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新生怪物
此刻泥土的芬芳,沈秋泽头顶上的汗珠,青草的清新一股脑儿的混在一起,刺激着蔺初芸的嗅觉。
过了半晌,沈秋泽若有所思地盯着蔺初芸:“怎么回事,干嘛这么看着我,嫌我脏的不行吗?”
见状,不等沈秋泽说完,蔺初芸就轻轻踮起脚尖,搂住了沈秋泽的脖子,在沈秋泽沾满泥土的脸上轻轻啄了一下。
“你干嘛?”
“亲你有意见?”
阳光在两个人之间,慢慢地被吸走,肥沃的大地上留下来了一个连为一体的阴影。
果不其然,这些天,连住好几次,沈秋泽陆陆续续发明了很多东西,就连皇帝也应接不暇。
这天皇帝设宴,沈秋泽直接被升为贵宾,坐在了皇帝身边。
“只有爱卿上来以后,才发现国师不只就是装神弄鬼,这么多东西,整个就把邑朝的各方面实力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此刻的沈秋泽高高的坐在上面,一副春风得意恰少年的样子:“还请皇上给微臣机会而已,不然微臣纵是有千万种办法,也没法儿实现。”
就在这时,李公公连滚带爬的从外面冲进来了,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上:“启禀皇上,大事不好了,苗疆又一次出现扰乱了,现在已经连续破了好几道关门了!”
这话就像是一道惊雷,彻底扯碎了宴会的欢乐气氛,所有人的杯子都停留在半空中。
而与此同时,远在边界的将士们由于没有领导,早就死得死伤得伤,而且已经进城的很多敌军已经开始烧杀抢掠了。
见状,皇帝手里的杯子一下子就落地了:“快,赶紧先支援,谁愿意带兵打仗!”
整个朝廷鸦雀无声,说实话,国师,尚书和晋王走了以后,满朝文武心惊胆战的,确实没什么能力。
就在这时,沈秋泽当然是首当其冲的,连忙走上前来:“启禀皇上,这件事情微臣可以去!”
可不等沈秋泽说完,皇帝的怒气值就达到了顶峰:“平时的时候一个比一个会说,到了这个时候怎么就没有人站起来,驸马已经是国师了,国内外很多事情离了他不行!”
可无论皇帝怎么摔碎杯子,众人都似乎只有跪下来磕头的样子,根本就没有人真真切切的站出来。
见状,蔺初芸轻盈地走下作为,款款跪在地上:“皇兄,让我去看看吧,我虽然只是一个女人家,但你也是了解我的,我可以去。”
看着蔺初芸惊喜的妆容和华丽的服装,皇帝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真是可笑,满朝文武这么多男人,到了最后竟然要一个女子上前线杀敌!”
看着皇帝铁青的脸,蔺初芸温柔而又坚定:“皇兄,你是邑朝的天子,不到特别时期,你不能走开,而父王走的早,说要我俩互相扶持,那阿芸在所不辞啊,让我去吧!”
紧接着,蔺初芸跪在地上,磕了个头:“还有就是阿芸在前线,紧急的事情来不及多报,还请皇兄不要着急,这个时候,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
就在这时,沈秋泽噗通的一下跪倒在皇帝面前:“启禀皇上,阿芸是微臣的妻子,若是说微臣一个男人,却要守在家里,让自己的女人上阵杀敌,微臣实在难以心安理得。”
听到这里,皇帝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勉勉强强点点头:“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了。”
可就在这时,蔺初芸却直接一口打断:“启禀皇上,驸马应当就在这儿护城,万一阿芸路上出了问题,回不来了,也好有个依靠。”
话还没说完呢,就被沈秋泽一口打断:“阿芸!你忘了你是怎么答应过我的吗?”
听到这话,蔺初芸转过身来,眼睛里面的深度,是沈秋泽没有办法探寻的:“你一向相信我的,不是吗,而且,这一次,至关成败!我想亲手解决一个魔咒,我不想回到从前!”
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李清明走上前来跪倒在地上:“启禀皇上,微臣认为公主所言极是,她有她的道理,不让驸马前去,真的是有原因,这样吧,微臣愿意陪公主出征!”
这时候,李清明的出现,总算是让皇帝松了一口气儿,也总算是让皇帝有个台阶下了:“行,即可出兵!”
城楼上,沈秋泽衣着华丽,正在做着祭天仪式,神色凝重,眼睛就没有从蔺初芸身上移开过。
而此刻蔺初芸的神色倒是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在仪式之下,轻轻地捏了捏沈秋泽的手:“你放心,我有把握,好好的守住城,等我回来。”
多不用说,沈秋泽的心里五味杂陈,只是有些不满的望着蔺初芸:“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一次非要这样,但我信你,你也要顾好自己,有情况赶紧回来,别逞能。”
时辰已到,大军出发,城头上,沈秋泽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蔺初芸,这一眼,汇聚了他的所有不安。
而城楼下面,白马上,蔺初芸微微回头,沈秋泽的脸似乎有些模糊,不安的情绪从心底升起,却还是迈开了马蹄。
殊不知,这一走,是天人永隔,还是平安归来。
果然不出蔺初芸所料,前线的战火非常猛烈,战士们的前仆后继,早就已经没剩多少人了。
山丘上,李清明眯着眼睛,冰冷的沙子打在脸上:“公主,要出发吗?”
看着不远处叫嚣的军队,蔺初芸的心里五味杂陈:“为什么这次我又有了几分不好的感觉,你说,是不是又要回到原先?”
说话间,敌对方已经冲上来了,随着一点点的靠近,蔺初芸发现对方的领头还是白雍熙。
不知道是灵魂的沉睡和苏醒,还是忽而的镜头闪过,蔺初芸像是被一下子拉回现实:“众将士听令!准备火药,放!”
紧接着,眼前的一切就如同梦里一般的不真实,随意,混乱,所有的嘈杂声,几乎听不见。
而对方的敌人也死伤的很容易,看着像是放电影一样,没有任何的生命特征,摇摇摆摆,红色,黑色,白色。
在这种致幻的感觉之下,蔺初芸心如刀绞,但还是没有停下进攻:“快来人呢,继续,火药攻势再来两拨以后,就准备大刀,直接下山清扫战场!”
话音刚落,蔺初芸似乎已经没有办法感知周围的世界了,不过还好,将士们应该是听到了自己的话,还在不断的进攻。
一天一夜,敌方连连败退,蔺初芸乘胜追击,敌方的大部队早就已经被消灭的差不多了。
这天,昇河边上,白雍熙带着一群人突围失败,残兵败将正在奋力厮杀:“蔺初芸,我告诉你,你别得意的太久了,你会发现你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已。”
这话就像是一下子挑起来了蔺初芸心里的所有不安,这正是这些天以来一直困惑她的事情,生理上的不安贯穿着整个心理上的不安。
“你知道些什么?”
“放了我!”
空气又一下子沉默了,似乎没有人存在于这个宇宙之中,蔺初芸有些慌乱:“凭什么,你能给我什么信息?”
见状,白雍熙大笑着仰着头:“你以为,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普通的流行感冒?这可是白勇鑫留下来最后牵制你的东西!”
紧接着,白雍熙笑得异常变态:“放了我,只有我有解药,负责你就会因为他的这个药丸,重新被洗牌,跌入时间的漩涡,这次只不过是你的运气好,是这样的结果,下次呢?”
“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了!”
“哈哈哈,我妖言惑众?我告诉你,下一次,说不定就是让你肝肠寸断的剧本,我们一起期待如何呀?”
“期待就期待,你以为我会怕你不成?”
就在这一阵子的争吵当中,蔺初芸一下子有些力不从心了,两眼冒金花,晕晕乎乎的快要站不稳了。
而对面的白雍熙的得意的摇头晃脑:“哈哈哈哈,让一切都重新开始吧!”
此刻的蔺初芸脑海里面既有各种不舍,又有各种怨恨,整个人都快要走火入魔了:“快来人呢。不要相信他所说的话,给本宫继续用炸药!”
话音落,爆炸声不断地响起来了,白雍熙以及自己的部下,由起先的叫骂声四起到后来的渐渐平息,前前后后不过一刻钟而已。
但在这边的蔺初芸就像是丢了魂儿一般,没了直觉,只是脑海里还不断地在打捞着什么。
沈秋泽,你给我回来,我不想再与你分离!
可一阵拉扯以后,蔺初芸置身于一片荒芜之地,没有空气一样,任何声音无法传播,四下安静的就像是在画里一般。
环顾四周,不远处的沙尘暴起来了,蔺初芸只觉得昏天暗地,完了,一切又要重启!
时间的长河,终将要抹去她和沈秋泽的一切!
从一看到眼前的情形以后,蔺初芸就两眼一黑,没了意识,这样子的生命,她不要,这样子在时间缝隙里的苟活,她也不想要!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嘈杂声传到了蔺初芸的耳朵旁边:“公主的衣服呢,准备好了没,公主马上要起身了,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越发怠慢了?”
“来了来了,公主的朝服也带来了。”
“早餐呢,有没有就绪,还有茶水,鞋子,都快点儿!”
这时的蔺初芸也差不多被吵醒了,挣扎着睁开眼睛以后,就一下子被修德看到了:“公主醒了,来,奴婢服侍你起床。”
此时心情低落的蔺初芸有些懵,微微的叹了口气儿:“所以说现在又回到哪里了?”
这话问的修德有些懵逼,但还是没有停下手里面的动作:“今天皇上的册封大典啊,您是大将军啦!”
这话听完,蔺初芸一下子就愣在原地了,整个人快要被一头问号塞满了:“等等等等,驸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