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那么好看?

我就那么好看?

只能有她一个女人!

祁恺威晚上回到卧室后,仔细找了找盛夏之前为他购买的情侣小挂件,可是找了很久,甚至交整个房间都翻过来了,都没有找到。

说来有些奇怪,他昨天好像还在哪个角落里看到了。

更奇怪的是,之前盛夏为他买的那枚领带扣,他一直觉得有些老气,不肯戴,前几天也找不到了。

他还记得,买那对阿狸情侣小挂件,她说:‘桃子狸就代表我陪在你身边,时刻监督着你,要好好工作,赚钱养家;阿狸是男的,当然就是你啦!高兴的时候,就翻你的笑脸,不高兴的时候,就翻你的哭脸,狠狠地折磨你!’

结果,那种小学生才喜欢的玩意,本该被她束之高阁,却敌不过她的一个祈求眼神,他乖乖地挂在黑色的小米手机上。

他还记得,夏天也有一个这样的手机,和他的,是情侣款。

这个手机本该换掉的,可是被丢到垃圾桶后,却又被他重新捡了起来。

明明才不过几个月的光景……

却早已物是人非。

仔细再找了一遍,祁恺威还是没有找到,眉头微蹙,心情有些沉重。

“天天,你看到我的那枚铁灰色的领带扣了吗?”祁恺威一边翻着一边对着浴室里的谭天天大声问到。

谭天天正好从浴室中出来,高挑出众的惹火身材,裹着一件简单而样式单薄的浅米色吊带睡裙,头微侧着,拿着白色毛巾,细细擦拭着微湿的发尾,因为身体的轻轻耸动,那胸前的波涛也跟着摇摆。

因为睡裙本身有些透明,那潋滟的莓果几乎毫不掩饰地呈现在空气中,散发着无声的诱人。

淡淡地瞥了眼祁恺威那一脸着急的模样,谭天天越发觉得又气又恼,胸口处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轻咬下唇,尴尬地扯出一道还算自然的笑容,“上次不是收到衣柜里了吗?你没找到吗?”

“我找了两遍了,可就是没找到,你再仔细想想!”祁恺威光着膀子,似乎非常急着用。

谭天天就这样,以一幅接人姿态,站在始终背对着她的祁恺威身后,气不打一处来,那双泛着无辜的大眼睛,,几乎就要哭出来了,可那挣狂的表情,在祁恺威看不到的角落里,却是要喷出火来。

尽管如此,可谭天天的语气依旧十分自然,强制压着怒火。

半年,祁恺威和盛夏共同生活了半年。

就算是真的入戏太深,也是可以理解的,就算是跟条狗住半年,也会产生一种依恋,所以,她不能着急,做得过分了,只会让她自己难做。

如果被祁恺威知道,当初在机场的那批人,是她安排的,他恐怕会恨死她!

觉得她心胸狭隘,最毒妇人心!

嘴角泛现出一抹甜甜笑容,谭天天轻轻拉着他的手臂,撒娇道:“祁哥哥,我看那枚领带扣也不是很好看,也不是什么名牌,不见了就算了!明天,我陪你一起再去买,行吗?”

带着愁怅的叹息,轻轻扫过衣柜,祁恺威无奈十分,却又不能对无辜的天天发火,微微突出的喉头轻轻上下移动片刻,云淡风轻道:“那好吧!”

翌日清晨,打扫卫生的张妈就在房间的垃圾桶里发现了那枚看上去很可爱的桃子狸。

可爱的桃子狸笑脸的那一面几乎被剪刀划出一道又一道的伤痕,刺眼异常。

可这样富贵人家不要的东西,对自家小孩来说,也是一件不错的小玩具,张妈想了想,将又丑又破的桃子狸正准备装进口袋时,一道欣长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张妈身后。

祁恺威一个健步如飞上前,猛然将那垃圾桶底的桃子狸和碎屑捧在手心,审视片刻,才发现,桃子狸的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刻上了四个小字。

白头偕老……

看那刻下的痕迹很新,应该刻下没多久,他想是在新加坡在雕刻课程的时候,她无聊的时候随手刻吧。

可是这简单的四个字,却如重石般压在他胸口上,生生地让他喘不过气来!

回国的前一刻,她都还是抱着这个如此简单而渺小的愿望,那天在手术台上,她的心,究竟是何等的绝望!

b城。

银泰证券门口,前来应聘的工作人员有序地排着队递上简历。

坐在银灰色法拉利里的盛夏紧紧抱着手中的简历,有些小小的忐忑。

迟疑片刻,盛夏瞥了眼车窗外的女孩儿,那一个比一个青春逼人,她不禁叹了口气,眨了眨眼,无辜地望着姑苏子循:“我们这算不算走后门?”

车外的女人,包是爱马仕,ol正装是香奈尔,那一脸精致得可以媲美模特走秀的妆容,叹息不已。

现在,她每个月赚的钱,都交给了医院,只能剩下几百块的生活费和医药费。

因为肚子里的宝宝,她又要额外多一笔营养费。

每个月发工资的时候,她就搞赏自己,去买三个苹果,月头吃一个,月中吃一个,月底吃一个。

她知道这样做,对宝宝的身体发育不好,可她现在的情况,也只能勉强了。

“呵呵。”姑苏子循笑得一脸温和,伸出修长手指,指了指车窗外,“要不要换一个女人来走后门?”

姑苏子循说这话的时候,嘴角的笑,带着一抹邪气,盛夏下意识地双臂环胸,一脸防备地看着他,“我,我,我结婚了的!孩子都有了!”

如果他真要潜规则,外面的女孩更适合。

听着盛夏结巴不已的小紧张,姑苏子循笑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么好笑的笑话了。

“你觉得我,对你有所图?”

对上他眼底的调侃,盛夏不服气地狠狠瞪回去,“难道不是吗?”

姑苏子循的眼神倏然一沉,一本正经地盯着盛夏,“我以为我说得够清楚了,我在为死去的苏擎宇照顾你。”

听到他提起苏擎宇,盛夏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毕竟,当初虽不是她杀手害死了苏擎宇,可苏擎宇却是因她而死。

是她害得苏擎宇在同事面前丢尽了脸,最后走上了绝路。

无论如何,她都要感谢此时此刻坐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姑苏子循。

不管他是不是祁恺威的间谍。

盛夏有些羞赧地低下头,看着自己浑身的衣裳加起来,也不超过一百块,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地来参加面试。

又或者,她还是那个在军校里无忧无虑的学生。

银泰的待遇一直不错,她之前也来面试过,不过,她后来实在是没钱了,不能上网,就将电脑卖了,租了房子。

重重叹了口气,现在她还没有生孩子,等到孩子出生后,她的开销可能会更大,在b市,房租,水电,生活费,加上小孩的营养费,杂七杂八地算起来,恐怕接近四千。

正好,银泰证券总裁办公室总秘书助理一职的薪水完全可以满足她的要求。

放眼整个b城,也就银泰证券出得起这么诱人的条件!

“等孩子满月了,我就来上班,可以吗?”

毕竟姑苏子循已经帮了她这么多,她也不好一直占别人便宜。

“随便你。”姑苏子循从来没有过这样一种感觉,他想要对一个女人好。

不计回报的付出,想看着她幸福的笑脸。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担心母亲的医药费,担心孩子出世后的各种生活开销。

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如果蓝色日记本的主人苏擎宇看到他曾经的小宝贝过关这般游离失所的生活,是不是会心疼得无法呼吸?

就像他现在这样……

他到底是怎么了?

姑苏子循找不到答案。

下车后的盛夏很快就淹没在排队的末尾,那新剪的短发,加上瘦了一圈的小脸,还有那格外突出的大肚子,均是让众人主动给她让出了一条路。

盛夏用简历拦着脸,不是怕别人认出她来,毕竟,这里是她人生地不熟的b城。尽管当时夏家的事闹和很大,甚至有新闻媒体都登出照片了。

可是现在的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圆润的盛夏了,如今的她,瘦小得只剩下一身光杆,除了那骇人的大肚子。

八个月了,再过两个月,就会有一条小生命被她抱在怀里。

既然有姑苏子循替她撑腰,她万万不能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咬紧牙根,盛夏努力忽视前面几个年轻女孩转过的,投来的鄙视目光,那一声轻笑,带着嘲讽:“哟,哪是来的大妈啊?皮肤又黑又黄!”

“谁不知道怀孕是职场大忌,居然还挺着个大肚子来面试!”

“没想到我的竞争对手中,竟然有这种大妈级的人物,就算是赢了也不光彩啊!”

“啧啧啧,就凭这幅尊容,也敢来银泰证券投简历?”

盛夏轻轻抿嘴,比这些嘲讽更难听的话,她都不知道已经听了多少了,现在,这种话对她来说,不过是小儿科而已。

“对,我是土气,而且还挺着大肚子,可我想,银泰证券的公平和投资的高回报,也是让大家驱之若鹜的主要原因,不是吗?”

“你——”被呛声的那个女孩顿时昂起娇傲头颅,刚准备说点什么,却被身后的女孩阻止。

“算了,我想循总也不会看上这种女人。就算是潜规则,也不会找这种,怀孕都不没胸,又没长相的大妈啊!恐怕应聘保洁阿姨都成问题!”

“如果招聘就是潜规则,那银泰证券的总裁到底是招办公的人,还是招上床的妓女?”

“你!”没想到一个土气大妈竟然说得这么犀利,顿时握紧双拳。

“不用和这种人一般见识,循少的眼光高着呢!再怎么高度近视,也不可能看上她,她这是嫉妒我们呢!”

“是啊!投了简历也是白投!”

狠狠瞪了眼不服气的盛夏,几个女孩均是转过头去。

循少?

听这个名字,似乎就是风流倜傥的样子,算了,如果实在不行,她就走后门!

可她怎么就看不出,姑苏子循也让这么多年轻女孩驱之若鹜的花心和风流呢?

难道是她看错了?

那一刻,她很想找一根棍子,来敲醒这些醉得不醒人事的女孩。

轻轻叹了口气,她想,没有什么比普通的幸福来得真实。

那些曾以为可以白头偕老的山盟海誓,终究只是一个笑话。

曾经爱得轰轰烈烈,到头来,也只是一场空。

比起轰轰烈烈,还有什么比平平淡淡、安安稳稳更加幸福?

相比那些丑闻不断的高门贵族,她更向往曾经人的幸福。

恋爱虽易,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

祁恺威贵气逼人,身居高位,又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男性魅力,可又如何?

到最后,他还不是将她和宝宝逼上了绝路?

当她和宝宝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他却守着另一个女人。

甚至狠心到连一个医生都不给她配!

这样的男人太残忍,无情,冷血……

那些,都只有真正经历过的女人,才会有的痛彻心扉。

虽然投简历的人很多,可是效率极高,一个小时不到,就轮到了盛夏。

盛夏反复叮嘱自己,她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来养活自己和宝宝!

只准成功,不准失败!

“盛小姐这边请,不需要太紧张!虽然我们的总裁是冷酷一些,不过,绝对不吃人,请您放心吧!”

站在门口的海莉见她一脸紧张,不由出声安慰了几句。

海莉觉得这个女人和之前来面试的女人都不太一样,她的眼神里,有一种渴望,不同于前面那些女人的饥渴。

那是一种单纯的,简单的质朴和纯洁,如果像之前那些挎着名包,穿着名牌包包的女人,她才不想理呢!

盛夏向海莉投以感激目光,“谢谢!”低下头,盛夏深呼吸,敲门。

耳边响起一声应允后,那一声低沉的“进来”却让盛夏有些莫名熟悉。

推开门,盛夏走进办公室,来不及看一眼办公室的布置,盛夏轻轻转过身,将办公室的门带上,尽量给人最好的第一印象。

就连走路的姿势,也是完全符合淑女的动作规范。

一想到这里,盛夏心底不禁闪过一抹苦涩,当初夏忆逼着她学着学那时,她不肯,却不曾想到,现在却又派上用场。

“循总您好!”有些局促不安地开口,盛夏一直低头看自己的脚尖。

“你打算隔这么远和我说话吗?”那低沉的语调,让人全身一愣,盛夏此时有些胆怯,但更多的是懊恼,迈开细碎的小脚步,向前几步,见办公桌前的男人指了指面前的椅子。

‘循总’的目光落在盛夏身上,淡淡扫了眼,这女人浑身穿的,绝对不超过一百块,那最廉价的尼龙衬衫,样式老气的长裤,加上面黄肌瘦的样子,给人一种粗枝大叶的感觉。

可他现在就是‘循总’,虽然看不太清楚她的面,例行的问题,还是要问的。

“你为什么来银泰应聘?”

盛夏想了想,面对这个近乎有些冷漠的语气,沉默片刻。

‘循总’却开始幻想,眼前的这个女人会是什么不一样的答案呢?

因为只有他和面试者的每人空间,有的面试者直接脱下衣服,凉快一下,还有的,直接爬到他的办公桌上,大跳艳舞!

那些切身遭遇的恐怖行径,不禁让‘循总’有些头疼,看来种马也不是这么好当的。

虽然只有那么一秒钟的回忆,却已经让‘循总’头疼不已。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问题,可那些女人的回答,一个比一个奇葩!

“因为我需要钱!”盛夏的头依然低头,声音也淡淡的,虽然让人看不清她的脸,可是‘循总’却从她倏然抬起的那个眼神里,看出那种野心和渴望!

为生活所迫的女人,应该没有心思花在总裁身上吧!

“好,等你生产完毕后,开始培训,正式上岗!”接着‘循总’拿起电话,按下内线,拨通了海莉的电话,“今天的面试到此为止,我已经找到了最合适的人选。”

接着,姑苏子循从房间后的屏风走出来,对上他的眼,盛夏有那么一秒钟的错愕。

这真的是面试吗?

这个‘循总’甚至连她的简历都没有看一眼,就这么如儿戏一般地决定了?

对上姑苏子循的笑眼,盛夏好像有些明白了。

那一刻,对上盛夏好奇的眼,姑苏子循依旧一幅平静冷沉。

盛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办公桌前的‘循总’。

“有什么好看的?”

当‘循总’起身,对身后男人恭敬地躬身时,姑苏子循再次与盛夏疑惑的目光相对,那一刹那,姑苏子循的身体不禁轻轻颤抖,他以为自己之前看得够真切,这一刻,她迎着光,才看清楚。

那巴掌大小的小脸上,惨白得不成样子,就连嘴唇也是干涸一片,在那尼龙衬衫的陪衬下,越发显得黯淡无光。

那傲睨自若的脖颈下,锁骨深深地突出来,那明显是小码的衬衫,套在她身上,依旧显得空荡荡的。

根本就没有她之前的圆润、肉感可言。

她似乎没什么口味,可是他已经决定接手她了,不是吗?

对那些不好的绯闻来说,也算是一种遏制,也不会让父亲担心。

姑苏子循微微眯眼,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盛夏,发现她同时也在看着他,对上她眼底的疑惑,姑苏子循心情顿时大好。

剑眉微挑,淡淡道:“我就那么好看?”

如果单单是回答这个问题,盛夏的答案是‘恩’。

她很想实话实说,可是在她现在有求于他的时候,真说出来,也太二了!

想了想,盛夏认真地点了点头,徐徐道:“与好看无关……而是,你的银泰的总裁?”

姑苏子循难得自得地勾起薄唇,这小女人总算发现了一点他的可取之处吧!

至少身家丰厚!

“哼?那又怎样?”姑苏子循冷哼出声。

“你刚才不是和我一起在车里吗?而且你们什么东西都不看,就直接聘用我?”

姑苏子循邪气地勾起嘴唇,露出一抹无懈可击的笑容,“你以为我真想潜规则你?!”

盛夏立刻援手,眼前的这位就是她的衣食父母啊!

有些紧张的连连摆手,盛夏难得舒展笑颜道:“不是不是,像循总这么优秀的男士,要什么女人潜规则都是可以的,而且条件是扛扛的,至于我嘛……就算了!”

“呵呵。”姑苏子循顿时满意点头,“你总算看出来了吧!原来的秘书助理因为临时工作变动,要回老家那边处理公事,正好四个月,这四个月,给你实习期工资,四个月后,就来上班,明白吗?”

此时电话内线响起,姑苏子循接起电话:“有事?”

“总裁,夏氏总裁上次错过了与您的约会,今天亲自上门讨罪,要安排见一面吗?”

“好。”

明明电话声音很小,可是坐在办公桌对面的盛夏依旧耳尖的捕捉到了那个名字。

祁恺威。

他来银泰做什么?

莫非,知道她来了银泰?

心底隐隐不安,粉拳倏然紧握。

“总裁,我……有点不舒服,可以用一下卫生间吗?”盛夏的神色有些闪躲。

“是因为祁恺威吗?“姑苏子循死死盯着盛夏,不容许她有丝毫闪躲。

“你当我软弱,当我是懦夫都行!”

盛夏扭头就走,径直带上总裁办公室休息间的门。

当休息间的门被带上的那一刻,办公室的大门倏然被打开。

商场上的生意伙伴相见,难免寒喧片刻,双方握手坐定后,祁恺威却依旧久久无法回神地盯着那休息室的那扇门。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直觉告诉他,那是一个女人的背影,更有一种错觉,那个女人就是盛夏!

嘴角浮现出一抹嘲讽。

这里是b城,盛夏身无分文,来到这里,也很难生存。

一定是他看错了。

门外的人都说了些什么,盛夏根本听得不够真切,只听到什么‘合作’‘股权’‘合约’‘考虑考虑’……

他们到底是说什么?

盛夏一时着急,手肘一个不小心碰到了床头柜上的花瓶,‘砰’的一声轻响,门外的两个男人立刻停止交谈。

“请问可以借用下卫生间吗?”

祁恺威有些按捺不住地起身,姑苏子循几乎来不及阻挡,他已经走到了休息室前,伸手推开休息室的门!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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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强欢,甜妻太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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