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出鞘
崇祯十七年四月,关内大顺军直逼京师,关外清军又虎视眈眈,大明帝国风雨飘摇。孤狼快马加鞭赶到宁远,向守城士兵出示了朱由检御赐的令牌后,直奔总兵府。
“大人,皇上特使求见。”
“特使?传他进来。”
“拜见平西伯,在下奉圣上旨意,前来宁远协助大人。”
“协助?就你一个人吗?然后面对上万的清军?以一敌百?”
“平西伯,这是皇上的密旨。”孤狼拿出一张金黄色的绸纸,递给了吴三桂。
“哈哈,这样啊,刚好最近也有点为难的事情,可以让你上去试试。”
“哦?大人有何事尽管吩咐,只要在下能够办得到,一定尽力而为。”
这时候,有个大将走了进来,悄悄地在吴三桂身边耳语了几句后,便出去了。
“哈哈,说曹操,曹操就到。小子,既然你是皇上派来的特使,想必也是有那么点料的,要不你出去应战一下苏和泰?”
“苏和泰?”
“是的,清军口里的第一猛将,隔三差五就来宁远城门外叫战,接连斩下我的几个手下,他还扬言,要是我们再没人出战,他就要率军攻进宁远。”
“这么嚣张,让我去会会他。”
孤狼跟着吴三桂来到宁远城楼上,便听到城下有人用蹩脚的汉语喊道:“你们大明真的没人了吗?不行的话就直接把宁远城让给我们吧,就这样耗着也没意思。”
“平西伯,是他吧,我这就去应战。”孤狼说道。
吴三桂微微一笑,便带他走下城楼,示意士兵开门。孤狼朝他行了个拱手礼,昂首阔步地走向苏和泰。
“哈?你们大明看不起我们大清是吧?派出这么一个毛头小子。”苏和泰不屑地说道。
“少废话,赶紧下马应战。”孤狼拔剑出鞘,单手叉腰,静等挑战。
苏和泰被他言语里的毛头小子的气势所震慑到,下马后指着孤狼,狂妄地说道:“小子,不出十个回合,你脑袋就得搬家!”
话音刚落,苏和泰对着孤狼就是一记重枪,孤狼反应极快,举剑抵挡,但苏和泰这一枪的力量还是让他后退了几步。苏和泰见有机可趁,再度出招,连续使出十枪,孤狼接连用剑背抵挡,场面一度处于你来我挡之势。苏和泰一个纵身跃,对着地面就是一记重扫,飞扬出来的沙土让孤狼眼睛半睁半闭,这时候苏和泰直接刺向孤狼的胸口,一股鲜血瞬间喷出。
可是等沙尘散去时,孤狼居然不见了。苏和泰四处张望,感到奇怪,他转过头看到身后的清兵正抬着头,像是有什么东西。于是他往上一看,目瞪口呆,原来孤狼早已跳到他的头上,俯身冲下,对他使出一招下劈。
苏和泰急忙躲闪,但是太迟了,孤狼一剑劈掉了他的左手,刹那间鲜血四处飞溅,疼得苏和泰一阵大喊。孤狼落地后,捂着自己的肩膀,要是刚刚苏和泰那一击不闪的话,死的人将会是他。此时他也顾不上疼痛,朝苏和泰胸口就是一刺!
“你到底是何人?!”苏和泰直盯着刺穿自己心脏的毛头小子,心里头很是不爽。
“清贼,记住!我叫赵!孤!狼!”说完,孤狼一剑拔出,苏和泰当场毙命。
孤狼将他的人头砍下,举在手上,对着前面的清兵大喊:“你们的第一猛将死在我手上,还有谁要来挑战,替他报仇啊!”
风声太大,清兵们听不到孤狼在说什么,但他手里的人头就说明了一切,只是清军反而退兵了,这让孤狼和身后的守城将士感到奇怪,也松了一口气。吴三桂走到孤狼身边,拍了下他的肩膀,疼的孤狼直捂着。
“孤狼,先去找大夫吧。”吴三桂叫了个士兵,扶着孤狼朝城内走去。
几天后,一名传令兵急匆匆地跑进总兵府,手里拿着一份金黄色的檄文。
“报!皇上谕旨,急令辽东总兵吴三桂火速领兵入京护驾,钦此。”
“臣接旨。”吴三桂起来后,让传令兵歇息,继续问道:“是李自成那边吗?”
“是啊,平西伯,事态紧急啊,李自成已经攻破了宣府,不久将抵挡居庸关,皇上急诏王永吉大人、唐通大人、刘泽清大人,还有您入卫京城啊。”
“看来这次京城一战事关大明国运啊,你回去后跟皇上说,臣即刻出发。”
孤狼听到外面有人喊叫着什么,以为又有清贼挑衅,结果就撞见传令兵从会客厅出来,便好奇地问吴三桂:“平西伯,发生什么事了?”
“你来的刚好,孤狼,随我前往京城护驾。”
“什么?护驾?”
“宣府已经落入李自成手里,不用多久京城也会陷落,皇上急诏天下勤王,所以现在即刻出发,随我入京,保护皇上,保卫大明江山。”
“好!”
吴三桂率领五十万大军,从宁远出发,直奔山海关。这时候,大顺军早已抵达居庸关,唐通率军投降,并且一路上没遇到什么抵抗,就来到北京正阳门外。
“皇上,让我们出去斩杀反贼吧!”忠义堂成员齐齐说道。
“哎,这帮叛臣贼子,关键时刻个个离朕而去,只剩下你们啊。”
崇祯帝坐在殿内台阶上,望着空荡荡的朝堂,摸着额头,一阵感伤。
“皇上,听说李自成派出了杀手,要来取您的性命,我们愿为皇上拼杀到最后一刻!”
“你们去吧。”朱由检挥了挥手,忠义堂成员抹掉眼泪,跪下行了个大礼。
四月十九日清晨,兵部尚书张缙彦主动打开了正阳门,刘宗敏的部队浩浩荡荡地进入了北京城,百姓们个个从房屋里出来,想一睹大顺国权将军的风采。这时候,有个蒙面人骑着马快速地跑过人群,直奔皇宫。
“站住!什么人?”忠义堂老四陈一池挡住了他入宫的去路。
“肯定是李自成派来的走狗,我们上。”老三孟哥拔出绣春刀,杀了过去。
蒙面人立刻下马,拔出长剑与他们厮杀了十几个回合,不相上下。
“孟哥,这人的剑法好熟悉。”
“我有感觉到,一定是我们镇抚司的剑法。”
“什么?叛贼?你到底是何人?”老五郑楠喊道。
那人没有回应,突然一剑刺向孟哥,被陈一池给挡住了,但是他从衣袖里飞出几把小刀,朝着郑楠的方向射去。