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 大军出兵,最后一战十九
不过凉州人对朝廷的失望,却是与日俱增。
后面汉羌合流,开始形成军阀割据,就是凉州人离心的表现。
比如如今边章和韩遂两个人所领的叛军,就是汉羌皆有。
“所以你担心凉州的世家大族会加快速度的和羌人合流?
然后正式举兵反叛?”男子看着何霖,缓缓的开口了。
“不错,我正是担心这个,凉州的汉羌一但合流,朝廷想要再一次的平定凉州,恐怕就会是后来的光武帝平定隗嚣割据的重复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族兄,你觉得兄长的计划会成功吗?”何霖看着男子,咄咄逼人道。
“如果我说,牧筠他的真正目的就是逼迫凉州之地汉羌合流,进而举兵反叛的话,你以为如何?”何霖对面的男子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族兄,这一次嫂子征伐羌人,如何会让凉州的汉人和羌人合流?”何霖听到男子的话之后,并没有直接相信。
“利川,不如我们等着看?”男子看着何霖并没有开口了。
“可以!”何霖对着男子点头道。
“背书吧,牧筠写的《段颎传》,记住,一字不落!”男子看着何霖,开口了。
“你不过分?”何霖咬牙切齿的说到。
“背书,我可以给牧筠说的。”男子并不理会何霖。
“何处开始?”
“延熹二年,迁护羌校尉……”
“延熹二年,迁护羌校尉。会烧当、烧何、当煎、勒姐等八种羌。寇陇西、金城塞,颎将兵及湟中义从羌万二千骑出湟谷,击破之。
追讨南度河,使军吏田晏、夏育募先登,悬索相引,复战于罗亭,大破之,斩其酋豪以下二千级,获生口万余人,虏皆奔走。”
“明年春,余羌复与烧何大豪寇张掖,攻没钜鹿坞,杀属国吏民,又招同种千余落,并兵晨奔颎军。
颎下马大战,至日中,刀折矢尽,虏亦引退。颎追之,且斗且行,昼夜相攻,割肉食雪,四十余日,遂至河首积石山,出塞二千余里,斩烧何大帅,首虏五千余人。
又分兵击石城羌,斩首溺死者千六百人。烧当种九十余口诣颎降。又杂种羌屯聚白石。颎复进击,首虏三千余人。冬,勒姐、零吾种围允街,杀略吏民,颎排营救之,斩获数百人。”
“四年冬,上郡沈氐、陇西牢姐、乌吾诸种羌共寇并凉二州,颎将湟中义从讨之。
凉州刺史郭闳贪共其功,稽固颎军,使不得进。义从役久,恋乡旧,皆悉反叛。郭闳归罪于颎,颎坐征下狱,输作左校。
羌遂陆梁,覆没营坞,转相招结,唐突诸郡,于是吏人守阙讼颎以千数。”
“朝廷知颎为郭闳所诬,诏问其状。颎但谢罪,不敢言枉,京师称为长者。起于徒中,复拜议郎,迁并州刺史。
时滇那等诸种羌五六千人寇武威、张掖、酒泉,烧人庐舍。
六年,寇埶转盛,凉州几亡。冬,复以颎为护羌校尉,乘驿之职。
明年春,羌封僇、良多、滇那等。酋豪三百五十五人率三千落诣颎降。当煎、勒姐种犹自屯结。冬,颎将万余人击破之,斩其酋豪,首虏四千余人。”
“八年春,颎复击勒姐种,斩首四百余级,降者二千余人。夏,进军击当煎种于湟中,颎兵败,被围三日,用隐士樊志张策,潜师夜出,鸣鼓还战,大破之,首虏数千人。
颎遂穷追,展转山谷闲,自春及秋,无日不战,虏遂饥困败散,北略武威闲。颎凡破西羌,斩首二万三千级,获生口数万人,马牛羊八百万头,降者万余落。封颎都乡侯,邑五百户。”
“永康元年,当煎诸种复反,合四千余人,欲攻武威,颎复追击于鸾鸟,大破之,杀其渠帅,斩首三千余级,西羌于此弭定。
而东羌先零等,自覆没征西将军马贤后,朝廷不能讨,遂数寇扰三辅。
其后度辽将军皇甫规、中郎将张奂招之连年,既降又叛。”
“孝桓帝诏问颎曰:“先零东羌造恶反逆,而皇甫规、张奂各拥强众,不时辑定。欲颎移兵东讨,未识其宜,可参思术略。”颎
因上言曰:“臣伏见先零东羌虽数叛逆,而降于皇甫规者,已二万许落,善恶既分,余寇无几。
今张奂踌躇久不进者,当虑外离内合,兵往必惊。且自冬践春,屯结不散,人畜疲羸,自亡之埶,徒更招降,坐制强敌耳。
臣以为狼子野心,难以恩纳,埶穷虽服,兵去复动。唯当长矛挟胁,白刃加颈耳。
计东种所余三万余落,居近塞内,路无险折,非有燕、齐、秦、赵从横之埶,而久乱并、凉,累侵三辅,西河、上郡,已各内徙,安定、北地,复至单危,自云中、五原,西至汉阳二千余里,匈奴、种羌,并擅其地,是为汉疽伏疾,留滞胁下,如不加诛,转就滋大。
今若以骑五千,步万人,车三千两,三冬二夏,足以破定,无虑用费为钱五十四亿。
如此,则可令群羌破尽,匈奴长服,内徙郡县,得反本土。
伏计永初中,诸羌反叛,十有四年,用二百四十亿;永和之末,复经七年,用八十余亿。
费耗若此,犹不诛尽,余孽复起,于兹作害。今不暂疲人,则永宁无期。臣庶竭驽劣,伏待节度。”帝许之,悉听如所上。”
“建宁元年春,颎将兵万余人,赍十五日粮,从彭阳直指高平,与先零诸种战于逢义山。
虏兵盛,颎众恐。颎乃令军中张镞利刃,长矛三重,挟以强弩,列轻骑为左右翼。
激怒兵将曰:“今去家数千里,进则事成,走必尽死,努力共功名!”因大呼,众皆应腾赴,颎驰骑于傍,突而击之,虏众大溃,斩首八千余级,获牛马羊二十八万头。”
“时窦太后临朝,下诏曰:“先零东羌历载为患,颎前陈状,欲必埽灭。涉履霜雪,兼行晨夜,身当矢石,感厉吏士。曾未浃日,凶丑奔破,连尸积俘,掠获无算。洗雪百年之逋负,以慰忠将之亡魂。功用显著,朕甚嘉之。须东羌尽定,当并录功勤。今且赐颎钱二十万,以家一人为郎中。”来中藏府调金钱彩物,增助军费。拜颎羌将军。
夏,颎复追羌出桥门,至走马水上。寻闻虏在奢延泽,乃将轻兵兼行,一日一夜二百余里,晨及贼,击破之。余虏走向落川,复相屯结。
颎乃分遣骑司马田晏将五千人出其东,假司马夏育将二千人绕其西。羌分六七千人攻围晏等,晏等与战,羌溃走。
颎急进,与晏等共追之于令鲜水上。颎士卒饥渴,乃勒众推方夺其水,虏复散走。颎遂与相连缀,且斗且引,及于灵武谷。颎乃被甲先登,士卒无敢后者。羌遂大败,弃兵而走。追之三日三夜,士皆重茧。既到泾阳,余寇四千落,悉散入汉阳山谷闲。”
“时张奂上言:“东羌虽破,余种难尽,颎性轻果,虑负败难常。宜且以恩降,可无后悔。”诏书下颎。
颎复上言:“臣本知东羌虽众,而软弱易制,所以比陈愚虑,思为永宁之算。
而中郎将张奂,说虏强难破,宜用招降。
圣朝明监,信纳瞽言,故臣谋得行,奂计不用。事埶相反,遂怀猜恨。
信叛羌之诉,饰润辞意,云臣兵累见折衄,伤败曰衄,音女六反。又言羌一气所生,不可诛尽,山谷广大,不可空静,血流污野,伤和致灾。
臣伏念周秦之际,戎狄为害,中兴以来,羌寇最盛,诛之不尽,虽降复叛。今先零杂种,累以反覆,攻没县邑,剽略人物,发冢露尸,祸及生死,上天震怒,假手行诛。
昔邢为无道,卫国伐之,师兴而雨。臣动兵涉夏,连获甘澍,岁时丰稔,人无疵疫。上占天心,不为灾伤;下察人事,众和师克。自桥门以西,落川以东,故官县邑,更相通属,非为深险绝域之地,车骑安行,无应折衄。
案奂为汉吏,身当武职,驻军二年,不能平寇,虚欲修文戢戈,招降犷敌,诞辞空说,僭而无征。何以言之?
昔先零作寇,赵充国徙令居内,煎当乱边,马援迁之三辅,始服终叛,至今为鲠。故远识之士,以为深忧。
今傍郡户口单少,数为羌所创毒,而欲令降徒与之杂居,是犹种枳棘于良田,养虺蛇于室内也。
故臣奉大汉之威,建长久之策,欲绝其本根,不使能殖。
本规三岁之费,用五十四亿,今适期年,所耗未半,而余寇残烬,将向殄灭。
臣每奉诏书,军不内御,愿卒斯言,一以任臣,臣时量宜,不失权便。””
“二年,诏遣谒者冯禅说降汉阳散羌。
颎以春农,百姓布野,羌虽暂降,而县官无廪,必当复为盗贼,不如乘虚放兵,埶必殄灭。
夏,颎自进营,去羌所屯凡亭山四五十里,遣田晏、夏育将五千人据其山上。
羌悉众攻之,厉声问曰:“田晏、夏育在此不?湟中义从羌悉在何面?今日欲决死生。”军中恐,晏等劝激兵士,殊死大战,遂破之。
羌众溃,东奔,复聚射虎谷,分兵守诸谷上下门。
颎规一举灭之,不欲复令散走,乃遣千人于西县结木为栅,广二十步,长四十里,遮之。
分遣晏、育等将七千人,衔枚夜上西山,结营穿堑,去虏一里许。
又遣司马张恺等将三千人上东山。虏乃觉之,遂攻晏等,分遮汲水道。
颎自率步骑进击水上,羌却走,因与恺等挟东西山,纵兵击破之,羌复败散。
颎追至谷上下门穷山深谷之中,处处破之,斩其渠帅以下万九千级,获牛马驴骡毡裘庐帐什物,不可胜数。冯禅等所招降四千人,分置安定、汉阳、陇西三郡,于是东羌悉平。”
“凡百八十战,斩三万八千六百余级,获牛马羊骡驴骆驼四十二万七千五百余头,费用四十四亿,军士死者四百余人。更封新丰县侯,邑万户。
颎行军仁爱,士卒疾病者,亲自瞻省,手为里创。在边十余年,未尝一日蓐寝。与将士同苦,故皆乐为死战。”
“三年春,征还京师,将秦胡步骑五万余人,及汗血千里马,生口万余人。
诏遣大鸿胪持节慰劳于镐。军至,拜侍中。转执金吾河南尹。
有盗发冯贵人冢,坐左转谏议大夫,再迁司隶校尉。
颎曲意宦官,故得保其富贵,遂党中常侍王甫,枉诛中常侍郑飒、董腾等,增封四千户,并前万四千户。
明年,伐李咸为太尉,其冬病罢,复为司隶校尉。数岁,转颍川太守,征拜太中大夫。”
“光和二年,复代桥玄为太尉。在位月余,会日食自劾,有司举奏,诏收印绶,诣廷尉。
时司隶校尉阳球奏诛王甫,并及颎,就狱中诘责之,遂饮鸩死,家属徙边。
后中常侍吕强上疏,追讼颎功,帝诏颎妻子还本郡。
初,颎与皇甫威明、张然明,并知名显达,京师称为“凉州三明”云。”
何霖背完之后,目光紧紧的的看着自己对面的男子,“族兄,不知你意下如何?”
男子似乎没有听到何霖语气之中的咬牙切齿一样,反而看着何霖。
“你是牧筠的妹妹,他很看重你的安危,所以没有把这些事情说给你听。
我希望记住,千万不要给牧筠惹是生非,他如今的局势不太好!”男子对着何霖缓缓开口道。
“族兄,你的意思是兄长现在有危险?”何霖听到男子的话之后,顾不上其他的了,直接问他何引的具体情况。
“牧筠说了不让我给你说,我如今做的事情都是牧筠之前就安排好了的。
你现在的任务是安排好三辅,以及秦颜和洛阳宫城中的那位准备攻伐临洮需要的各种军需物资,其他的事情,你都不要,也不用操心,有我们这些族兄和牧筠在,你放心就可以了!”何霖对面的男子对着何霖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