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出征
够它这么无穷无尽的流下去呢?心下大怒的他出手也不知分寸,旁边的云月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
这边云风云月赶紧将她抱回了自己的屋内,可青梧头上的伤口一直止不住的在流血。云月云风几人慌了手脚,这些人无非也是半大的少年罢了,这府中没有一个能够站出来主持这事得,管家早已去请了大夫,这时景绍嘉突然对跟随他的人说:“你赶紧拿了我的腰牌去宫里,请最好的太医过来诊治,我怕一会儿请来的大夫,会是个庸医,医术不精可就麻烦了!”
那仆人拿着景绍嘉的腰牌,也去往了皇宫,这边云风云月一直在为小青梧处理着伤口,而头上的伤在不断的流出鲜血,急的云月直掉眼泪,一边抓着云风的手,一边说道:“哥哥,哥哥,你看这些止不住,该怎么办?”
这些人中云风胆大心细,往往有些神经大条,景小世子谨慎小心,现在就算再怎么有这平日里的章法也都乱了手脚,云风赶紧从随身的腰间取出了金疮药,将这一瓶药都慌慌张张的都撒在了小青梧的头上,这些算是暂时堵住了伤口,一会儿又再一次冒了出来,身下的褥子沾满了血迹,看着像是几近全身的血都流光。
这时管家终于将大夫请了过来,大夫一看如此当即,便把了脉施针,为小青梧吊住最后一口气,立刻对这几人施了一礼说道:“怪老朽无用,这伤着实是治不了,请你们另请高明吧!”
这云风还想抓着这大夫上前来给小青梧继续看诊,云月已经哭到双眼红肿,景小世子和幕晏辞已经别开脸,不忍再看这场面,这时从皇宫请来的太医也到了,一路上这仆人讲述刚才的过往,太医心中已经有了把握。
此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也算是九死一生,期间小青梧终于有了意识,活了下来,可她却睁不开眼睛,也说不了话,只能听到到周围人在说话哭泣,感受到医馆施针,痛不欲生。
最后医官说,能不能醒说不准,什么时候醒说不准,醒来什么样也说不准,几人无法,千恩万谢的送走了医官。
晚上云月云风二人陪在床前,天色也不早了他示意二人先回去,景绍嘉和幕晏辞一看确实也是帮不上什么忙,便纷纷告辞,约定明日一早前来看望。
二人一夜无眠,云月早已失去往日的恬静淡雅,云风也渐渐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日光大亮,那老妖婆祖孙二人战战兢兢的过了一宿,生怕这小祖宗在自己院里出了事,等华将军回来没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这云风云月也是半大的孩子,挺到现在也有些挺不住了,小青梧的奶娘见状吩咐众人将他二人抱到了隔壁厢房里,这期间青梧的神智一直清醒着,伤口时时刻刻提醒她,她还活着,这时奶娘才扑到小青梧的床前,泣不成声的说出一些,上辈子青梧至死都不知道的事,原来,母亲曾为她铺好了路,原来琼若家一直人丁稀少,是因为在激发血脉时极其伤身体,而制作琼家糕点最后的秘方就是这,无论男女,只要是决定参与此事,无论成功与否都难有后人,说琼若留话,若是10岁之前没有机缘巧合激发血脉,等她成年后把母亲留给她的至宝珍谱交给她。
而这激发血脉,走的乃是最极端的法门,要将人身上的血尽数放干净,若是这人活了下来。也有一半的几率不会激发,还要在一次使用此法,琼若不舍小青梧也经历此事,因此打消了念头,凭这前三十张珍谱,也可以将琼家糕点传承下去,只是没有血脉加持,后十余章,可美白,瘦身,有特殊功效的糕点无法制作。
青梧大惊,前世自己不曾受伤,一直被人扔在手心,而后于亲人离心离德,这才至使奶娘远走他乡,母亲为自己留下的人也未曾启用过。
老天总有捉弄人的时候,偏巧这时大良境内,不知从何而来袭进了一股江洋大盗,四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多少人被他们害得家破人亡,此事一传回朝廷之后,当朝皇上勃然大怒,训斥着这帮无作为的官员,华侯爷虽说是闲赋在家却也耳闻此事,自然也是焦急不已啊,命着手下之人前去打探办差之人是否有抓紧处理,是否有抓到那最无恶不作的江洋大盗。
奈何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边疆传来急报,大梁北部境外的蛮荒之地蠢蠢欲动,纠集了近10万大军,虎视眈眈的就驻扎在距离边境十几里外的山坳之上,每日寻欢作乐好不快活,倒是丝毫不见有侵犯之意,可这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皇上当即便想派人出兵镇守边疆,以防着敌人突如其来的偷袭,使的百姓民无家可归,流离失所。
侯爷在家自然也听闻了此事,看看自己即将临盆的妻子,又望了望天边的星辰,一时不知该如何做,琼若自然也明白自家夫婿心中所想,于是上前安慰着他说道:“我这不也没什么事儿,成日里也就是在这侯府之内呆着罢了,那边疆之事才是谨慎又谨慎,重中之重的事儿,你明日便上朝,领了大军前往边境压阵,若是看那边境之事无战事发生,你便回来,若是有战事发生,若有你坐镇指引着将士们,肯定能让将士们心生鼓舞发挥的战力更加不同日而语!”
华清风看着眼前的琼若,一时不知应如何抉择,对她说到:“一边是家国天下,一边又是你,我真不知该如何选择,这边垂小镇偏偏在此时有所异动,看来与那江洋大盗定然有些联系!”
“我,我真不知该如何抉择!”
此话一出倒是惹得琼若嬉笑不已,华清风不明白他为何发笑,于是便问到她说:“此时此刻都火烧眉毛,你怎还笑得出来呢?”
琼若便回答他说道:“我是笑你此时便慌乱了手脚,以前那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华大将军去了哪里?这贼子还未有异动,不曾打上门前,你便如此惊慌,如果要真是让你领了那大军前去与他决一死战,你可还会在战场上束手束脚!”
华大将军抬手抹平衣服上的褶皱便说道:“笑话,我真是那贪生怕死之人?无非也就是记挂着家中的孩儿与你罢了,如果不是在此关头,我必然愿意领着大军出征,打他们一个落花流水,使得他们安安分分的待在那边陲小镇!叫他们不敢在前来,有那心怀鬼胎的举动!”
琼若一下收去了脸上的嬉笑之意,看着他神情严肃的说道:“当年我爱慕你之时,你便是名满天下的小世子,是这泱泱大国的护国神柱,现如今怎的如此畏首畏尾了?家中有我一切,你放心吧,只要你在前线领着将士们浴血奋战,我在后方安稳的大局,便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阻挡着我们,你是这大梁王朝境内唯一一个异性王爷,此等大事理应由你带兵出征,若是就将这机会白白让给了别人,岂不让别人暗地里指着咱们的脊梁骨?”
“说你华清风,也自从有了娇妻孩儿以后变得不像是你自己了,那这传承多年的赫赫威名的侯府,该以后如何自处下去呢?”
琼若简简单单的两句话便拨动了华大将军的心弦,他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妻子话中的深意,不错,这异性王爷本就已经够遭人嫉妒,若是在不有所作为,真不知该让人无端生出多少些口舌是非。
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自己临阵退缩又或是冒头不出,不知还会落下多少画饼给那些人,华清风当即立断,便决定带兵前去,他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美妻说道:“那你临产之日我必然赶不回来一切,你要万事小心,这些接生婆和一样丫头使唤,早就已经在府中备下了,你放心,这府中之事我已经都安排妥当了,这老管家也是咱们府中的老人了,自小便长在这侯府之内,定然不会有任何危险,只盼你在我出征回来之时,欢欢喜喜的领着咱们的孩子在家就好!”只是这妇人生产本就是鬼门关前走过一遭,我真怕,真怕你出了什么意外,叫我该怎么活下去,若是你真有个万一我!我!”
华清风说不下去,一双大手紧紧包裹着琼若白皙的柔荑,这琼若头眼中也含着泪水,上前投入他的怀抱中,听着他的心跳对着他说:“我必然会安安稳稳的诞下孩儿,带着她等到你回来之日,你也要答应我在战场上刀枪无眼,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千万不可分神也不可受伤,一定要安安全全的回来,听到了吗?”
华大将军听着怀中的娇妻略带哭腔的话语,也忍不住虎目一酸,觉得世间之事莫过于此让人心痛惋惜了,可面对于家国责任,他又不能推却。
两人一夜无话堪堪至清晨,这琼若才靠着他的肩头睡去了,马上就要到了上朝的时候,华大将军最后望了一眼还在昏睡当中的娇妻,拿上自己的盔甲便上了朝。
在那朝堂之上直接请战,自己愿带领着数万将士驻守在这边疆,若是这边锤小镇的贼子胆敢来犯,自己必然将他打的有来无回,当朝皇帝原本是焦急不已,不知该派何人出征之时,这华清风也便站了出来,这皇帝欣慰却也痛心。
其实他又何尝想将这华侯派遣出去呢,要知道自己身边剩下的这几个知心人当中,唯一还能够与自己谈天说地的,便是这华清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