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你到底是谁
“台吉一路远来,辛苦了。在下稍有来迟,还望台吉能够恕罪。”赵泽迎上僧格说道。
僧格道:“安北伯这是说的什么话,而今和亲之后,我们已是一家人了,还这么客气干嘛,若是说迟了,应该是我们迟了才对……”
赵泽连忙打了一个哈哈,亲自将一众人群,迎入城内。末了,混在婚队里的张勇,诙谐地朝赵泽使了一个鬼脸,好似在告诉赵泽他即将要看到好戏了,只不过是赵泽没有告诉他,他的算盘落空了。
随着一阵笙箫之声,婚礼便开始了,赵泽的婚礼虽然哄动大,但是还是一切从简,可谁料刚拜完天地,只见一个背插令旗的小兵,带着几骑,如风如火一般的,纵马直接从大门闯了进来。守门的几个军士,根本拦不住。
只见门口嘈杂,肇修德腆着大肚子怒气冲冲地狐假虎威暴喝道:“何人如此不知死活,我看你这几个家伙是皮痒痒了,竟敢扰闹安北伯大婚。”
肇修德是越说越气,情到深处,竟然边说边捋起袖子来了,这架势是自己亲自要去收拾他们一顿。
谁料冲进来的几骑,并没有被他的气势吓到,像一切都未发生似的,云淡风起的按鞍下马,再领头的下马翻身地那一会儿,肇修德终于看到了他身后的黄龙旗,瞬间吓的自己魂飞魄散。
下马的旗牌也定没看肇修德一眼,只是稳站地上,沉重的大声说道:“安北伯何在,陛下有旨。”
好在自己胖,行动不便,要是自己矫捷如猿,真上去给了两个耳光,那么可真够自己喝几壶了,肇修德想到这里,更是越想越怕,情不自禁双手合十,多谢了刚才保佑他的神佛了。然后才闪出人群,一溜烟跑去像赵泽报信。
“什么,陛下圣旨来了?”
赵泽在屋内,也听到了院中嘈杂的声音,一直在观望,当从肇修德口中得到消息时,心中也是万分诧异。这时候来圣旨到底所谓何事,难道是陛下也得知了自己的婚礼消息,特意差人来赏赐,还是趁着这个机会,将自己的妻子和母亲封个诰命夫人,蓦然之间赵泽又想到了刚才的嘈杂声,只得摇了摇头,他们来的急切,断然不会是因为这些事情。
“走,快去领旨。”
赵泽当即带着全府所有的人到了院中领旨,那旗牌见赵泽出来,就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声道:“安北伯赵泽接旨。”
“臣领旨!”
赵泽惶恐不安地一个箭步上前走了几步,跪倒在圣旨前。
旗牌当即振振有词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建虏猖獗,涂炭北疆,朝鲜危急,即令安北伯三日内起兵入京,以援朝鲜。钦此!”
“三日内起兵!”赵泽听到这几个字吓了一大跳,倒不是因为坏了自己的洞床花烛夜,而是究竟朝鲜的局势恶劣到了什么地步,到了要自己三日内起兵的地步,行军和旅行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有非常多的辎重都需要准备,何况是这种远征,在交通如此不方便的时候,三日之内,根本就不够准备的。
“安北伯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接旨谢恩。”旗牌提醒道。
“臣赵泽领旨,吾皇万岁,万万岁。”赵泽方才从思绪中起来。
旗牌到时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赵泽领旨后,丢下一句客气话之后,就消失的不见人影。
“勇子,传我令去,全军即刻准备,做好五日干粮,明日中午便出发。”
张勇诧异地说道:“圣上不是说三日内呢?泽哥你这么急干嘛,先不说你这新婚燕尔,你也要想想,准备如此仓促,只带五日干粮,到时我们都去吃啥喝啥!”
赵泽道:“军情紧迫,等不及了。”
赵泽的考虑并非没错,朝鲜就那么大,在建奴的铁骑下,根本就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如果建奴放弃坚城固垒,只取汉城,然后兵临城下,逼迫朝鲜国王就范,这是很轻易地事情。如果朝鲜国王乖乖就范,那么自己的计策一切就失去了意义,赵泽需要是利用朝鲜有限的兵力,最大化的杀伤建奴的有生力量,然后再将整个王室和王公贵族,全部“请”到大明来,时机成熟,再帮他们复国。所以自己根本就不能等。
整个东胜也是一片哗然,刚才大婚闹闹嚷嚷,现在是明日出兵,又是一次闹闹嚷嚷,竟然还是远征,整个东胜人就觉得自己像是做梦一样,赶巧,巧事都让他们碰到了。
这一闹,可真是苦了赵泽,自己这里宾客满座,虽然是东胜城里鼎沸不已,但是自己的婚礼还是得照常进行,心在两头悬着,整个过程可苦了赵泽了。
直到晚间,众客散尽,赵泽方才入他的洞房花烛夜,此时的他已经是大半醉了,怎个人都是晕晕沉沉的,一想到自己如花似玉的三个媳妇,心里美滋滋的,但是一想到是三个荒地,要自己一夜开荒,赵泽就觉得脑袋就大了,且不说自己身体如何,能不能打住,就光是那开荒之苦,也不是好受的。
红烛迎人,俊得江山助!
赵泽醉醺醺地进了洞房,服侍的几个妈子和丫鬟便见机的都一一退去,赵泽轻倚门扉,望着床上端坐着三个盖着红盖头的美妻,心中是百感交集。
最先开始,他只不过是和生活做斗争,争取能够在这个乱世活下去,最好能找一世外桃源,就那样平静地了却此生,可是天总不遂人愿。走到这一步是自己始料不及的,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自己虽看上去光鲜,实则是如履薄冰,这种苦只有自己才会知道。
“娘子们,我来了”
赵泽借着轻醉,扑上了床头,随意压上了一个红盖当头的美妻,一双手开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游弋起来,看似还觉得爽心悦目,但是蓦然之间,赵泽觉得不对,压在他身下的人,全身上下带着一种肥而不腻的身材,很显然他的三位妻子没有哪一位会是这样的身材。
赵泽开始还以为是错觉,又仔细的从上到下的过了一遍,他这才确定,红盖头下面的,应该是另有他人。糟了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你到底是谁?”
赵泽猛的从自己胯下拉出这个女人,揭去她的盖头,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