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苏醒
梦中,辰君正修炼者雪山观月图,突然他的眼前浮现出一个奇怪的画面,冰天雪地之中,一对看不清相貌的夫妇抱着一个小婴儿不知疲惫的走着,辰君似乎看见这对夫妇眼中的泪水。
他的心忽然开始发疼,非常非常的疼,这还是他第一次他修炼雪山观月图的时候心境出现波澜。
当他醒来的时候,他感觉到有一只玉手在他眼睛上擦拭着,他眼睛那里湿润湿润的,应该是在梦中哭了。
睁开眼睛,他看到一个美丽憔悴的身影正惊喜的看着他,给他擦拭眼泪的正是这个身影。
她就是辰君的结发妻子秦玉莺。
辰君打量着秦玉莺有些内凹的眼窝,看了看自己一身的绷带,他又看见床边一堆的药罐和碗筷。他忽然就觉得温馨又感动。
“谢谢。”
辰君虚弱又吃力的说道。
秦玉莺似乎还没从刚才的喜悦中醒过来,喃喃说道:“你终于醒过来了。”
想到这些天的担心,这些天的辛苦,秦玉莺不由转过身,背对着辰君开始抽泣。
辰君抬手想安慰,示意自己没事,可是手根本抬不起来,而且没有一丁点知觉。
“这些天都是你再照顾我吗?”
“还有你那个姬岚,她正在给你熬药呢。”秦玉莺一边回答,一边轻轻的哭。
“我昏迷多久了?”
“十天。”
‘十天?这么久?’辰君渐渐想起来昏迷前的事情,大惊失色,“不好,颖儿有危险,我要去救她。”
辰君痛苦而艰难的挣扎着,却一点用没有,这个身体仿佛就不是他的。这意味着他全身瘫痪了。
秦玉莺吓得赶紧转头,轻柔的按住辰君,“你别急,你昏迷的第一天夜里,有个传黑衣的老婆婆送来一个东西。”
“在哪里?给我看?”
秦玉莺从抽屉种取出一块黑布,展示给辰君看,只见布上第一行写着:她没事了。
第二行写着:她和郭傲远距离对峙,各自忌惮,并没有出手。
辰君心忽的就放下来了,夏侯颖没事就好。
想是学了雪山观月图的夏侯颖精神凝练,在远距离气势的对峙中不落下风,让郭傲误判夏侯颖的真实实力。
实际上,论实战,夏侯颖基本是输的,毕竟她刚成为宗师不久。
宗师和宗师也有差距的,新晋宗师和绝顶宗师之间的差距简直可以说不可以道里计,一个绝顶宗师杀新晋宗师可以像宰猪那样杀了。
放下心来的辰君开始思索那个老婆婆的真实身份,他看着黑布,这黑布似乎是老婆婆从衣服上撕下来的。
黑布上有字,字体清秀娟丽。
但神奇的是,清秀娟丽中却透露出锋芒,笔锋转折处隐约可见森然的剑气,似乎这字是用剑刻上去的。
联想到之前那一幕,辰君立马断定这个老婆子是一位用剑的绝顶高手,而且很可能是用剑的绝顶宗师。
这时,外边传来秦晚荣的声音,“穆大夫,我那贤侄就拜托你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令贤侄病情如此之重,就算神仙来了也没救,老夫只能保证让他多活几天。”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屋子。
那大夫看见睁开眼睛的辰君吓得一把软倒在地上,指着辰君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他从没见有人脊椎断裂还能醒过来的,而且看样子,似乎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秦晚荣大喜,“贤侄,你醒了?这真是太好了。”
秦晚荣很是欢喜一阵,又让大夫为辰君把脉。
穆大夫为辰君把了半天的脉,迟迟不开口。
秦晚荣实在等不及了,催促问道:“穆大夫,我这贤侄到底如何了?”
穆大夫一脸苦笑,“令贤侄的状况老夫闻所未闻,所以老夫也不只带令贤侄现在到底算是完全好了还是仍有生命危险。”
换个人估计要骂庸医了,但秦晚荣是个老好人,说道:“既如此,还劳烦大夫开个养身体的方子。”
穆大夫开了方子带着惊疑匆匆离去,一边走一边不停念叨着:“这怎么可能呢,这完全没道理啊。”
屋子内,秦晚荣喜悦过后,一脸严肃的问辰君:“贤侄,你身份暴露了?”
原来后来秦晚荣和柳柔淑问了秦少保才知道那三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虽然这对夫妇对秦少保突然变成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感到难受,但是现在一个更重大,事关秦府存亡的事情摆在面前,那就是辰君身份暴露了。
这意味着雍王府、太冲山郭家将会疯狂的报复辰君,也会连带玉林县。
辰君沉重的点点头,那天的事情非常诡异,郭胜和那个老头就像是专门在那里等着辰君上钩。
而且从郭胜任由那猥琐老头死亡的情形看,这两人还不是一路人马,说明参与围剿辰君的至少有两路人马,甚至是三路、四路。
这几路人马分别在长江两岸各地埋伏了人手,就像是早有联合一般。
很显然,辰君的身份似乎全被这几路人马知道了。
辰君分析着这几路人马的可能性,郭家是一定有的,其余金刀门、雍王、邓家都有嫌疑。
英雄山庄被辰君排掉,一来那个庄主是个胆小谨慎的,二来他们之间的仇怨并没有多大,顶多就是面子上的小仇。
辰君道:“伯父,你将我送到清风寨吧。绝顶宗师的话,恐怕圣上都不敢轻易得罪。”
秦晚荣板着脸,怒道:“贤侄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是一家人就要一起面对,送你回去清风寨的事情休要再提。”
辰君心生感慨,这就是古人的可爱之处了,换做现代,那岳父肯定是这样想:我女儿花容月貌,又是清白身,不休了你个祸害等着过年?有这样美丽的女儿,什么样的优质亲家找不到?
秦晚荣又带着忧愁道:“贤侄,你看这个事情应该怎么办?不对,既然你身份暴露。现在可以叫你贤婿了。”
辰君道:“将那块黑布悬挂在秦府大门口,派人专门看守。玉林县生意什么的一切照旧,金刀门上来索要货物按照合同价给他们,其余的,其余”
辰君说了一通话,虚弱的再说不下去,脸色憋的胀红。
秦晚荣赶紧为了说了:“其余的等你好了自说是吗?这个我等会儿就去办。”
辰君喘息了一会,虚弱道:“是。”
秦晚荣有了辰君的主意,信心大增。又问了一些零碎的问题,比如为什么那个黑衣人要将他从天上扔下来,为什么那个黑衣人可以在天上飞。
辰君也不知道,只知道那个黑衣人似乎姓上官,还是个十分厉害的宗师。
问清楚后,秦晚荣对辰君柔声道:“贤婿你就安心休息就是,你吩咐的这就去办。”
又对秦玉莺道:“玉莺啊,照顾好你的夫君。”
秦玉莺点头中,秦晚荣才放心离去。
辰君看着秦玉莺瘦弱的样子很是心疼,十天就瘦了这么多,可见她照顾辰君多尽心。
他又看见秦玉莺上下眼皮几次合拢,显然睡意十足,却被她强行撑开,心中像被针扎一样。
辰君道:“嬴妹.秦玉莺,你去休息吧,我现在没事。”
秦玉莺看到辰君脸上的心疼,心中一暖,道:“那我就在这里睡一会,你有事你叫我。”
却是她害怕辰君会出问题,不敢回去睡。
秦玉莺走到一个小塌上,舒雅的躺在上面,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这些天,这个姑娘实在是累坏了,以至于闭上眼睛就能睡着。
看着那美丽又恬静的睡姿,辰君嘴角露出一个温馨的笑容,心道:总算是共睡一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