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  夫妻同心利断金

一九九  夫妻同心利断金

亓官飒又将妻子搂紧了些,柔声道:“放心,我一定活着回来。”

“嗯。”扈沚蓠将额头紧紧贴在他的脸颊,享受这这一刻的宁静与温馨。

次日上午,亓官飒与母亲、妻子道了别,又抱了抱儿子,便和卫朔一同出门,往拂风阁而去。

此时,拂风阁里,荆术来了,正与风辞、琴约在厅堂内谈事。

“真的?催魂露的解药研制出来了?这么快?”琴约听了荆术说他们已经制出了催魂露的解药,有些不敢相信,以为自己听错了。

荆术淡淡地微笑着:“我与小涔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制出来,不过已经拿了其中一瓶给游俟验过了,他说确实制成了。”

“还真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啊!”琴约忍不住赞道。

荆术呵呵地笑了笑,没有反驳,虽然他还未将奚涔娶进门,不过都已经下过聘礼了,日子也选定了,在他心里奚涔早已是他的妻子了。

风辞心下也有点激动,不过没有琴约那般惊奇,只是神色平常地问道:“解药共有几瓶?”

“两瓶。”荆术答道,“有的珍稀药材分量少,之前又失败多次,浪费了不少,因此只够研制两瓶了。”

“两瓶足矣。”风辞道,其实有一瓶便可。他以前考虑的是防止饶储谋害崇玄玘,如今饶储已经意图发动兵变,也没机会毒害皇帝了,那么便更不用担心解药的量少了。

荆术看了看风辞,稍微犹豫了一会,将心中的话问了出来:“听闻饶将军一家弃府逃走了,可是真的?”

风辞微微点头道:“确有其事。”

“他莫非是害怕东窗事发,才逃离都城的?圣上可有派人追拿?若是让他就这样逃了,还怎么为琴节翻案呢?”荆术不禁将心里的担忧都问了出来。

风辞与琴约相视一眼,琴约道:“他不是逃走,而是携家眷去了军营,要发动叛乱,攻打镐安城。”

荆术闻言心中大惊,难以置信地看了看风辞,又看了看琴约,半晌方道:“这么说来,即将有一场血战要来临了。”

三人同时沉默,片刻后,荆术问道:“我能去帮忙吗?我会医术,战场上若有将士受了伤,我可以替他们包扎,治伤。”

琴约听他如此说,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敬意,同时又替奚涔觉得遗憾:“荆大哥,你与奚涔还没完婚呢,两军对阵,刀枪无眼,你不怕有什么万一吗?到时小涔该怎么办?你要不要先回去与小涔商议一下?”

荆术想想琴约的话也在理,他是一时萌生了这个念头,想到奚涔,也觉得自己有点冲动了,应该先与她说一声为好。

风辞自是欢迎他随军的,毕竟军中医者太少,能多一个是一个,能让更多的受伤将士得到及时的救治。

“正如约儿所说,荆兄若是想随军还需深思熟虑过后再做决定较好。”风辞钦佩他的医术,若是他这样的妙手神医牺牲了,可是难以弥补的绝大损失。

荆术沉思着,这时管家来报:“夫人,平夫人让人送了许多绢帛过来,正在前院候着。”

琴约见正事谈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对风辞和荆术道:“你们先谈着,我去看看。”

荆术也起身准备告辞:“你有事先忙,我正打算回去找小涔商量一下方才的想法。我先走了,不必相送。”说罢朝风辞点了点头,便转身跨出了正厅的门槛。

琴约目送了他一段,便对风辞道:“我去看看小婳送来的东西。”

“我陪你去。”风辞走到她身旁,与她一同去了前院,管家恭敬地跟在二人身后。

到了前院,琴约看了看那些素绢,让平府的人代为向佘婳转达谢意,平府的家仆应了声,便离开了。

“都搬到后院西厢房去吧。”琴约对管家道,后院西厢房是专门存放布帛之处,以前收到的或购买的布匹织物都存放在那。

风辞看着家仆捧着一摞摞素绢往后院厢房而去,不由地纳闷道:“平夫人送你这么多白绢做甚?”

“上次听她说是平家新接收了一家很大的织坊,有很多素绢存货滞销了,但质地也挺好的,可能便想着送我一些,留着以后总有用处。”琴约道。

风辞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凌晨时绣的那块巾帕也是用的她家的白绢?”

“嗯,那日去平家,小婳给了我那块绢帕,我觉得料子不错便拿来刺绣了。”琴约说着,心里琢磨着下次她得送点什么给佘婳才好,不能光收她的东西啊。

风辞没再说什么,牵起琴约的手便往书房去。突然大门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两人齐齐回头,只见亓官飒跃下了骏马,大步迈入门槛,后面还跟着卫朔。

风辞朝着快走到自己面前的亓官飒偏了偏头:“去书房。”

几人来到书房,掩上门,亓官飒开口道:“刚收到消息,北营十五万兵马今日未时可在城外集结完毕,我们还得定下具体驻扎之地。”

风辞将地图摊开来,指了指城外的三个地点,道:“我思忖了一下,这三处是便于渡河的地段,再结合与那两处适合安营扎寨之处的距离远近来考虑,饶储若想打过来应该会从这两处渡河。”说着,他指了指图上河流的两个地点。

“一个在西边一个在东边。”亓官飒盯着图纸道,“饶储他们从东营过来,离东边这个地方更近一些,更有可能在这里渡河。”

“兵分两路,东、西两处都要守,以防他来个声东击西。”风辞道。

“好。”亓官飒应道。

“战船调度得如何了?”风辞问道,北营和东营都离江河不远,也都有训练水师。

“已经调集了三百余艘在大河沿岸停放着了,预计明日下午会将所有船只调度完毕。”亓官飒道。

“好,尽快安排。”风辞道。

两人又商议了一个多时辰,亓官飒才与卫朔离开,去了镐安城外,待军队集齐后开始扎营。

四日后,风辞与亓官飒以及其他几位将领、裨将一同在中军大帐商议对策,忽然一个斥候来报,饶储已经率领约十万步骑兵到了大河对岸,离河约五十里处。

“十万?”亓官飒与风辞对视一眼,随后吩咐斥候密切注意敌人动向,斥候应声离开。

“怎么只来了十万,他手中可是有二十万兵力的!”一个副将疑惑道。

风辞双眼凝望着前方,淡然道:“是步骑兵十万,还有水师呢。”

亓官飒道:“若步骑兵只有十万,那么另外十万肯定都是乘船而来!看来这几年,他没少将精力花在培养水师上了。”

“水师从东边军营来这里虽是逆流而上,但也比陆路行军要快,看来饶储是让水师来得晚些,想让我们掉以轻心。”风辞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冷笑。

是夜,两军便隔河相对,根据斥候探到的消息,饶储扎营的地点果然与风辞所言相同。一日后,夜里河面上挂起来大风,风辞让岗哨密切注意两端河面上的一切动静,很快,便看到连绵不断的船只首尾相接,朝河对岸饶储的营前而去。

“果然来了。”亓官飒道,“弗言,是否现在传令下去,让全体将士做好应战准备?”

风辞说道:“今晚刮的是东南风,对他们的水师而言又是顺风,得留心他们使用火攻之计。先稍安勿躁,静观其变。”

“可是不做准备,万一他们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我们是守军,要沉得住气,先看他们如何出招,再去灵活应对。”风辞不慌不忙道。

亓官飒深呼一口气,觉得自己确实有些急躁,只恨不得立马渡过河,制服了饶储。平心静气之后,他道:“行,先看看他能刷什么花样。”

对面饶储的军帐中也在商量如何攻下镐安城。

赵添如今已成了饶储的副将,他提议道:“将军,现在正值东风盛行之时,何不学学古人,来个火烧三军,把对面亓官飒的兵一举歼灭?”

饶储望了望帐外的天空,确实南风呼啸,若用火攻,船开过去能顺风顺水,风又能助火势,必能大获全胜。

“好,即刻去准备。”饶储下令道。他其实并没什么作战本领,更无过强的军事之才,全靠之前在先帝征战时拼死奋战立过功,才得了一个将军之位,后来又成了皇亲国戚,辅政大臣,才得以升为大将军一职。如今听了赵添的建议,觉得可行,也并没有深究。

将近三更时分,风辞与亓官飒来到河边察看形势,亓官飒望见河对岸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火光,惊道:“对面好似点起了火把,莫非他们真要进行火攻?”

风辞抬头望了望夜空,没有答话,似在思索着什么。

“我立即传令各部准备御敌!风这么大,他们的船要开过来快得很!”亓官飒看着风辞道。

风辞道:“他们不会那么快打过来,先命令一百艘船迎战,弓箭手做好准备即可。”

亓官飒有点狐疑道:“你怎么如此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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黥面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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