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跌宕事态
洛晨挣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她的嘴唇还是泛着白,整张脸也显得苍白无力。她望着四周,还是之前那个房间,简朴大方,散发着一股檀木的清香,唯一不同的是那边的桌子上只有堆放整齐的竹简,没有了那个坐在那散发着洒脱飘逸的男子。
星霖艰难地撑起来,正要走动,门突然被"啪"的一声推开了。时月手拿着利剑,一脸严肃地朝着洛晨走来,洛晨见这个男子有些熟悉的感觉,但又不知在哪见过,便疑惑地看着他,说到:"你有什么事吗?"
谁知时月严肃地瞥了她一眼,说到:"殿下有令,今后你不得踏出这间屋子半步,直到殿下下令你才可以离开!"
洛晨听后瞒不服气地看着他,皱着眉说到:"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啊?"
"没有为什么!"时月看着洛晨仍然是一脸的严肃,紧绷着脸,像没有丝毫感情波澜一般地说到:"这是殿下的命令!"
洛晨皱着眉不服气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冷笑着反问到:"殿下说不让就不让是吗?殿下就可以随随便便关人了是吗?"
说着她也不顾时月什么反应,堵着气就往外走,谁知刚走几步,一把剑便伸到了眼前,时月面无表情地看着洛晨,眼神里充满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
洛晨见着情形停住了脚步,气呼呼地瞪着面无表情地时月,这个人感觉就跟木头一般面无表情,还那么凶!于是洛晨又调头往另一边走,结果刚走到门口,一推开门,两名侍卫冷冷地伸出剑,直接挡在了洛晨面前。洛晨见他俩气势汹汹的,便不服输地跑到窗前,谁知窗户外面还有两个侍卫直挺挺地站着。洛晨见状皱着眉不服气地对着时月感到:"凭什么不让我出去!他是我谁啊!凭什么管我啊!"
谁知这回时月皱起了眉头,一脸不悦地看着洛晨,说到:"不许对殿下无礼!"
洛晨看着这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气呼呼地瞪了他一样,知道生气没用,便跺着脚往床上走去。
谁知门口传来一句极具威慑力的声音,肖阅双手交叠在后面,缓缓地走来,穿着一席白衣,走起路来白色衣裳在微风中摆动,瞒是一股逸仙的模样。洛晨转头看着他,淡淡地抿着嘴。
"身体好了?"肖阅缓缓地问到。口气却带着一股压迫感。洛晨看了眼肖阅,收起脾气,立在那里不说话。
肖阅对着时月一干人点点头,说到:"你们先下去!"待他们都推下后,肖阅甩甩衣袖,仍是不慌不忙地坐到木椅上,背对着洛晨,拿起一板竹简静静地阅读。
洛晨静静看着他,不知为何看着他安静地投入书中自己也跟着安静了下来。等了很久,洛晨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突然肖阅转过头来,因为面具挡住了他的脸,洛晨仍是看不清他的表情。
肖阅静静地转过来,手里依旧拿着一份竹简,看着洛晨说到:"怎么不闹了?"
洛晨瞥了眼肖阅,有些理亏地说到:"我才没有闹呢!"
"让你在这待着有何不可?"肖阅看着洛晨勾起一丝淡淡地笑,反问到。
洛晨想着肖阅怎么说也是陈国的太子,自己一个小小歌妓怎能对他如此不敬,再说他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便沉默着不说话。
肖阅拿着竹简静静地看着洛晨,这张小脸长得很精致,却也不是那种大家闺秀一般的弱柳扶风模样,而是一副在风雨中经历风霜雨打般不屈不挠的倔强模样。但是,即使洛晨有意遮掩胎记,他仍然可以看到那露出的一部分,还是那么的明显。
他缓缓走到洛晨身边,不知不觉地紧紧地盯着洛晨的胎记,这份胎记实在太扎眼了,发觉肖阅一直盯着自己的胎记,洛晨下意识地避开了,她有些防备地看着肖阅,眼里充满着疑惑与不信任。
肖阅瞥了洛晨一眼,并没有放弃的意思,仍是眉头紧锁地观察着洛晨的胎记。洛晨抬眼看着肖阅,却发现他满眼的温柔和诡秘,那双眼里泛起的神色仿佛不是在看胎记,而是在看别的东西。
洛晨赶紧别过眼睛,赶紧站了起来。肖阅这才缓过神来,瞬间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淡神色。
"看看吧!"肖阅将手里的竹简递给洛晨。洛晨满脸疑惑地看着他,展开竹简,上面写着遒劲的象形字,笔锋气势恢宏,字写的应该是很好,问题是洛晨一脸迷茫地看着这些字,一个也不认识!
肖阅静静地看着她的表情,皱着眉问到:"不识字?"
洛晨尴尬地点点头,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怎么可能认识陈国的文字。
肖阅也并未说什么,拿回竹简,慢慢地坐回去,静静地问到:"你的胎记如何处理?"
洛晨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胎记,不安地看着肖阅,他怎么知道的,不知道这太子是敌是友,这胎记一事被他发现恐怕日后对自己不妥吧!
"没想好!"洛晨直接无奈地说到,瞥了眼肖阅。
"想好接下来要去哪吗?"肖阅一边翻着竹简,一边淡淡地问到。
洛晨看着他还是不说话,一看她表情便知道没有。肖阅瞥了眼洛晨,依旧是面无表情地说到:"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待在太子府做我的乐师,二是你想离开,现在便可离开。"
"你先前是樱歌院的歌妓,自然精通音律,当我太子府的乐师,自然是不会亏待你,"肖阅清楚地分析到,一边沁了口茶,说到:"但你若是离开了这,生存就已是问题,再加上无处可去,安全就更难保障了!一个女子在这乱世中如何自保?"
谁知洛晨听后吃惊地看着他,居然连自己先前是樱歌院的歌妓都知道,看来这个太子对自己已经是了如指掌啦!
洛晨收起疑惑的眼神,静静地看着太子,他说的话不无道理,可是这太子对自己恐怕是蓄谋已久,呆在这岂不是羊入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