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新的启程

第二百五十五章 新的启程

“左道,不知道加上我算不算螳臂当车?”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听声音功力深厚,想必不是等闲之辈,加之能叫出老家伙名字的,应该是长辈。

原来老家伙叫左道,果然人如其名。

树林里慢慢走出个老者,一身苗族特色装束,干煸黑瘦,但很精神,看上去到像是个农民伯伯。

左道看到他皱了皱眉头,瞳姐收了手印,左道似乎挺忌惮来者,说:“诺木,多年来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是要来当出头鸟吗?我没时间招惹你,别以为我怕你。”

“你当然不怕我,怕我你不会杀害我神婆灵芝,怕我你不会暗中练几百个蛊人养精蓄锐,没有找我,只是还不到时候。”干瘦老头面不改色字字铿锵有力说道。

“胡说,我什么时候杀你神婆了?别想赖在我头上……”

左道及力申辩,但老头子不以为然。我们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的,灵芝已经死了?我和天罡面面相觑,再看看衣蔷,她面色红润,似乎之前的伤已经痊愈。

很明显,左道抢到了燃犀粉,并给衣蔷服用了。

我问天罡:“这老头子是谁?左道好像怕他,杀了人都不敢承认。”

“我也没见过,看他的装束,应该是苗族族内高人吧。”

老头子没有说话,倒是山下一女子接话道:“怎么,现在敢做不敢认了?别忘了我们苗疆的蛊不会说谎的。”

话音未落,数十人从斜坡后走来,为首的正是琪格,在她身后个个是苗族服饰,有些人手上或脖子上还趴有各式各样的小动物,阵势相当吓人。

那些人见到他们对面的老头恭敬的行了个礼,琪格问道:“族长,你怎么来了?”

这……农民魔伯伯模样的老头居然是苗疆族长?天哦,简直是人不可貌相。

“本来不想来的,得知灵芝死在他手下,我要来亲手了结了他。”族长简单的言语间仿佛藏着巨大的杀伤力,那是多年修行和实力的底气。

“哼!以多欺少,传出去恐怕不光彩吧。”

左道表面不慌不忙,但他内心肯定早已慌的一批,毕竟,很可能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不不不,虽然以多欺少是你的风格,但我跟你不同,我说了,今天要亲手了结你。”族长转身对族人道:“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不许插手。”

族人纷纷点头,族长脱下帽子,左道不敢怠慢,正了正衣服盘坐下去准备迎战。随后族长在他对面几十米远的地方盘坐下来,二人手印在前,闭眼。

“这是要干嘛?”我问天罡。

他摇摇头表示不知道,瞳姐解释道:“高人的斗法其实不需要出手的,他们用意念,跟元神出窍一个道理,我们等着看就行了。”

“嗯…”

我点头,数十人全神贯注安安静静看两个人“打坐”,着实无聊,瞧了十来分钟,除了两人额头冒点汗并看不出什么名堂。

正无聊,回眸见慕白悄悄地走向衣蔷,那猥琐模样,应该是要逃走了,我给天罡使了个眼神,他一道血符飞过去恰好贴在天罡背上。

随即我和天罡追过去,衣蔷袖口飞出几条蛇,被我们斩断后,她的本命蛊又带着一群蛇朝我们奔来,可才走没几米,那些蛇像是找不到了方向四处逃窜。

原来是衣蔷的本命蛊不知被族里哪个高人用银蛇咬死了,那蛇凯旋后蹿到族人中间。与此同时,衣蔷喷出口鲜血,面色苍白,已动弹不得。

“衣蔷!”慕白要跑过去,被天罡背后一剑刺穿胸膛,不知是情蛊的作用还是他本痴情于衣蔷,断气之前,竟然坚持爬到衣蔷身边,并可怜兮兮的求我们放过衣蔷。

弄得那女人梨花带雨的好阵感动,别说她是当事人,我们这些旁观者都不忍心再出手。慕白应该是早看透了局势,知今天不能活着出去,所以索性懒得抵抗了,只求能让衣蔷不死。

慕白断气后,衣蔷在那里哭的不行,而族长和左道这边的斗法已经进入白热期,二人的本命蛊纷纷离开已经的主人,自个找到对方打了起来。

二人的本命蛊很骇人,左道的竟然是条蚂蝗,很大,比我拳头还大,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蚂蝗,估计一次要吸很多血才饱吧。

族长的本命蛊比较正派一些,是一只鸟,具体什么鸟我也不知道,颜色鲜红,眼神犀利,很漂亮。

“蚂蝗有再生功能,族长的鸟估计要吃大亏哦,无论它是吃了蚂蝗还是把蚂蝗分尸,都不能杀它,反而会让他吸血和变得更多。”天罡分析道。

我点点头,左道太奸诈,一般不管什么蛊遇到蚂蝗蛊都得歇菜,我爷爷书中有记载,蚂蝗蛊不好养,要一直用鲜血喂食,本命蛊容易反噬,甚至需要蛊主的血喂养才能将其控制住,被下蚂蝗蛊的人更是九死一生,根本没得治疗,除非杀掉蛊主。

二人头上汗珠越来越大颗,没有人敢上前帮族长擦拭,大家远远的看着,不多久,左道喷出一口鲜血,族长安然无事。

他们的中间,两只蛊已经展开斗争,族长的鸟采取多种方式,把蚂蝗从高处摔下,分成几瓣全无济于事,而鸟被蚂蝗吸住,很可能要丧命,似乎二兽的胜败已经注定。

琪格道:“左道的功力比不上族长,但如果族长的蛊输的话,族长会收到重创,到时候左道反败为胜不是没有可能。”

她旁边的族人个个神色紧张,大概是看到局势对族长不妙,而且还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琪格话才说完,族长的鸟体力不支一个不小心被蚂蝗咬住了。

蚂蝗我们都知道,外号吸血鬼,平时田间的小蚂蝗咬到人逮都逮不掉,还得用线刮下来,左道的蚂蝗有拳头大,那还不得直接钻进鸟的肚子里去。

想想就恐怖,瞧他们族里人个个面色惊诧,但没人敢动手帮忙,族长脸色越来越差,也管不得三七二十一了,我咬破手指在天罡兜里抽了符咒画上血符,直接飞到蚂蝗身上,将它裹的严严实实的。

符咒燃起,蚂蝗几秒后被烧成灰烬,与此同时,左道又喷出一大口血,他瞪着我,眼里满是血丝。

管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让你吐血的,是你的本命蛊……

族长乘胜追击,瞬间将左道击杀,他缓了口气,抱起自己的本命蛊独自往山中走去,临走时,回头看我一眼,眼神复杂不知是几个意思。

他刚才说不帮忙是对族里人说嘛,又没对我说,再说了,我和天罡是外人,不用听他命令。

族长走后,我们的注意力再次落到那对鸳鸯身上,衣蔷此刻已没痛哭流涕,取而代之是小声的抽泣。

“神婆,衣蔷怎么处理?”瞅了瞅衣蔷,琪格问旁边人道。

“她早已不是我们族的人,我们管不着,走吧。”

苗族一行人礼貌的对我们点了点头便下山去了,琪格跟在后面,对我们道:“她交给你们处理吧,谢谢你们,陈哥天罡哥瞳姐,我会回来看望你们的。”

瞳姐看着衣蔷,摇了摇头道:“走吧。”

“她呢?”天罡很惊讶,指着衣蔷:“不……不杀她了?”

“杀不杀已经不要紧了,她现在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瞳姐说不杀,我们自然不会动手,再说了,二人虽然作恶多端,他们对彼此间的用情,我挺佩服,也下不去手。

走了十多米,我不禁回头再多看一眼,刚才还在抽泣的衣蔷,此刻已软绵绵的倒在慕白尸体上,像是……没了呼吸。

我没谈过恋爱,不懂爱情,或许瞳姐懂吧,她那么有把握。我突然想知道经历过爱情的人会是什么样,会不会变。

心腹大患已除,我们回到店里,小石头和他母亲还在,得知我们解除威胁,感谢一番后搬回去住了,还开玩笑说让小石头以后跟我们学法术。

我惭愧一笑而过,我还要人教呢,这不,小石头母子前脚刚走,天罡便过来了,他双手抱着七八本厚厚的书:“陈哥,我又把之前学的部分写下来了,其中要用到的相关知识和书籍我全部买齐,内容有点多,你要花些时间好好看了。”

“哎哟,天罡,你怎么……哎呀,左道慕白他们死了,我们现在没敌人了啊,着急学什么,先去玩几天再说嘛,琪格约我们去云南玩呢,那边好多玩的。”

“可是……可是瞳姐一再叮嘱我,回来先让你把你爷爷留下的东西全部学会才准出去玩啊,你知道她脾气的。”

“她脾气不好又能怎样?她不是还在养伤嘛?我们悄悄去,等她知道我们都到了,她能拿我们怎样,放心吧,时间我安排好了……”

“是吗?”正要给天罡规划我的旅游大计,那个冰冷的声音把我一瞬间打入谷底,瞳姐黑脸走进屋子道:“当我摆设呢,一天只知道玩,快把你爷爷留下的东西学了,我们还有许多事要去做。”

“什么事?”

“你现在太弱,等你再强些我再告诉你吧。”瞳姐转身望向门外,外面红丝红丝的夕阳挂在天边,很美,像是大画家的杰作,配上瞳姐的背影,竟让人感到几分忧愁。

我不知道瞳姐说的许多事是什么,但我想无论以后面临的是什么,我都会一如既往的勇往直前,人生不应该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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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体穿线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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