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步死,半步生!
?PS:删除了一些无德觉得罗嗦的情节,快速推动了下剧情,各位可别嫌连接不够缜密啊,要是缜密,起码还得两章才能到这,抱个歉了先。
武德镇凝元号的电视屏幕上闪烁着莹莹之光,北梁高中校长正在接受媒体采访:
“校长先生,请问该校学生张亦然是不是前些天在课堂上就找出了宇佑大师错误的那位学生?”
校长面带微笑回应:“没错,他不光是在宇佑大师通报错误之前就指出错误所在的学生,而且还是在学校帮助下连续打通了三个脉窍的天才。我在北梁高中当校长很多年了,从没看到过任何孩子直接冲破三个脉窍,这是第一例。为了保护好北梁高中培养出的天才,我们在张亦然冲击脉窍时足足砸下了近一百万,甚至邀请惊世堂的赢轩老先生,我们对张亦然的重视,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校长先生,听说您的前任是宇佑老先生的徒弟,而赢轩老先生又和宇佑老先生曾经在媒体上吵得不可开交,您这算不算是背叛了宇佑老先生,投靠到赢轩老先生的旗下?”
校长瞪了记者一眼,他讨厌这种挑拨离间的问题:“我只能说,一切都是为了孩子,这和两位老先生的关系无关,孩子,才是未来。”
……
黄昏,夕阳斜下,张亦然在凝元号的工作室内刚刚兑好药剂之后蒸上最后一批竹节时,凝元号的老板麦程从电视机前走到了工作室门口。
“亦然,电视上说的都是真的?”
听到麦程的询问,张亦然笑了一下:“扯淡。”扭过身,继续去熬鳔胶。
麦程不理解的继续问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亦然故意跳过了如何找出宇佑错误的话题,选择可以回答的说道:“你也知道,我父亲是个脉疗师,可是我父亲不太希望我习武,偏偏这又是我的兴趣,割舍不下。我就仰仗着家传,在月考的时候炼制了一颗‘洗尽铅华’,材料钱还是你给的预付款。”他撒了一个谎,关键是没办法不撒谎:“我也琢磨过,以自己的程度要是偷偷吃了这颗‘洗尽铅华’一定是寿星老上吊,所以我就在学校吃了,大庭广众之下,学校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死在教室里吧?”
麦程早就习惯了张亦然的鸡贼,当初如果不是这小子太鸡贼,他们俩根本就不会合作,所以,露出了‘我懂’一般的笑意。
张亦然盖上了鳔胶盖:“没想到的是,我父亲正好和赢老先生拜访北梁高中,赢老先生在场,整个北梁高中所有老师都变得矮了一截,最后校长只能求着赢老先生救我,其实他就是为了挽救学校的名誉,最终赢老先生诈出了五十万的诊金和一颗‘寒霜满天’。关键的问题出现在我冲击脉窍成功之后,面对着我父亲和赢老先生询问‘洗尽铅华’材料钱是哪来的时,我差点就说漏了,还好,赢老先生劝阻了我父亲,说‘孩子就应该有点自己的秘密,只要不是去偷去抢,从正道挣来的钱,不问就不问’,这才让我勉强蒙混过关,哎,想起来都头疼。”
张亦然没法和父亲解释这笔钱是哪来的,他可从来没表现出在制弓方面的天赋,一个连竹子都没摸过的人忽然成为了武德镇的制弓天才,这事就算是亲爹也不会信。
麦程反而有些糊涂了:“你为什么不能告诉你父亲与我合作的事?咱们这是正经买卖好吗?”
到底还是说漏了!
张亦然赶紧说道:“你不知道,我父亲这人有些老思想,认为我们是杏林世家,就应该成为脉疗师,连习武都不愿意让我去,更何况是成为一个弓匠?”
麦程听着勉强还算说的过去的理由问道:“这么说,你们家到现在还不知道咱们合作的事?”
“你怎么和小媳妇要跟婆婆争风吃醋一样罗嗦?你管我们家知不知道呢,我一天活也没耽误不就完了么?老麦,这两天我可是应该在家里老老实实的休息,现在我在哪?还不是在这凝元号当苦力?事实证明,我还是非常在乎咱们的生意,这回开心了吧?”
麦程让张亦然顶了几句之后,反而转变态度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具体是什么意思他也没说出来,门外已经有人光顾了。
而张亦然的脑子里却出现了当时回到家中赢轩劝张元堂的话:“元堂啊,知道我为什么输给了宇佑么?不是在炼丹上他比我强,而是xìng格,但从医术一途上来说,我敢说自己和宇佑不相上下,可是我太过锱铢必较。孩子有孩子的路要走,你这个当爹的若是每个细节都得清楚,那是他活自己的人生还是你替他活?所以,咱们就一个原则,他没走歪,咱们就不去管。”
毕竟这十几万对于孩子来说是一笔巨款,赢轩为了平复张元堂的疑虑还是问了张亦然一句:“孩子我只问你一句话,这钱是不是正道来的?与其听你的理由,我倒是宁愿相信一个男人的承诺,男人,对男人的承诺。”
张亦然自然回答:“绝没走歪!”
或许就是这番话给父亲带来的触动才免了张亦然过堂一样的审问,不然这十几万的款项张亦然为了亲情没准真会把自己暴露了,什么也没有亲爹重要。
想到这,张亦然露出了一丝温暖的笑,摇了摇头喊道:“老麦,把订单给我拿过来,绿晶竹和鳔胶都好了。”
有意思的是,这一嗓子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复,张亦然从工作室走出的时候,前厅在黄昏之下已经充满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老麦头,许爷有规矩,武德镇每家商户每月上交一块脉晶,上个月你可就没交,你这意思是,这个月也不打算交了是么?”
张亦然看到前厅处老麦一个人面对四五个人,那四五个人的模样不像是普通痞-子,倒像是练家子,一个个jīng气神很足,身上穿着也很讲究,尤其是和老麦面对面的那个人,一身笔挺的紧身西装,白衬衫,黑皮鞋,眼眶上还挂着金丝眼镜,那炯炯有神的双眼绝不是长期熬夜的小流氓该有的目光。
收保护费?不过武德镇这样的地方有人收保护费还真不稀奇。
老麦的倔脾气似乎上来了,张嘴嘲讽道:“交,怎么不交?但是我得知道自己教的是什么钱,是地税?国税?卫生费?这么说吧,别管什么钱,我一个子儿都不少,但是,我有个条件,你把证件给我拍桌子上。”
张亦然看到这就知道事情要不好,老麦的倔脾气似乎又上来了,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店里的时候,他就对自己冷嘲热讽。
果不其然,老麦在张亦然这个想法刚刚出现时理解改变了态度:“小兔崽子,想从凝元号敲钱,下回穿身官衣来,至于武德镇什么人又成了什么气候,别来和我说,也别告诉我许家世干掉了谁让自己成了爷,我就是一个做小买卖的,还真听不起这江湖上血雨腥风的故事。”
穿着黑sè西装的男人一点都没有动怒,只是缓缓摘下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就在低头用目光向上挑老麦的一眼之后,右手抡圆一拳就砸了下来。
帮忙!
这是张亦然看到对方动手之后的第一个想法,毕竟这也是他的买卖,可还没等冲上去,他的眼睛猛然瞪大,双唇蠕动之间吐出了几个字眼:“一、二、三……九!”
连续九次拳劲喷涌让张亦然知道这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至少打通了九个脉窍!
老麦才打通七个!!
这一拳甚至带动了空气中的气流,拳风直接吹开了黏贴在墙壁上各种弓的海报。
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从张亦然‘帮忙’的想法出现到迈动脚步向前,就在这一瞬间,战斗已经结束。
老麦伸出粗壮的胳膊架住了对方的一拳,由于内力跟不上,他整个人被震的猛然将晃了一下,此时那个刚刚摘下眼镜的男人嘴角浮起笑意,他以为,他赢了。
同一刻,老麦竟然趁着这股震荡迅速转身,整个人撞了黑衣男满怀,用后背贴紧了黑衣男的前胸。就在这个转身间,原本架着对方拳头的左手变成了右手,而左手手肘对准了对方肋骨扫了过去……
咔嚓!骨骼断裂之声传来。
黑衣男直接从门口斜着飞了出去,老麦甩了一下左手骂道:“小兔崽子,什么时候明白了‘一步死,半步生’的道理,在来收保护费!”
张亦然亲眼瞧着老麦出手,眼看着贴身之下凶悍狠辣的战斗方式,这,不就是近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