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不信死讯苦追寻
“茹儿,你与他到什么程度了,身子可有给他?”萧贵妃目光如炬的望着萧意茹,如果他们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那么或许真的有可能。
“还没有,他说要等到洞房那晚再……”萧意茹的脸上溢出了一抹羞涩的红晕,双眸也低垂了下来,一番小女儿情动后的羞怯模样。
“那他进宫请旨带御林军去为夜凌希解围一事,你怎么说?”
萧意茹一顿,随即说道:“他说这是他对王府最后的回报,他不能再看着小主子见不到天。”
“你的意思是,在夜凌希安全生产前,他会一直保护着她!那么我们要如何再动她?”萧贵妃的眸中涌出一抹薄怒,虽然她心中明白速风这番表现才正常,可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穆晴风都死了,还会有一个速风代替他守护在夜凌希的身边。
“可以借他的手!”萧意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说出,听着她的话儿,萧贵妃才满意的抿唇笑了。
那样最好,无论成功失败都与她们无关。
翌日,云皇在大殿下宣布废除太子储君之位贬为庶人,将太子府画地为牢,太子终生不得出府,遣散府中婢仆,只留数人打扫,太子与太子妃衣食住行一律自给!
再过一日,传出太子妃有孕。云皇解除太子府自给一事,重新按太子的例份配给衣食婢仆,只仍对太子保持囚禁。
逍遥王府希苑。
夜凌希站立在院中望着靠墙根那排翠竹。
春意尽尽,夏日到来,正是翠竹凝绿滴翠的好时节!看着那在微风轻送下相互摩擦着发出沙沙声响的翠竹。夜凌希眸中泛起了一抹伤感,垂下眸子以手轻抚小腹,感受着腹中两条小生命的时而颤动,那伤感才消散而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柔和的笑意,连带的她整个人看上去也祥和的像一位正在哺喂婴儿的慈母!
“主上……”紫隐风风火火的从外面一跃而入立在了夜凌希的身前。看着如此柔和安祥的夜凌希,心中反而涌出了一抹心疼,如果此时王爷还在该有多好!
“怎么样?”夜凌希眸中的柔和倏地一下没入眼底深处再无痕迹,转回身的同时,整个人又笼罩上了一抹肃杀之气。
太子未死,终是她心底最大的隐患!她不噬杀,可太子必须得死。
“太子妃有孕是真!”只一眼紫隐便垂下了眸子,刚才那般柔和的夜凌希看着让人心疼,而现在的她却让人看了心痛。
苍天何其不公!怎忍心一而再的将天下间的噩难接连降临在一个如此柔弱的姑娘家身上!
“太子还真是好狗命!我的晴风怎么就……”夜凌希低喃的话语未完全出口,那满眼的伤痛便收敛无余,周身内外也散发出了凌厉的肃杀之气,冷然说道:“听着,计划不变,密切注意太子府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太子离开太子府,立即格杀!不用请示。”
紫隐嘴动了动,却终是默然无语的转身离开了。只是临出希苑时又忍不住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孤身一人站立在院中的夜凌希。
看着她孤傲的站在那里,望着那一排翠竹失神,紫隐知道她又在思念逍遥王爷了。主上好苦!王爷已然不在,何苦非要住到这里来,日夜睹物思人!
小白说得没错,主上住到王府,不是为了宣示什么主权,而只是想要离王爷更近一些,这里是王爷的住处,有着王爷的生活习惯与尚未散尽的气息。
紫隐吸了吸鼻子,纵身飞掠而去。虽然夜凌希身边一直有暗卫守护,可一直以来紫隐都会暗中守护着她。可自从王爷出事后,夜凌希便不曾再留她在身边,而是让她去监察太子及苏慕天的一切行踪。
“已经这么多天了,你也该出现了吧!我就要撑不下去了……”夜凌希无声呢喃,脸上时而感伤,时而忧愁。
夜凌希终是不信穆晴风就这么死了!因为他对她说过,等这里的事一了,他便陪她走遍天下间的山山水水,再不理红尘俗事,只执手相忘于山水之间。
这个愿望还没有实现,他不会就这么走!绝对不会!夜凌希伤感虽伤感,可她却始终觉得穆晴风还活着。
夜凌希没有继续躲在王府中感伤,而是信步走了出去,就这么一个人在大街上晃荡着。看似是漫无目的在游荡,实则她此行是有目的而来,她在追寻穆晴风的痕迹。
“这是……”走着走着,一抹熟悉的味道在自己鼻端泛起,夜凌希倏地抬头循着那熟悉的味道探了过去,却刚好看见一个人正迈步走进了街边的店铺内。
“大通钱庄!”夜凌希抬头看着头顶上这招牌上的四个大字,双眸渐渐的眯了起来。曾经穆晴风对她说过的话语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
“大通钱庄的莫老板是我母舅的人!那些母舅留下来的人,一直都由他暗中打理,除大通钱庄外,他名下的一切家财全都是母舅留给我的产业。真正的京城第一首富其实是我这个废物三王爷,只是却没有人知道而已。”
大通钱庄!夜凌希只是在门前顿了一顿,便走了进去。
“这位夫人,你是来存兑呢还是来拆借?”夜凌希刚走进去,便有一个掌柜模样的人迎了上来,看了一眼她微隆的腹部后才开口说话。
夜凌希抬眸打量了他两眼,盯视着他半晌,一个字都没说,却倏地身形一闪伸手向着他的双目抓了过去。
那人一惊,立时反应迅速的弹身向旁躲了开去。同时喝道:“这个女子……”
夜凌希的唇角微微向上弯了起来,直接出口打断了他后面的话语。“带我去见在我前面进门的那人!”来人的一惊,可他随即便又平静了下来,刚要开口说她眼花了。恰在这时从后堂中走出来一位少年。
“掌柜的是谁来了?”
夜凌希抬眼望了过去,只见眼前这位少年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说话间眼角眉梢还带上了三分笑意,真真是一位俊秀有加,温润如玉的公子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