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独领风骚
李世民见杜尘应下,却又应得不是那么直接,显然留有后话,对这小子更加感兴趣了几分,淡笑问道:“杜尘,你可是应下了这场挑战?”
众人顿时安静,全都在等待着杜尘的明确回答。
杜尘先是想了想,然后恭敬的开口答道:“回陛下,玉霄郡主点名挑战,小子自然不敢推脱。”
那这便是答应了!
一旁的杜如晦闻言大震,脸色瞬间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自己的儿子有几斤几两,他又怎么能不晓得?
这应倒是应了下来,可应下来干嘛?纯粹找抽啊。
那玉霄郡主,岂是自己这个狗屁都不晓得一二的儿子,能够去媲美的?
李世民哈哈大笑,连着叫了三声好,才缓缓说道:“朕听你方才之言,似乎还有后话,不妨说完。”
杜尘心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盛名无匹举世无双的太宗皇帝啊,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啊,他故作镇定道:“玉霄郡主的天涯小子应下了,但是……”他转头看着众公子王孙,继续说道:“不过秋猎大典,怎么能因我们两人的挑战就给耽误了?既然要比,那不妨比得大一点,陛下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就知道这小子要使坏,这哪是个吃亏的主儿?
虽然他们还没有猜到杜尘,具体想干什么,但心中已经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玉霄郡主也颇为好奇,拖长了声调哦了一声,冷声问道:“你想怎么个比法?”
李世民也颇感兴趣道:“你且说来,要如何比试?”
杜尘微笑道:“我大唐以武立国,但此武非逞强好斗,而是能征善战,武能策马弯弓,三军辟易,方是武之巅峰。”
他回头环顾四周,看的是那随行兵士,一色戎装,旌旗猎猎,“擅斗者居市井,非武之道,擅兵者战四方,扩土开疆!”
此言一出,众兵士群情激昂。
深受鼓舞,征战四方,扩土开疆,这才是他们大唐军人的心中所念所愿。
就连一直脸色颇不好看的杜如晦,也不由侧目,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以前那个只知吃喝玩乐,惹是生非的儿子,竟能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
李世民目光渐亮,点头道:“好一个擅兵者战四方,扩土开疆。”他回头看向杜如晦,叹道:“杜相啊,你看轻了你家孩子啦!好见识,好志向啊。”
杜如晦惶恐答道:“陛下抬爱了,臣诚惶诚恐。”
杜尘继续说道:“玉霄郡主乃此辈翘楚,武功已然名震天下,所以定然不是想和小子简简单单的比一比拳脚骑射的微末功夫,是也不是?”
玉霄郡主脸色一沉,她可不是那些酒囊饭袋内向脑子的纨绔,已然猜到了杜尘的心思,这小子是在给她下套子啊,“你想怎么比?”
她还是这句话,她知道杜尘这句话一出,自然断绝了和她比拼拳脚功夫的可能,但这也正好遂了她的心愿。
如果简简单单的比拼拳脚功夫,她也整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她清楚的记得,杜尘这小子以前可没少挨她的揍,再简简单单的揍一顿,那可算是真真白跑了一趟。
她等着杜尘说出比试方法,虽然已经在杜尘的套里,可她不怕,反倒十分期待。
杜尘心中的一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就是在赌玉霄郡主高傲,定会同意按着他的方法比试,如今果然如愿,朗声道:“要比,我们就比一场行军打仗。”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
“喂,你没说错吧,比行军打仗?”
“这行军打仗要怎么比啊,莫不是要各自领军,去边关找突厥或者吐谷浑打上一仗?”
“杜尘,你可真敢说啊。”
……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永远不少,这群公子王孙听了杜尘这个几乎荒诞的比试项目,自然沉不住气了。
一道道目光凝聚在杜尘身上,这些目光里,幸灾乐祸的有,借机嘲讽的有,更多的却是根本没听明白。
玉霄郡主双目泛起光芒,她看了三国演义,对其中兵法战争神往不已,早想在战场上比上一比了,如今杜尘提出这个比试,她又怎么能不兴奋?
“嗯?比行军打仗?这倒是稀奇。”李世民挑了挑眉,也是更加兴趣浓厚,忍不住的开口问道:“杜尘,这行军打仗非儿戏,可不是说能打就能打,你可是心中已有办法?”
他目光如炬,盯着杜尘,等待着杜尘的答复。
短短时间内,他已经确定,这小子路非常人,既然已经提出了这个比试,那便一定不是信口雌黄,该是有法子实现的。
杜尘不急不缓道:“还到不了真上战场的地步,陛下请请我说。此次秋猎,两万亲兵随行,我们可选一地形,设一事件,各自选好人马,在这个地点中依照事件来打一仗。当然,箭矢需卸掉箭头,刀枪需不能出鞘,避免伤亡的出现。”
没错,他就是要来一场演习!
大唐练兵虽严厉,但是也是局限于兵营校场,训练个人能力和演习军阵配合,像现代那样的大规模军事实战演习,根本没有。
杜尘避开武功比试,就是要选一个自己擅长的来和玉霄郡主比试。
周郎之才,统帅江东之能,行军打仗指挥之能,名震三国,能与之比试的除了蜀之孔明魏之郭嘉,便再没有能出其右者了。
所以论行军打仗,他是一点也不虚玉霄郡主的。
李玉宵一愣,这般匪夷所思的法子,她饭不曾想到,不过心中却有些拿不住,微微皱眉道:“行军打仗,若无伤亡,怎分胜负?岂不是儿戏吗。”
战争素来就是残酷的,不死不休,玉霄郡主虽没有机会领兵打仗,但自小便志在继承母亲之风骨本领,所以刻苦研读兵书,学习阵法,又得李世民宠爱,行军打仗的本事倾囊相授,所以对于领兵打仗,她已是此道行家。
不免对杜尘所说的这种儿戏般的法子,感到深深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