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才识渊博李文优,满不在乎郭老三
黄月英?
郭汜仔细在他那颗并不算太灵光的脑袋里面回忆了一下自己曾经听李儒提起过的荆襄贤士,似乎并没有这个人的名字。
不过,想到李儒毕竟不是荆襄本地的人士,就算是有一两个没听说过的贤士隐居于此,也很正常。
而且,他们此行的目的便是要替相国招揽荆襄一地的年轻才俊。
若是能在带走这小子的同时,把他认识的那些年轻才俊也一并带走。
等回了洛阳城,相国大人一高兴,还不封我个车骑将军当当?
“咳咳,那个郑什么玩意来着,你说!这个黄月英是何人啊?你为何要去见他?本将军怎得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莫非也是这荆襄一地隐居的贤士?”
“你没听说过她很正常,至于是不是荆襄一地的贤士……”
郑逸安微微一笑。
“等到了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
“哼!故弄玄虚,前面带路!”
“是!”
说着,郑逸安来到了一匹西凉战马前,用手抚摸了一下马匹的绒毛。
随后,被麻绳紧束的双手微微用力,在马背上一撑,他整个人便腾空而起,顺势落在了李儒来时骑着的那匹坐骑上面,冲着身后的郭汜等人笑道:“郭将军,李大人现在神志不清,想来也是骑不得马了,不如,就把他的坐骑让与在下可好?”
说着,郑逸安一甩自己手上的麻绳。
只听“啪”的一声。
坐下的西凉战马就好似受了什么刺激一般。
发出了一声希律律的暴叫,朝着与竹林小院相反的方向猛地冲了出去。
见状,郭汜还以为郑逸安要跑,赶忙指挥在场的西凉骑兵追击。
却不想,就在这时,一个令在场众人都无比熟悉的声音,突然从他的身后传了出来。
“稍安勿躁!他跑不了的!切不可因此而乱了自家的阵脚!”
闻言,郭汜赶忙回头。
见是李儒,不由得大喜过望。
“文优,你没事了?”
“劳烦将军惦记,儒实在惭愧!”
郭汜可不喜欢他们这些文人酸溜溜的说话方式,一把抓住李儒的胳膊,便要询问刚才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还不等他发问,旁边便有一兵士小声提醒道:“将军,那姓郑的小子跑了,咱到底是追还是不追啊?”
“废话,不追人跑丢了,相国大人追问下来,你担啊?”
郭汜一脚踹开了身旁的小兵,骂咧咧的说道:“一群废物,这点破事还得麻烦老子,都愣着干什么?追啊!”
“等一下!”
出乎郭汜等人的意料。
才刚恢复清明的李儒再度拦下了众人。
随后,冲着满脸疑惑不解的郭汜解释道:“荆襄毕竟不是相国的地盘,且郑逸安在此地生活多年,又是荆襄名士庞德公的高徒,想来,与荆襄等地的士族关系应当不错。”
“那又怎么样?难道那些人还敢忤逆相国大人的意思吗?”
郭汜倒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觉得自己有相国做靠山。
便是那荆州刘表来了。
也得给自己三分薄面。
更何况是荆州本地的士族。
一群穷酸腐儒罢了。
有什么好怕的?
见他这样。
李儒不禁感到有些悲哀。
放眼整个大汉王朝。
恐怕也只有他们西凉军才会这么目空一切。
甚至将士族门阀都不放在眼力了。
这可不好!
若是放任他们这样继续下去。
以后还不知道要闯出多少的祸端!
要知道,即便是现在的董卓。
对于士族门阀那也是推崇备至的啊!
要不然,又怎么会特意放低姿态。
不惜许以高官厚禄。
征辟各方名士以及士族门阀之人入朝为官呢?
其目的,不就是为了笼络住这股庞大的力量,收为己用吗?
所以,李儒觉得,自己也是时候给这些不长脑子的西凉莽夫敲敲警钟了。
否则,万一哪天真的不小心被某个士族门阀给盯上了。
就冲郭汜这个脑袋,怕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郭汜啊郭汜,你让我说你什么才好?难道你以为这还是在咱们西凉吗?不,这是大汉,是荆襄,是无数士族子弟聚集的地方!”
“哼,先生,你这么说,未免有点太过那什么,哦,对了,危言耸听!”
“不过就是一帮文人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哪怕是来自西凉军头号军师李儒的告诫。
郭汜也依旧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或许在他看来。
再厉害的文人,也比不过他手里的一把钢刀。
若是真的有人敢来触自己的霉头。
只要这大刀一挥。
管他什么士族门阀,名士大儒。
还不是要乖乖的跪下来舔爷的脚趾头?
“郭汜!郭老三!你再不改改你这性子,是要出大事的!”
眼见自己劝不动对方。
李儒也有些着急起来。
甚至都喊出了唯有他们西凉军才知道的小号。
而见他这样,郭汜虽然眼中略有不快,却还是嬉皮笑脸的凑上去,拍起了李儒的彩虹屁。
“嘿嘿嘿,要照我说的话,天下文人,谁都比不上先生你才识渊博!”
“只要有你李儒李文优在,什么庞德公,郑逸安的,都得靠边站!”
“哦!对了,还有那个叫黄月英的,也不是先生的对手!哈哈哈哈!”
黄月英?
呵。
这彩虹屁听起来是挺舒服的。
可也不至于让李儒迷失了自己。
尤其是当听到郭汜这个傻蛋。
居然拿一个女人来跟自己做比较的时候。
他的脸色立刻就变得淡漠起来。
“行了,少说这些没有用的,总之,以后你们多注意点,不管是在洛阳还是在荆襄都给我把性子收敛一些,听明白了吗?”
郭汜没有说话。
反而是看向了自己带来的那些弟兄。
眼中满是对李儒的不屑和蔑视。
他看轻天下所有文人!
其中,也包括李文优!
然而,他也知道相国大人对于自己这个文采出众的乖女婿多么的看重。
所以,就算是心里有再多的不忿。
他也不会表露在自己的脸上。
只是笑着说道:“文优,你有什么主意,明说就是了,咱这三百多号人全都听从你的调令,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