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好兄弟反目成仇
第239章好兄弟反目成仇
直到此时,古宁和邵子汉都不知道,东方英男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眼看着摆上香案,待那和尚发了誓后,他就要将含沙射影交给杰悲了。
这时,邵子汉挺身形站起来道:“你这是干什么?你不是说过,为兄不是刚才已把话说明白了吗?你怎么还不明白?”
古宁也不知二林这是搞得什么名堂,急忙说:“二弟呀,你究竟打算怎么样?咱们可千万不能把含沙射影交给杰悲。”
东方英南不麻烦的说:“哥哥,请你放心,看圣僧的面,我说句到家的话,我以良心人格保证,绝不给聚士林的牌子上抹黑,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古宁点点头,他竟然真的相信了东方英男的话。
邵子汉紧皱双眉道:“大哥你要坚持林规,二哥这样做后果如何,你一定要三思呀。”
古宁又说:“老三,他刚才不是那样说了吗,我看他也不敢口是心非。”
这时,香案已摆好,杰悲不管他仨人如何对话,捻香在手,跪倒在香案前,对天发誓,说完他那一套话,挺身形站起来。
然后,东方英男伸手把含沙射影拿起来,用得意的目光瞧着大林主古宁,心说。
你看我,并没轻意把含沙射影交给杰悲吧。
古宁一来老实厚道,另外,杰悲的身份确实高得罪了他,聚士林今后的目子也不好过,因此他不敢硬拦着。
其实,三林主邵子汉心里很明白,可大林主不说话,他又奈何不了二林主,只是在心里忿忿不平。
这时,东方英男又说:“老圣僧啊,我相信以你的身份绝对不能说假话,所以,我才以脑袋担保把含沙射影借与你,你也是知道的,我大哥和三弟他们都不同意,不过,我既然答应你了,我就不能后悔,谁也休想阻拦我。”
说到这儿,双眉一竖,二目圆睁,露出了满脸的煞气。
古宁一听,有点儿愣了,心说老二你怎么说这话,你这是跟谁发威呀!
三林主邵子汉明自,知道这是冲他来的,顿时心如刀绞,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十几年的交情,没想到为了个人的目的,竟能当下撕破脸皮,这真可是人心莫测呀。
三林主邵风邵子汉,看到东方英南的举动,突然又大有所悟,哦!
二哥这是要背判聚士林,投靠少林僧,那么他究竟要干什么呢?对此,他还不摸底。
为了把这个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他按捺住内心的愤怒,面带容,抱腕当胸说:“二哥,你我在聚士林,已经相处十多年,同屋而居,同桌而餐,没有情,也有谊;我们总算对天明过誓,是有福同享,有苦同当,不求同生,但求同死的弟兄,你要怎么办,就直截了当地讲出来,即使瞒天下人,也不该瞒着大哥和小弟我呀!”
东方英南仰着头,又斜着眼用冷冰冰地口气说道:
“既然你这样问我,那我就开诚布公地跟你们说吧,我已经厌倦了这聚士林枯燥的生活,也不甘心在这里寂寞终生,我反对你们对聚士林津津乐道,对自已自满自足的态度,我认为作为个人,来到这世界上,总不能默默无闻地生活,应该出人头地,四海扬名,菱轰烈烈地干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咱们就拿我的朋友,少林寺总方丈今世渡海达摩杰悲老禅师来说吧,论地位,人家比我们高;论身份,人家比我们强;论名望,人家比我们大,谁不知道他是一百零八家嵩山总少林寺的方丈,就是十个聚士林捏到一块儿,也比不上一个少林寺,老禅师可以说已经是名成业就,德高望重,但人家还想要更上一层楼,老当益壮,大展鸿图嘛,自从三皇出世,五帝为君,经夏商周春秋列国东西汉,传唐宋元至大明,哪一个皇帝,那一位君主,不是依赖武力来争夺得天下的,世上的事,就是这样,胜者王侯败者寇,我们都是身为七尺汉子,八宝罗汉体,不比别人缺什么,少什么,而且咱们也闯荡江湖多年,又身怀武功,难道就甘居聚士林,做个小小的林主就心满意足了吗?倘若这样下去,岂不是愧对自已,枉为一生,今天杰悲禅师光临我们这个微不足道的聚士林,就是对我们几位的拾举和器重,他约我们共举大业,会武当,战道月,以振神威,让我们人前露脸,这正是一个大展才能的机会,如果你们二位愿意,那我们一同随老方丈赴相佛寺,如果你们畏首畏尾,顾虑重重,那我们只能分手了,从此就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实言相告,我东方英南主意已决,不仅我个人以后跟随老禅师,而且以聚士林的名义,助他一臂之力,即使是赴汤蹈火,我也是在所不辞,现在只希望你们,不要来干涉我,阻止我,否则,休怪兄弟我翻脸无情。”
三林主邵子汉这才露出原形,原来东方英南要盗用聚士林的名义,协助杰悲,去杀道月,这不是要胡作非为吗?
他无可奈何地说:“二哥我已经明白了你的意思,只可惜现在明白得太晚了。”
他稍停了一会儿,若有所想并又非常感叹地说,“好吧!既然是人各有志,那就自择其路,分道扬镳吧!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是井水不犯河水,莫说是异姓手足,结拜兄弟,即使是一母同胞,也无权干涉去向,任其自由,你已经下了决心,我也就不多言了,但有事,需要你说明白,这你也知道,聚士林这块牌匾,是由武林九九八十一门的门长给挂上的,并委托我们弟兄主持聚士林,为绿林江湖道服务,使那些无依无靠的老年人有一个养身之地,以度晚年,自然这聚士林就是一个神圣不可侵犯而又清静的善地,这是举世所公认的,凡是有良心的人,都不会从这里谋取私利,而你却不然,违反道义不说,还置绿林规矩于不顾,竟然要携带含沙射影,帮助少林和尚残害无辜,行凶为虐,这样做到头来总是搬起石头打自已的脚,不会有好的结果,我要讲清楚,你没有权力代表整个聚士林,而只能是你东方英南一人作恶,因此,我决心维护聚土林这块牌子的尊颜,决不会与你同流合污,干那种昧良心的事。”
说到此处,他又掉过头来对古宁说:“大哥,你为人忠厚老实,以仁义待人,但这正是你被人家蒙骗的缘故,你应当要吸取这其中的教训,请原谅我的鲁莽,我要把这聚士林的牌子带着,不让任何人去玷辱它的名声。”
古宁思索了片刻,和蔼地对东方英南劝道:“二弟,你是个洞达事理之人,这人间善恶你就分不出来吗?如果你悖道而行,岂不要被人耻笑,我希望你能够权衡厉害,从迷途上返回来吧!”
“大哥,你不用费心了,”东方英南傲慢地说道:“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你说什么,我也不会怪怨你,老三既然要摘掉聚士林的牌子,那就让他去摘吧,我看看他怎样摘下那牌子!”
说完,他恶狠狠地瞪了邵子汉一眼。
“二哥,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摘这牌匾给你看看,马上我就去!”
邵子汉真的愤然地离开了客厅,他在院子里很快找到一架梯子,扛着来到了大门外。
大门楼上边挂着的这块黑地金字的牌,确实是由武林正宗九九八十一门的门长提名挂上去的。
为长方形,重量足有百斤。
“聚士林”三个字,字体挥酒自如,笔力道劲挺拔,在明媚的阳光下闪射着金辉,每个字的大小,都有麦斗大。
这时,东方英南板着面孔,冷若冰霜,提着含沙射影,陪着志得意满,趾高气扬的杰悲来到大门口。
古宁紧锁双眉,思虑重重地跟在后边,仿佛有满肚子的话要说,但又说不出来,只是用手捻着胡须,忧虑地瞧着老三登上梯子,爬上门楼。
他预感到今天的事不比寻常,笼罩着一种剑拨弩张的气氛。
聚士林居住的老人,都到了耄耄之年。
年龄最小的,如今也有六十多岁,他们当中有的因比武和角斗而致伤残,他们闻声赶来看热闹,交头接耳,纷纷议论,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只见三林主邵子汉双手抓牌子,臂膀一较力,那块聚上林的大匾就被摘了下来。
他肩扛牌匾,纵身形,“刷”的一声就从梯子跳了下去。
他把大匾往地上一戳,用左手扶着它,仰起头,对着围观的聚士林老前辈绿林江湖道人说:“聚士林的各位朋友,你们一定为我摘掉这牌匾而感到奇怪吧,其实这倒没有什么,令人吃惊的是居然有人想要盗用聚士林的名义,去协助他人兴风作乱,我坚决不允许他们这样做,为了维护聚士林这崇高的名誉,所有我要毅然摘下了这块匾,其实,他们是早有预谋”
邵子汉正要把东方英南拿着聚士林镇林之宝含沙射影与杰悲相互勾结,去杀害武当派的事奉告大家的时候,东方英南往前一上步,阴冷地笑道:“三弟,请你自重些,不要对我造谣中伤,竭尽侮辱之能事,该住口了。”
只见他眼里露出轻视的目光。
“怎么?正大光明的事,还怕公布于众?难道有人背叛聚士林不是事实吗?”邵子汉扫了他一眼后,又奚落地说:“我个寻常百姓,高攀不起你,从今日起,你我二人,划地绝交,割袍断义,再无兄弟之情,不过,我要把事情说清楚,让大家知道真相,是谁要玷辱这块善地。”
“三弟,你我毕竟交情多年,又何必因一时的不理解,而弄成反目为仇呢?”此刻的东方英南,又貌似谦恭的样子说:“即使是胳膊断了往袖里伸,牙掉了往肚子里咽,也不能家丑往外扬,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可以讲出来嘛,你这是干什么呀?还用发这么大的火?”
话音刚落,只见他一拾手,手中的含沙射影“啪”的一声响,毫无防备的邵子汉发出“啊呀!”一声惨叫后,刹那间,已经连人带匾倒在了地上。
邵子汉猝不及防,片刻就倒在了诡计多端的东方英南的含沙射影之下。
这含沙射影是一种暗器,外表象银蛇一般,内装强有力的弹簧,杀伤力极强,只要一扳机关暗扭,立刻就能连发出三粒儿毒沙,被打的人,一旦擦破一点儿皮肤,那沙粒上的DY,很快侵入体内,不用十秒钟,便可死亡。
古宁一看,邵子汉被东方英南用含沙射影杀死,五内如焚,大声喝道:
“东方英南,你天良何在?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下此狠手,杀害自己多年的异姓手足,太无情无义了!”他的眼睛全红了,胡须抖开了,牙咬得格格直响:“你帮不帮杰悲和尚这我不想管,但你不能如此绝情了,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我们兄弟也同甘共苦十几载,你这样做,岂不是畜生行径吗?我怎能容你?”
说罢,他便要动手,想要替邵子汉报仇。
“大林主,请息怒!东方英南也是你弟兄,有话好好说,又何必要大动肝火呢?”杰悲边说边往前上步,左臂挡住古宁的胸部,右手突然在他的左肩头“啪!”就是一掌,嘴里却依然轻轻的说道:“大林主呀,你们毕竟是兄弟一场,你当大哥的,就多担待担待一些吧!”
他俨然用一副慈善者的面孔,开导着古宁,这不过是遮人耳目,而他刚才那一掌,是十分狠毒,防不胜防。
古宁立刻感觉得,自己的嗓子眼里发熟,胸口发闷,猛然一张嘴,一股鲜红就涌了出来。
他知道,自己已经中了杰悲的奸计,他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狠狠地瞪了杰悲一眼,推开他,向前紧走几步,来到三林主邵子汉的身旁,眼前一发黑,脑袋“嗡”地一下,立即就人事不知,倒在了邵子汉和黑油漆的大牌匾上,不一刻,也含恨而亡了。
可惜可叹,这两位主持正义的林主,就这样轻易的被葬送在恶人杰悲和东方英南的手里。
围观的人见状,惊恐异常,每个人都觉得惶惶不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