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教师嫂子
入夜后的农村,并不宁静。
鸟嘤蛙鸣,响彻田间,让闷热的桃花村,多了几分秋意。
石奕静躺在瓦屋前的老槐树下乘凉。
他从小到大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像这样,抬头仰望星空。
“小奕,进来下。”
就在这时,一道略显妩媚的声音,从瓦屋内的茅房响起。
“来喽!”
茅屋内,秦岚只穿了一件白色紧身背心。
炎热的天气,让她全身都湿透了。
藏在背心里面的风光,一览无余。
雪白的肌肤,柔软水嫩的大灯,以及那冒着汗珠的美丽脸庞。
无一不让人浮想联翩。
当石奕看到这一幕时,也是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过来帮我搓下背。”秦岚听闻身后脚步声传来,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嫂子,我……”
石奕脸都红到耳根了,愣在原地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小时候,他确实经常帮嫂子搓背。
但是现在都快成年了,早已知道男女之别,何况这还是自己的亲嫂子,心里难免有点膈应。
“你什么你,不好意思还是咋滴?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高,赶紧的!”秦岚似是知道石奕的顾虑,故意提高声音催促道。
这几声训斥,吓得石奕打了个冷颤。
迫于无奈,他只能深吸一口气后,强装镇定,一步步来到这具美丽的躯体面前。
秦岚是桃花村小学的老师,所以讲话时颇具威严。
他也正是怕嫂子这点。
而且不光有知识底蕴,脸蛋和身材也是上等,特别是身上流露的那种书香气,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农村的姑娘。
“晚上村里集体发鱼,我去给你领两条炖汤,好好补补!”秦岚褪去了唯一的背心,蹲在地上开始洗头。
随着她的大力揉搓,那对木瓜摇摇晃晃,让人忍不住想抓住品尝两口。
“什么……?”
“哦,好。”
石奕被这诱人的一幕深深吸引,一时间出了神。
为了避免欲望加深,索性闭上了眼,双手在这张光滑如玉的背上,来回滚动。
“过两天是你的十八岁生日了,想要嫂子送你什么成人礼?”
听闻此话,石奕有点泪目。
他的父母和哥哥很早就发生意外去世了。
而秦岚也没有再嫁,一直照顾着他,无微不至,哪怕听尽外面的流言蜚语,也未改初心。
“只要有嫂子在,就好。”
“我在,那晚我会一直陪着你……”秦岚妩媚一笑,双腿夹得更紧了,身体也不自禁的扭动了起来。
甚至还一把抓住石奕的手,往不知名地方挪去。
“嫂……嫂子,水烧开了,我去看看!”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石奕慌乱不至,赶忙抽出手逃离了此地。
而秦岚也意识到失态了,红着个脸轻声道:“你不要误会。”
此时的她,心里起伏不定。
过门第一天石奕他哥就走了,甚至都没来得及碰她一下。
守寡这么多年。
自己内心的寂寞与孤独,谁懂?
“走吧,我们去领鱼。”
没一会儿,秦岚穿好衣服来到了坝子里,脸上红晕未消,看向石奕的目光时而躲闪。
看样子是被刚才那幕乱了心神。
今夜满月。
正值中秋。
月光明亮,如同银色的瀑布悄然洒下。
桃花村有个传统,就是每逢佳节日,村长家就会发东西。
有时候是鸡蛋,有时候是粮食,而这次是发鱼。
当他们赶到村长家时。
这里已聚集了非常多的人,坝子和田土里比比皆是,难以下脚。
“哟,这不是秦老师吗,领着小叔子来领鱼了?”
“什么小叔子,我看呐,都快成她床榻之人了,真是不要脸!”
听见这些闲言碎语,石奕咬了咬牙。
这些人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大妈,喜欢嚼舌根,拿她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三年来,他听了很多,但每次都难以释怀。
“没事,就当狗在叫。”秦岚感受到了他的不安,拍了拍他后背。
短暂的等待一会儿后,便轮到了秦岚上前。
就在村长将两条鲤鱼递上来的时候,后方一名妇女窜了出来,一下子就把秦岚推到在地。
石悠怒意上涌,再也控制不住。
大喊道:“陈大妈,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妇女双手叉腰,嘴角上扬,用厌恶的眼光扫了一眼秦岚:“家里没成年男丁的,没资格领鱼,大伙说是不是?”
这话一出,顿时就引得她那几个狐朋狗友附和。
纷纷开口响应。
“对,桃花村村规说了,不能贡献成年男性劳动力的家庭,是不能在节日领东西的。”
“这骚货不是挺能勾搭人吗,随便找个男人睡一觉,不啥都有了!”
“将这骚货赶出桃花村,我们重新请老师,免得天天勾引村里的男人!”
石奕紧紧撺着拳头,难以遏制体内怨气。
他家与这些人无冤无仇。
甚至以前父母在世时,还经常帮助他们。
而嫂子在学校执教,即使薪资被拖欠了一年,也没有半句怨言,依旧用心的教导着每个孩子。
秦岚无非就是长得漂亮了点,让她们家的老爷们成天念叨着。
就让这群老泼妇心生嫉妒!
秦岚眼眶红润,但不想让石奕看见,强忍泪水。
小声道:“村长,我可以领吗?虽然我没有贡献劳动力,但是教了这些年书,在村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她虽然在孩子们面前有威严。
但是与这群如狼似虎的妇女比起来,还是显得太嫩了些。
只能把满腔委屈咽下去。
“哎呀,秦老师,老村规确实有这个规定,我也很难办啊……”
村长故作为难之色。
接着凑近秦岚耳边,轻声嘀咕道:“要不你今晚睡觉不要关门,我亲自给你挑两条大的来?”
“老东西,你真是条狗!”石奕指着村长鼻子骂道。
他可以忍受一切的冷眼和诋毁。
但是侮辱他嫂子,绝不可以,谁都不行!
若不是秦岚,自己早就饿死或者冻死了。
是她撑起了这个可怜的家,每次放学回来还要去田里劳动,让石奕能在长身体的年纪有饭吃。
是她委屈自己,用省下的钱买来针线,为石奕织了一件又一件的毛衣,让他在寒冷的冬天不挨冻。
在他心目中。
这个女人甚至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