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14章 局势
这本书,记录着弈世从汴江到泰京一路所装过的逼。
也就是那些剽窃而来的诗词,抄着抄着,不知不觉抄了那么多。
若弈世能在后秦出名,把诗词记录在史册之中,那么他很有可能在后世眼中是一个千古文人。
不只是周玉娴,就连萧广公听着听着也愈发心惊胆战。
弈世的诗,单独拿出来并不止于让萧广公如此震惊。
他所抄的每一首诗,都是顶级的诗词。
将这些诗词全部放在一块,是个文人都得变色。
这尼玛是哪蹦出来的妖孽啊?
每一首诗,都那么的出色,每一首诗都有名流千古的资格。
其才华放眼后秦,萧广公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连他自己也是自愧不如。
“怪、怪不得,怪不得女儿会喜欢上他。”周玉娴读完之后,呆愣愣说了一句。
彻底惊醒萧广公,他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女儿那天不是开玩笑。
弈世就是她的面首,这等容颜、才华,这种人才上哪找去。
“他,是何家人?”
“老爷,他没有家族,是西边边境的一个流民,后来被咱女儿所救。”
萧广公文言,强硬要撑起身子,一旁周玉娴拦也拦不住,他就是要起身。
“快!快!我萧家还有希望!还有希望!”萧广公眼中绽放出炽热的光芒。
那宛如在黑暗中见到一丝丝曙光,让他神情振奋。
“老爷你又瞎说啥呢?萧家有你在,怎么会完呢?又怎么会缺希望呢?”周玉娴不解。
“妇人之见,快!告诉我他在哪?!”萧广公近乎咆哮。
“老爷你别激动,弈世现在还在汴江。”周玉娴乖乖回答道。
然后萧广公说出一句让她大为震惊的话。
“来人!百里加急!百里加急,让他来泰京见我!”萧广公喘着大气。
“老爷?你见他作甚?”周玉娴一脸懵逼。
“让他入赘我萧家!”萧广公用尽最后的气力吼出来。
满堂皆惊,周玉娴呆住了。
“快去!快去啊!都愣着干什么?!”萧广公见他们全部呆住,几乎是用吼。
“你们!你们都想看着我萧家亡了么?!覆巢之下无完卵,萧家亡了你们!你们!”
“好好好,老爷,你别急,我现在就派人去。”周玉娴急忙让人备好马匹。
传令下去,百里加急,就为了把话传到弈世耳中!
此时此刻的弈世浑然不知,有一桩天大事情,即将蔓延到他身边。
这种事情听起来极其离谱。
他此时此刻正在新手村悠闲躺着。
外边虽洪水不断,可他的村子却一片安好。
“公子!公子!有鱼啦!有鱼啦!”李二狗堆起笑脸,来到弈世身旁。
“不就是一条鱼吗,多大的事啊。”弈世坐在椅子上就十分郁闷。
看着眼前几个姑娘在打羽毛球,他却只能干瞪着眼看着。
自从他发明了羽毛球之后,第一时间找了燕莺。
然而被对方打趴下,身体素质完全不如燕莺。
无论怎样的球,等能被她接住。
弈世反而成为了那个被吊打的存在,于是乎,羽毛球也没他的份,基本都是燕莺和李晓婉等人。
“是池塘,公子你让我们大肆捕鱼,把鱼都放进池塘里,都活得很好。”
“知道了知道了.”弈世不耐烦摆摆手。
他没选择去买鱼苗,直接从河里面抓,大洪水不知道把上游的鱼抓了几条,把渔网往下一放。
拦住河流,大的小的一网打尽,然后统统丢进池塘里面。
那十几个池塘瞬间充满了生机,也不枉弈世费尽心思。
“哦对了,公子,您让我去城里打听的事情,已经打听到了。”李二狗乖乖站在弈世身边。
“说。”
“现在大街小巷传的都是,三皇子勾连商贾地主,封口致使决堤,大水淹了六十多个县啊。”
经过几天事情发酵,洪水一事情怎么也挡不住。
有灾民来汴江求助亲戚,一说,一传十十传百,现在全汴江都知道后秦出事了。
以及有某些势力推波助澜。
大伙们不但知道了后秦发大水,还知道为何发大水
是三皇子庇护韩家,纵容韩家坑害百姓,现在淹了那么多人,这韩家该死,骂声一片。
矛头更是对准了最上方的三皇子。
弈世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这件事情有猫腻,一定是太子的人干的。
他调查过韩家,这个韩家虽为一县恶霸,但是并没想象中那么有钱。
他们的产业很单一,种田卖钱,没了,虽然地很多。
但完完全全没有大到让三皇子动心的地步,甚至三皇子都瞧不上韩家那点钱。
又为何会和三皇子扯上关系呢?秦穆琼打听到,韩家想送几个人插入官场,好让自己家族有点官场背景。
花了重金让嫡系去泰京做事,最后钱是花到了三皇子那,准确的说是三皇子手底下的人,韩家一路靠钱打通关系,扯到宫中的一个太监,然后给他一个官职做。
于是乎,顺理成章的就成了三皇子的人,钱给的也不少,足足有上万两银子。
这不是你三皇子的人是谁的人呢?
所以,脏水泼到三皇子头上,怎么也洗不掉。
那么大水冲了六十个县,是谁的锅?是韩家的锅,这个锅还劳烦三皇子背一下。
“我去见一见殿下。”弈世没兴趣看几个女孩打羽毛球,跑到屋子里见秦穆琼去了。
她此时此刻眉头紧皱,一脸不高兴。
“殿下怎么了?”弈世关切地问,然后坐在她身边,手悄咪咪放在她素手上,试图牵手手。
不了被秦穆琼一巴掌拍开。
这几天弈世开始动手动脚,轻微的小动作秦穆琼没有制止,但今天没有那个心情跟弈世玩。
“外公被罢免了。”
“啥?萧广公被罢免了?”弈世一愣。
他不太懂泰京局势,一听萧广公被罢免一脸懵逼。
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被罢免?
官场斗争,前世前世看电视剧也不少,但那是站在上帝视角看,真正遇到了免不了一顿迷惑。
他是宰相,为什么会被罢免?
“也不算罢免,太后让外公今日之后,若非国之要事,不上朝。”
“原来如此。”弈世若有所思点点头。
“太子.干了件糊涂事,彻底惹恼了太后。”秦穆琼沉默一会后说道。
“他是太子,能干什么糊涂事?”
“太后派下去的传旨太监,很有可能被太子派人暗杀,致使旨意未能传到福泽,才有大水。”
弈世闻言呆若木鸡,这就好比前世国家建一个防洪大工程,有人从中贪污,致使工程偷工减料,决堤了,淹了百姓。
这样,即使是通天背景,也得杀头。
可人家是太子
“这是为何?”弈世一时间没有搞懂其中的缘由。
“太子先人一步,传旨太监死后,韩家就已经被抄,是被太子抄了。”
“随后韩家家主在牢狱中亲口承认,是三皇子让他封口,压迫百姓赚取钱财。”
“嘶~”弈世倒吸一口凉气,疯了吧?
此招数狠毒,不惜以近百万百姓的性命当回事,就为了给三皇子泼脏水。
如此狠毒的招数,还真有效果,脏水确实是泼到了三皇子身上,而且洗不掉的那种。
被淹百姓,只有一个喧泄口可以喧泄,那就是三皇子,铁板钉钉上的事。
“然后呢?”弈世问。
“韩家家主.交代之后,有人传言,太子闻后震怒,将韩家五马分尸!甚至比太后更先依国法治罪。”
杀人灭口!先斩后奏!
这样,这份死前亲口说出的供词,便成了无解供词,任三皇子有滔天本事也翻不了案。
“韩家家主为何要这样做?明知道自己要死。”弈世不解。
“太后要明察此案,派人抄家,但发现韩家有一幼子莫名失踪。”
秦穆琼顿了一下,随后说道:“不仅是韩家,福泽县知府也被抄家,同样被太子先斩后奏,死前有一份直指三皇子的供词。”
韩家与知府共同口供,三皇子无可奈何,只能硬生生挨着这盆脏水。
“他们两家,太后查了之后,本该诛九族的大罪,发现都有一个幼子不见,太子手下却说,那两个幼子几个月前失踪了。”
“可本宫打听到的消息却是,两个幼子明明前段时间还活跃。”
“原来如此。”弈世明了。
韩家和知府知道这是诛九族的大罪,被太子先行一步逮到,跑不掉了,只能听从太子的指示,一起把脏水泼向三皇子。
作为交换,太子允许他们两家留个种。
“这太子,若是当上皇帝之后,天下人遭殃啊。”弈世叹息。
本来他太子的位置就是铁板,无人能动摇,只要自己不作死。
可现在为了把三皇子赶下台,杀敌一千伤己八百。
“唉,百姓苦啊。”
“太子也不好受,此举彻底惹怒了太后,现在他的太子之位可能不保,连带三部尚书都要遭殃。”秦穆琼又跟弈世分析了一同局势。
大致就是,太后对太子失望至极,甚至有废掉太子的心思,就因为这招决堤。
险些让后秦江山不稳,三皇子又喜又怒。
喜的是太子自己作死,把位置动摇了。
怒的是.他真的成天下罪人,六十个县民怨一同指向三皇子,其舆论处境十分糟糕。
短短几日,后秦各地骇然,文人愤怒不已,各种文章满天飞。
天天地方督府官员上奏治罪三皇子,最愤怒的是受灾地方官员。
因为好端端当着官贪着财,尼玛的给老子整一出洪水。
现在好了,我赈灾真不好,影响仕途,说不定还要治罪。
官商农一同讨伐三皇子。
“我看,若不是只有两个了龙子,恐怕这两人位子都不保啊。”弈世摇头。
都尼玛是憨批。
纵观两世历史,并非太子就稳坐皇位,比如武则天老公李治就不是。
他为何能当皇帝呢?
因为皇兄作死。
“现在朝廷向地方士族借粮,名义上是借,可以太后的性格还不上就不还了。”秦穆琼说道。
这点李知府已经知道了,早早通知弈世等人,随时准备捐财。
他们不求官府能还,只求官府能放他们一马。
还?朝廷国库本就空虚,你还敢提还钱?闲死的不够快吗?
正当弈世和秦穆琼议论当今局势时,又有敲门。
“进来。”弈世让他们进来。
“公、公子!公子,有大人物要来见你!”李二狗面色通红。
“什么大人物?”弈世一愣。
李知府?
“我、我不知道,那人说是大人物,公子你且看这枚令牌。”李二狗小心翼翼拿出一个盒子。
打开来,里边是一块令牌。
几乎是瞬间,秦穆琼起身了,死死瞪着这个令牌。
该令牌边框是黑色,但令牌本身确实金黄金黄,有飞禽走兽,一看就尊贵。
上面还刻着一个大大的萧字。
“外公!”秦穆琼脱口而出。
她当然认得这个令牌是什么,正是出自萧广公萧府的令牌。
“哦,原来是萧府萧宰相,殿下,他是来找你的。”弈世乖乖把话题给秦穆琼。
“不,不可能,我从未透露我的行踪,外公他不可能知道我在这,这枚令牌是给你的。”秦穆琼摇头。
“?”弈世头顶一个大大问号。
“没错,公子,外头那人说是要见你的。”
“见我作甚?”弈世先是一脸懵逼,然后手脚冰凉。
沃日!当初忘了,萧、萧大人曾经带他去过萧府,并且当着萧宰相的面说他是人家的面首!
“萧、萧公该不会是来杀人灭口的吧?”弈世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女儿养面首水性杨花,传出去是家丑!要是弈世自己生了个女儿在外边浪,非得把她退打断。
萧广公生怕家丑传出去,趁着萧大人不在,提前杀人灭口,这是有可能的。
“啊哈哈哈,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知道萧公呢?一定是误会。”弈世艰难一笑。
“非也,你文采过人,外公年轻时也是好诗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