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将所有记忆焚烧
m那是片青绿的草地,一望无际。
女孩小小的身影在草地上快乐奔跑,不小心歪了脚,她摔在草地上起不来。
少年抚起了她,为她擦起了眼角的泪,“生活需要坚强,世界不喜欢弱者。”
那是女孩第一次看见他寂寞的脸,眉眼间难掩孤寂。
梦破,醒来。
梦里的场景,鲜明如昨日。
那天,是我8岁生日,父母带我去野外踏青,遇到了12岁的陆宴臣。
忍着眼角的湿意,我打开了笔记本。
今天,是我12岁的生日,姐姐送了我洋娃娃,爸爸妈妈送了我钢琴,我好开心噢。
……
我没想到,自己会被绑架,也从没想到会再遇到小哥哥,小哥哥为了救我,受了重伤……
有些记忆,需要掩埋。
缓缓合上的笔记,即将尘封我的心。
笔记一页一页被我撕了下来,打火机在我指尖流转,咔嗒,蓝色火苗从纸页边角开始燃烧。
我安静地看着,我亲自写下的文字,被烧成一堆灰。
家里很静,我能听到自己心脏裂开的声音。
很疼。
再疼,我也得忍着,已经毫无留恋了。
响亮的敲门声,打破了一屋的宁静,接着,我听到了细碎的交谈声,好像是有人来了。
我穿着睡衣,顶着一头乱乱的发,走出卧室,站在楼道口,我向下望,客厅里修长的身影,竟然是陆宴臣的。
如果是以前,我会立刻掩住我的脸,跑进浴室,将自己收拾妥当,再出来与他见面。
四年里,我从没在他面前卸个妆。
然而,现在,我没那样的心思。
陆宴臣抬头就看到了我,像是丝毫都不在意我是素颜,眼眸深深,似乎我就是他这辈子最深爱的人。
我扯了扯唇,嘴角的笑,充满了嘲讽。
母亲也看到了我,亲昵地冲我喊,“深深,宴臣来了,你看你,头不梳,脸不洗,像什么样子?”
阮家,虽算不上名门,但是,也是很注重修养与形象的。
纵然我与陆宴臣是夫妻,母亲也不容许我有半点邋遢。
毕竟,她深知,男女相爱相恋,颜值是非常重要的,在母亲看来,陆宴臣能主动上门,说明姿态已经放得很低了。
而我们阮家,不能离开陆家的支撑。
“妈,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了,这幢别墅不用卖了。”
陆宴臣的声音,没有多少情绪,但是,却明显带了讨好意味。
母亲心领神会,“宴臣,你好好与深深交流下,你爸需要我,我先去了。”
有意把空间留给我们,母亲抽身离开。
我冷冷地瞥了陆宴臣一眼,转身往卧室方向走,身后响起急促脚步声,陆宴臣追了上来。
扣住我的手臂的手,臂力惊人。
我被她抵在了冰凉的墙上,他湿濡的唇,轻吻着我的发丝,我听到他微哑的声音说,“跟我回去。”
我别开了脸。
他修长的指,掐住我下巴,力道不轻,也不重,然而,我却特别难受。
是的,我对他的排斥,比我想象的要强烈得多。
不等看到他的脸,我缓缓闭上了眼睛。
是的,我甚至觉得,看他一眼都会伤了我的眼睛。
“阮深深。”
他的呼喊,第一次饱含感情。
腔调,余味犹长。
“秦明月已经把事办妥了,今后,你们阮家,再也不用受人逼迫了。”
我忽然明白,母亲对他态度的转变,原来是尊贵的陆总出了手,还清了阮氏外债。
我没说话,连一句感谢的话,都不想说。
我在他身边,卑躬屈膝了四年,做了四年的保姆,我觉得,他帮阮氏还债,只是应尽的本份。
见我情绪不高,陆宴臣有些气馁。
他开始吻我,热烈如火,他纠缠着我的唇舌,努力想要唤起我的热情。
见我始终没什么情绪,他也停止了亲吻。
大手抚住我细软的腰,来来回回轻轻抚摸着,夫妻四年,他太清楚我的软肋,在我敏感的地方,大肆放火。
我的身体,竟然不可控地火热。
眼看就要擦枪走火,我一把推开了他,我正要往里走,他又缠了上来,从后抱住了我,烈火般的胸膛,紧紧贴着我的后背。
我开始奋力挣扎。
他霸道地抱起了我,踢开了房门,而后,又反脚踢上了门。
将我抵在门板上,开始狠狠地亲吻。
我反抗得更加强烈,见躲不过,我咬了他,陆宴臣擦了下嘴,看着指尖的血,轻轻笑了,“阮深深,你作死般折腾,不过是想我出手帮阮家,现在,阮家的劫过去了,你还想怎样?”
他的话,再次让我万念俱灰。
我看着这张精美的脸,觉得如此陌生,我第一次觉得,爱了十年,相处了四年,似乎我从未真正了解个这个男人。
拿刀捅了别人,还说别人作。
我平息了怒气,出口的声音,非常平淡,“陆宴臣,我不爱你了,未来的余生,我想爱自己。”
这是我第一次,对他说这样的话。
可能是无法接受,曾经满眼是他的女人,能说出这豪言壮语。
他嘴角抽了抽,“阮深深,你不可能不爱我,我有这样的自信。”
咔嗒。
皮带解开的声音,让我头皮发麻。
然后,他蛮横地抱起了我,将我扔到了床上,刚硬的身体,随即覆了上来。
他搂着我,一遍又一遍地亲。
他的目的很明显,想让我失控,想让我欲罢不能。
落在我耳边的声音,低沉又性感,他性感的唇,从我的眉心,一路吻到了鼻尖,每吻之处,都像是着了火。
他嘴里,又开始说着不干不净的话,发了狠的撩拨,拼了命想往我身体里钻,熟悉的记忆,涌上心头。
我的眼睛,微微开始湿润。
他很快察觉到了我的变化,黑眸写满了惊喜,“还说不爱我,你看,你都*了?”
我努力驱散眼睛里的湿意,与他对视的眼,冰冷无情,毫无一丝爱意,“我是个正常的女人,你这样,我很难没反应。”
陆宴臣嘴角笑意,敛去,眉锋冷冽,“你的意思是,别的男人这样对你,你也会有反应?”
我的声线,相当清晰,“是的。”
“阮深深……”
男人刚松开手,我立刻爬了起来,退到安全距离,我转身走进了浴室。
舆洗盆,上方的镜子里,是我雪嫩的脸,乱乱的发丝,粘到一起,紧紧贴着我的肌肤。
睡衣早已丢落。
镜子里的我,肤白、腰细、腿长、胸软,我不知道自己输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