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章、折磨
即使六月份的天着湿衣躺在地上,若是不注意还是会着冷的,更何况是森冷地寒的冷宫之中。
桃言的脸上自始至终都被蒙黑色黑布,就连手和脚都被捆绑住了,整个人如一条蠕动的肉/虫匍匐在地。
其中最为令人显眼的当是那张素白小脸上不知落了多少巴掌印,使得整张小脸都肿/红泛着青紫血迹,完全看不出原本生长的五官模样,地上更是洒落不少混合着鲜血掉落的牙齿,揪落洒乱的头发。不用看,都知道那人受到了如何惨无人寰的对待。
冷宫中即使是六月份的天,依旧带着丝丝凉意,呼啸的夜风从破旧的窗棂中传进,卷起层层堆积老旧的灰尘,呛得人难受。
其中打扫干净的一角则是铺上了柔软华贵的彩色地毯,散落着好几件做工精致价格不菲的家具器什,燃了名贵的上好熏香中想抵押了渗入木头缝隙的腐烂霉味。一名身姿妖娆,长相美艳的女子绕有兴趣的看着正在施/暴的场面,半捂的红唇中不时溢出一俩句“咯咯咯。”的尖利刺耳笑声。
“人处理干净与否。”身着嫣红色水衫露胸长裙的娇艳女子用着那只染了调了金粉的豆蔻指甲轻触同样抹了海棠花色的惑人红唇,眸光冰冷就像在看什么死人一般。
“自然是处理干净了,保证不会让人找到半分蛛丝马迹,奴婢办事娘娘太可放心。”一个长得略干瘦,满眼透着精明,身着墨青色绸花马面裙的年老嬷嬷上前说道。这些事她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怎么可能还会给人留下把柄。
那是愚蠢之人的做法。
“呵。”娇艳美人揉了揉眉心,继续颇有兴味的看着已经快要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桃言。
“可有问出什么来不曾?”
“娘娘,这小贱蹄子的嘴巴倒是硬得很,就是不知道她那主子见到她的走狗被如此折磨,脸上的表情说不定有多么好看,光是想想就令人兴奋不已。”红霜接过婆子至于乌木托盘上的黑皮辫子重重的鞭打着已经遍体鳞伤的桃言,兴奋的脸上闪过快慰怨毒的光。
当奴才的下人,特别是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森严皇城中,若又摊上一个不好的主子。或是整日间担惊受怕中的折磨度过的下人。
久了,要么人会奋起反抗推翻这一事情来个同归于尽,或是默默承受直到变态死亡,还有一种则是心理扭曲,以欺辱其他不如她的人来产生的一种扭曲而变态的心理。
就跟前面说的,相同身份地位的人,见不得任何跟她一个起点甚至比她还不如的人比她过得好。只有有人过得比她不好,人才会开心,一种扭曲的自我高/潮。
“你是什么都没有做错,错的是你跟了那么一个水性杨花下贱肮脏醃臢令人做呕从窑子里千人/骑/万人/压的贱人为主,呸,真是从我的嘴里说出那人贱名我都嫌恶心。”沾了辣椒水的皮鞭随着女人疯狂得狰狞的笑意往那具早已千鞭万伤的身体上抽去。
“果然是什么的贱主就养出什么样的狗,一脉相承,说不定也是个会爬床的好手,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模样,比砣懒蛤蟆还不如的肮脏贱/货/。”
一声接一身的鞭嗒声混合着女人癫狂大骂声在这寂静无人的偏僻冷宫中格外令人醒目,甚至是激发起了人掩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施暴因子。
“呜!嘶!救命,你们这些人不对好死,啊!你们会有报应的!。”桃言的嘴巴没有被堵上,其中俩边脸颊早已高高肿起,唇角与鼻子处满是血污流出脏污抹了满脸。
身上本来穿着的粉白桃花襦裙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更是早已被撕扯成一一条条破布堪堪遮住。
那些人似乎还嫌不够折辱她似的,还往人的身上扔了不知多少条绿油油毛毛虫身上剪下的毛扔在了她身上,那些人好像是刻意为了欣赏她发出的凄厉惨叫声,痛哭大骂和皮肉被鞭打时的痛呼声一样。
“老天爷不会放过你们这些蛇蝎心肠的女人,嘶,你们会报应下地狱的。”眼睛被蒙住,手脚被捆绑起来,鞭子落下无处可躲的桃言只能不断的破开大骂着,心中更担心的是小姐会不会因为心急来寻她而一样遭受到了此等宛如地狱猪狗不如的对待。
“我们知不知道自己死后会不会下地狱,可我们知道你马上就会下地狱了,呸。给脸不要脸的小贱蹄子。”一个粗声粗气粗脸的婆子对人啐了口浓痰,可劲的随着其他人折磨遍体鳞伤之人。
“咕噪,将嘴巴给缝了。”端坐在一旁的美艳女子听着耳边在动听不过的惨叫声,宛如在听什么瑶池仙乐来得动听。
回想起那日太子表哥对那小贱人爱护的模样,还有那从来都不曾对自己展露过半分的笑言。凭什么,不过是一个同她有几分相似的赝品而已,凭什么能得到太子表哥的特殊对待。还是顶着一个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贱人脸,凭什么!满是怨恨的嫉妒就跟黑色藤曼往上爬,带着腐烂的血肉直至流脓发臭。
即使那人同自己有几分相似,可是表哥怎么能在自己这个正主面前露出对那个赝品的特殊待遇
假的,肯定都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太子表哥在为了报复自己。
对!没错,一定是这样子!太子表哥爱的人可自始至终都是她齐颜一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以至于她今晚上才会突然发疯将那赝品身边的人给绑了过来,她就是要让那个赝品明白,假的就是假的,无论如何都翻不了身。
“是吗,我倒要看看有谁敢动我的人。”木青空推开门看着里面所发现的一切,瞳孔猩红欲裂,握着匕首的手捏得咯咯直响,整个人徒然爆发一种骇人从脚底发麻,胆颤心惊的恐惧感。
有时候谁能让事情就这么凑巧,误打误撞正好找到了。
厚重的雕花木门被外力推开,使红霜停下了继续施虐的动作,脸上的错愕与慌张随即换为更大的欣喜。因为她们发现木青空是一个人来的,身边并没有带其他人,反倒松了一口气。
“呜呜呜,小姐快走,不用管我。”桃言并不知道远在太原郊外所发生的一切,否则不会想现在哪怕神上满是鲜血淋淋,全身上下无一块好肉的情况下发了狠的死咬住一个离她最近的婆子。
“小姐,快走,找太子殿下救我。”桃绿一句话说完直接被身旁的婆子一个巴掌扇滚在地,嘴里的污血染了满地无株彼岸花。
“啧,木姑娘倒是架子大让本宫苦等了这么久,可才终于来了。”正端坐在鎏金仙鹤烛火台旁的齐颜对着橘黄色光线照亮自己今晨新染上的朱红色豆蔻指尖,脸上隐隐透着疯狂。
她今日引人过来就是为了让太子表哥看清楚,赝品就是赝品,怎么比得过她这个真的。
“我若不来,怎么将你们的皮给扒了,你们说是不是。”木青空唇角微微上扬到一个诡异的孤度。一张红唇艳得如吸食过血液。嗜血的瞳孔,整个人气势徒然而变,整个人就像是从地狱中跑出来收割人命的刽子手,满头墨发无风自动。
一步一个脚印,带血的滴落在侧。
她木青空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更不喜欢在动手之前说狠话,因为话多者死,这是恒古不变的强者信条。
偌大空旷,年久失修到处弥漫着腐烂霉味的宫殿中正上演着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手起刀落,不带半分犹豫,原先离得最近想要邀功抓住她的粗使婆婆不过转眼间就被抹了脖子。瞪着不可置信,惊恐的眼珠子随着脑袋咕噜噜的往四周滚动着,无人脑袋支撑的嗦大身躯徒然到底,喷薄而出的腥臭之血浇了离得最近之人满头满脸,惹来一阵阵声嘶力竭的惊叫怒骂声。
“木姑娘,你可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要是惊吓到了我们娘娘,就算是你的十条狗命都不够陪,啊!你别过来!滚!滚开!。”已经被吓傻了的红霜尖叫着嗓子说着完全令人难以听进去的威胁之言,有着连她都不曾发现的害怕与颤音。
“木青空,你可知道我是谁,你今日若是敢动本宫一根毫毛,本宫定会诛你九族,就连太子表哥都不会放过你的。”即使心肠在恶毒,以前也折磨过不少丫鬟的丽妃何时亲眼经历过如此毛骨悚然,令人魂飞魄散,捻神捻鬼的一幕。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啊,因为我在杀人啊,难道你们都没有看见吗?”木青空的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就跟含了蜜似的浓稠得化不开,可配合着满地尸首人头猩红血色流了满地的场景,任谁都会害怕得发疯。
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梦,否则来的为什么不是木青空,而是一个彻头彻尾令人胆战心惊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