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动深处,不怕孤独。
明明她的脸并算不上十分出众,可是她出现的地方,总能让周围的男人多看一眼,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而这个男人,是她自己选择的,老实说,她并不讨厌他。
单单是不讨厌,就已经可以让她继续走下去。
哪怕,会走向万劫不复之地!
可是发展的速度,还是超出了她的预计,这种沉醉,让她有些失神。
甚至是她有些抗拒的。
脑海中的思绪不断流转,可是她平静的小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在姑苏子循的逼视目光下,她轻轻捧起他那张俊美硬朗的面孔。
柔软的指腹轻轻抚平他紧蹙眉头,见他紧蹙的眉已是平复,盛夏才浅浅叹息一声,“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姑苏子循顿时语塞,交易,他比谁都玩得起,至于游戏规则,他更是异常清楚,如果她点头,意味着,他们会是床伴关系。
明显是激情的开端,询问这种私人问题,的确是超出了彼此的界限。
夜晚的寂寞男女在寻求刺激后,发泄了身体的饥渴后,双眼睁开的那一刹那,便各奔东西,不会在意昨晚床上的人到底是谁……
他明明知道她想要什么,可他还是破坏了游戏规则。
那一直压抑在喉头的问题,让他暗自懊恼。
这些问题,是与盛夏曾经有过很深感情的苏擎宇才会问的吧!而他,没有资格。
盛夏那被水润过的唇瓣,泛着一抹诱人,那近乎于陈述事实的语气,让姑苏子循有些气妥。
她是那么平静,正是那抹平静,却将姑苏子循心底的那根弦生生地扯断!
那压抑已久的情绪,倏然决堤!
几乎在半秒钟内,姑苏子循的大手深深深入盛夏的短发中,猛然摁住她的后脑勺,接着送上他火热的红唇……
那霸道而强势的掠夺,几乎让盛夏没有任何闪躲的余地,攻城掠地的瞬间,丝毫不放过她的每一寸美好芬芳,肆意油走,一寸一寸侵占着属于盛夏的领域,那股热浪几乎将两人同时淹没。
大手越发扣紧盛夏的腰,那浑圆的肚皮丝毫没有阻挡他的迅速敏捷动作,他几乎是欺身而上,下一刻,几乎是用力将盛夏摁在他身上,让盛夏腿间的柔软紧紧贴着他炙热而硬实的小腹。
感受到那越发膨胀的自然生理反应,炽热绽放。
浑浊的呼吸声越发浓重,热吻的深入,让暧昧气息在两人间越发弥漫。
昏黄的灯影下,重叠出两道暧昧的剪影。
盛夏盛水的杯子,早就被扫过了地毯上,姑苏子循轻拉着盛夏的小手轻轻地圈住他的脖颈,下一刻,手臂轻轻一个用力,抱起最近沉了点的盛夏,嘴角轻勾,大步向卧室迈去!
当他慢慢将盛夏准确的抛向那柔软的黑色大床时,昏暗的光线下,几乎没有给盛夏任何反应的时间,就欺身再次压了上去!
油走于女人之间的姑苏子循,完全就是兴爱的个中翘楚,各种技巧也是不言而喻的高明。
迫人的压力,弥漫着浓重的霸道气息,全数喷洒在盛夏身上。
盛夏那几乎遮不住什么的单薄布料,已经被扔到了一旁的沙发上,那呼之欲出的柔软,几乎将姑苏子循的目光全数吸引,手指轻轻婆娑过她的每一寸肌理。
大手轻抬,下一刻,轻轻覆上那柔软的顶端。
视线一刻不离地锁定着盛夏,那被吻过的红唇微肿着,泛出诱人光泽,一翕一合,吐出媚人兰香,大手顺着心底的渴望,轻轻揉捏着那抹浑圆。
那微微侧过去的小脸上,早已分不清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激情而泛出的一抹绯红。
指腹倏然收紧,下一刻,粗糙的指腹暧昧不已地轻轻婆娑过那抹颤抖的顶端!
火热的视线死死盯着盛夏的反应,被狠狠蹂躏过的红唇此时呼吸颤抖不已,脸颊也染上一层粉色红晕。
可那近乎白雪的肌肤,却因为沾染上激情的气息,而变成粉红,惹得人眼红不已。
直接的视觉,刺激着姑苏子循的感官。
那双几乎会摄人心魂认人沦陷不已的眼眸,此时无辜地眨动着,泛着闪闪星光,长长的睫毛因为紧张的呼吸,而轻轻颤抖着,煽动的瞬间,在眼睑下,投下一层淡淡的暗影。
呼吸猛然一顿,姑苏子循心底悸动不已,猛然低下头,尖锐的牙齿,落在盛夏那白希修长的脖颈间。
刻意的吸|吮下,盛夏倒抽一口冷气,被咬得生疼,当他的薄唇离开的那瞬间,白希的脖颈上立刻多了一道刺眼红色草莓!
那绚烂的颜色肆意绽放着!
随着姑苏子循的唇一寸寸下移,那些刺眼的草莓也越来越多。
如同吃着最喜欢的果冻,想要将它一口吞下,就算是碰到了,咬到了,也不想就此松开,宽阔的手掌在盛夏曼妙的躯体上油走着,最后停留在那圆润的肚子上,手指轻轻婆娑着,似乎在刻意撩拨着她身体的本能反应。
她过于冷淡的反应,让姑苏子循越发想要征服,更加卖力地挑弄着她,明明很想直接进入,可是为了给她更多适应的时间,却不得不将前戏的时候无止境延长,只为了取悦她!
盛夏轻眯着眼,真切感受到那一道道炙热的吻落在她身体的每一寸肌理上,还有那不断在她身体上油走的大手。
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感觉,这是离开祁恺威后,她第一次尝试一个男人。
年年曾说,一个不懂得爱的人,可以试着从性上发展深层次的关系。
所以她强上了连城。
都说男人的性和爱可以完全分开,可是女人会因性而爱,可对于她这样一个已经不知道什么叫爱的女人来说,或许,姑苏子循这一刻带给她的感觉太过于美妙,像是对罂粟上瘾一般,让人产生一种无法抽离的依赖。
她不讨厌。
可是当身体产生了依赖后,心呢?
心是不是会对姑苏子循产生一种依赖?
姑苏子循,她知道,一个油走在黑暗光明边缘的男人,多年在国外生活,国内对他所知甚少。
甚至,如果不是他的姓氏太过明显,可能不会有人将低调的他与w省的姑苏家联系起来。
就算知道他是谁,也没有多少人真正知道他的实力在哪里,更谈不上他有什么杀手锏。
唯一能够知道的,就是他在国外的风流史。
姑苏子循有着一张硬朗的东方面孔,可是那结实的身材,高挑的个子,完全不似亚洲人般的弱小,光是能够摆平那么多大牌女明星的男人,怎么看,都不是一个简单的软脚虾。
如果说以前的她,习惯过平淡的日子,那么现在的她,喜欢有挑战的东西,姑苏子循是她选中的人,扳倒祁恺威,姑苏子循绝对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不管是他的身份地位,还是他姑苏家长子的身份,都再合适不过。
对于他这般的亲密动作,盛夏并不陌生,可那一刻,浮现在盛夏脑海里的,却是年年陪着她一起看a|v时的画面。
那一道道教缠的人影,以及那又陌生又熟悉的低吼和申银,夹杂着欢乐和痛苦,早就分不清了,还有男人挣扎的表情,类似于野兽的低喘声,似乎每一次碰撞都是满满的快乐。
祁恺威面庞似乎被她刻意模糊了,那些过往的亲密,似乎随着时间流逝,已经被她将那段不算愉快的记忆尘封。
她还清楚地记得,年年说,那是男女在激情痛快燃烧的时候,就会自然发出的声音。
她早就忘了,她以前是不是也像那么痛夹杂着快乐过……
她也不愿意刻意想起……
而此时,盛夏却觉得,姑苏子循对她做的事情,和a|v里的那些男人做的事情,并没有太大区别,可是自己做和看别人做的感觉却又完全不同。
感觉更加真实,更加深刻,更加详细。
她甚至清楚地听到,自己耳边,偶尔传来那一声声熟悉的呢喃低语申银,那不稳的呼吸,夹杂着男人的低喘,可是少了女人痛苦又快乐的嘤咛。
少了那股从女人嘴唇中自然发出的快乐声音。
情动深处,不怕孤独。
可那脑子里再正常,清醒不过的神经,让盛夏轻轻眨眼,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姑苏子循现在在做什么,他粗糙的指腹细细油走着,又像是在对肚子里的小宝宝说着什么,当外衣被全部褪下时,只剩下那浅粉色系的配套内衣,紧紧贴着她白希的肌理,泛着诱人光泽。
在姑苏子循的引导和指导下,傲睨自若的目光轻轻落在她的小内内一角上,那微微突出的跨骨,带着神奇的力量。
姑苏子循的大手轻轻婆娑过,他甚至怀疑,这一方小小的天地,竟可以孕育出生命,太神奇了。
下一刻,食指轻勾,拉扯住小内内的一角,慢慢向下,食指轻弯,准备继续向里面探索……
那一瞬间,姑苏子循的手就被盛夏倏然握紧,用力。
突然被人打断好事的姑苏子循眉头微蹙,那泛着浓重晴欲色彩的眼眸闪过一抹极度压抑,眼底全是渴望,死死盯着盛夏,那清明的眸子,他甚至看不到一点火苗。
“你最好有足够的理由喊停!”
霸道的嗓音,带着些许迷离,深邃的眼眸,因为沾染上一层晴欲微光,让人无法释怀。
几乎是在性感的嘶哑男声中,姑苏子循趁她一个失神,将那企图阻止的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攥入掌心,下一刻,用力收紧,再拉高,空闲的另一只手倏然将她的手抬高,接着举高至盛夏头顶。
无一丝赘肉的身体,几乎紧贴着盛夏的身体,宽阔的手掌再次落下……
盛夏望着姑苏子循那满是晴欲的脸,几乎在双手被困的同时,那只魔掌再次来到了她的小内内的边缘,再次进攻……
脑海中倏然闪过的那幕幕与祁恺威缠绵不止的画面,却让她的手,如游蛇般倏然挣脱……
电光石闪的瞬间,姑苏子循的大手刚挑开那抹白色的小内内,那一股倏然倾泻而出的热流,却让整个房间都静止。
庞大的身体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倏然变得松懈,下一刻,却又紧张异常。
细细地覆上盛夏的身体,漆黑的瞳眸,却是无法阻挡的关切!
当姑苏子循俯下身的那一刹那,盛夏几乎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有些废力地伸出手,迷离的视线,落在姑苏子循那近乎完美比例的身材上,那仅着内库的赤脚模样,却是无法撼动她分毫,眼底闪过一抹短暂的困惑。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她不想让脑海中浮现的事情发生,或许,只是个巧合……
姑苏子循几乎是手忙脚乱地将脚上的衣裳重新拾起,一件一件地为她穿好,眼神有些阴沉。
盛夏想,这个如同王者般的男人,也应该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她甚至可以想像到,他身体的某个部位,现在已经肿胀得不像话了。
可从眼眶中不断滴落的泪水,却让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现在的样子,一定是吃鳖了,却又不能发泄吧!
姑苏子循的脸色的确不好,活了近三十年,他几乎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不计代价的碰了不该碰的女人不说,这个女人是个孕妇也不说,最让他难堪的是,当他饥渴难耐的时候,她宫缩的迹象!
这恐怕是他第一次栽在一个女人手上!
这简直就是他人生的败笔!
转身,将盛夏打横抱起,拨通电话,迅速向外走。
当盛夏被送到手术台上的那一刻,透过迷离的目光,她甚至有些欣慰的发现,为她生产的,竟然是韩辰。
不知道姑苏子循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才将一向奉祁恺威的话如圣旨般的韩辰来亲自执刀。
更何况,姑苏子循就这么有信心,韩辰不会告密吗?
“你放心,关于你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迎上盛夏怀疑的目光,韩辰郑重向她保证。
盛夏这才放心地进了手术室,手,不安地放置在小腹上,宫缩得厉害,她也没有想到,才九个月,宝宝就要出来了……
纵使心底有千般担忧,可顺产是她自己的决定,之前做产检时,医生也说过没有太大的问题。
可现在离她的预产期实在有点远,到现在,宫缩得更厉害了。
千辛万苦来到医院,韩辰说,开了一指,将她收院。
医护人员忙碌地准备着各种产前准备,已是深夜,整整一晚,她几乎都在宫缩中度过。
姑苏子循也陪了她整整一晚。
当盛夏感受不到任何知觉时,紧紧攥着姑苏子循手背的指甲,已经将他的肉剜出血来。
第二天一早,姑苏子循就派人买来清粥,他一边喂她,韩辰便在一旁帮她计算宫缩时间,那时候两分钟一次。
回到待产房时,按照韩辰的交待,吃了点巧克力,盛夏几乎是强忍着不适和恶心才将那颗不大的球状巧克力吞进去。
买的红牛,她更是一点都不想碰,却又莫名地想要上厕所。
直到中午12点多时,宫缩越来越厉害,盛夏坐立不安,整个人又拉肚子,又呕吐,几乎快虚脱。
姑苏子循紧张地拉住韩辰的白袍衣领:“她会不会有事?”
韩辰淡淡扫了眼一脸紧张的姑苏子循,后退一步,仔细检查半晌,叹了口气:“开了一指,先躺着。”
不是只开了一指。
这样的难耐与痛苦,度秒如年,好不容易挨过了三个钟头,韩辰检查后,终于松了口气,“开了四指,可以进产房了。”
与此同时,一群身着便装的执法人员走进夏氏总裁办公室,拿出逮捕令,“祁恺威先生,现在警方怀疑你参与内幕交易,破坏市场秩序,请您配合调查!”
祁恺威一脸从容,缓缓起身,凝重的表情中,却多了一抹莫名释然。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主动伸出双手,祁恺威浅笑:“我希望经过调查后,发现只是一个误会。”
当微凉的手铐靠在祁恺威的手腕上时,那微沉的重量,竟让他想起了好久以前,他背着盛夏一起走过的那段普通的马路,有那么一瞬间,他希望那段路永远都不会有尽头……
出夏氏时,夏氏大门外的记者围得水泄不通,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角落里,一道低调欣长身影驱车从转角处离开。
祁恺威停下脚步,坦然面对面前的质问,怀疑,指责,所有的一切,都不曾让他眼底泛起一丝波澜,可当他瞥到那辆离开的白色车影时,嘴角竟然浮现出一抹嘲讽笑意。
果然……是他。
一想到,盛夏离开c市后,却和c市的另一个男人保持着如此亲密无间的联系,祁恺威心头实在不是滋味。
他明白,以盛夏要强的个性,不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他一直在等,没想到,竟比她预料得动手动得更早。
掏出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下午一点,眼眶微热,被重新挂在手机上的桃子狸,早已破烂得不成形状,只剩下那近乎苍白无力的咧嘴大笑。
盛夏,你果然够狠心!
坐在车内的耿彬驾驶着白色宝马,离开夏氏大门外,拿出手机,拔下一长串几乎乱熟于心的号码,久久,无人接听。
不死心地再拔了一次,对方传来一道低沉男声:“喂,事情办妥了?”
耿彬微愣,“你是谁,我找盛夏!”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这样贸然出招,真的有胜算吗?”姑苏子循剑眉紧锁。
据他所知,祁恺威才不是什么软柿子!
“只要结果相同,过程,一点都不重要。”
“呵呵。”姑苏子循笑得轻巧,“你的话,我会全数带给盛夏,你放心,不过,你不要期望光凭你们手中的那点东西,就能让祁恺威在牢里翻不了身!”
“谢谢你的提醒。”
挂上电话的那一刻,姑苏子循很快就接到了姑苏业成的电话。
前段时间,夏氏股票大跌,生生地逼得向人连续轻生跳楼,就在夏氏股票即将变成废纸之际,姑苏业成购买了一百万股夏氏股票。
待到祁恺威坐镇夏氏,短短三个月内,夏氏股票连续上涨,直接将国内不景气的股市大盘远远甩在耳后。
他几乎可以猜到,父亲找他,是为了什么。
“夏氏出事了。”
姑苏业成开门见山。
“那你想让我怎么办?”姑苏子循薄唇轻抿。
“请最好的律师,争取让恺威在交纳保释金后,无罪释放!”
“爸,我刚回国,对于国内的市场及暗箱操作,并不是很了解,也无法提出十分有建设性的意见,至于请律师,术业有专攻,我恐怕让您失望了,我帮不上什么忙。”
姑苏子循直接拒绝。
脑海中,倏然闪过盛夏那张倔强的小脸。
“难道你真的要见死不救?”姑苏业成难以置信。
姑苏子循轻轻叹了口气,却说了句与这件事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我找到姑姑了。”
“……”电话另一头倏然沉默不语。
短暂沉默后,却是传来一阵嘶吼:“在哪儿?”
姑苏子循清冷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杨树尖上,脸颊上,满是严肃神情,“如果你愿意告诉我,苏擎宇是谁!”
姑苏业成沉默不语,紧接着拳头,他早该明白,以姑苏子循的自尊心与好奇心,他为他编造的身份,根本就欺瞒不了他多久,可现在……
两相对峙。
姑苏业成微愣,无力垂下双手,“你姑姑的下落,我会继续派人去找,你不用管了。”
说罢,电话便被挂断。
望着被挂断的电话,姑苏子循浅浅叹息。
苏擎宇……
姑苏子循……
那段被遗忘的过往时光,盛夏,她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抑或是,他就是苏擎宇,苏擎宇就是他?
他不敢想。
他不敢想,曾经的自己竟然是一个用死亡来逃避一切的懦夫!
犀利的目光射向产房,姑苏子循的心一下子就被揪紧……
盛夏……
刚被送进产房的盛夏,小心翼翼地深呼吸着,韩辰的助理医生来为她检查羊水。
“2度浑浊。”
韩辰点了点头,“一定要让宝宝在五点钟前出来,否则,对宝宝不好。盛夏,不要像上次那样乱来,更不要乱用力,明白吗?”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