道,“这是在下的亲兵侍卫,将军勿要生疑。”
话落,他继续说道,“江陵城受关羽扩建,现有南北二城,百姓与荆州官员以及将士家眷基本聚集于城南新城。”
“新城有主薄廖化亲自守备,我暂时还未掌控,目前这旧城已尽在掌握之中。”
“还请将军速速让吕将军领主力入城攻取新城,不然等北边的援军返回就时机晚矣!”
话音落下,潘璋并未轻易相信而是等刚入城的部曲到处探查了一番都并未发现异常后,才向城外发号施令。
吕蒙见并未有异常,神色上稍微放松了几分,遂领大部奔入旧城内。
只是刚过门洞,吕蒙就命潘璋携众领投降的糜芳前往城南新城去瓦解守军人心控制全城,他则率少量部曲屯于旧城看管糜芳麾下的私人部曲。
“你留下!”
时刻跟随于糜芳身边的霍弋因身材太过雄壮被吕蒙所注意,直接勒令。
霍弋见势眼珠子一转,神色不变,吩咐道:“汝等定要好好保护太守~”
“保护”二字无疑是加重了音调,有特殊含义监视的意思。
麾下百余人跟随糜芳与潘璋大部深入旧城。
旧城处,则只剩下霍弋跟数百部曲以及吕蒙等众。
霍弋目光冷峻,紧紧凝视着一侧的吕蒙,其面相儒雅,国字脸。
盯凝片刻,他眼中隐隐透着杀意。
脑海里同时也在高速运转,现在自己麾下部曲远比留在吕蒙身边的部众多,到时候城中爆发激战之时,他要该如何迅速擒杀吕蒙然后杀进去里应外合全歼敌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已是晌午时分。
冬日的太阳犹如暖阳般照耀于旧城的兵士身上。
这一瞬间,霍弋、吕蒙二人忽是四目相对。
似是从其眼神中发现了什么,吕蒙隐隐察觉到事态不对,就在他准备差人入城探听潘璋部进展如何时,忽然一人浑身是血的从城内奔了出来。
顿时间,霍弋、吕蒙各自都面露警惕之心,将手握在剑柄上。
等那人靠近,满脸着急的大吼道,“吕将军,城内遍布伏兵,现潘将军部损失惨重,已然陷入苦……”
只是其话音尚未落下,便见一侧的霍弋面色严肃,挥剑高呼着:
“将士们,杀敌!”
一席犹如震耳欲聋般的指令传下,便见霍氏部曲纷纷手持刀、盾围绕于霍弋身旁迅速结成了战斗阵型。
阵间,众兵士各自散发着的无尽气势。
军阵之中,亦是充斥着一股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