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周芷若的哥哥8
阿玉带着众人往山下走,才到了山脚就看到周芷若跟着好些的女孩子在山脚附近采野菜,采药,那满满的背篓足可说明她们的成绩。
看到阿玉他们过来,周芷若的眼睛一下子就盯上了阿玉手里的猎物,欢呼着小跑过来:
“野鸡,哥哥,今天能喝上鸡汤了吗?”
阿玉笑着摸摸周芷若的头,跟着附和道:
“小馋猫,知道了,一会儿留下一只,给你解馋,现在你先把药材拿过来,一会儿哥哥去卖药。”
听到阿玉答应了,周芷若笑的春光灿烂,屁颠屁颠的转身,把自己的那个背篓迅速的拖了过来,放到阿玉的面前,兄妹两个就开始整理背篓,把野菜合在一起,放到周芷若的背篓里,药材统一放到了阿玉这边,除了他们两个,其他人也正在整理背篓,那些在山脚采药的女孩子有兄弟跟着阿玉他们打猎的,就学着阿玉他们这样分,没有的,也带着备用的小篮子,把东西分开,好让阿玉他们进县城的时候卖。
村子里有二十多户人家,孩子自然也是不少的,像是和阿玉他们差不多的,就有十几个,有男有女,男丁基本就是和阿玉上山的那几个,女的,也都在这里采药了,其他的人家不是没有孩子,而是不是太大,就是太小,大的一般已经成为了家中的主要劳动力,种地摸鱼,都是他们的活计,已经忙乎的不行了,还有小的,家里人不放心往这河对岸求生,都在村子附近帮着采药,采野菜,穷人家的孩子,没有什么娇养的可能,从会走路开始就要学会求生。
“哥哥,三叔公说,今儿晚上会下雨,明天也是,那明天是不是你们不用上山了?”
这个时候没有什么天气预报,但是有经验的老人却能准确的查看天气变化,甚至还有好些有关于天气预报的谚语,这些阿玉也是知道一些的,比如现在,阿玉一听这话,下意识的往快要落山的太阳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日头正躲在云里不出来,映衬的云朵红的厉害,只怕今天半夜的雨不会小。
“知道了,明儿就在家里,听你背书,教你新的招式。”
周芷若是个勤快孩子,也是个很喜欢学习的孩子,无论是读书写字还是练习武艺,她从来都不用人盯着,自己就会很用功,也许这也是他后来能在峨眉脱颖而出的原因,天资再好,没有勤奋的心也是不会有所成就的,更不可能让灭绝师太看的上眼。
周芷若一听这话,欢喜的很,她如今虽然还小,可是已经跟着阿玉开始学武功了,从一开始的站桩,到如今的拳法,虽然因为年纪小,阿玉不敢多教,怕急功近利毁了她的底子,导致这孩子火候还差了太多,但是真要是和人遇上,普通人都未必能斗得过,好歹也算是有了一些的自保之道,至于读书,也已经学了三字经,千字文,已经能写上一些大字了,这些的变化让周显日日都咧着嘴,笑的分外的甜。
收拾了东西,招呼着这群女孩子到渡口等着他们,男孩子们一个个背着东西,转身往县城走去,阿玉他们几个卖货已经不再单纯是为了吃饭了,毕竟这几年下来,手里银钱松快了好些,家里存粮已经不少了,多是想多攒些银钱,好置办些自己心心念念的东西,比如书本,笔墨什么的。另外几个新加入的则是一心换了钱好多买些骨头,回家熬汤喝,荤腥对于这样的半大小子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
谷县的药铺掌柜齐老板和阿玉他们已经很是熟悉,见到他们来,立马亲自都到了柜台上,含笑对着阿玉他们打招呼:
“阿玉,今儿你们可晚了好些,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阿玉放下背篓,第一个走到柜台,开始从背篓里拿出一份份已经整理妥当的药材,一边说道:
“是晚了些,明儿可能要下雨,这不是想今天多弄些嘛,勤快些,免得没饭吃。”
“开玩笑了不是,这世道,谁都可能没饭吃,就你这家伙不可能,又是打猎,又是采药的,就凭着这份本事,走到哪里都能活下去,对了,你们今儿打着什么大东西没有?”
齐老板一边看着边上伙计称重,一边眼睛往阿玉他们几个手里看,看到阿玉手里的野鸡,还有兔子,就没有了兴趣,倒是后面那几个家伙放在门口的一头鹿眼睛开始发光了。
“看来我运气不错,今儿你们没有先去卖了猎物,倒是让我捡了便宜,这鹿怎么卖?说个价,我要了。”
阿玉转头一看,见着那几个新人一听这话,满脸欢喜的样子,他也高兴,这是他们挖陷阱得来的,按照如今阿玉定下的规矩,射箭的,那是谁射的就是谁的,至于陷阱,那是大家合力做的,自然卖了钱就是大家平分的。而卖给肉铺和直接卖给客户,这价格必定是不一样的,能高上好些,这鹿能买上好价格,那是所有人都得利的事情,他自然也欢喜。只是这客气话还是要说的,齐老板是个厚道人,不用太多费心。
“您看着给吧,咱们卖药给您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都是熟人。”
他这是以退为进,能在这县城开着药铺,还稳稳的,没有收到元人太大的折腾,可见这老板也是个能人,这样的人,不会和他们一般见识,为一点子小钱就折了脸面。他们大方些,反而更能让人高兴。果然那齐老板一听就笑了,
“你个机灵鬼,得,老夫也不占你便宜,这鹿外头怎么也要卖到五六两,我就直接给个高价,算六两得了,也是赶巧了,明儿是县令家老太太五十大寿,我正好送去,讨个口才,也算的上体面。”
阿玉一听笑着点了点头,正好这边他的药材已经算完,接了那药材钱一百多文,并且让伙计把那六两换算成碎银子,把算药材的地方让出来给后面的伙伴们,自己走到齐老板身边,开始说起些别的八卦。
“齐老板,这县令不是新来的吗,怎么一来就折腾着办喜事?是五十大寿,还是六十大寿?”
“还能怎么,不过是使手段捞钱罢了,根本不是什么整寿,四十八岁的老太太,看着架势,明年估计还要再来,后年更不会少,反正我这里是已经做好了出血的准备了。好在咱们这里是有名的穷困,富贵人家也不多,像是我这里,能用上十两上下的礼物也能说的过去。”
“不是整寿啊!也是,如今正紧能活到古稀的还真是不多。”
“谁说的,咱们这附近就有,知道武当山不?那里的三丰真人,那就是个老寿星,活菩萨,今年四月初九,那就是他老人家百岁寿辰了。”
“百岁?那可真是有福分的人啊!我长这么大,听都没听过。”
“你个小屁孩能知道多少东西,别说你了,就是我,活了几十岁也头一回见着能过百岁的。”
阿玉和这齐老板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这话头就转移到了武当张三丰身上,就是后面那几个等着算药钱的听到百岁寿宴,一个个也吐着舌头,听得起劲,直呼不可思议。
阿玉见机,自然想要多听听别的八卦,他常年在山上,在村子里生活,和外头接触不多,难得有八卦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这张真人寿数上确实有福分,就是那些弟子听说也是很厉害,一个个有偌大的名声,都说武当七侠,各个有侠名,锄强扶弱。”
“七侠?那里还有七侠哦,也是武当不幸,他家老三,听说十几年前被废了,如今只能躺在床上当个活死人,知道前头老河口的狄家不?听说当年狄家的大闺女是和武当俞三侠定了亲的,谁知道成亲前一年,这俞三侠就出了这么一桩大祸事,到了如今,那狄家的闺女都在家呢!说是一女不嫁二夫,哎,多少人心酸呦,还有他们那个张五侠都失踪了十年了,武当七侠,如今只有五侠在外头行走,撑着场面,若不是大家伙儿知道他们一个个都是好汉子,敬佩他们侠义,体谅他们兄弟之情,那里还会有武当七侠的称谓?”
齐老板一边说一边摇头,而阿玉也彻底的确认了年份,确实,这时候就是剧情的开始,张三丰百岁,张翠山失踪十年,果然,都是卡的正好,唯一的问题就是,他在这仙人渡附近,能参与到这一段剧情中吗?真是不好说啊!
张三丰生日是四月初九,如今已经是三月,阿玉掐算日子,这张翠山回山,再到张无忌被劫,到大闹寿宴,怎么算,怎么觉得,这张翠山他们回武当就在近日了,虽然他依然没有想好怎么和武当搭上,也不知道在这场风云里头,自己这个小小的人物能起到什么作用还是纯粹的围观,可是他依然下意识的往仙人渡镇进行关注,他似乎记得,俞莲舟和张翠山夫妻,还有殷梨亭四个就是经过仙人渡回到武当的。
不知道该说阿玉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还是剧情就这么喜欢他参合,没有几天,阿玉在去往仙人渡镇买东西的时候,就发现这附近突然多了好些的江湖人。
阿玉他们常年在水边讨生活,别的江湖人或许不认识,但是有一种人那是绝对认得的,那就是水贼,元人不善水,好些个江湖绿林之人边在水中讨生活,或是占领孤岛,或是沿江而行,有些不讲究的,甚至还会祸害水边百姓,所以称之为水贼,阿玉如今看到的,就是三江帮的人。
阿玉不记得具体的时间,事件,名称,可是大致的事情却知道,这三江帮在这里附近落脚,只怕多半是为了武当的人,他有心把此事当做拜帖,却不知道到哪里去找武当那几位,只好作罢。只是不想,天公作美,心想事成,就在阿玉准备回去的路上,正好看到有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道士正和一伙子人打斗,看着那衣饰,半道半儒,还有那长剑,武功,他怎么看,怎么像是武当一脉,在看仔细些,他心下有些确认,或许此人就是武当七侠中的老四,倒不是他眼睛尖,而是后事考证,这武当传承最后是张松溪的弟子在负责流传,大名鼎鼎的什么武当剑法,什么太极拳,太极剑,基本都和他有关,自然他的武功特色也相对比较显眼,阿玉一看就有了一丝眼熟。
既然遇上了武当正主,阿玉也不是那什么扭捏,不懂得决断的,立马二话不说,立马飞刀出击,不说击杀什么人,好歹是打断了那些个水贼的部署,让张松溪减少了压力,随后,阿玉又提剑而上,拦下了其中两个,等到张松溪抓住了他看着就知道是领头之人,阿玉立马收回了自己的剑,然后取回了已经掉落地上的飞刀,转身就要走,还是张松溪看到忙不迭的问道:
“这位小哥,多谢了,不知能否告知尊姓大名?”
虽然不用阿玉帮忙他也能胜,可是人家既然帮忙了,他自然是要开口道谢的,武当弟子,张三丰管教极严,对于江湖同道也多有忍让,性子都大多宽和,这也是武当的弟子子啊江湖中名声极好的缘故。
阿玉一听,心中一喜,但是脸上却没有什么太大的神色变化,只是转头说道:
“不必道谢,没有我,你也能胜,我帮你,不过是因为那是三江帮的水贼,不是好人。”
话说到这里,阿玉顿了顿,倒不是拿捏,而是一时不知道自己该介绍自己,想了想,还是用了最简单的法子:
“我叫秦玉,或者你也可以叫我玉真子。”
说完,转身就走了,他相信就凭着张松溪这地头蛇一样的触角,必定能知道自己是谁,住在哪里,不用他多说,这个时候把上去,那绝对是自毁身价的表现。在拿捏人心上,阿玉就算不是老怪物级别的,也算的上是通透了。他算计着,先在这些武当弟子中混个名声,脸熟,等到几年后,在通过这个交情和张三丰直接搭上,这样也才能顺理成章。
果然,阿玉的表现让张松溪很是赞叹,忍不住对着阿玉的背影高喊道:
“武当张松溪,承情了。”
一听张松溪报出了自己的名号,阿玉不由的一惊,这么关键的时候,武林众人各个想着对武当弟子下手的时候,他居然为了感谢自己这个不怎么需要的人情,就报出自己的名号,果然,武当弟子心胸不可小看,阿玉心里也是有些赞叹,想了想,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改变了自己的计划。
阿玉踌躇满面的重新走到张松溪面前,看了张松溪一眼,然后很是认真的问道:
“你是武当七侠中的老四?”
这个问话很是不礼貌,张松溪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是看着阿玉的娃娃脸,立马没有了不快,这还是个孩子,自己有什么可计较的,不想他这里不想计较,另一边阿玉却用很是奇怪的问道:
“你家殷梨亭六侠和峨眉纪晓芙定了亲?”
张松溪不知道这个少年为什么这么问,这事儿江湖中人竟皆知,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如今六弟已然二十八岁,内功已经大成,到了可以成亲的时候,就等着师傅百岁寿宴后就和峨眉商量了,怎么突然这少年这么问?张松溪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阿玉嘴角突然出现了一抹的嘲讽,然后冷冷的说道:
“你们武当有戴绿帽子的喜好?人家早就未婚生子,孩子都四五岁了,你们居然还没有退亲,真是天大的笑话。”
这绝对是一个大大的天雷,打到了张松溪的头上。他是个很纯粹的人,虽然他们武当七侠不过是张三丰捡来的孤儿当做弟子,可是他们七个人相互之间,却都是犹如亲生兄弟一般,感情分外的深厚,再加上,武当七侠,除了老大宋远桥有妻有子,老二俞莲舟却没有婚娶,老三残废,他自己也有心出家,加上当初老五失踪,在他想来,剩下的只有老六和老七,能像个正常人,为武当多添些嫡系血脉,让师傅享受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所以对于这马上就能举行的老六的婚事,他是满心期盼的,不想如今却会有这样的变化,听到这样一个消息。
“你,你,你说什么?你,你怎么可以如此信口胡说。”
张松溪心里隐隐觉得阿玉这话很有些出处,可是嘴上却不能不反驳,毕竟这关系到武当和峨眉两派的名声,阿玉看他这样,哪里不知道这里头的意思,立马露出小孩子常有的倔强的表情,很是慎重的说道:
“我哪里是胡说,大概三四年前,就在这仙人渡镇上,我就亲眼见到过纪晓芙,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求医,当时亲耳听得大夫说,那纪晓芙产后失了调养,孩子也有早产弱症。”
“你,你怎么能确定那是纪晓芙?”
已经不是纪姑娘,而是直接称呼名字,可见这个时候张松溪其实已经相信了阿玉的说辞,毕竟这么一个十一二的少年,没有必要对他说谎,他们根本没有什么交集,
“明晃晃的峨眉的牌子就在腰间挂着,亲口承认自家姓纪,还能是谁?原本我也不是太清楚,也不能确认,可是这些年,我无意中看到过几次峨眉弟子的服饰,那里还能认不清哪样是嫡传弟子?再一回想,这姓纪,嫡传峨眉弟子,年纪也对的上,还能不明白就是傻子了,连我这汉水河边的人都知道了,你们武当居然还能不知不成?真是的,好好的武当,哪样威名的张真人,居然有这样缩头乌龟一般的弟子,真是太不值当了。”
说完,阿玉还气呼呼的甩了一下衣袖,然后看着张松溪震惊的已经无法言语的脸庞,心里暗笑,可是脸上却表示出了疑惑。
“你,你这是什么表情?难不成,难不成你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会吧!这都不知道?好歹是要嫁入武当的人,你们难不成就没有细细的查访什么的?”
阿玉这一番话,听得张松溪只想跳脚,可不就是没有查访嘛!他们那里想得到这里头会有这样的事情,奇耻大辱一般,原本只是想这,峨眉那是名门正派,纪家也算是武林世家,汉阳金鞭纪家也算是名声不错,那里知道居然出了这样的女子,他心中只想着这事儿若是六弟知道了,又该如何是好,那样一个好孩子,只怕是受不得这样的打击,饶是张松溪多智,此时也不由的头疼起来。
想到如今正在镇子上,和二哥,五弟一起欢喜不已的六弟,张松溪突然觉得自己难以面对,转眼又看见阿玉满脸的不解,突然想到这少年似乎知道的不少,免不得多了几分其他的心思,想要试探一二:
“你,恩,玉真子,多谢你提点了,只是此时我们还需细细的查访确认,请你暂时不要多言,万一弄错了,岂不是成了罪人。”
阿玉眼睛一翻,抬眼看天,然后很是自得的说道:
“此事我知道已经几年,你可听见外头有何传言?我是男子,又不是那等多嘴的妇人,若不是遇上你们这当事人,我如何会多嘴说这些。”
张松溪一听这话,心里一安,随口又问道:
“这仙人渡附近往来客商不少,想来你也是消息灵通之人,倒是我武当,如今成了耳目闭塞的,竟是不知道这里还有你这样的少年,真是贻笑大方了。”
阿玉知道他这是打听自己来历,想着自己既然已经多嘴了,倒是也索性说个明白,免得弄巧成拙:
“你要探听我的来历明说就是,这又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我如今就住在这南面村子里,是村中摆渡人周显的表侄儿,我家原本在襄阳边上,猎户出身,我师父是个道士,师祖当年是曾和郭靖郭大侠守过襄阳的,后来襄阳城破,便开始行走江湖,以悬壶济世为主,江湖中不一定知道也是有的,我师傅年老时回到襄阳,就在我家附近落户,又收了我当弟子,因为我父母被元兵所害,师傅替我报仇,不想遇上了高手,不敌之下带着我来找我表叔,路上师傅伤重过世,就是这些了,啊,对了,若是真要说起,我师门和丐帮也算是有渊源,我师祖曾得九指神丐洪七公指点,学过一门拳法,所以当初跟着丐帮去襄阳守城,恩,我师祖是洪七公的半个弟子,也就是和郭大侠一辈,我师父自然就是和峨眉祖师郭襄一辈,恩,和张真人也算是一辈,这样算来,我和你也算是一辈,如此,可明白了?”
阿玉眨着大大的眼睛,靠着一张娃娃脸卖萌,十二岁就和张松溪这近四十的人称呼为一辈,让张松溪只觉得有些憋屈,可是愣是说不出二话来,阿玉这把关系说的如此清晰,他能说什么?说自家师傅不是和郭襄一辈?一直以来他们武当的辈分就峨眉高,他们虽然不在意这些,到底心里也是有些自持长辈的心态,做事越发的谦让些,免得失了身份,不想如今倒是出来一个辈分比他还过分的,他难不成就不能接受了?
最要紧的是,他如今心中正是烦乱之际,一时间真是没有多少心思来管这些,阿玉能这么爽快的说明了自家身份,已然是很不错了,辈分什么的,那就再说吧,只要能寻到这个人就是了,当然作为能扯上关系的一份子,张松溪还是很尽责的问了一声:
“哦,不知令师遇上了什么高手?”
他也不问这孩子准备什么时候报仇,这才几岁的孩子,问这个有点残忍,只是想确认一下对方师傅的武艺,并且顺带掂量一下阿玉的老底,不想接下来阿玉的话让他越发心惊:
“高手,绝对的高手,我记得很是清楚,那人伸手一捏,我师傅的胳膊关节就碎了,还有个人一掌拍来,师傅打出去的拳法就被尽数逼回。师傅说,那捏人关节的,似乎有些大力金刚指的样子,可那人又不是和尚,他有些不能确认,只是让我以后注意,元人中有了这样的高手,不可大意,要细细查证,到底是何门何派,说不得是什么少林分支。至于后一个,师傅倒是说得分明,那绝对是混元霹雳手成昆,他以前曾见过,据说师傅曾见过他杀崆峒二老,所以绝不会认错。”
阿玉言辞戳戳,张松溪却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只是知道一点,伤了自家三哥的凶手似乎在这一瞬间已经有了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