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三章 进入
要是正道狠起来,估计也不会逊色于魔道。
看着后面那些打了鸡血一般兴奋的人,佐道就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其中还有邪道中人……要是自己落到他们手上,不知会不会落得个分尸的下场。
佐道狠狠打了个寒颤,咬了咬自己的舌头,心神不定,有些不敢再想下去,与其被这些家伙活活折磨致死,还不如跳下去搏一搏,佐道笑了笑,看了看一旁的刘礼华。
“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跳。”
“好啊。”
刘礼华看着他,一脸嘲笑,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说,你身为通天神决的传人,居然这么怂?
佐道目光游移,心说你懂什么,这些人的怨念一定凝固不化,和那些微生物结合,说不定已经形成了什么蛊,一想到等会皮肤还要和这些泥土接触,他就觉人生无望,你看不起就看不起吧。
佐道咬咬牙,转过头,他又不像邪道,对那些黑暗恐怖的事物完全免疫,“一二三,跳!”
然后,佐道还没行动,就感觉到了耳边的呼呼风声,他这才醒悟过来,刘礼华已经直接将他踹下去了。
佐道堪堪落地,泥土松软,如他所想,泥土之中,真的积满了黏黏腻腻的水。
不过一开始有了心理准备,再面对也不是那么可怕,佐道看着一旁的人谈笑风生,心里真是敬佩他们的心理素质。
不过是邪修,来这里,对他们而言恐怕像是回家一般。
“老公。”江思涵很是嫌弃,一下子跳到了佐道身上,整个人像是要和佐道融为一体,她一脸嫌恶,“这里是什么地方,好恶心啊。”
佐道苦笑。
江思涵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现在他却带着她来到这种地方,真是想想佐道也觉得对不住她。
佐道只能好生劝慰:“忍一忍啊,宝贝,我保证,将我的岳父大人给带回来。”
江思涵轻轻点了点头,接过了别人递上的防毒面具,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这里,前方闪着一束微光,似乎在指引着未知的方向。
宋彬气定神闲地走着。
刘礼华看了看他,露出一丝不明所以的表情。
“你能走路了?”
“是啊。”
“不过是邪道的杠把子,恢复得就是快啊!”
刘礼华狠狠地说,脸颊的肌肉抽动着,脸上的表情实在不知是悲是喜。
宋彬仰起头,没有说话。
佐道侧目,也觉奇怪,宋彬恢复得这么快,是有那么几分诡异,他脸色红润,四肢俱全,皮肤上还有一些浅浅的黑斑,但看起来已经无伤大雅了,他仰起头,“快点走吧,别把目光放在我身上了,不然一会赶不上时辰了。”
刘礼华冷哼一声,将目光转向了别处,这些人还没有追来的意思,佐道略微放了一点心,这里果然太危险了,哪怕是他们,也不敢轻易到这里,他打开了手电筒,冰冷的光线照着前方。
“都给我跟紧了,不然,在这种地方,要是丢了,那我也没什么办法。”
刘礼华慢条斯理地说,平平一句话,却令众人心中一沉,一个个提起来了十二分的精神,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地上有一根十分明显的红色丝线。
还有一些青色粉末,这就是刘礼华留下的信物么?
灰衣人也打开手电筒,他的这根手电筒较之刘礼华的更加明亮,一闪一闪的,一根光柱硬是将这一片幽暗的地方照得亮如白昼,不过灰衣人却面露恐惧之色:“刘先生,你确定你没弄错吗?”
“你什么意思?”刘礼华回头狠狠瞪他一眼,一脸不满,阴狠地道,“错?老子怎么可能错?”
灰衣人尴尬得很,握着手电筒的那只手动了动,那束光柱也跟着摇晃了一下,“可是…..刘先生,这里真的有点不对劲。”
只见一个深不可见的路径,隐约可见黑色的不同的洞穴,像是一根直线,要将众人引向最深处,那里的风水透着一股隐隐邪气,似乎是有一个幽深的阵法,将他们引向最漆黑的地方。
众人一片噤声。
刘礼华手颤抖着。
现在就连他自己,也似乎对决策快没了信心。
差点忘了,有一个阵法,紧紧地控制住了那个姓花的。
万一他们进去后,也被这个阵法控制住了怎么好?
刘礼华嘴角一歪。
“原来是这样,那么看起来这个是昆仑山邪术的核心所在咯?”
“刘先生……”
灰衣人有些迟疑,手紧紧拿住手电筒,现在他想骂娘,可是又不敢得罪这个家伙,有再大的不满只好硬生生地忍了下去,这疯子该不会想和昆仑山的邪术硬碰硬吧?
该死,他们是来找成仙之术和长生之法的,可不是陪着这个疯子来送命的!
灰衣人在心里愤愤然地想,可是嘴上却不敢说什么,还得陪着笑,谁让刘礼华实力强呢。
“你放心。”刘礼华冷冷地说,他抬起头来,看着前方那片黝黑的地域,冷哼一声,“我才不会折在这里。”
“刘先生…..”
灰衣人有些胆怯地说,可看着刘礼华的坚决的样子,还是默默地闭嘴,他清楚,无论自己说什么,,高傲如此的他,绝不会有任何改变。
“走吧,别啰嗦了。”刘礼华狠狠地道,摸了摸自己的衣服,一脸冷漠,可是实际上,他眼睛也盯着地上那些发青的粉末,脸颊抽了抽,像也是有所忌惮。
青色的粉末散发着一种奇异的香味,连同石壁上都闪着荧光。
一想是自己最为得意的追踪之法,刘礼华脸上又浮起了浅淡的笑容,那根红线铺设在地面上异常显眼,他扬了扬手,招呼道:“只要跟着红线走,就不会有事的,各位,跟紧了。”
没人想在这种地方被扔下,纵然这里一根人骨都没有,但众人依然能感受到这种强烈的恐怖气息,众人都噤了声,乖乖跟在刘礼华后边,生怕一不小心跟丢了,身心真的就永远留在这里了。
刘礼华冷笑一声,似乎在嘲笑众人的胆小,手指轻轻一点,壁画清晰地浮现在了众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