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这样的季宜令
看着缪玠竟然隐隐有些示威的样子,季宜令也顾不上没有座位,生着闷气无精打采的扒拉着饭,还是站着!
“好了,我吃饱了,前厅等你。”
缪玠吃饭时不敢看季宜令,总觉得身旁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自己,浑身不自在,吃了几口就要走。
“我也吃好了。”
季青云也急忙起身去了前厅。
缪玠和季青云走了,季宜令也不想吃了,作势要走。
可是柳云卿不想这么放季宜令走,“怎么就吃这么点?多吃点多吃点,难不成你要让四王爷误会我们虐待你吗?”
季宜令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可是我已经吃饱了。”
柳云卿看着季宜令实在是很着急的样子,就放过了季宜令,“那你去吧那你去吧。”
季宜令如蒙大赦地跑去了前厅找缪玠。
缪玠倒是不急不忙地喝着茶,跟季青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就这样等着季宜令过来。
季宜令跑到前厅就赶紧跟季青云道别,“大哥,我们就先走了。这事情可是耽误不得的。”
季宜令的言下之意就是季青云可以不用废话了,该放她跟四王爷走了。
季青云听到季宜令这么说之后,虽然心下不爽,但是还是笑着让季宜令和缪玠走,走之前季青云在缪玠身后两步的地方,郑重着道,“那舍妹就托付给四王爷了,希望四王爷能多多照顾舍妹了。”
缪玠清楚季青云的意思,他也不点破,而是笑着回应道,“我自然是会好好照顾好季小姐的,毕竟一个女孩子家家,”
缪玠也故意说得模棱两可,季青云听到之后心里暗暗开心了一下,还以为缪玠是听清楚了他的话,真的要照顾他的亲妹妹。
摆脱掉了烦人的季家人之后,季宜令就赶紧换上了男装,跟着缪玠出了门。
看到了季宜令的男装之后,缪玠轻笑了一下,“果真是个翩翩儿郎啊,要是我不知道你是个女孩子,当真是要误以为自己是个有断袖之癖的人了。”
听到了缪玠的话,季宜令白了他一眼,“四王爷可就别再埋汰我了,小的受不起。”
听到了季宜令夹枪带棍的话之后,缪玠只是笑了笑,反而对季宜令的探究之心更加浓重了。真是个让人想笑的女孩子。
到了一条红街之后,里面的脂粉味呛得季宜令直咳嗽,“真不知道你们男人为什么会喜欢来这种地方。”
缪玠闻言看了季宜令一眼,然后摇着手中的扇子道,“你不懂,我也不懂,我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果然烟街柳巷就是这幅样子。”
季宜令已经连反驳的话都懒得说了,径直带着缪玠到了春芳楼。
到了春芳楼之后,楼里的姑娘们都簇拥了过来,好不容易来了两个俊俏的公子哥,楼里的姑娘们自然都是抢着想服侍他们的。
季宜令很显然没有遭遇过这种情况,她有点无措,可是缪玠却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姑娘们先让让,我们今天来这里可是有要紧事的。”
这时老鸨从后面走了过来,“来这儿的客官有什么要紧事我们心里都懂,是吧姑娘们。”
看着老鸨脸上那种表情,季宜令只觉得无语,想躲开。
可是缪玠就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们这次来,可不是要找这些姑娘的,我可是想找你们的头牌,最近,春芳楼的头牌在城里面可是人尽皆知呢。”
老鸨打量了一下缪玠和季宜令,见到两个人都没怎么见过,就有点不屑一顾,“二位客官,你们初来乍到吧,可能是不知道,我们紫鸢姑娘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见的。”
老鸨的言下之意很明显,就是要钱。这花魁可不是没钱的人也能见到的。
缪玠不是普通人,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人精,他听了老鸨的话,立刻上道地塞了一个金子在老鸨手上,“这是一点小意思,给妈妈不成敬意。”
看着手上的金子,老鸨乐开了花。这个楼里的人,哪个不是见钱眼开?看到这么大的一笔买卖,老鸨立刻笑意吟吟地道,“看来客官今天也是有备而来啊,那我就告诉紫鸢姑娘,不过紫鸢姑娘现在有客人,就劳烦你们先稍等了。”
季宜令有点不开心,就冷着脸道,“这还要我们等?难道客人的意愿都不重要了吗?”
老鸨听了季宜令的话,自然是着急着想留下两个贵客,“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啊,小公子,我们花魁现在有客人,最烦就是现在有人去打扰了,这,我们也没辙啊。要不然我让人去留意一下,等那位客官走了,我们再通知您?”
季宜令冷着脸答应了,不管怎么样,人还是要见的。
见到季宜令点了头之后,老鸨开心地招呼另外两个姑娘服侍季宜令和缪玠,季宜令自然也是毫不客气地接受着姑娘们的招待。都是女孩子,也没什么好害羞的了。
春芳楼的姑娘也都是懂得待客之道的,看着季宜令和缪玠两个人的脸色,知道都是在等紫鸢,虽然心里吃醋得紧,也还是尽心尽力服侍着,一会倒酒,一会夹菜,就抱着可能这两个公子可能会因为她们服侍得好看上她们这样的心思。
而就这样过了一会,花魁总算是千呼万唤始出来了。
紫鸢身穿水红色束腰长裙外罩一件同色的薄纱外衣,迈着小步,从门外走了进来,见到花魁进来之后,两个姑娘也只能忿忿不平地出去了。
等花魁走近了之后,季宜令细细打量了一下她。
紫鸢的头饰是为一套,六支金钗样式不一,有规律可寻。一只颜色澄亮,样式也不尽相同。
十指青葱,指甲莹润上涂水粉色,食指与中指颜色略重,指甲偏短。花魁身量高挑,近一米七,手骨较粗。看着花魁,季宜令有些若有所思。
缪玠看到季宜令的表情,脸上的笑意慢慢加深,“季弟觉得这花魁比上家里的母老虎如何?”
季宜令知道缪玠想让自己难堪,也不想如了缪玠的意,“这花魁长得似天仙下凡,身姿又像弱柳扶风,这就是人间绝品啊。”
缪玠听到季宜令的话,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了,“哈哈哈,季老弟果然是爱美人的料子啊。跟传言中一样。那今日这花魁,便让给你了。”
而听到了缪玠的话之后,季宜令点了点头,也不推辞,就让紫鸢领着她进了内屋。
紫鸢一开始见到季宜令的时候,是不屑的。总是有些人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地散尽家财就为了见她一面,最后的结局也不知道有多难堪,现在她倒是想看看这个小公子能有多大的能耐。
紫鸢先是倒了一杯酒,然后递到了季宜令的嘴边,“客官来,喝一杯。”
季宜令觉得这点小酒自然是不在话下,便接过酒仰头就干了。
紫鸢看着季宜令,眼中闪过一丝捕捉不到的情绪,接着她娇笑道,“客官真豪爽。只是这春芳楼的姑娘这么多,为何客官偏偏就找紫鸢呢?真真是让紫鸢觉得惶恐了。”
季宜令揽过了紫鸢的腰肢,紫鸢刚想挣开,季宜令就拿出了一个金子放在桌上,“大家都知道,这春芳楼就数紫鸢姑娘的为上等,我自然是喜欢美人的。日思夜想就想一睹紫鸢姑娘的芳容,如果能一亲芳泽那自然是更好了。”
“讨厌。”紫鸢收下金子后,轻轻地打了一下季宜令的肩膀,“客官净会油嘴滑舌,紫鸢哪来那么大福气能得到客官垂怜,不过是世人谬赞罢了。”
季宜令虽然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可还是强忍着恶心道,“怎么会呢,紫鸢姑娘这幅动人的模样,不知道甩了那些庸脂俗粉几条街,她们哪能跟紫鸢姑娘比呢?”
说着,又拿出一叠银票,“不知道,这点小钱,够不够买紫鸢姑娘一夜呢?”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季宜令的大手大脚,终是打动了芳心,紫鸢看着季宜令放下的银票,眼睛都直了,“自然是可以的。客官真是的,把奴家想象成什么样的女人了?不过紫鸢真的开心,居然有人对奴家这么好。”
看着紫鸢假惺惺的模样,季宜令也继续陪着她演戏,“那自然,紫鸢姑娘这么个可人儿,当然是值得这么点银子的。不就是点银子吗?紫鸢千万不要妄自菲薄了。”
那些银票,再加上了季宜令的鬼话连篇甜言蜜语,紫鸢终于是忍不住了,她彻底沦陷在了这个俊俏的小公子的怀里。
而外面,缪玠听到了季宜令跟紫鸢的对话之后,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这个小丫头,真是给他带来了太多意外,真真是让他想笑。
就在他听到紫鸢问季宜令要家伙好办事的时候,缪玠笑了出来,他倒想看看,这个小丫头会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可是缪玠显然没有料到季宜令不在乎。他只想着刚刚季宜令对这些女子的嫌弃,却没料到季宜令对案子的热衷。
所以在季宜令对着花魁便动手动脚的时候,缪玠整个人都呆滞了。
繆玠黑下脸,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季宜令会这么大胆,跟刚刚在外面的样子截然相反,仿佛变了一个人。所以他现在正在犹豫要不要去把那个紫鸢从房间里面丢出来。
而季宜令先是试探了一下,发现了紫鸢的几处敏感点之后,就开始了她的表演。
不得不说实在是季宜令太会玩,对人体的结构很是了解。隔着几道纱,将人弄了趴在她肩头喘息。
紫鸢的脸上潮红一片,气喘吁吁,娇嗔道,“爷,您真是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