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哥打下的江山
第4章哥打下的江山
见崇祯一副迷茫的样子。
王安当即明白是自己会错意了。
也不理会为何忽然夸自己,许是客套一下?
王安索性一把拉起崇祯手腕往后院走,口中兴奋道:“堂弟来,让你看看为兄给咱老王家打下的江山。”
此言一出,不说崇祯毫不反抗,就连王承恩等侍从也下意识不去阻止,实在是见了那肥婆之后都想看看王安的后院到底是何等光景。
该不会都是些又老又丑的肥婆吧?
听说有些人的品味与众不同,专喜欢一些奇形怪状的女子。
怪不得十三四的丫头只是打下手用,原来是看不上啊!
众人浩浩荡荡进了后院,崇祯迫不及待的四下打量起来。
只见院子中间有口水井,七八个女子围坐期间,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全是奇形怪状之人。
而且无论柴煤都是要花钱买的,且不算便宜。
王安神秘一笑,“堂弟要是这么想也不错,可你做梦也想不到,要是我愿意,这一小瓶东西可以炸毁右安门!”
然而心中虽怒却也无法反驳,毕竟他真的是皇帝的家奴。
尤其是生活在城池之中,即便是烧柴也要花银子跟附近挑柴进城的樵夫购买。
“小神医在吗?”
说着,王安看着崇祯搓搓手,乐呵呵道:“叔父在信上说,你这次回京是打算买田置业的?这年头天灾人祸不断,就算是买了田地也不靠谱!听哥句劝,把银子投给哥,哥给你入一股!咱兄弟一起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王安傲娇道:“好说,这便是肥皂了!有了这个东西,天底下就没有洗不干净的衣服,而且此物乃我独有,你说我能不能干精洗?”
“而且咱现在是缺资金,要是堂弟你愿意注资的话,咱们可以搞连锁洗衣店,把王记的招牌开遍大明!”
一股浓烈的酒味,顿时飘散在空气中。
这背痈便是宫中太医见到,也要退避三舍,眼前之人却是一脸淡然,崇祯不禁好奇。
只见王安丝毫不惊,让张伯趴在桌上拿出一支瓷瓶来,用棉花沾着涂抹在老者患处,却并非是之前的甘油。
此言一出,崇祯本能的紧张了一下,随即嗤笑道:“右安门门厚三尺,而且外包铁皮铆钉便是弗朗基大炮一时片刻也轰不开,掌柜的莫要说疯话了。”
传闻中这东西可是会传染的,太祖时太子朱标便是被背痈折磨致死的。
有时洗着洗着,好好一盆清水洗成了血水。
“这是何物?”崇祯不懂这些,反倒是王承恩大感惊奇。
正有些灰心,铺子里又有人说话。
所谓柴米油盐酱醋茶,柴火排第一位可不只是因为顺口。
然而崇祯却是一动不动,朝王安努了努嘴。
王承恩冷笑道:“凭你说的天花乱坠,就你们这几个人,一天才能洗出多少衣服来?况且天底下洗衣都是一样,无非清水浣洗至多加些皂角,富人家自有洗衣婆子,也不缺皂角清水何必找你?”
众人闻言都是哄笑起来,连那些女工也是不信的。
这情景跟宫里的浣衣局相差仿佛,只是院子角落摆着三个跟店铺里一样的奇形火炉,火炉上各墩着一口大铁锅。
不时有妇人从铁锅里舀几勺热水,加进自己身前的木盆之中。
“背痈!”王承恩惊呼一声,来着崇祯就想走。
现在知道王安并不是什么荒淫之徒,崇祯便也心平气和下来。
崇祯闻言这才想起,似乎一直以来着些百姓都管王安叫神医,这是何故?
不等他问,王安又拉着他回到了铺中。
王安哼了一声,指着一名热火朝天洗搓着手里衣服的夫人说道:“看见没,我敢开精洗店自然有我的竞争优势!”
“而且京城之中富贵人家极多,最缺的是什么?是精洗!把衣服洗的跟新的一样,利润便可十倍上升!堂弟啊,这可是一桩好生意,看在骨肉至亲的份上,让你入股如何?”
说罢,见崇祯虽然有些惊奇却没有心动的样子,王安又掏出一只瓷瓶道:“堂弟可知这是何物?”
崇祯认出是门口那些百姓购买的甘油,微微笑道:“许是女子擦抹的脂粉?”
一名驼背老者柱着拐,站在铺子里朝王安露出讨好的微笑。
崇祯不禁问道:“掌柜的你不怕嘛?”
反而有老有少、有胖有瘦,各人面前放着个木盆,盆里驾着搓衣板,正嘻嘻哈哈的洗衣服。
又见王安似乎有些奇淫巧计,随意聊聊倒也有趣。
这是真的有本事,还是压根连老者的病名都不知道无知者无畏?
可是看叶轩的动作,像是见怪不怪了。
那老头笑道:“背上长了脓疮,多半月了也不见好,这疼起来简直要命。”
所以古人很少洗热水澡,除了大户人家一般就是在河边直接洗冷水,或者烧盆热水擦擦身子了事。
崇祯闻言点头,浣衣局的宫女每到冬天,就因为冷水洗衣几乎人人双手都皲裂起疮。
原本还油腻腻的衣服,被这东西涂抹之后,再随意揉搓几下便干干净净了,果真神奇不已。
王承恩乃是宫中内侍,见状不禁惊奇道:“热水洗衣,好奢侈的做法!”
众人低头看去,只见那夫人手中拿着块灰扑扑的块状物,时不时在衣物上涂抹。
王安微微叹了口气,心道这些人还是不知道科技的力量,便也不去争辩。
古代热源只有两种获取方式,一是烧柴二是烧煤炭,而且因为灶具和燃料的本身的缺陷,能效损失颇大。
王安也不废话,扒开张伯背后衣物,便见一整片红肿的脓疮都已经流脓糜烂了。
王承恩虽是太监,但随着崇祯继位俨然有宫中第一内侍气派,除了皇帝还没几个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王安正要讲解自己的商业蓝图,被王承恩打断顿时不爽道:“主子还没开口,你一个家奴嚷嚷什么?”
“张伯,哪里不舒服?”王安问。
王安指着这些女工,自豪道:“世人都嫌洗衣利薄,然而为兄却不这么想。正所谓积少成多,哪怕洗一件衣服只赚两个大子儿,那百件、千件呢?”
王安一边动作不停,一边回道:“背痈嘛,又不是没治过有啥可怕的。”
身后顿时想起一片倒吸凉气声。
原来这丫的还知道是背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