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还不习惯在他面前这样
第471章还不习惯在他面前这样
外面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抬头间,已经有一道身影推门走了进来。
而此时,我还泡在浴缸里,虽然没有全脱光,但是上半身也只剩下一件内衣了。
所以,丁一诺在看到我的第一眼,下意识地转过身退了出去。
虽然我跟他结婚了。
但彼此根本没有夫妻之实,连最亲密的动作都不曾有过。
没有肌肤之亲的两个人,自然也不好意思赤呈相对。
这一幕似乎被顾远洲给捕捉到了,他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眸光。
他瞟了我一眼,又看向门外的丁一诺。
然而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丁一诺又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顾远洲冷笑着问他,
“怎么,不好意思看向自己的妻子吗?”
丁一诺没有答他的腔,而是直接朝着我走过来。
“我来帮你处理吧!”
他拿了一条浴巾过来递给我,意思是让我包着浴巾出来。
但是顾远洲伸手拦住了他。
“丁先生,这里不需要你!请你出去吧!我来照顾她就可以了。”
很显然,顾远洲有生出了霸占之心了。
他想将我视为己有。
很显然,他这种做法是不合理的。
丁一诺直接拒绝了,
“路易斯先生,我提醒你一声,她是你的妻姐!你在这里有所不便!”
“我便不便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她是我太太!”
丁一诺开始换了一种说法。
顾远洲冷笑,
“都离婚了,还能算太太吗?”
“复婚是大概率的事情,早晚都是。”
“呵……是吗?既然是你太太,那你知道她是什么原因受伤的吗?”
面对顾远洲的质问,丁一诺沉默不语。
顾远洲冷笑,
“你既然声称她是你太太,她受伤的时候,你人在哪里?你有尽到保护她的义务吗?你把她当什么了?”
丁一诺沉默了一会,
“如果是你把她救回来的,我对你不胜感激……但是,一个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我希望你不要一直挑恤。”
“我挑恤你?太可笑了!你根本都不能称得我的对手!丁一诺,你知不知道,她受到的这些伤害都是你带给她的!是那个姓蒋的家人来伤害她的,你知不知道?”
顾远洲的气焰非常嚣张,态度也是咄咄逼人。
丁一诺脸色始终沉默。
“你保护不了她,就没有必要强撑!给不了她幸福,就不要娶她为妻,懂了吗?”
顾远洲的话,一次次地逼迫着丁一诺。
最终,丁一诺是忍无可忍,直言道,
“我也提醒你一声,别忘了,阿蕴当初是死在谁的手里。”
这一句话,算是戳中了顾远洲的死穴,他脸色铁青,站在原地,双眸冷怒直冒火光。
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场快要将这幢房子给点燃了。
“当初案子已经判了,你觉得是我做的吗?”
“不管是谁做的,至少你没有尽到保护她的义务。更何况,你现在已经娶了她的妹妹,就知道自己该做的事情是什么。不要越矩,否则会让她难过的。”
丁一诺的情绪始终平稳,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却是极具杀伤力。
怼得顾远洲无话可说。
顾远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终怒气匆匆地走了出去。
浴室里,很快就只剩下我跟丁一诺两个人了。
良久,丁一诺这才转身看向我,
“身上有伤口吗?”
“我想先洗澡,你在外面等好吗?”
“你一个人能行吗?”
“能!”
“好,我就站在门口,你不要锁门,我不会进来的,有什么事情你喊一声就行。”
“嗯!”
我在浴缸里没有动,丁一诺主动走到了门口,顺手将浴室门给关上。
并没有反锁,只是虚掩了。
我知道他站在门外,其实并不知道担心他会闯进来,他是个正人君子,人品是绝对可靠的。
我拿了花洒,开始清理身上的脏东西。
热水喷洒在身上,有一种刺痛的感觉。
很不舒服,这种感觉,让我意识到,我身上有很多伤……
匆匆地清洗好,然后用浴巾擦干了身体,换上睡衣走了出来。
丁一诺已经打电话让人送过来了一些药物。
我走进卧室的时候,他就正在调配这些药物。
“躺到沙发上面来,我给你检查一下!”
“好!”
我穿的是一件香槟色的开胸束腰式睡袍,这样比较方便查看伤口。
我坐在沙发上,先将睡袍的下摆撩了起来,露出了我的双腿。
丁一诺蹲在地上,他看到我腿上那满目的疮痍,当场也是愣住了。
“怎么伤得这么重?”
满小腿都是青紫色的淤青痕迹,纵横交错,有些地方已经发黑了。
看着都疼,但我当时竟然没有感觉到太疼。
丁一诺眉头都皱了起来,他伸手试图帮我按摩一下,但手指刚触碰到我的肌肤,我便疼得嘶了一声。
“很疼?”
“嗯嗯,有一点!”
他的动作便放松了很多,
“一会要忍耐一下,这些地方需要热敷!”
“好!”
丁一诺的话不多,他的动作很慢很细致,似乎生怕弄疼了我一样。
但其实是,无论他的动作再怎么轻,我都会感觉到疼痛。
好在他的动作很利索,不一会便将腿上的伤处理好了。
手臂上有些划痕,倒是轻伤,用消炎药水涂擦一下就差不多了。
“把睡袍脱了,让我看看上半身!”
丁一诺平静地说道。
“呃,上面没有受伤,我有穿了衣服的。”
“给我检查一下,阿蕴,我是医生……”
“真的不用看了。”
我一再坚持,我真的很不习惯在丁一诺面前一丝不挂。
丁一诺脸色平静,
“阿蕴!之前我生病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这样细心地照顾我?你没有看我的身子吗?”
他问得坦然,我一时竟然无语……
“在医生的眼里,都是些器官,没有过份的想法……”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再拒绝的话就显得太矫情了。
只能将身上的睡袍系带给解开,慢慢脱了下来。
一切正如他所说,他显得很坦然。
他的目光并没有朝着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去,而是朝着身上的伤看了过去。
身前倒是没有什么伤,我有护着肚子。
而后背的伤,比我想象中要严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