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惊吓
第二天一早霍成安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房间里,一个骨碌爬起来,林小夕呢?她没事吧?他还记得晕过去之前林阿斗正在与姚雪那群姑娘对峙,林阿斗一个屠夫怎么斗得过一群小姑娘的胡搅蛮缠?她们不会伤害小夕吧?
霍成安越想越心惊,正要下床穿鞋再到林家去看看,突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他下意识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飘逸青衣,身材玲珑有致的女子正端着一个托盘步伐轻巧地走进来,秀美的容颜让人见之不忘,霍成安呆呆地看着。
林小夕把托盘往房间里一放,冷漠地说:“吃吧!娘特地让我给你端来的!”
霍成安惊醒,果然他昨天猜测得没错,唐豆公子就是他的新婚妻子林小夕!
他端着一副正经的表情走过去,故作淡定道:“娘子可曾用过了?”
林小夕翻了个白眼,怎么感觉叫娘子这么油腻呢?还是霍成安!
不过她也不得不耐下性子说道:“吃过了,你赶紧吃吧,我今天要去帮我爹的忙,午饭我就不回来了,就这样。”说完她转身就走。
“哎,娘子……”霍成安赶紧挽留,只是没等他说完,林小夕飘逸的背影已经消失无踪了,他也只能叹口气坐下来用早饭。
嗯,今天的香菇鸡丝粥好吃,香香浓浓,再配上爽口的开胃小菜,一整天的精神都来源于此。
只不过他刚吃两口,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还没洗漱,整个人都不好了,跑到门口叫侍婢端来洗漱物品。
侍婢的动作很快,将巾子,柳枝条,还有洗脸水都端过来了,霍成安等她把东西放下将她打发出去,用柳枝条漱过口后,把整张脸都浸入水盆里醒醒神。
待他觉得彻底清醒了之后,抬起头来,四处摸索着擦脸的巾子,他明明记得就放在手边,却怎么也摸不到,到处都是空空的。
突然有只手把巾子送到他手边,霍成安接过顺口说了句谢。
“多谢!”
然后他才反应过来侍婢已经被自己打发出去,这屋子里就他一个人,那么给他递巾子的是谁?他的动作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动作迅速地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黑衣的蒙面男人,霍成安迅速理清状况,这个人能摸进他屋子里,外面的人怕是早就被放倒了,所以说他现在呼救不仅无用,还有可能激怒眼前这个黑衣人。
霍成安与黑衣人对视了片刻,黑衣人也毫无压力地回视,甚至眼中还流露出了明显的赞赏之色。霍成安冷着嗓音问道:“你是何人?有何目的?”
黑衣人的眼眸再次恢复成死水一般,沉着声音说道:“三皇子果然大气沉稳,属下是皇上派来相助三皇子的!”说完他双手交叉放到额头上方,行了一个奇怪的礼。
霍成安认得,那群威胁他的人也会这样行礼,不过不过到底是什么身份就不知道了,他暗暗警惕着。
“你来找我干什么?我不是说过不要来我家里吗?”
黑衣人轻笑一声,“呵,三皇子,莫要忘了皇上的殷切,皇上还在大凉等着您回去继承皇位呢!”
皇位?这是霍成安今年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了,谁见过被下属威胁的皇子?还是即将要继承皇位的皇子,所以这群人的话他一个字儿也不信!嗯嗯啊啊地敷衍着黑衣人。
黑衣人也看得出来霍成安的不上心,眸光一寒,再次行礼道:“三皇子,得罪了!”说完他一个掌刀如同迅雷般劈出,霍成安虽早有防备,可他毕竟没有练过武,速度没有黑衣人快,顺利被劈晕了。
黑衣人扛起他,走出房门四处瞧了瞧,寻到一处偏僻的高墙,足尖一点,瞬间拔地而起,两个人一同消失在高墙以外。
——
等霍成安再睁眼的时候,目光所到之处光线幽暗,只有一根蜡烛在墙上微微地发着一点亮光,黑衣人背着手站在他面前,影子与黑衣融为一体,让人看了就无端心惊。
他下意识想站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把椅子上,黑衣人耳尖,早在霍成安醒的时候就发现了,这才转过身来,一张平凡的没有丝毫特色的脸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有些阴森。
霍成安挣扎了几下,发现徒劳无功后冷笑了一声,“说吧,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眼睛紧盯着他,眼里有些复杂情绪,张口嗓音却没有丝毫温度,“属下已经告知过三皇子,属下是陛下派来相助于三皇子的!”
霍成安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嘲讽道:“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三皇子就这待遇?”他抬了抬自己被绑住的手。
只是黑衣人依旧没有想给他解开的意思,再次行了个礼,说道:“请三皇子恕罪,属下冒犯,只是三皇子始终不肯接受自己的身份,属下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先让三皇子到这儿来冷静一下。”
冷静?霍成安现在都想吃人了,别说他本来就不信自己是什么皇子的事,就算是真的,就这种臣子对皇储的待遇,这大凉还是跟这个朝代一样赶紧凉了吧,不凉也差不了多少了!
许是看出了霍成安不屑的态度,黑衣人又道:“若三皇子始终不肯配合,那属下也只能想想办法让三皇子配合了,陛下已经等不了多久!大凉未来的陛下必须是三皇子!”
可别,这种没希望的未来他没兴趣!霍成安在心里想着,面上依旧是冷漠不屑的态度。
“要不你找找还有没有什么其他流落民间的皇子吧,他们一定很乐意,我求求你们了,别逮着我一个人祸害行吗?你们看上我什么呀?长得俊还是读书好?我给你指条明路吧,隔壁省的解元生的面若潘安,貌比齐公,书读的更是比我好,只不过我们不同省份,否则我早就不是解元了,你找他去吧啊?”霍成安叭叭叭地说了一大堆,眼神轻佻,端的是一副浪荡子的模样,看在黑衣人眼里刺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