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旧事宿命

第7章  旧事宿命

诰月王朝自建国伊始,便从来没有允许过哪位王爷,成为手握兵权和扼要的藩王,而花卿弦的父亲拓跋歧就是诰月建国七十年来,第一任的外姓世袭藩王,誉满天下,名震八方,所到之处无不万民景仰。

当初浴血杀敌之姿,英雄之态,可谓令他国闻风丧胆,诰月皇帝封其尊离王,深得信任,手握兵权镇守韶都。

因为拓跋歧的存在,诰月当今皇帝夏霄得以得到帝位,坐稳江山。

而拓跋歧位高权重,引来四国内外许多人的忌恨,在天下还未完全太平,战火连连之时,经常遭遇暗杀。

花卿弦,就是在那个时期出生的。

只是花卿弦命不好,克母,尊离王妃难产死亡,拓跋歧也因为太爱王妃,从未有过妾室,所以到死,拓跋歧也只有花卿弦一个女儿,并且因为王妃逝世,拓跋歧便更加对自己的女儿,视若珍宝。

为了不让外界的人知道他所生的是女儿,会以为他后继无人而肆无忌惮,便从花卿弦出生开始,通报天下所生为男子,是拓跋家唯一的血脉。

因为对外宣称她是男孩,那些想要俘虏甚至杀死花卿弦的人比比皆是,为了保护她,拓跋歧在她六岁时,就把她秘密送去圭臬谷,交由屠寂道长培养。

在圭臬谷,琴棋书画,刀枪剑戟,无一不学,只为让自己强大,可以有朝一日站在父王身边,与父王并肩抗敌。

但终归,她的命真的不好,拓跋歧在她十八岁那年,遭奸人暗算,暴死王府之中,至今真相未明。

皇帝悲痛欲绝,她被紧急召回,而就是在回韶都的路上,她被伏击,虽说因为拓跋歧生前培养保护她的死士,她活了下来,可在最后,依旧是中了一发毒箭,至今不知道当时,是从何处往她射过来的,更不清楚是谁。

返回韶都之后,仓促之下继承了王位,成为新一代的尊离王,而当时的情况万分复杂,又是战乱,又是外敌入城,又是内务处理不周,一堆烂摊子全部都压在了她一人身上。

时光荏苒,两年很快,她也到了二十岁的芳华,坐在尊离王的位置上,危机四伏,她的命也跟砧板上的鱼肉似的,多处无奈。

“王爷,您可是要用膳了?”晨起,风萝便第一时间来服侍卿弦。

卿弦却早早整理好了衣装,就只是站在梳妆镜前,冷冷无言。

“王爷,用膳吗?”

“嗯,送过来吧。”

“是。”

风萝是自小跟着她的,甘魏是她父王留给她的,自是可信。

“王爷,听宿先生说,这两天京城那边许是会来人,让我们打点一下府上,您是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卿弦还在喝着花粥,听风萝这些问,她也只是沉默了下,然后道:“按照平常就可以了,也没什么事,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人。”

“既然是京城来的,那应该也是权贵才对,王爷,不会有影响吗?”

“一个夏辞而已,不能如何,他也未曾见过我,这一次要来韶都,多半目的也是不纯,我大可找一个冒充,迎合他便可,不用多事。”

“是。”

“甘魏呢?”

“出去办事了。”

“最近要清理的人太多,也是苦了他,等他回来,得让他好好歇息一番。”

风萝笑了笑,接过了卿弦的碗,给她递上了羹汤,“外界都说跟着尊离王就是等死,我看是他们没有眼光,一个个的,都只知道嚼舌根子。”

“好了,没必要说这些。”

风萝抿唇点头,不过还是问了问,“王爷,康王要来的话,您当真不用好生应付一番吗?若是怠慢,也是不好的啊,他还算是有权势的,您却.”

卿弦无谓,若无其事地吃着东西。

她知道风萝什么意思.

因为她现在,已经没有了她父王在世时候的兵权,众所周知的空壳子,要么就只能调动巡防营里面一些人马,但边关的兵,她现在绝对调不动。

刚继任时,她没有资历和人脉,更加没有实力可以与四国那些觊觎韶都和她性命的人抗衡,为了保命,权衡之下,她割舍了拓跋歧留下的兵权,上交朝廷,同时割舍三成韶都封地,把自己伪装起来,变成外界人人皆知的逍遥王爷,败坏拓跋歧名声的纨绔子弟。

“王爷,是风萝说错话了。”

“没有,你没错,只是夏辞暂时对我构不成威胁,万一有什么突变,我也会告诉皇上,不用担心。”

风萝抿唇,心里其实还是很担心,但看着卿弦向来都是处变不惊,便也没有太过提心吊胆。

“宿晓曦呢?”

“宿先生也出门去了,说是去邻街吃早点。”

卿弦微微闭眼,有点无语,就继续吃着自己的东西。

这个宿晓曦,也真是个怪人,她到现在都摸不清他到底什么算盘,所以无论何时,她都对宿晓曦,保持着一丝的警惕之心。

“王爷,属下有事禀告。”

甘魏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卿弦看了一眼,则道:“进来。”

甘魏走进来时,与风萝对视了一番,然后再对着卿弦拱手道:“王爷,龙榆阁主回来了。”

卿弦放下碗筷,抬眸看着甘魏,“回来了?”

“是,昨夜到的。”

卿弦勾唇浅笑,思忖了一番,笑靥全开之时,便是她心情确实不错。

“等会儿我要出去一趟,宿晓曦回来就回来,不用跟他说太多,你们也不用跟着。”

甘魏和风萝便同时躬身,“是。”

早点用完,整肃衣装,今日着浅蓝色衣袍,淡雅飘逸。

尊离王府有个侧门,走出来是林子,很是隐秘,卿弦都只走那里,从来不走正门,所以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人都盯到正门有尊离王的出入。

许是昨夜那个狐狸面具越看越顺眼,她也顺带戴着它出了门,在大街上,倒是格外显眼。

“是不是他?”

“老爷,好像是,昨天就是戴着这个面具的,身形也像!”

“好哇,竟然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不替我儿子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臭小子!!”

卿弦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这话,就站住了脚步,没成想真的有人在背后搭上了她的肩膀。

“小子,你昨晚上看起来好是嚣张啊,竟然还敢动老子的儿子!!”

卿弦蹙眉,面具下的唇角微微勾起,哦~~应该是黄老爷吧,地痞流氓有钱人,她素来很讨厌。

“黄老爷,你的儿子,怎么会是我动的呢?就算他被马给踢了,我看也死不了啊,今天也没看到你们家办丧事啊。”

“你!”

卿弦顿时挥开了他的手,转身看着他,阴骘道:“你们家的教养,我看有些欠妥,孩子十来岁了,还那么不懂事,也怪不得你们家一直要被曲家压上一头,你看看人家,怎的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货色?”

黄老爷顿时被卿弦的话激怒,猛地上前揪住了卿弦的衣领。

满脸恶意,“小子,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胆敢这么跟老子说话?还曲家?他们曲家了不起?”

卿弦浅笑,伸手,缓缓挪开了他的猪蹄,“黄老爷,曲家比武招亲去了多少人?您家此前办个寿宴,又去了多少人?”

“什么?”

卿弦温和地推开他,轻言,“到底,还是比不上曲家。”

黄老爷彻底被激怒,猛地上前,想要重重推卿弦一把,可是卿弦身躯不过微微一转,他立马抓空。

卿弦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掸了掸灰尘,“黄老爷,大白天的,大街上人来人往都看着,动粗,怕是不好看吧?而且我本就是阐述事实,何至于如此恼羞成怒?”

四面的人,都在围观,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黄老爷是带了很多人来的,就站在他身后,他也只是想说碰碰运气,可没成想真的就遇上了卿弦,气一下子全涌了上来。

“兔崽子!我看不给你颠教训,你是不知道这韶都是谁在做主?!给我上!!”

卿弦的眼神顿时阴骘了下来,闪烁着威压的眼神,似乎要穿透他们。

一堆男人像疯狗似的往她这边扑了过来,扭打在了一起,场面顿时混乱,围观的人也逐渐往后退去,不敢上前。

毕竟是练家子,卿弦就算是女孩,就算身材纤细,可是要对付他们,也是绰绰有余,一个接着一个被扔到一边时,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绣花枕头。

围观的人里,恰好还有他们两个。

“哇哈,身手可真是不错啊。”梓战环胸,妥妥吃瓜群众,看着卿弦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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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爷向来不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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