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身世
她愤怒指责:“皇上没良心,他就算芥蒂我怀过忠勇王的孩子,可现在也没有了,他怎么就要将我送进冷宫,还被逼着喂喝毒药呢?我们完全可以重新开始啊!”
李德路此刻终于涨了见识,原来传说中的没脸没皮竟是这样的。
明明是她做错了事,非但没有半点愧疚,反而是理直气壮。
皇上真是仁慈,还给她喂下慢性毒药!
要他,直接就给生吞活剥了。
他再忍不住,迅速从刘嬷嬷手里抢了汤碗,毫不犹豫的掐着战贵妃的下巴就给咕咚咕咚灌下去。
“呜呜呜!”战贵妃用力摇头,试图撞翻汤碗。
然而李德路的力气极大,几乎都要把她的下巴颏给捏碎了。
待她全部喝完之后,他才面带讥讽的松手。
战贵妃恶狠狠的咒骂:“你这个没了根的死太监,你跟战阎一样是蔫坏蔫坏,怪不得要你们断子绝孙,因为你们活该!”
李德路轻蔑挑眉:“有件事情怕是贵妃娘娘不知道吧?侯爷他的隐疾快治好了,假以时日,战义候府就会有喜事传出来呢!”
战贵妃整个僵住,怎么可能?
战阎他不是伤的极其厉害,不然母亲也不会让战玉做他的儿子啊。
就连林太医也治不好他的隐疾,林怡琬怎么可能比她的外祖父还厉害?
不会,肯定是这死太监故意气她的!
她咬牙冷笑:“我是不会上当的,战阎不能人道,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实,他怎会好起来?除非她林怡琬也去找别人借种!”
李德路忍无可忍,抬手狠狠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你以为人人都跟你这般不知廉耻呢?胆敢羞辱侯夫人,你真是不知死活!”
这一巴掌打的极狠,直接把战贵妃的几颗牙齿都给打掉了。
她满脸怨毒的诅咒:“你这个死太监,等我离开冷宫之后,我早晚会让皇上处置你,把你剥皮拆骨,脑袋挂到城墙上去!”
李德路甩甩胳膊:“我等着贵妃娘娘踏出冷宫的那一天!”
说完,转身就快步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战贵妃用力挣扎:“你回来,你这个狗奴才,你赶紧滚回来放了我!”
她的哭声越来越弱,直到彻底昏迷过去。
李德路来到外头之后,垂着双肩就跪在盛安帝面前:“皇上,奴才有罪,奴才刚刚失了分寸!”
盛安帝伸手将他扶起道:“你做的很好,不过,李德路,你有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为何战阎和贵妃明明是亲兄妹,但是脾气秉性却是截然不同?”
李德路登时愣住:“皇上的意思是?”
他身为皇上身边的信任内侍,自然明白,皇上并非真的要他给个答案。
而是想让他问个答案!
果然,盛安帝凝眉沉吟:“朕怀疑他们并非亲生兄妹,战阎跟他们的性子一点都不像,战老夫人那样的歹竹,生不出好笋!”
李德路心头大骇,他迅速说道:“要不,奴才派人去查查战家的事情?”
盛安帝摆摆手:“先别打草惊蛇,战阎他不是个傻的,朕都能看出来,他又岂能察觉不到?”
此时回去侯府的马车上,战阎也在向林怡琬提出疑问:“琬琬,为何我感觉到自打你成为我夫人之后,母亲她们就再也容不下你我了!”
林怡琬满目惊讶,天爷,侯爷终于开窍了啊?
他这是要对自己的身世提出质疑啦?
她内心疯狂大喊,我知道,我知道是什么原因。
因为你原本就不是她的亲儿子!
你母亲早就被老夫人给残害死了,你只是她利用的工具而已。
她心疼战阎,却不能直接告诉他真相。就必须等着他一点点发掘,一点点怀疑。
她柔声提醒:“夫君,你有没有想过,兴许你不是老夫人的亲生孩子呢?”
战阎显然对她这个观点十分震惊,他诧异的瞪大眼睛,良久才摇摇头:“不可能,母亲曾经说过,我是她十月怀胎艰难生下来的,她着实遭了不少罪!”
林怡琬心头直反驳,根本就不是,她生战玉的爹遭了不少罪才是真的。
她用力握紧他的手道:“夫君,你仔细想想,自打你立了战功回来之后,老夫人可曾关心过你半点?”
战阎沉默片刻,英俊的面容上划过一抹复杂。
的确没有过!
哪怕明知道他满身的伤,却连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
只知道催促他赶紧认下战玉做义子,只知道催促他赶紧把皇上的赏赐交出来,只知道催促他,赶紧把战玉大婚的聘礼给准备出来!
他是她一昧索取的对象!
这世上,哪有亲娘是这样的啊?
察觉到他滚痛的眸子,林怡琬越发心疼他了!
重活一世,她比谁都清楚,真相最是伤人。
她下意识用力抱紧他安慰:“夫君,从前的事情,我们慢慢查,只要她做过,终究会露出马脚,这世上从来就没有纸能包住火的!”
少女的馨香钻进他的鼻端,将他满腔的郁结顿时驱散了不少。
但是他太贪恋这个怀抱了,他不想放开!
他放沉了语调,依旧闷声闷气的开口:“琬琬,我只是觉得十分难过,为什么我不配得到母爱?”
这句话说出来,战阎在心里都万分鄙视自己。
为了得到琬琬的心疼,他可真的是不要脸啊。
然而,小姑娘认真说道:“要什么母爱啊?不是有我爱你吗?”
他满目欣喜,而且眼圈通红:“琬琬,你真的爱我?”
林怡琬顿时害羞的耳根子通红,幸好她抱着他,他整个埋在她的怀里,根本就看不到她的神情。
不然,她非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可。
她支支吾吾的回答:“我当然啊,谁家娘子不爱夫君?你别乱想了,对你病情不好!”
战阎才不肯放过她,他已经被满鼻的馨香冲昏了理智。
他直接冲着外头赶车的影魂吼了一句:“前往京郊的杏花庄子!”
他再没迟疑,直接将她给整个压在了身下。
“唉,战阎,你别得寸进尺!”林怡琬不满的声音很快被他整个吞进喉中。
他的唇热烈而又疯狂,将她整个裹挟的无处闪躲。
她索性任由他,在他身下化成了水。
此时她心中还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反正,反正,他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