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一次交锋（上）
东方共和国与阿美拉帝国的另一处边境地带，草原上尘土飞扬，凹凸不平的丘陵地形丝毫没有阻碍两股铁流的碰撞。
两方各十二辆主战坦克在草原上高速奔驰着。铁流后方黄烟滚滚，这也让双方的指挥官早在进入火炮射程之前就发现了对方的位置。
阿美拉帝国一方，斯图亚特上校从一辆“阿布斯”的顶盖上探出半个身子，稍微用望远镜看了一下远方的烟尘便又缩了回去，对炮长和驾驶员说：“对方的数量用目视难以判断，但估计不少于十辆，现在我们集体减慢速度。
炮长在瞄准屏和各种显示屏前不断读取各种数据，报告道：“对方主战坦克十辆以上，后方有装甲运兵车。现在我们刚刚进入东方共和国境内，离目标还有十五公里。”
斯图亚特上校面色凝重，“没想到他们竟然提前出来了。命令后方的装甲车减速绕行！看来东方人已经发现我们的意图了！现在我们必须把他们给牵住！武装直升机呢？”
“三架‘长弓勇士’已经接近！可以在十分钟以内给我们提供支援！”坦克上的通讯器响起。
“所有主战坦克小队减慢速度！保持阵形！我们有两百米的优势射程，尽量利用这一优势射程来进行攻击！”斯图亚特上校通过通讯器向其它坦克命令道“一号小队和二号小队注意侧翼，三号和四号小队负责前方！”
斯图亚特上校乘坐的正是在队伍左前方的第三小队的一辆，第三小队此时正排成一个“品”字形阵形，斯图亚特上校乘坐的就是在第三小队左后方的那辆坦克，正好处在整个坦克队伍的中间位置。
突然，几个光学仪器显示屏通红一片，接着就是整个屏幕都是雪花。。
“东方人的激光炫目武器！主光学观瞄系统损坏！”炮长焦急地报告道，“有效瞄准射程将缩短！”
斯图亚特上校大吃一惊，他自是知道，这样一来，他们的“阿布斯”号坦克的优势射程就会被大大削减以至于没有的地步，“主光学观瞄系统没有损坏的坦克，抢先攻击！已经损坏了的，在第一波攻击过后释放烟幕！”
“轰轰”的巨响声中，一团团尺寸和坦克差不多的火云从坦克炮膛口喷出，炮弹拖着一道道曳光笔直地向远方飞去，但几乎同时，几枚导弹也拖着尾焰和长长的导线从侧面飞来。
几辆东方共和国的“玄武”式坦克被击中，装甲上爆出火光和无数金属碎片，那是爆炸式反应装甲被引爆后所产生的效果。紧接着，贫铀尾翼脱壳穿甲弹又穿透了反应装甲覆盖之下的车体表面钢制装甲。贫铀弹的弹头在接触到钢制装甲的一瞬间，由于一种特殊的化学反应产生了极高的高温和高压，钢制装甲瞬间开始燃烧并在被击中处形成了一个小洞，这就让贫铀穿甲弹在面对钢制装甲时拥有了极大的穿甲威力。
此时，“玄武”式坦克上的装甲是复合装甲，对脱壳尾翼穿甲弹拥有比较强的防护效果，同时由于采用了符合纤维作为内层装甲，也避免了更深的装甲被烧蚀。因此在被击中的“玄武”式之中，有两辆被击中的部位是装甲最厚的炮塔前方，并没有失去战斗力。然而其它三辆就没那么幸运了，它们被击中的都是比较薄弱的部位，有三辆“玄武”式原地趴窝，估计乘员都就已经牺牲，另外一辆则是弹药舱被贫铀弹头的碎片击中，引发了可怕的二次效应，整个坦克炮塔被猛烈的爆炸气流掀飞，抛出几十米远。
没有失去战斗力的“玄武”式也怒吼着喷出火云，贫铀弹激射而出。东方共和国所掌握的贫铀制造、加工技术和工艺没有阿美拉共和国那样先进，因此贫铀穿甲弹无论是射程还是穿甲威力都不及阿美拉帝国的产品。但是，东方共和国却拥有一种极佳的矿产：钨，东方共和国的钨矿蕴藏量是整个星球蕴藏总量的80%以上，经过东方共和国独具一格的加工技术与贫铀融合以后，锻造出来的钨铀合金尾翼脱壳穿甲弹的穿甲威力除了射程以外，穿甲侵彻力已经略高于阿美拉帝国的贫铀尾翼脱壳穿甲弹，而制约其射程的因素无非就是火控系统和观瞄系统的性能局限。
在“玄武”式的一波反击中，有几辆坦克就是发射了这种被东方共和国坦克兵当为杀手锏的炮弹。六辆“阿布斯”号被击中，立刻就被击毁在原地，装甲上面留下的是一个小小的孔洞，那是被高速穿甲弹击穿的痕迹。又有两辆侧翼的“阿布斯”号被从侧面袭来的反坦克导弹击中薄弱部位，整个炮塔都被掀了开来，而这两辆坦克以及未被击毁的“阿布斯”号也已经又发射出一轮六发炮弹。三两东方共和国的“玄武”式被击毁，两辆被击伤。
两枚反坦克导弹呼啸而来，穿甲威力达到一米以上匀质钢甲的“地狱火”式反坦克导弹，立即使两辆“玄武”式身首异处。
埋伏在丘陵里的东方共和国步兵齐声怒吼，“雨燕”式便携防空导弹立刻拖着尾焰向刚才在一公里之外发射导弹的两架“长弓勇士”武装直升机扑去。
刚才还威风凛凛的两架“长弓勇士”立刻化作了漫天焰火和碎片，机身主干部分带着团团火光坠落到地面上。第三架“长弓勇士”绕过空中的火光向丘陵里面的步兵埋伏点扑来，短翼下面的小口径火箭弹一阵乱射，埋伏点顿时血肉横飞。但是这一架“长弓勇士”尚未发完威，便又有两枚防空导弹从空中射来，狠狠撞进驾驶舱。为那些步兵报仇的，正是一架东方共和国“枭”式武装直升机。
双方更多的直升机加入了战团，交锋的范围正在逐渐扩大。
“混账！”东方共和国第三集团军总司令郝剑怒吼着把一份战报摔在办公桌上，“好你个王八羔子，***，不把军情截留两天你就不高兴是不是？不把军情截留两天就怕战士们不知道管事的是谁是不是？官僚作风！***！我要上军事法庭告你！实在不行我就自个儿枪毙了你！”
把战报送来的总参谋长叹了口气，“军委已经下令撤消了吴贯辽的第四集团军总司令职务，他手下的一班人也都受到了牵连。新的第四集团军领导班子正在组建。军委命令，由于你和第四集团军的关系比较深，所以在新班子组建以及适应部队情况的期间就由你来协助他们完成各种工作，为期一个月！”
“是！坚决执行命令！”郝剑总司令立正敬礼，严肃地回答道。
很快，军界的中层指挥员之间很快就流行起一种说法：第四集团军的总司令在战场上面耍官僚作风，导致第四集团军的三个装甲师损失惨重，有一个师甚至装备人缘损失过半！这一说法虽然数未经证实，但是也让几乎所有中层和基层指挥员心头充满了阴影；机构臃肿，官僚作风盛行早已经是东方共和国无论是军方还是政府部门沉积已久的弊病。要是还是这样下去，就算东方共和国陆军空有强大的力量，也会因为经不住这些庸官的祸害消耗而必然输掉这场战争。唯一的好消息来自海军和空军。在海军航空兵和路基航空兵的密切配合下，阿美拉帝国几次的侵犯行为都被打退了。
现在，双方都已经拥有了拥有超音速巡航和雷达隐身这两种功能的第四代战斗机，而且在作战性能上不相上下，因此东方共和国空军和海军航空兵在技术上没有吃太大的亏。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正在困扰着东方共和**方：阿美拉帝国在二十几年以前就曾爆出过研制第五代新型战斗机的消息，现在这种战斗机是否已经研制成功？要是研制成功了，是否已经服役？要是已经服役了，又已经形成了多大的战斗力？
“依我看来，这第五代战斗机应该还没有研制成功，就算成功了也没有那么快大规模投入战场。”午餐桌上，对于兵器知识相对比较权威的陈悟雷吐出一根鸡骨头说道，“因为自从战斗机达到了第四代，关于新一代战斗机以及其它航空战斗机器是否应该无人化的争论就一直没有停歇过，这种争论实际上是在全球普遍装备第三代战斗机，跨三代战斗机正在研制之中的时候开始的，两派意见都是势均力敌，谁也没有说服对方。
“其实我是比较支持无人化这一方，因为将来第五代战斗机应该拥有的可是更加高超的性能指标，比如高超音速超高空巡航甚至是空天能力（笔者注：就是可以自由在高空与太空之间穿梭的能力）。这样一来，驾驶员就不得不经常承受巨大的过载，而在承受较大过载的时候，一般的人类飞行员很难作出精确的判断，甚至无法有效控制飞机。但是如果是电脑就不同了，如果设计合理，材料与用得当，完全可以承受更大的过载。一般飞行员的极限是9G，但是如果设计得好，电脑元件可以承受十几二十多的过载。理论上来说，用光电子元件模拟出一个人脑是可行的。虽然以现在的技术，即使是全球第一技术大国阿美拉帝国也是不一定可以做到，但是要是让电脑拥有控制空战行为的计算能力阿美拉帝国还是办得到的。如果真的是在新一代战斗机上面采用机器人驾驶，不仅可以将战斗机做得更小，而且在高速飞行和近距离缠斗的时候，都可以保证战斗机发动有效的攻击，这就让无人驾驶战斗机拥有了很多优势……”
陈悟雷一扯到兵器就是没完没了，正在听他说话的刘凌云、马文翔、周谦、程晨教授和李奥兰教授刚开始还有些兴致，可是后来便云里雾里不知道他在讲什么了。
好不容易唠叨完一堆自己关于新一代战斗机的看法，陈悟雷终于安静下来，静静地吃着自己盘子里面的鸡肉，似乎也为自己刚才的得意忘形而不好意思。
突然，学院的校内广播响起：“所有的教职员请注意！所有的教职员请注意！有来自边境前线的消息，有来自边境前线的消息！请所有教职员马上到紧急集合地点集合！请所有教职员马上到紧急集合地点集合！
程晨和李奥兰两位教授此时已经差不多吃完，听到通知连忙放下筷子，“我们先去，你们吃吧。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哎，谁还没吃完啊？”刘凌云拍着早已经胀起的肚子，笑道，“没吃完的快点吃，不快点我就抢了。”
这话分明就是说给陈悟雷听的，马文翔和周谦盘子里现在除了骨头已经没有别的东西了，可是陈悟雷因为刚才忙着发表长篇大论，盘子里还有一堆鸡肉没有入肚，这不禁让陈悟雷暗自叫苦：“刚才讲那么高兴干啥？现在说不定连盘中餐都保不住了。”
马文翔和周谦倒是没什么担心的，就是幸灾乐祸地看着正在奋力进食的陈悟雷和正在对陈悟雷盘子里的鸡肉摆出恶狗扑食姿态的刘凌云，心里一个劲地阴笑：“谁叫你小子显摆？再显摆还不是整的自己没饭吃？做人要低调懂不懂？”
不过，刘凌云还是很厚道的，且不说和别人抢食很没面子，这些天所有学生之中最累的估计就是陈悟雷了。在战争期间，特殊学院的作业都极少。晚上与其说是自习时间还不如说是休息时间，所有学生经过半天的训练，早已经达到了体力极限，再要是有教授安排过多作业那就有些不近人情了。而且陈悟雷白天上课训练，晚上还要研究那把奇怪的步枪。虽然那是陈悟雷自愿，但是每天都研究到深夜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所以几乎所有教授为了让他能够安心研究，都允许他不做作业。马隽因为陈悟雷三番五次地在课堂上打断他并且提出质疑，曾想要靠作业来压一压他的气势，可是他不用做作业的特权已被几乎所有校领导所默许，因此马隽又把主意打到了刘凌云等一样经常质疑他的学生身上，可是在战争期间艺术鉴赏课被减少到两周一节，也就是说两周才要交一次作业，这对所有学生来讲已经完全不是问题。因此总的来说，陈悟雷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最忙最累的，和最忙最累的人抢饭吃，刘凌云还不至于那么没有觉悟。
午餐过后就是午休时间，可是四人刚一出饭堂门口便被一群高年级男生拦住了。
“你就是陈悟雷？”为首的那个男生问陈悟雷道。
“是，请问你们有什么事？”陈悟雷觉得很是奇怪，这几个男生看上去也不像是以大欺小，逞勇好斗的人啊。
“听说你的兵器组装技术很厉害，我想来领教一下。”为首的那个男生说着一挥手，一张折叠式桌子被周围的男生塞进他和陈悟雷之间，另一个男生随手将桌子展开放好，并在桌子上面放上一个很大的黑箱子。
为首的那个男生将黑箱子打开，里面放着各种型号的枪械和步兵武器，都是两把两把的。有手枪，小口径步枪甚至还有迫击炮，那个男生一抱拳，说：“我名叫姜贤，现在是‘军工社’的一名成员，这次来是想和你切磋一下轻武器组装的技巧。大家互相切磋学习，以和为贵，也是交个朋友，不知你意下如何？”
一番话分明是将话说死了却又让陈悟雷放心自己不是来找麻烦的，陈悟雷听完也笑了笑，问：“好啊，怎么比？”
“每人挑选一种武器，随机抽取一种，三样武器分别由对方负责完全拆散并将零件打乱，拼装完成以后要进行试射，不能产生过大的技术性失误或者武器故障，否则立刻当作失败，如果两方均是圆满完成拼装，那么使用时间较短者获胜。是我向你挑战的，所以你先选吧。”
“好啊，很简单明了的规则。”陈悟雷二话不说马上取出一把小口径步枪。姜贤见状马上拿出一把“三六零”式近战手枪，同时也将另外一把小口径步枪拿出来。
“呵，‘三六零’，好枪，好枪。”陈悟雷微笑道，“简直就是艺术品。”
姜贤露出笑容，“是么？你也这么认为？我曾祖父就曾经用过这种枪，他说这种枪最好的一点就是威力大，当年卡德鬼子入侵的时候，他老人家用这把枪五十米就可以连钢盔带脑袋一起把敌人崩掉。老人家现在一百多了，还是对这种枪爱不释手呢。”
陈悟雷也将剩下的那把“三六零”取出，接着问道：“接下来，怎么随机挑？”
姜贤将箱子平放，打开一个夹层，出人意料的是里面竟然有一个转盘，上面有从一到八的数字，姜贤一伸手，示意陈悟雷来转转盘。陈悟雷也不客气，顺手一转，转盘在转了几圈以后就停在八号的位置上。
姜贤打开箱子，陈悟雷看见八号的武器正是箱子里面最大的，占了大半个箱子空间的武器——迫击炮。
比试的场地是学院的操场上的一块空地，两人互相将对方手中的武器拆卸成满地零件并且将位置打乱。一声令下，两人同时开始快速的拼装。姜贤首先选择拼装的果然就是“三六零”式手枪，在这种零件到处都是的拼装比赛中，先将自己熟悉的武器拼装好是明智的选择，因为在拼装好以后要选择的零件就少了很多，自然效率也可以提高。
但是陈悟雷却没有选择自己挑选的小口径步枪，却先选择了最后被随机挑选到的迫击炮。周围围观的人一下对这有了些不解，但是很了解陈悟雷的好友刘凌云等人就看出了端倪，这一款迫击炮是陈悟雷的兵工厂里陈悟雷曾经参与设计和测试的一款产品，对陈悟雷来说可以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众人看着两人娴熟无比的动作，都暗自感叹他们的技术高超。姜贤对“三六零”式果然十分熟悉，比陈悟雷快了十秒将第一件武器组装完成，开始拼装小口径步枪。陈悟雷也是不紧不慢，在拼装完迫击炮以后马上就抓起小口径步枪的零件飞快地动起手来，陈悟雷组装小口径步枪的速度明显比姜贤快一些，但是由于姜贤已经有了十秒的优势，所以陈悟雷的完成时间仍然落后姜贤五六秒。
零件卡口的“咔嗒”声不断响起，无论是周围围观的人还是正在中央比赛组装的人脸上都流出了汗水。两滴汗珠分别从陈悟雷和姜贤的脸上滴下，在地面上砸出两个小水印后马上就消失了，地面被骄阳烘烤之后的温度可见有多高。
比试之中的两人很快都遇上了麻烦：两人手中最后一把武器都有一个零件被卡住了，这时候周围围观的人都不禁发出一阵阵小声的惊呼，这个时候竟然同时出现故障，如果是两人中只有一个人出现了这种不大好解决的失误，都足以让另一方锁定胜局，而要是有一放比对方快派出故障，那么这个人估计也就离胜利不远了还好，两人很快就解决了问题，而且使用的时间都差不多，拼装继续。
“咔当”一声，最后一个零件嵌进武器内的声音同时响起，两人同时完成了拼装工作，既然两人使用的时间一样，那只有依靠对方武器的故障来取胜了。围观人群中走出两个男生，分别拿起陈悟雷和姜贤两人的武器，装入模拟弹头试射了若干发，挥了挥手表示武器没有问题。那这样说来，陈悟雷和姜贤打了个平手。
“厉害，我服了！”姜贤豪爽得一抹额头上的汗水，“说实话，刚才这‘六五式’迫击炮，我玩得并不比‘三六零’式差。说到底还是你占了一些劣势，应该算是我输了。”
“哪里，不瞒你说，‘六五式’迫击炮实际上是我参与设计的，咱们谁都没有占劣势，所以说来还是平手。”陈悟雷也抹了一把汗，笑道。
“你参与过设计？那你是……”姜贤疑惑地问。
“‘雁羽’军工有限公司的老总！”周谦大声回答道，那得意的样子好像军工公司的老总是他而不是陈悟雷。
“啊，真是久仰了，就是那个研究拖拉机的？”姜贤很显然没有听见“军工”二字。
“啊，不是，我是研究收割机的。”陈悟雷尴尬地笑笑。
三把长刀呼啸而来，围观的人群纷纷散开，长刀深深地扎入地面，只有刀柄留在地面，三把刀正好钉在刘凌云、马文翔和周谦的面前。
三个人的身影随即腾空飞来，正好落在刘凌云等人面前，“谍报班学生，蝎、役、蛊，现在邀请三位高手切磋一下，还望不要推辞！”
刘凌云三人面面相觑，暗自想今天怎么回事，挑战的人都冲他们来了，真是倒霉。不过抱怨归抱怨，除非所有人都公认对手水平不足不能胜利，这种挑战总不能逃着不应。况且今天这么多人围观，要是不应战那丢的可不只是三个人的面子。于是马文翔回答道：“好，没问题，但是且等我们把武器取来。”说完就开始默念招剑诀，他的长剑在宿舍内受到主人的召唤，整个剑身包裹在一片红光内向比试场地飞来。
刘凌云碰了马文翔一下，小声说：“老马，让你的剑把我们的武器一起带过来，我们可不会招剑诀那么方便。”
马文翔白了刘凌云一眼，又开始默念口诀，他的长剑在空中兜了一圈，又回到宿舍将刘凌云的大刀和周谦的九节鞭裹在红光内，向比试场地飞来。
武器到了手里，刘凌云等三人凝神运功，全身放出能量波动，面对蝎、役、蛊三人行了个礼。由于所在的就是操场，学生之间的比试常常就在刘凌云等人现在所在的地方进行，因此刘凌云等三人以及蝎等三人也没有挪动位置的打算，只是叫围观人群散开以免误伤。陈悟雷虽说有那么一点担心，但是还是没有说什么。这三个谍报班的人他们也是认识，虽然他们武功诡异得很，又是使用毒功，但是刘凌云等人只要不陷入过久的缠斗，凭借绝对力量还是有优势的。
陈悟雷心里正在七想八想的时候，刘凌云等人和对手都已经动上手了，刘凌云的对手是对方三人之中最强的蛊，周谦和马文翔则分别对阵蝎和役。大刀、九节鞭和长剑分别迎向蓝色、红色和绿色的长刀。蝎、役、蛊三人的刀法都是阴险无形、诡异多端的套路，每次劈砍都是阴毒无比。刘凌云的刀法则是直来直往，霸道彪悍，马文翔的剑法势如行云流水,刚柔兼济而又踏实严密，周谦将自己的一条九节鞭挥舞得玄妙异常，变化不定。六人一时难分胜负，由于在挑战之前没有说明是单挑还是集体配合，六人就一会配合一会单挑，打得甚是热闹。
兵器碰撞得“乒乓”作响，兵器硬捍时迸发出的劲力将满地尘土卷得四处纷飞，突然，蝎、役、蛊三人的长刀上面冒出了厚重的红色、绿色和蓝色的雾状气体，看样子分明是有毒的，周围的围观人群见状连忙又退到了更加远的地方。刘凌云的大刀上漾起了股股气浪，威压逼人；马文翔的长剑上冒出了红色的光芒；周谦的九节鞭上有一条条银色的能量线不断缠绕在鞭身上。
兵器再一次开始碰撞迸发出来的劲力更加强大，蝎、役、蛊三人的劲力中还有腐蚀性的毒雾，地面上被腐蚀出一个个浅坑，里面尽是发臭的黑水。
刘凌云、马文翔和周谦为了防止毒气入体，用自己的能量形成防护罩护身，同时还要应付对手的攻势，能量消耗得非常快。而蝎、役、蛊三人不但要维持毒雾的浓度，还必须面对绝对力量比自己强大的刘凌云等人，消耗也是不慢，这下子缠斗就变成了消耗战。
蝎、役、蛊三人见僵持不下，连忙在刀柄上的一个地方猛地一按，长刀的刀身立刻分开断成三节，每节之间由锁链连接着。这样一来三把长刀就变成了锁刀，攻击范围登时扩大不少，抡砍的力度也是增大了许多。刘凌云等三人心里一惊，没有想到对手的武器还有这一种形态，这种锁刀、锁剑类型的武器有一个特点就是在比较靠近持武器者的武器部分就算被格挡下来，后面的部分还是会在锁链的牵引之下形成一个旋砍的态势，如果应对得不小心，很容易就会吃亏。
刘凌云、马文翔和周谦分别与各自的对手对拼了几招，发觉除了周谦用惯了这种长软兵器应对得不是很困难以外，刘凌云和马文翔都有一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不能很好地发挥各自力量上的优势。
刘凌云突然心生一计，急退两步撤出战圈，蛊见状马上本能地追上来挥出一刀，锁刀带着巨大的风声从左侧砍来。刘凌云双手猛地用力，一刀劈在锁刀的最后一节上，锁刀的最后一节立刻被劈飞出去，巨大的惯性差点将刀柄也从蛊的手中带出，就在蛊急着抓住刀柄的时候，刘凌云左手一拳击出一股强烈的压缩气流，正是刘凌云的“兽王气流拳”第一式，蛊没有办法防守立刻就被击中，身子在空中翻腾了几圈后稳稳地落在地上。
马文翔则是不合常理地连连劈出好几刀，刀劲将地面上划出了许多深深的痕迹，役在进攻的时候也没发现什么不妥，可是当他一脚踏进那些痕迹之中，就发觉自己上当了。那些痕迹之中有若干条其实组成了一个玄武门的简单阵法——炼火阵，作用有点像燃烧地雷，只见马文翔再次一刀劈出几十道红光，钻进了那些组成阵法的痕迹之中，阵法骤然爆发，一股爆炎将役轰出几米之外。
周谦应对锁刀是最自如的，他巧妙的利用锁刀的节数不如自己九节鞭多的一点，将九节鞭抖出几圈缠住蝎的锁刀，又用猛劲一拉，直接将对手缴了械。
胜负已分，围观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掌声。比试不是真正的战斗，故零号学院中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在比试中首先失去武器或者被有一定杀伤力的招数击中的一方就算输。蝎、役、蛊三人倒也没有违反这条规定的意思，只是抱拳说了声“多谢指教”就准备离开了。
突然空中出现片片红光，在场的人都向红光发出的地方看去。远处的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很多战机，其中一架正在拉烟坠落，其余的则在不停地释放红外线干扰弹，那些红光就是那大量的红外干扰弹发出的，那些战机的后面还跟着不少防控导弹。
“是敌袭！”在场有人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