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爱而不得
她难得吃醋,被沈策看在眼里,都是分外可爱的。
潘素歌不知此刻她在沈策眼中什么模样,只是想着先前的梗,故作吃醋,口吻得理不饶人。
本打算戏弄沈策一番,不曾想沈策直言不讳:“你夫君的模样你又不是不心动,你夫君的才能你又不是不崇拜,他们同你一般,喜好我的这些,有何不妥?”
潘素歌的心瞬间像是被泼了凉水一般,心里堵塞的很,再次看向沈策的时候,多少有些许委屈。
往日里沈策言谈,最是顾及她的感受,无论是何时何地的话,都令她舒坦不已。
他做人做事,都是规规矩矩,十分妥当的人,若是说得他故意而为之,潘素歌又觉得不像。
她心中有些犯凉,唯独在沈策这里难以掩饰,却还是自视矜持,故作轻松。
阿策说得也没有错,阿策这般优秀的男子,若是没有得芳心暗许的姑娘,倒是她眼光的不妥了。
如此想来,潘素歌反而宽心了不少,她也是能够随时随地给自己找台阶下的人。
“夫君你生的眉清目秀,明眸皓齿,又是大宣护国大将军,理应受此待遇。”说得潘素歌鼻子酸酸的。
把她自个也给绕进去了,越发觉得高攀了。
瞧着某位美人如此隐忍,沈策也不好故作冷淡下去,一把将着对方揽入怀中。
“纵然那些事情都是真的,同着我又有何干系,他们喜欢是他们的事情,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情。”
未待潘素歌回味过来沈策方才又是一番表白,沈策又继续说了下去。
“再者,素儿,你的追求者那么多,又如此穷追不舍,我是否也该吃醋一番?”
小郡王一事,他是妥妥的没办法,两人以朋友关系相处,即便知晓某个人虎视眈眈,却又不想破坏了夫妻情意。
“不要,我又不喜欢他们,你吃什么醋!”潘素歌嘟囔道,用手封住了沈策的嘴巴。
阿策以前可不是会斤斤计较之人,如今也是给他耍上了把戏,当真是可恶。
她自然是明镜着某些人方才故意的举动,嘴上也不敢说太多,她可是心疼阿策还来不及的人。
只能嘴上撒娇道:“阿策若是只喜欢我一人,我便也只喜欢阿策一人。”小套路她不见得比沈策少。
那口吻到后面有些轻飘飘的,但却一字不落地落入了沈策耳中,沈策有些哭笑不得。
京城的胭脂铺子再次开业,亦是有不少闺阁女子光顾其中,那些少女或多或少都对赵傲以及李长生英俊的容颜倾心。
不过碍于女子的身份多少有些许矜持,每每都会寻得机会前来这胭脂铺子。
胭脂铺子关业三月,不知失落了多少女子的心,故而那胭脂铺子一开业,便有女子光顾,伺机搭话。
“赵公子李公子这些日子是去了哪里,让我们这几个小姐妹苦等。
那京城米商大东家的二女儿倾心李长生,面对李长生是总是柔柔弱弱,语气里带着一丝哭腔。
她以为,这种声音最是吸引男子,使得对方知其柔弱之处,却不知赵傲流连于花街柳巷,他的身份亦是让不少川乌女子投怀送抱。
那大东家二女儿苏宁的小手段,在他眼里多为不屑。
他们如今仰仗着这处地段同沈家酒楼的人多接触,自然是要吃的这一处的买卖。
在京城里开胭脂铺子的生意不错,不过赵傲并未做长久打算。
他来这的目的很简单,事情一旦办成,便折回川乌,片刻不留。
这京城的胭脂铺子自然而言也是没了多少意义存在的。
“回了趟老家,家中有些许琐事需要我兄弟二人处理,无奈被迫逗留了些许日子,还请各位姑娘见谅。”
赵傲生的一副白面小生的模样,又有的一副能说会道的嘴巴,把这群姑娘迷的是围着他团团转,不舍的离去。
就连着本该有的矜持也被抛之脑后,不知到了九霄云外的哪处。
赵傲是浑身泛着鸡皮疙瘩,也不知京城女子的矜持到了哪处。
当然,少数并不代表大众,他看沈家酒楼的那些侍女各个都自诩矜持,随主子一般,独具一格。
“苏姑娘还请看今日的好货。”
茶馆里,刚搭建好的戏台子,小郡王今日里特意包了场子,宴请一干好友前来听戏。
他原本也是宴请了沈少夫人的,可惜那沈少夫人恰好忙碌,隔日里要探望一个故人,出去个三五日。
贺仲昶心里泛着嘀咕,他大抵是猜测到那人是榕月,也不好说及什么,只能心中强行咽下那抹悲伤。
戏台子上唱戏的角一个个演绎动人,声音委婉悦耳,听着走心,唯独他就连着吃茶也觉得索然无味。
“还有下次呢!”经常往沈家酒楼跑,听说已经是有所收敛,此事温如玉还能够明白个一二,如今郁郁寡欢的模样又是做的什么心思!
温如玉有些想要指责对方的意思,但不少人都在茶楼里看戏,他亦是不想破坏了一干人等的心思。
“罢了罢了,今日难得有个好心情,暂且听听吧。”他这举止是为了讨的素歌欢心,作为朋友也应该做点什么有所表现的。
贺仲昶是这么觉得的,故而准备了这份大礼,不曾想礼物送不出去。
他心中满是幽怨,在听的温如玉的提示之后方才放松了情绪。
“你啊,就是死心眼,事情都过去了半年多,你上次撞见他们游湖之际,不也是心中郁闷多时。”
按温如玉的话来讲,沈家夫妻恩爱,京城人尽皆知,作为小郡王的朋友,他理应多加劝阻。
可惜小郡王始终如一的一根筋,他答应长公主的事情压根就是个难题。
小郡王除了常常去沈家酒楼用膳倒也不太敢打扰沈少夫人,不过是偶尔的闲谈几句,他并非是畏惧沈策的威名,他堂堂郡王爷的身份。
反而,宫变一事后他对沈策敬佩有加,唯有潘素歌一事卡在其间,两个人做不成朋友。
“喝茶,废话!”贺仲昶干干瞪了他一眼,素歌又要不在几日,不失她做的膳食他只觉得索然无味,味蕾就仿佛失去了知觉,唯有对方做的菜式他方觉得美味。
他觉得他大抵是魔怔了,可又心甘情愿如此。
目光幽幽落在温如玉身上,温如玉已然打开了扇子缓缓扇动着,听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