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65章 我很想她的
宫外集结的人越来越多。
顾行权彻底的害怕了。
特别是他听到颂远伯称之为“谋逆贼”,最后一张底牌如此被撕毁。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肯帮我,都认为我没有资格?”
“我已经很努力了,还想要我怎么样啊?!”
顾行权语无伦次,披头散发的样子,只差最后一线就彻底崩溃。
“都是你,都是你让本王这么做的,你才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
他疯癫如魔,指着沐南迁叫骂。
沐南迁笑得更是欢畅,“若你没有不自量力的贪心,又怎么会到今天的地步?”
“我也让你看到了,众人眼中的你有多么垃圾无能,那才是真实的你,你应该感激我才对。”
“我杀了你,我和你拼了!”
顾行权举起刀就向沐南迁劈了过去。
沐南迁却突然消失在他面前,眨眼出现在他身后。
一把冰冷的匕首横在顾行权的脖颈上。
顾行权瞬间腿软,手中的刀也颤抖不停。
沐南迁阴恻恻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想杀我?你还真没这个本事,现在去把你的母妃请来此处,我饶你不死。”
“你、你想对我母妃干什么?”
顾行权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身姿强健,高出沐南迁一头,可他却根本没有反抗之力,似乎已被沐南迁牢牢制住。
“你放心,我对女人根本没有兴趣,因为最该死的人是你们这一脉的男人。”
沐南迁仰头长叹,透着回忆不甘的悲凉,“我不过是让她来杀了你父皇而已,吃了那么多的苦,总要有个申冤之处啊!”
顾行权被吓得跪在地上。
他自幼到大锦衣玉食,吃过最多的苦就是去军营被颂远伯盯住练武读书。
他哪里遇过如此疯癫的沐南迁?
他已经彻底崩溃混乱,全身颤抖的几近抽搐了!
沐南迁的刀就横在他的面前。
“如若孝顺的话,可以在我面前自尽,若你贪生怕死,就去把你的母妃找来。”
“两条路而已,怎么选就看你的,但我估量你会选择后者,因为你根本就是个窝囊废和孬种,连自尽的勇气都是没有的……”
沐南迁不断以妫族的秘法击垮着顾行权。
而此时玄知和栾东海的尝试也遭遇失败。
冲虚道长在一旁急切地道:“为什么不行?能否找到原因?”
众人看向栾东海。
栾东海的神色很复杂,“他已经豁出去命,以自身的血下了最毒的咒。”
“玄知小师父即便用云裳的血和药毒搭配也根本敌不过,他似乎已经想到了这一刻,提早就做好准备了!”
“……”
众人听了这话,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
如果之前怀疑沐南迁觊觎苍国皇位,现在来看,他的心中已经只有复仇,甚至做好了同归于尽的打算。
冲虚道长叹了又叹,“眼下就一丁点儿办法都没有了?”
“若想硬攻,恐怕只有云裳能与其抗衡,她不仅是沐南迁教出来的徒弟,在娘胎中就是他用精气滋养的天才。”
栾东海不想提起妫族的旧事丑闻,但眼下的情况来看,不提也彻底没了辙。
“可以再想办法,不要再考虑云裳了。”
玄知直接否了这个可能性,“大不了就把皇宫拆了。”反正一个宫殿,重建就是。
冲虚道长的嘴角都已抽搐得痉挛了,“后宫妃嫔无数,人命诸多,毁掉宫殿很难不伤人命,这种话千万不可再说。”
为了一个女人,连玄知都已开始魔怔?
他怎么教出来这样一个徒弟,简直、简直让他很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
玄知幽幽地道:“有沐南迁在,里面恐怕也很难留下活口。”
“还是先把此事告知太子殿下和七殿下,让他们来做最后的决断吧。”冲虚道长不愿承认无能,却不得不认。
只是把这件事告诉给顾行澜和顾行俨之后,两个人也不同意让云裳冒险。
“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云裳有着身孕,绝对不能惊神动气。”
……
两位主子已经这么说,其他人根本不敢再插话。
虽然她是妫族,却也的确是位无人能及的神女。
单是这份宠爱,就已经没有其他女人能比得上了。
顾行俨在与颂远伯商议如何进攻才能损失最小。
此时此刻的宫门突然打开。
一层屏障之后,是顾行澜的太子妃洛瑾瑜。
洛瑾瑜被捆绑着,只有两只手能动。而且那手里还塞了一把刀,她颤抖着双腿,几乎不能站立。
沐南迁未露身影,声音却在四周响起:
“桀桀,破解不了我置下的阵法?”
“这是我的祖母当年用来救祖父的毒咒之法,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不用再动脑筋了。”
“沐南迁,你到底想干什么?!”顾行俨上前与其对话,“你莫要因一己之私毁了妫族的声誉。”
“南迁啊,我是栾东海,之前是我们有错,我向你赔罪,你不要再一意孤行了,不会有好结果的!”
栾东海情绪激动,手中的拐棍也颤抖不停。
“你们一群懦夫,是被苍国的军队攻上门,不得不露面了?”沐南迁的声音都透着浓郁的嘲讽,“可我不是你,我不会放任妫族人被这群自私自利、贪心狠毒的人玩弄,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沐南迁,本王可以许诺饶你一命,你放过宫中的人,他们是无辜的。”顾行俨道。
顾行澜看向洛瑾瑜。
他虽然不喜欢这个女人,但已经是他的太子妃,他不可能置之不理。
“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孤也可以承诺,饶你一命。”
“我要见云裳,你们让她来。”
沐南迁提出了要求,“别和我讲任何道理,反正宫中这么多人,一个时辰我杀一个,直至全部杀光为止。”
“……”
“沐南迁,你别想伤害云裳,本王绝不允许!”顾行俨再冷静,也在听到云裳的名字时心头一紧。
沐南迁却笑得十分欢畅,“我怎么可能伤害她?那是我最宝贝的徒弟……只可惜她有眼无珠,偏偏认准了你。”
“她需要回到我这位师父的身边了,我也很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