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结束?
任冉冉很久没有这种亲密接触的身体在阮黙带着诱惑的抚摸下逐渐展现出最原始的反应,脸颊上的潮红像一抹冬日里最美的春光,照耀了阮黙渴望了五年的情感,盯着这抹红霞,他真的觉得恍惚,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个女人为了自己脸红的样子,那早已逝去的被自己强制遗忘的点滴记忆就那样瞬间冲破了桎梏,汹涌而出。
双唇狂烈地吻着轻轻喘息的诱惑红唇,双手带着火热撩起了两人因相思积聚的渴望,那熟悉的曼妙身躯,大手中柔软的触感让阮黙像极了失控的豹子,攻城略地。
那一刻,他们才明白,原来他们一直是那么地渴望着对方,从未改变。即使现在两人的内心已无法再裸裎相见,但身体的反应却成了最无法欺骗的真实存在。
春光满室,回到五年前相似的情景。
一切,从哪里结束,从哪里开始。
当月光透过窗户的薄纱窗帘洒向屋子里,沉睡中的任冉冉忽然惊醒,做起了身子,旁边的位置早已冰凉如水,似乎从未有人存在过,但手边枕头的凹陷却提醒着自己那绝非一场春梦,而是真正的发生了。
可是屋子里却没有任何阮黙的气息,任冉冉知道他还是离开了,曲起双膝,把头埋进手中,任冉冉觉得今天的一切恍如隔世。
就这样坐了整整一夜,早已有心理准备的任冉冉没有掉眼泪,天亮的时候,她走进盥洗室整理自己,才发现镜中的容颜如此苍白,自嘲地笑了笑,任冉冉回复淡然冷静,不让自己陷入自怨自艾。
走到门口,再回首看这个在梦中出现无数次的温暖的地方,感慨万千,他们终究还是走到了缘分的尽头,左心房隐隐的疼痛警告着自己该收回过多的幻想。
拉开门的瞬间,风吹进室内,一张短笺随风而落,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冷漠地告诉自己:请任小姐尽快来公司报道。
寥寥几字,却字字穿心。
握住门柄的手支撑住想要软下去的身体,温存背后的冷酷无情,阮黙用这样冰冷的方式提醒着她一切早已结束。
把那把钥匙轻轻放在柜子上,任冉冉不敢再回头,这一刻,她清醒地告诉自己,遗忘是最好的结局。
直接打车去了律师事务所,傅雅看到她苍白的容颜,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昨晚失眠了?”
胡乱地点点头,任冉冉没有说话,整理着桌子上的案卷卷宗,她朝傅雅点点头:“我今天九点要跟随当事人出庭辩护,现在要准备好一切事宜,另外,阮氏企业的法律顾问我不会参与,你帮我转告他们吧。”
看着任冉冉,傅雅觉得今天的她与往日不同,那淡然的优雅里透着深深的哀伤。
“你可以吗?”傅雅忍不住问,“要不今天我替你参加?”
此刻的任冉冉脸色难看的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傅雅看着她忍不住流露出担心。
“不用,忙你的去吧,我一定会让对方付出相应的代价。”任冉冉的优雅里藏着面对邪恶决不妥协的正义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