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离开
肖清容比他先到,正在屋里看电视。
赖成军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我都忘了你还有钥匙。”
肖清容没接这句话,等他进了屋,忽然说,“我明天的飞机。”
赖成军愣了一下,一口气堵了半天,才说,“我知道了,你可以滚——”
一个“了”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忽然走过来的肖清容抱住,狠狠的亲了上来。
好半天两人才分开,这时地点已经转换到了楼上卧室,赖成军光着身子,浑身颤栗,发现自己这么轻易就被他挑出情.欲,口气更是不好,“你这是报恩呢,还是发情呢?”
肖清容也没跟他唇枪舌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手下动作却不停,将他按倒在大床上,熟门熟路的进入了。
赖成军觉得自己应该挣扎,应该义正言辞的让他滚,可恨身体不自觉,没几下就随着他的节奏动起来,心里想着他马上要走了,更是一阵失落,没注意间就被他攻城陷地。
肖清容没有往死里做,一次之后就放过了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赖成军犯.贱的去逗他,“自己爽了就行了?我还没出来呢,你这工作做的不到位啊。”一边说,一边故意用自己硬挺的前端去蹭他大腿。
肖清容的大腿光滑结实,赖成军蹭了几下,越发犯馋,想着这小子自从翻身之后就习惯了上位,他觉得干儿子喜欢就好,也渐渐被开发出后面的快感,就不怎么计较谁上谁下。这会儿看着干儿子呆呆的样子,心中又生出邪火来,眼神也变了。
肖清容对上他的眼神,一愣,大概是明白了他的想法。
赖成军心想,就算自己想过瘾估计也够呛,他明天要走,已经在节省体力了,哪可能——
还没想完,就惊讶的看着肖清容默默的翻了个身,将身后袒露在他眼前。
赖成军看着这白花花的身子,一下子来了力气,刚刚肖清容也没有把他做太狠,于是立刻抓住机会,扑了上去。
“这才对嘛,有来有往——”
肖清容打断他的淫.笑,“要做就快点,我等会儿还要回去。”
赖成军恨恨的道,“偏不让你走,做得你下不了床。”
话虽这么说,但动作还是很小心,给他扩张好了才徐徐进入。
肖清容对于这久违的感觉显然有些陌生,将头埋在枕头里面,身子随着他而动。赖成军舔着他的脖颈、肩背、手臂、腰身,恨不得把他囫囵入肚。
肖清容没说话,赖成军也放弃了虚张声势。
液体砸在光洁的背上,肖清容感觉到,扭头看过来,赖成军想要遮挡已经来不及,被他看见了红红的眼睛。
肖清容的表情有些诡异,干爹居然哭了?
“你——”
“别说话。”赖成军狠狠的道,加大了□撞击的力度。
肖清容的问话被顶了回去,只得转回头。
赖成军也没真舍得下狠手,略过了过瘾,就喷发出来,离开了肖清容,下床去洗浴。
水声也是一种防御。
但肖清容没让他逃离太久,过一会儿也走进来,和他一起洗。
肖清容在水雾中抱着他,用舌头描摹着他的五官。
赖成军又觉得他像一只笨拙的讨好主人的大狗,被逗乐了些。
洗了好一会儿,肖清容关掉水,两人回到床上,面对面的躺着。
赖成军顺着他的背,忍不住问,“……你能不走吗?”
自己也知道此时这句话问了等于白问,而且很像那种古早粤语长片的怨妇口吻。
果然,肖清容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一切尽在不言中。
赖成军笑了两声,“呵呵,最后的晚餐?”
没有得到回答,他意兴阑珊的转过身去,“走的时候记得关门,还有,钥匙也留下吧。”
在干儿子面前暴露了太多的软弱,都不像他自己了。
说出这句话,觉得对干儿子、对自己都是无比的解脱,再加上刚才几个回合的折腾,赖成军沉沉的睡去,都没听见干儿子离开的动静。
等他醒来时,身旁空无一人,只有冷冷的床铺。
床头放着那人留下的钥匙。
——圈在一只圆润的玉镯里面。
赖成军低落的情绪被那只镯子给雷笑了。
分手费?
质地不错,小白脸出手还挺大方。
赖成军将钥匙往柜子里一扔。对着镯子看了半天,最后将它压在枕头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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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暑假,第二届《我要出道》正式开播。
第一届的优胜者或出唱片,或拍电视,或主持节目,除了个别资质有限的,在电视台的资源和栽培下,大多叫好又叫座,名利双收。
而《我要出道》以其形式的新颖正面、选手的良性发展、观众的死忠口碑、业内的欣赏支持,毫无悬念的摘下了该年的金獾奖最佳综艺节目奖。
年华台因为节目满档,广告也多的排不下,不得不一再分出子台,主打综艺、影视、音乐、体育、新闻……
东南那块地建成了影视基地,正式启用,第一部以选秀节目为题材的贺岁电影取得了数亿的票房。
年华影视更收购了两家唱片公司,成立了专门的音乐公司,为旗下艺人打造了影视歌一条龙平台。
赖成军跟大哥合作,以本城为中心建立的数家电影主题娱乐城也大获成功,成为华国娱乐业当之无愧的大佬。
——andwhat?
赖成军关上邮箱,天可怜见,几年过去,他总算用上了趁手的爪机。
但肖清容还保持着那个古早的习惯,依然用电子邮箱,每周一次的给他这个干爹汇报学习生活。
有时候公司高层员工看见老板捧着手机莫名其妙的笑出来,还以为他最近又谈妥了什么大案子,或者公司股价又上升了多少,但是,赖总的好心情,其实是因为看到干儿子的最新来信,“……做完实验,数据不错,买了一个冰淇淋,很美味,你能尝尝就好了……”
肖清容并没有一走了之,那只镯子也不是分手费。
这几年里,肖清容尽管学业繁重,还是尽量争取利用节假日回来,看母亲,也看他。
肖母出了一趟国,本想给儿子当陪读母亲的,但发现外国过于地大物博,人烟稀少,想找人叨叨家常也难,见儿子很能照顾自己,于是放心的回国呆着。
赖成军知道肖清容学习忙,奖学金够用但也省着花,于是自己也在不忙的时候过去探亲。
这不,离上次见面又有大半年了,赖成军心急火燎的让秘书给自己订了机票,收拾之际,却接到肖母的电话,麻烦让他过去一趟。
“赖总,正好您要过去,就顺便帮我带点东西给小容吧。”肖母早已准备了一袋国外买不到的家乡货,贵精不贵多。
赖成军讪笑着,“阿姨真是辛苦了,要买什么,你给我打个电话,我去准备不就好了。”
术后,肖母一直适应良好,并未出现排斥反应,肖清容有个远房堂妹在这个城市读大学,周末会来吃顿饭,平时有钟点工帮忙做点重活,其他时间,肖母养养花看看电视,和居民区的老姐妹跳跳广场舞,倒也过的舒心,貌似最近跟一个丧偶的工程师走得近,两人还学上了国标舞……
肖清容知道那位叔叔,人品修养都挺好,对此是喜闻乐见的,至于他那个渣爹,跟扶正小三生的儿子不好学不上进,忙得焦头烂额,也没脸再来骚扰前妻母子。
——对于这一切,赖成军也觉得甚是欣慰。
只是当着干儿子的亲妈,还是多少有点不安,觉得自己拐带了她的宝贝儿子。
赖成军怔忪间,肖母已经从房里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赖成军定睛一瞧,那不是——
他疑惑的看向肖母,“……阿姨,这是?”
“小容跟我说了你们的事。”
面对着肖母,赖成军简直恨不得钻地洞,但顾不得自己,马上说,“对不起,阿姨,但我对小容是真心的,不会让他受委屈,你放心——”
肖母叹息一声,“我并不是一开始就接受的,小容跟我做了不少工作,这几次回来主要也是说这事,还让我先别去找你……我也是有天一觉醒来,忽然就想通了,毕竟,人活于世,最重要的不过是健康快乐,小容既然认定了你,我也相信他;何况,这些年来,你对他,你对我们这个家付出了多少,我都看在眼里的,当真不容易,知道你不是玩玩……我们小家小户的倒没什么,只是……”
赖成军立刻明白她的顾虑,“阿姨,这个你放心,我妈那边我也早跟她说了。”
“哦?那……她怎么说?”肖母本想脱口而出“亲家母”,但话到嘴边还是改了。
赖成军摊手,“我家人也看得开,只求我有个稳定的伴。”
肖母松了一口气,于是将那只绿玉镯子拿起来,“我家没什么贵重东西,这是我以前的陪嫁,当初我身体不好住院下了病危,我就把这个给了小容,希望他能遇到好……孩子,能够陪着他过,后来我出院了小容又还给我,小容出国之后,有天我忽然发现少了一只,问他,他才招了——那一只,想必他已经给了你吧?”
赖成军点头。当初他还以为这是肖清容的分手费呢,这孩子,这么重要的东西也不解释一下,放下了就跑,真是……
“这个我得说他,怎么给一半留一半的,来,这个也拿好。”肖母将盛放那只镯子的盒子递给赖成军。
赖成军接过来,沉甸甸的,差点要说“多谢婆婆大人赏赐”。
给出了传家宝,看着赖成军低眉顺眼的样子,肖母心里一阵轻松,“小容说国外的代孕技术挺成熟的,你们也得抓紧啊,毕竟这几年也是身体最好的时候……”
“嗯,阿姨说的是,我会跟小容好好商量的。”赖成军努力扮演小媳妇角色,心里却想,哼,还好自己反应快,这小子,咋这么喜欢装酷耍神秘呢,这么重要的事也不给自己透个口风,看他这次见了面怎么惩罚!
——千里之外的肖清容,一边赶报告,一边打了个喷嚏。
看看日历,那个人要来了啊。
要加紧赶工,多空出点时间陪他呢。还好再过半年就回国,不然这聚少离多的日子还真难受。
身下一阵鸡冻,仿佛也在为期待多日的大餐而雀跃。
肖清容笑笑,用强大的自制力按捺住,继续敲上了键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