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擅长解毒
经过一品斋,蓝衣早就在门外等候。
这丫头估计是吃饱了,没钱付款,来寻自己的。
“公主,您可算来了,我们快回宫吧!”
蓝衣挽着齐雪宁的胳膊,似乎有些害怕。
“你这丫头不会想吃霸王餐吧?”
说着从腰间取出一袋银子,却被蓝衣阻拦。
“我可没吃什么点心,一品斋的人看起来都怪怪的,想必是着了风寒……”
齐雪宁忽的想到什么,大步往一品斋走去,蓝衣在后边抓住齐雪宁的袖子。
“公主,我们快回去吧!再晚就被发现了。”
蓝衣连拉带拽把齐雪宁带回了皇宫,暗自松口气,还好自己机智。
齐雪宁哪里坐得住,刚一落座就问御书房那边的动静,自己是上午去的。
如今时间还早,想必任谣成还在审讯。
“蓝衣,随我去御书房。”
如果没猜错,任谣成一定会问清楚是谁指使荷花在宫中潜伏,又是受谁的指派。
能在宫中潜伏十年,想必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怕是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我要见皇上,让开!”
齐雪宁对殿外的太监说道。
“公主,皇上吩咐,不见任何人。”
公公似乎早就知道齐雪宁要来,神色坦然道。
“此乃国事,皇上不见也得见。”
齐雪宁带着人硬撞开殿门,身旁的公公也只能干看着,他们知道,得罪了盛宁公主,比得罪皇上还要怕三分。
冲进来时,正好瞧见荷花嘴角流淌着血,齐雪宁将银针封住脉门,让荷花多撑了些时间,没想到当年随手学到一个小技能竟能派上用场。
荷花深通毒理,按理说自己牙缝这颗毒药会立时毙命,可没想到碰上个这么厉害的角色。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奉命……行事,请你放了我,让我好……走些。”
齐雪宁这才知道,这毒药如果停止在体内发挥不了作用,就会在浑身游走,痛苦不堪,这样残忍的手段也只有越国想得出来。
“告诉本宫,你在皇宫的水井里放了什么东西?”
荷花因为疼痛,已经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不停地流着黑血。
“你要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如果我不帮你,恐怕这样的痛苦你还是要承受几天。”
齐雪宁掐住了荷花的命脉,荷花早在被抓之前就想好了对策,若是判斩后决,凭她的本事一定可以劫后余生,若不能,便在御前服毒自尽。
“你要明白,现在只有我可以帮你,你若是告诉我,我立马解封,若不能……”
齐雪宁看一眼在龙椅上的任谣成,继而说道:“那你就是能等着皇上慢慢审问。”
荷花脸色紫胀,想必毒药已经入侵到面部器官,正是疼痛的时候。
“此药就是我们从鼠疫中提炼出来的。”
说完荷花便咬舌自尽了。
任谣成听得身上寒津津的,总觉得浑身冒冷汗。
“可听清了?”
齐雪宁试探性问任谣成,这可关乎奚国的命运。
任谣成缓缓起身,望着窗外的江山,似乎在想什么,这么些年虽然人人都骂他暴君,可他从未做出太过道德之事,奚国的江山虽然实力薄弱,但他心里很明白,只要自己不太过激,还能再撑几年。
现在齐远已经离开,能用的就是她的女儿。
“齐雪宁,我给你彻查六宫的权利,务必查处这身后操作之人。”
齐雪宁并未作答,在她看来,任谣成只不过舍不得这至高无上的权利和锦衣玉食的生活。
这些年奚国虽然日渐衰落,若管理有方,还是可以平安和乐,可任谣成却只顾美色诱惑,奉迎吹嘘。
齐雪宁径直往齐妃宫里走去,齐雪佳所居住的地方虽不是中宫,可那儿有一口宫中最大的井,若齐雪宁猜的不错,荷花一定会在那水井里下第一包毒粉。
“你们干什么?这里是齐妃后厨……”
太监宫女看见齐雪宁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走过来,在厨房转了一圈。
齐雪佳在宫里有着独立小厨房,吃穿用度仅次于皇后,荷花一定是看中这儿的小厨房人多,在这儿可以拥有更多的传染源。
“你这儿的小厨房怎样采买?”
“回公主的话,我们娘娘不喜欢吃过夜菜,都是每日清晨出宫采买最新鲜的?”
“每日?”
齐雪宁有些吃惊,每日采买可是个大工程,除了当今皇上恐怕也只有她有这种殊荣。
“一般在哪儿采买?”
“在宫外的一品斋附近。”
这小太监倒是有问必答。
一番盘问之后,齐雪宁得知,宫女每日五更出城去采买,水井连着御前的茶水井,任谣成倒是不要紧,方才荷花的话被他听得一字不差,想必会有所防护,就是这口井,想要解毒,谈何容易。暂且不说这口井的尽头在哪儿,就算知道,这么多人就靠着这水生活,又如何能堵。
齐雪宁脑海中闪现一个念头,随即让人封锁了齐雪佳的住处,命人严加看管水井,殿外也有重兵把守。
现在自己孤立无援,恐怕裴煜临也不会真的将勘察六宫的权利让出,写信给裴煜临,也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陈槐,对,只有陈槐能够在宫中调动暗卫,只有通过他借助外界的力量才能最快速度控制。
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齐雪宁比谁都知道鼠疫的厉害,它可以不费一兵一卒让国城覆灭,若只是任谣成一人便罢,偏偏是奚国一城。
牵涉如此之广,自己不能不能不管。
陈槐的宫殿在陈国公主附近,这位太子对陈国公主是真的好,为了能日日找她谈心居然把宫殿搬到附近。
陈槐自上次登高节之后,陈槐就乐得自在清闲,整日修花逗鸟,好不清闲,在别人看来,陈槐只是单纯住几天就回去,哪里想到陈槐已经向陈国递交了出兵令,只要得到陈国国君的许可就可随时出兵。
“看来太子殿下着实清闲。”
齐雪宁在殿外等了一阵子才见陈槐从屏风后走来。
一身白衣,一尘不染。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