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狼崽子

第二百五十九章 狼崽子

“说起来,我是很喜欢你们钟家人的,如果你不这么多管闲事,我留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的。”他背着手,一步步的走近钟远,钟远屏气凝神,一剑刺了过去。

可惜,并未命中。

那人甚至伸出两指夹住了他的剑身,冷笑了一声道。

“毕竟是文官出身,就算你没有中毒,也打不过我,所以——何必?”

中毒?

再看钟远的脸色,的确是难看的厉害。

“钟卿你?”

江修杰有些担心,钟远即便如此,也仍旧道,“可只要我活着,你就休想伤害陛下!”

那人冷笑一声,一掌下去就将钟远拍到一边,悠哉悠哉的道,“我就偏让你眼睁睁的看着。”

如果乔旭在此,一定要吐槽一句,这是个什么样的变态啊。

那人又拿眼睛瞟了瞟江修杰身边站着的燕无尘,“阁下不是海宴的人吧。”

燕无尘看起来,像是江修杰身边最有攻击力的人了,毕竟他长的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

“不是,你们海宴国的私人恩怨,和我无关。”

燕无尘主动后退一步,并且对对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黄樟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耻之徒,破口大骂。

“使者,怎么说我们两国也算是秦晋之好,我们陛下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燕无尘觉得这公公嗓子尖利,被吵吵的揉了揉耳朵,无所事事道,“我劝你也退下,他死了就死了,你们选出新君,我们照样是朋友,没道理赔上自己的命嘛。”

“呸!无耻之徒,陛下,老奴尽忠了!”

只是不知道他这声高呼的陛下是先帝,还是江修杰,江修杰眼睁睁的看着自幼服侍自己的黄樟向着那个侍卫打扮的杀手撞去,然后被人轻而易举的捏住脖子。

咔擦一声筋骨断裂的声音,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了过去。

“好了,就剩你一个人了,你想怎么死?”

兵,行至绝路。

江修杰看了一眼被击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钟远,以及一直准备袖手旁观的燕无尘。

一个清晰的念头在脑子里重复。

他可能要死了,原来濒临死亡,是这种感觉。

“朕,是皇帝。”

他站直了身子,将剑抓紧,做好了一个迎敌的姿势。

“好了,我知道了,你是打算有尊严的被杀,我成全你。”

那人出手快如闪电,显然是受过特殊训练的,江修杰根本就不是对手,所谓的有尊严的被杀,只不过是猫捉耗子一般玩弄了江修杰一番,在他无力反抗的时候,高高在上的看着他。

“下去吧,同你父亲团聚——”

江修杰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可是预想中的痛楚并未落下。一声痛呼响起,他再睁开眼睛,面前的刺客已经被一箭穿心了。

刺客倒下,身后露出的是风尘仆仆一看就急着赶来的齐王。

那一刻,紧绷的弦断掉,强撑着的江修杰才发现自己全身无力,后怕袭来,他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

“陛下莫怕,臣在。”

明明是他计划好了一切,此刻却像是救星一般出现。

齐王半跪在江修杰面前,接下自己肩上厚重的披风,将已经浑身脏污的小皇帝裹了个严严实实。

歇半晌喘匀了气的小皇帝却抬眼质问道。

“皇叔知罪吗。”

齐王在自己心里微微叹息了一声,甚至有些感慨江冷枫是怎么忍受这个白眼狼崽子的。小皇帝毕竟是受了惊吓,齐王觉得还是得让这孩子发泄一下,他冷静地改成双膝跪地,尽量让人感觉到自己说话的诚意。

“知罪。”

身为这次祭祖的操办者,竟然让刺客混入其中,这也就算了,竟然还让这么多刺客混入其中,最无可恕。

“阿翁因为你死了!”

阿翁,是从前……很久以前了,江修杰对黄樟的称呼。

江齐暄知道现在的自己保持沉默是最理智的,所以闭口不言。

“朕也险些就丧命于此,江齐暄,你让朕怎么罚你!”

真的是丝毫不顾念他刚刚救了他这件事呢,江齐暄默默的在心里叹口气,还好还好,他后面还有苦肉计。

江修杰正骂在兴头上,刚刚想继续骂下去,背后的寒毛条件反射的站立起来,齐王一把把他扑倒压在身上,冷箭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方向射来的,只知道不要钱的射向他们的方向。

“臣……自知罪该万死,就请陛下看在臣第二次救了陛下的份上……不要,生气。”

说完这句话齐暄就晕死了过去。

后来大家用来形容这场祭祖的形容词,唯有惨烈二字。

刑部尚书重伤,被抬回来的。齐王重伤,被抬回来的。除此之外,西漠国的使者不知道是如何作死触怒了龙颜,被关押回来的。而随行的大臣,死的死,伤的伤,倒是在朝中空出了不少的职位。

此次猎场遇袭的案子,竟然稀里糊涂的落在了大理寺的头上。

“死了不少的人,听说城防营的人抱怨了好几天了,光是忙着搬猎山上的尸体就搬了好半天呢。”钟远是实在被堵的没法子了,跑到江冷枫这避难,那些身份不明的刺客死了也就算了,随便拉到乱葬岗埋了了事。但是那些死了的大臣,都是些世家大族的中流砥柱,这些家族不依不饶,比陛下还着急的堵在大理寺要个说法。

他身为大理寺的一个微末小官,充其量就是一个跑腿的,实在是太难了。

“听说……”钟远似乎有所迟疑,但是最终还是问了出来,“您进宫觐见,被拒了出来?”

江冷枫似乎并未受这件事的影响,安心的趴在桌子上在画写什么东西,作为回应,他只是轻轻的点头。

钟远又问道:“我还听说,自从猎山上回来,陛下留齐王在宫里养伤,照顾的很好,已经很久了。”

江冷枫审视着自己笔下的画,觉得已经差不多了,直起身子开口道:“你听说了这么多,究竟是想打听什么。”

钟远将自己的眼睛瞪圆,一副他怎么会是这种人的样子,但终究是不安心,想要听摄政王这个当事人说实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心翼翼的道:“我的意思是说,最近有流言蜚语说您失宠于陛下,而齐王他……”

“这已经不是流言了。”毕竟是已经摆在明面上的事实了。

那王爷怎么这么淡定,钟远试图劝点啥,着急的道:“难道殿下就准备看着齐暄那厮小人得势,难道殿下您……”

钟远的一系列难道还没说完,就被江冷枫并着双指的敲桌子声音打断,江冷枫示意他走过来,钟远其实也挺好奇的,江冷粉在那一脸正经的作画究竟是在画什么。

“这是……掌院?”

画像上的男子实在陌生,而且五官平平无奇,似乎是和乔旭相差甚远,可是钟远的那个脑子,是想不到江冷枫除了乔旭还会动笔画谁的。

“你的眼睛什么时候瞎的。”

钟远尴尬的笑了笑。既然不是乔旭,那就不明白王爷为什么要自己看这个画像了,画像上的人他又不认识。

“你不是说从猎山上搬下很多尸体吗,拿着这个画像去找,找到了记得跟我说一声。”

看来是正经事。钟远谨慎的接过画像,如果乔旭在的话一定能够认出这画像上的男人就是那天要逼着他们去死的杀手。

“啪唧。”

门外传来一种瓷器被打碎的声音,接着是一道娇滴滴的哭泣声音,“乔太傅,我……我真的没看到你在身后,你为什么要吓灵汐呢。”

乔旭挑眉,她吓她?明明是这小姑娘在门外偷听,怎么被发现后还倒打一耙呢。

“我还没有问你,鬼鬼祟祟的趴在这,偷听什么呢。”

“乔太傅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我只是给王爷送汤水的啊,只是听到书房似乎有其他男人的声音,我想自己不方便进去,所以才在此等候的。”

灵汐说这些的时候,语气温柔而无害,就好像一只纯良的小兔子,如果不是乔旭早就见识过她的真实嘴脸,只怕现在也会被她蒙骗。

“你还想骗人?”

激动之下,乔旭伸手抓住了灵汐的手腕,废话,她好不容易逮到了这个女人的狐狸尾巴,能不激动吗。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面前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钟远看了看乔旭,再看了看灵汐,最后一脸不怀好意的看了看江冷枫。

没有想到看起来无所不能的摄政王也有这么一天啊,这是什么,这是赤裸裸的后院起火啊,乔旭因为要养伤一直留在王府被摄政王照顾也就不说了,为什么这位灵汐郡主可以在王府里出入自由。

难道不是很让人费解吗。

“发生什么事了。”

最终还是江冷枫出面,制止了门外这不依不饶的场面,乔旭还保持着抓着灵汐的姿势,对江冷枫道。

“殿下,这个被女人有问题。”

灵汐立刻泪眼楚楚的看向江冷枫,“枫哥哥,我……我就是来送些东西,可是乔太傅弄坏了我的东西,还对我不依不饶,我不懂我到底哪里得罪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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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叔的学霸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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